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劉夷

“海姐嗎?我是劉夷,你能到黃河飯店806房間來一下嗎?樊哥昨晚上喝多了,現在都叫不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和你聯繫了。”

劉夷?她終於出手了。我知道這一定是來者不善。

我站在酒店806房間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房門。來開門的是裹着浴巾的劉夷。看到我她面無表情地一轉身自己進了房間坐在牀邊。我的心不停地亂跳着,我真的不想看到我猜想的那一幕,但是事實永遠都是那麼醜陋。酒店房間裡,扔了一地的衣服,男人的外衣、女人的內衣,樊慕樺身無一物地躺在酒店的牀上,我一眼看見那塊隨身佩帶的玉佩已不知去向,他酣然大睡,渾然不知道,兩個女人的戰爭即將一觸即發。

我帶着一臉的僞裝朝劉夷微笑着問:

“你不是讓我來替你們收拾殘局的吧?”我心裡冷笑着,我和格格巫宮斗的時候,你還沒出道呢。我知道劉夷的心思,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躺在一起,非瘋即傻。讓我喪失理智,做出錯誤的判斷,不正是她想看到的嗎?可是她忘了,我是一隻倔強的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海燕,不是家庭婦女。

我——偏偏不讓她得懲!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在這個時候爲什麼還會如此冷靜。

“我和樊哥......昨晚......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男人嘛,你懂的。”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懂。”我聳了聳肩,眼睛裡暗藏殺機。

“樊哥從海南迴來,第一個想見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滿足他,我比你年輕不是嗎?昨天晚上,我們倆很快活,至少我能讓他欲仙欲死。”她淡淡地觀察着我。

“你想說什麼?”我壓制住一腔怒火,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問道。

兩次她都沒能從我的臉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不免有些失望。年輕就一定是好嗎?你不知道薑是老的辣嗎?

“樊哥他愛我。”說完挑釁的看着我。

“這個問題你說了不算,他親口說纔算!”我裝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果然我的表情激怒了劉夷,唉......年輕人就是衝動。她忽然掀開樊慕樺的被子,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躺在了樊慕樺的身邊,緊緊地用身體貼住了樊慕樺的身體。

我感到一陣噁心,感覺後槽牙就快被自己咬碎了,有人在演戲,我只能老老實實地看戲。

我站在酒店的房間裡,輪到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劉夷,

“你好象找錯了看戲的對象,該站在這看你做作表演的人應該是梅林。”

我看到了劉夷臉上的憤怒,我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接着說:

“梅林纔是躺在牀上這個男人的真正擁有者,劉夷我很想知道,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昨天晚上是你主動還是他主動?你真的如願了?”我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一個喝得人事不知酣睡十幾個小時的男人我想不出,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在這個時候還能顯示男人的英雄氣概?

有的時候不在於我們比敵人多聰明,只是比敵人少犯一些錯誤,或者常識性錯誤。

“你憑什麼這麼霸佔着樊哥?你有什麼好?他爲了你一無所有,你又給了他什麼?你憑什麼?”劉夷徹底被我激怒,歇斯底里地衝着我喊叫,宣泄和暴露着她無可奈何的情緒。

我真的有些可憐像劉夷這些女孩子,她們的收入可能比現在的我多得多,她們開着豪車,穿着名牌,有些甚至養着小白臉,她們肆意揮霍着自己有限的青春,從無節制。她們完全可以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做個小生意從新洗白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去,爲什麼非要在這骯髒的紅塵裡糾纏不去?

“憑他愛我。憑我們都願意爲了對方付出一切。”我冷冷地看着劉夷,她永遠也不會明白,相濡以沫和同甘共苦對一對戀人的意義,它不在於金錢和地位;沒有身份和等級,有的只是相互信任和包容。

我從錢包裡取出了剛從銀行取的5000元錢,那是我臨時向柯楠借的錢,放到桌子上,“如果你覺得不夠,等樊慕樺醒了,我可以讓他補給你。”拿錢買醉是對劉夷最好的打擊,那是對她身份最好的提醒。

她眼裡冒着火,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到衛生間換好衣服出來和我在屋裡對峙着。

“梅林不在,我是樊慕樺的合夥人,你只是個坐檯小姐,我想我的身份比你更適合留下來。”我毫不客氣地給了劉夷狠狠的一擊,這是任何一個曾經在夜總會當過做臺小姐的人都無法正視的現實。

她惡狠狠地看着我,“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我的手機裡拍了我和樊哥在一起的錄相和圖片,我想看看到時候他會選擇你這個合夥人還是我?”

“任何一個愛他的女人都不會用這種方式逼迫自己所愛的人做出選擇,你如果這樣做了,在他的心裡你永遠都是雞!這個社會遠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我知道劉夷並不知道樊慕樺的真實身份,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被愛情的毒藥迷惑的女人而已。

年輕的姑娘被我這個千年妖精氣得渾身發抖地走出了酒店,關上門我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我說過,沒有一個女人能理智地面對這個場面,我之所以沒有在劉夷之前先瘋掉,是因爲我是一個從地獄裡剛剛爬出來的女人,身上還帶着地獄之火對我的錘鍊,它比人間的邪惡更炙烤更灼人。

煉獄的磨礪讓我比別人多了一份冷靜和理智。哭夠了,我站在酒店的房間裡,開始檢查他們的“犯罪現場”,衣物上很乾淨沒有看到我害怕看到的“白色斑點”,垃圾筒裡沒有衛生紙或套套,衣服的擺放位置更像是有計劃的準確定位。樊慕樺常說我沒去幹他們這一行真的可惜了,因爲在海天,我養成了心細如髮的觀察。而作爲一個成年女人對自己男人的瞭解和信任,更勝過了一切。以樊慕樺的酒量他不可能會在劉夷之前先醉倒,即使是醉到人事不醒的狀況,他也從來沒有酩酊大睡到這個時候依然人事不知,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更重要的是這一年來他承受了太大的壓力,讓他在酒後根本無法“興風做浪”。所以我根本沒把劉夷的話放在心上,但是我介意他爲什麼會和劉夷在一起。

我擔心劉夷不死心沒有走遠或者會重新回來,我靜靜地坐在屋裡等待着樊慕樺的清醒。桌子上劉夷留下的一個打火機放在那,我隨手拿起來,不停地反覆打着火,心情煩燥地把玩着這個破打火機。幾個小時後,頭疼欲裂的樊慕樺終於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我看到的是驚恐。那是我唯一一次在他眼裡看到這樣的眼神。

他躺在牀上沒有動,好像在回憶。我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牀邊,幽幽地看着他說:

“上午劉夷用你的電話把我找來,讓我觀賞了你們別開生面的表演,我對看耍猴沒興趣,但是劉夷的手機裡存了大量你們在一起的不雅照片,你要想清楚這些照片的後遺症。”說完拿起包轉身準備走出房間。

“你說過玉在人在,現在玉都沒了,你我之間再也沒有瓜葛了。”聽到我的話,他才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愣在那兒。

樊慕樺從牀上跳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海燕有的時候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我回過頭冷笑着掃視着樊慕樺,

“我不瞎,我會看,請你放開我,我嫌你——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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