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副山水圖畫了水,畫了山,自是不需要再畫這少*婦,且這少*婦又穿得這般簡陋,確實有些傷風敗俗。”
司馬琪這句話一說完,衆臣中終於有人點頭稱他說確實沒錯,這美人雖然美,但是卻有些畫蛇添足的味道,如若單獨畫出來應該效果更佳纔是。
而站在一旁的書秪,望向司馬琪的眼中更是多了一份欣賞,這位司馬琪不但一表人才,思緒更是比一般人要周密細膩許多,想得自然也比一般人要多。
“可是畫師畫這美麗的少*婦,並不是爲了體現這副畫的獨特,或是吸引別人的眼球。”
司馬琪掃了殿中衆人一眼,方纔還盯着那副畫的衆臣子,全數收回了盯着畫的目光,一副深思的模樣。
司馬琪心裡自覺好笑,但是這時候,乃關鍵時刻,自己先笑出來,倒是不像那麼一回事。
“那依司馬將軍所見,那這副畫,又是想表達一個怎樣的意境?”
一箇中年的大臣,終於有些按賴不住,問了出來,在他那一臉潮紅的臉上,看出了這問題應該是憋了他蠻久。
“這副畫乃殿下拿來給予觀賞的,如果下官沒猜錯的話,此畫乃殿下所作。”
司馬琪說完,回頭望了書秪一眼,書秪眼睛一亮,望向司馬琪的眼中是更多的讚許色彩。
而殿上的大臣,聽到大臣聽到司馬琪這麼一說,而書秪並沒有否認,這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大都一副驚訝的神色望向書秪,接着都使勁擦着眼睛,更加認真的去看那副畫。
這畫上不但畫的栩栩如生,且剛纔經過司馬琪這麼一說大夥更是像投身到了畫中。如果不是此畫畫得好,他講的再活靈活現,那也是不會有那種事情生的。
而大臣們在再一次觀賞完那副畫之後,對書秪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敬佩與讚賞,試問如此只有畫師才畫得出的畫,他都能搞定,那他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那將軍又何以知道是殿下所爲?將軍講了這麼多倒是把畫中之深刻含義,說出來啊!”
這林老頭果真有些沉不住氣,這解釋不也是要慢慢來不是?他一個老人家怎麼連年輕人都不如,居然這麼的沉不住氣。雖然司馬琪有些不太感冒這老頭,不過畢竟是他開頭的,那也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向下解釋了。
“第一,此畫是由殿下拿來,但是衆位大人也有所見,這乍一看去,有些不堪入目,方纔衆位大人就有這種想法。”
“是啊,是啊…”
衆位大臣整齊的附和着。
“其實那只是表相,而爲何在下知道此乃殿下所畫。第一,殿下不會拿一副別人的畫,而且是這種不雅的畫,來殿上供衆位大人觀賞。衆然他是殿下,這也是違背常理的;第二,此畫如若是別人所爲,那下官今日還真就把它當一副春光圖來看了;這第三嘛,也是最爲關鍵的原因,如今大食國侵犯我邊境,皇上病重,太子遇害,我泗水如今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這種時候殿下可以放棄多年在民間生長的習慣,回到朝堂,這幅畫便不止是隻有表象的那麼淺顯了。”
司馬琪一說完,衆人皆陷入沉思之中,書秪一直在背後望着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心裡亦在暗自讚許着他。
司馬琪並沒有立刻再給衆人解釋這幅畫背後,到底有什麼深刻的含義,畢竟剛纔解釋了這般多,衆人也是需要一個時間來消化。
而那些站在那的臣子們,一個個都眉頭緊皺,一會兒沉思着,一會又想恍然大悟一般,而明白了的那些官員,個個向司馬琪投去讚許的目光,司馬琪終於也沒在那麼吝嗇,回以他們燦爛一笑。
“那請司馬將軍把話講完吧!”
過了片刻之後,終於有人等不了了,雖然明白此畫爲何是書秪所畫,卻仍是沒有參透這其中的意境,看來他們真是腦袋有夠木頭的。
有句話說什麼來着,很多多系都不要只看表面,亦不要被它華麗的外表所迷惑住,因爲有時候真相也許就在其中。
“各位大人請看,這畫其實表達的卻是三個意境。”
司馬琪一說,衆人又是一片譁然,只怕這大殿上很少有像今日這般熱鬧了,今日大臣們倒是忘記了拉幫結派,爾虞我詐。一起齊刷刷的望着司馬琪,而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搞清楚這畫中到底深藏着什麼含義。
司馬琪修長的手指一指畫中,衆人的視線立刻移到了那裡。
“不知衆位有沒有注意這條清澈的河水,河水、泗水,是否有些關聯?”
“哦?難道將軍的意思是這河水寓意的就是咱們泗水麼?”其中一位大臣一個興奮,竟直接問了出來。
“沒錯,河水寓意就是咱們泗水,而前面的這位美人,我想衆位大人應該也能猜個一二吧。”
殿上衆位大臣都陷入沉思之中,一副苦思冥想,糾結的很,卻沒人出來解答,看來這泗水果真無多少聰明之人。
“這美人顧名思義便是它大食國,美者不是通常用秀色可餐來形容麼,而秀色可餐不也是時常被比喻爲美人。所以這前面衣衫不整,一副勾魂的美人,便是象徵着大食國。至於爲何要畫作這般模樣,依下官愚見,可能是爲了說明越美的東西,它就越毒辣這個道理,寓意大食國並不好對付,切不可小瞧了他們。”
“那後面的山又是怎麼回事?”
又一位大人站了出來,一臉的疑惑。
“後面的山,其實這只是一個障眼法,但是又是給我軍增加氣勢的方法。”
“此話怎講?”
“前面有大食國堵住我軍的去路,正在邊關鎮守的軍隊被大食國堵在這裡,但是不用怕,因爲我們有更強大的靠山可以給戰士們遮風擋雨,是他們的堅強後盾,而這個山便是這個意思。至於這山是誰,我想我不用說,衆位大人也應該明白了吧!”
司馬琪解釋完畢之後,靜默的站在了書秪的身邊,書秪朝他微微一笑,擡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書秪在心裡亦是暗自感嘆着,這司馬琪簡直就是自己心裡的蛔蟲,居然能一五一十絲毫不差的把他對這幅畫所要表達的意境給表達出來,當真是沒看錯人。
不過還好是自己人,這要是敵方的將軍,看來他泗水就真的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