“冬主任，你知道的吧？楊言這種級別的高手，你算你盯得再緊，只要他想，這裡就沒有他翻不了的防火牆。”
在另一個辦公室裡，冬樾站在緣仙的身後，看着他的電腦屏幕，上面是楊言辦公室裡的監控錄像，緣仙託着腮幫子，椅子一轉一轉的，他看了冬樾一會兒，才忍不住開了口。
“怎麼會？這裡所有的設備都是我們提供的，而且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冬樾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只是緣仙在看着楊言，國家安全部門的粵省分部，還分配了幾個技術部門的人，專門記錄和分析楊言電腦上面的傳來的任何指令。
這倒不是有什麼陷阱在等着楊言，國家安全部門的人也只是履行他們的職責，畢竟是涉及國家安全的項目，他們也得防着楊言會不會在這個系統裡留下什麼後門！
之前的代碼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了，因爲之前就有總部的大牛檢測過，他們唯一擔心的是楊言在系統安裝和調試的技術指導過程中，會暗中做什麼手腳。
國家安全面前，什麼人情、信任都是蒼白的，制度嚴謹一點總不會是什麼壞事。
但緣仙對此卻嗤之以鼻：“那也得看我們監控的是誰，楊言的水平深不可測，他要想動手腳，可能我們都沒辦法檢測得到，要知道，你提供給他的，是一個可以聯網的電腦！”
當初，世界頭號黑客凱文·米特尼克被關起來後，所有的數字設備都不允許他接觸，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弄到了一個收音機，然後還改裝成了可以竊聽監獄管理人員談話的設備！
給頂尖計算機高手一臺電腦，而且還是一臺可以聯網的電腦（不要提網絡訪問限制，那種級別的限制簡直是一個笑話），這在緣仙看來，無異於給了修仙者一把飛劍！
但冬樾還是有點不能理解，他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會繞過我們局的監控，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搞事情？”
“我不是說他會，而是他可以這麼做，以楊言的能力，他能夠做到，在你們眼皮底下，你們還完全不會察覺！”緣仙信誓旦旦地說道，“別說楊言，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緣仙眼睛骨碌碌一轉，他忽然發現自己差點說漏嘴了！
“你什麼？”冬樾疑惑地看向他。
當然不能告訴冬主任自己在辦公電腦上藏了幾部正在追番的動畫片，緣仙支吾一番，才說道：“哎，算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幸虧楊言是個有正義感、對國家比較擁護的人，不然，以他的能力，我們還是防不勝防的！”
冬樾感覺緣仙剛纔似乎有什麼欲言又止的，不過，他沒有打算追問，畢竟緣仙神神叨叨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冬樾看了看監控屏幕裡，剛剛在電腦前忙完一次指令的楊言，已經站起身來，很歡喜地衝他女兒搖着兩隻手指頭，好像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都不像一個大人，冬樾便搖了搖頭。
這樣的人，很單純，一目瞭然，其實再多的防範，也是多餘的。
“做好你的工作！”冬樾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他只是丟給緣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
楊言並沒有只是扮兔子蹦蹦跳跳，他還在帶女兒吃棗呢！
現在是秋天了，到了棗子上市的時候！
不過，楊言都不用自己去市場買，夏瑜的媽媽早早就託人給他們送來了一批可能是別人送的鮮棗，那棗子不知道產地在哪，反正是又紅又大、又甜又脆，好吃的不得了！
落落就很喜歡吃，所以，楊言即便是來“上班”，他也從家裡帶了一袋給落落吃——國家安全部門倒是沒有限制他帶這些水果、零食進來。
“都是洗乾淨的，唔，很好吃！”楊言故意逗了逗女兒，他先掏出一顆圓溜溜的鮮棗，放在嘴巴里，就跟吃蘋果一樣，“咔嚓”一聲便啃了一口。
落落站在一邊，小嘴巴微微張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晶瑩的口水就已經在她的小舌頭下面積蓄起來了！
看到爸爸的大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小姑娘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然後她高擡着伸出小手，焦急地哼哼起來：“唔，唔，落落也要！”
楊言得意地翹起了嘴角，他一邊鼓囔着嘴巴，嚼着剩下的鮮棗，一邊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鮮棗，兩隻手指捏着上下兩邊，遞過去，讓落落咬一口。
落落張開小嘴巴，用她刷得乾淨細碎的小白牙咬了下去。
這個鮮棗真的很甜，而且果肉脆脆的，跟蘋果比起來，口感還要更勝一籌！
落落剛剛吃了一口，就被這味道吸引了，她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小舌頭，伸出小手，跟爸爸哼哼着表示還想要吃！
不僅如此，落落還想要自己拿着吃！這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想法，在食物這方面，落落的自我意識似乎萌發得比較早呢！
要換了別的食物，楊言就直接給她了，但棗子不行！
只見楊言不理會落落急切的表現，他低着頭，用手指輕輕地扣出本來就被落落啃了一半的鮮棗的核，然後才遞給落落。
棗核是又細又長的，吞下去很容易扎傷喉嚨，或者扎傷身體的腸胃！雖然楊言知道自家閨女吃水果會吐核，特別聰明，但他還是不願意冒這樣的風險！
落落有了食物，倒也沒有再哼哼了，她抓着鮮棗，吃得口水都糊在了手指上，那甜蜜的味道都在心裡彌散開來！
不過，落落一邊吃着，還一邊睜着大大的眼睛，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她就直勾勾地看着爸爸，看他將剝下來的棗核丟到了旁邊的垃圾簍裡。
爸爸對孩子的細心、耐心照顧，總讓人看得心裡暖暖的！怎麼看都看不夠！
只是楊言也不是沒有失誤的時候，不知道落落吃了幾顆棗，這一次，楊言將棗核丟向垃圾簍的時候，棗核在垃圾簍的邊緣彈了一下，有些調皮地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