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本宮怎麼討回來

回到莊子,已經臨晚。

紫凌和宮清羽淘了一堆大包小包回來,這些東西無關普通貴重,是他們隨心所欲買回來的,只要高興就好。

今兒走的時間過多,紫凌的雙腿有些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扯掉遮面的白紗,她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喝了幾口。

宮清羽放下大包小包後就出去了,不用說紫凌也知道,他是去讓膳房端晚膳了。

她和“小公子”一模一樣的臉暫時還不適合被莊子裡的人看到,故而一日三餐都是宮清羽把飯菜端進屋子與她共用。

紫凌嘴角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從頭上拿下珠花釵,捏碎上面一顆最大的珍珠,一個圓圓的小紙球出現在她手中。

沒錯,賣珠花釵的小商販就是她和君塵悠之間暗中聯絡的接頭人。

暗號就是“鮫人淚,坑人”。

鮫人淚本就是子無需有的東西,不是坑人是什麼?

小商販是君塵悠一個得力的手下喬裝的,那小子名叫“黑月”,是個易容高手,學什麼像什麼,模仿的也惟妙惟肖,她曾讓黑月學過喜鵲叫,沒想到,那小子還真把喜鵲的叫聲給從嗓子眼發出來了。

此次她在六王府假死,整個華府中除了君塵悠,也只有黑月那小子知道,紫凌也說不上爲什麼自己那麼相信黑月,竟會選他做接線人,這也等於是告訴了黑月,小公子是女兒身。

不過,君塵悠說過,黑月是個值得信任的,讓她放心。

紫凌打開紙團,上面說了一下華府現在的大概情況,又提到一件事,就是關於土豆莫名失蹤的事,君塵悠調查下來覺得土豆失蹤和華府中的人有關。

紫凌蹙了眉,認真思考起君塵悠的話,若非熟識的人,土豆又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被帶走?

而且,土豆有毒牙,碰之即死,想帶走土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難道是華府出了內奸?

宮清羽拎着飯盒推開門,就看到紫凌手中拿着他幫她插在頭上的珠花,捏着一個小紙條想什麼想的入神。

宮清羽眸中沒有驚訝,彷彿早就知道這珠花釵有此作用,把食盒放在桌上,一一端出:“凌是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事了嗎?”

紫凌擡眼,看到宮清羽在端食盒中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若是換做平常她會覺得肚子餓,而現在基本已經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華府出了內奸捉走了土豆,她也就沒了食慾。

土豆對她意義非凡,也是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份子。

它不可以有事。

“土豆可能被熟悉的人捉了。”紫凌眸中閃過憂色,到底是誰捉了土豆?

宮清羽把食盒中最後一碗菜端出,又拿出兩雙竹筷,溫然道:“那小獸是個機靈的,且有毒牙護身,凌不必太擔心。”

“逛了那麼久,凌也該肚子餓了,過來吃飯吧!”

土豆被捉,他倒不擔心那小獸,反而擔心他的小狐狸,那人的動機和目的,不就是衝着他小狐狸來的麼?

她也知道土豆機靈且有毒牙護身,說是這麼說,但心中還是免不了有所擔心。

因爲在意,所以擔心。

宮清羽見紫凌坐着不動彈,幾步到她身邊,嘴邊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娘子莫非是想夫君喂着吃飯?”

紫凌心中的擔憂被宮清羽一句話說的煙消雲散,小臉紅了,這貨最近越來越不像冷清君了,她立馬站起來:“誰要你餵飯?我自己會吃。”

宮清羽側身,眸色含笑的看着她臉上的紅暈,這小狐狸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了呢。

宮清羽也隨之坐了下來,玉指拿起竹筷,與紫凌吃相不同,他吃的極爲優雅。

飯後。

紫凌包攬了桌上的活兒,收拾了的碗筷,現在她吃這妖精的,用這妖精的,什麼事情都不做也不好意思,而且這妖精本也是個被人伺候慣的主子,她也不好意思總讓他伺候她…

宮清羽坐在一旁,安靜的看着紫凌雙手忙活,碗盤被她弄的叮咚作響,笨手笨腳的樣子一看便知是個從來不會做家務活的人。

他的女人自然也不需要做這些,但此刻,他卻很喜歡這一份平淡的溫馨。

紫凌收拾好碗筷,弄的一手油膩,看到他遞過來的素帕,她拿着擦了擦手,又塞到他手上,想想似乎覺得不妥,她擦髒了的帕子放到他手上,不也把他的手弄髒了麼?於是又從他手上把帕子拿了回來,放在蓋好的食盒上。

宮清羽對她的小動作淺淺一笑,這笑剛升起就僵在了嘴角邊…

某女已經撲倒了他的身上,若換做以前,他或許會悸動欣喜,但現在,他只會有強烈的不安。

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清羽,清羽,我難受。”小手肆無忌憚的深入他衣襟裡,像小貓似的在他胸口撓着。

隨之,她溫熱的小嘴親上了他的臉,小雞啄米似的。

宮清羽呼吸有些亂了,放在她腰間的玉手微顫。

紫凌在他臉上親吻後,又壓上了他的薄脣,眼神迷離的看着他不淡定的黑眸,小手在他身上更加放肆。

宮清羽閉上眼睛,滿嘴的甜香幾乎讓他不受控制的把她壓在身下,但他知道,現在他還不能。

這狡猾的小狐狸現在以欺他爲樂,他若反攻,雖是爽了身子,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他的衣服很快就被身上的小狐狸扯的不成樣子,那雙小狐狸爪子不停的撓在他的心上,她圓潤的小鼻子頂在他肌膚上輕薄。

宮清羽濃密的睫毛顫了顫,這小色狐狸…

不知過了多久,宮清羽睜開眼睛,忍耐的眸子都紅了,而那“罪魁禍首”小臉貼在他的胸前,小手環在他的腰間,像只小獸般窩在他的懷中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睡相,極甜。

小嘴都是勾的。

宮清羽鳳眸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忽然低下頭,在她脣瓣上親了一口,鼻尖抵在她的鼻尖,極輕的聲音說道:“小狐狸,你現在欺負本宮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你說,咱們成親以後本宮該怎麼討回來?”

紫凌夢中一隻大頭蒼蠅停在她的鼻尖,氣惱中,啪的一掌過去,冒着拍扁自己鼻子的危險拍死那隻“大頭蒼蠅”。

“大頭蒼蠅”中招。

宮清羽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五條爪印,他黑了臉,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小妖貨,你真對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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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州城。

“大殿下”成爲身體健康百姓的救贖,成爲身染瘟疫百姓的噩夢。

出了邑州城的百姓讚揚歌頌“大殿下”救民於水火的英雄人物,以筆墨爲生的文人墨士紛紛動筆開始寫詩作賦誇讚“大殿下”爲救百姓,不畏生死來到瘟疫成災的邑州城,說書先生也在茶樓繪聲繪色的說着“大殿下”的壯舉,就連小兒嘴裡也唱着相應的童謠。

邑州雖離京城不算近,但人的嘴就像一陣到處刮的風,很快就傳出到京城皇上耳朵裡。

皇上的病還未好,聽到這一消息,靜默了半天,守在一旁伺候的太監猜不出皇上的心思,也沒那膽子擅自揣摩皇上心思,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看着腳尖。

不知過了多久,皇上從龍牀上做起身子。

太監急忙上前伺候。

“傳朕旨意,即刻恢復大殿下太子之位。”

“遵旨,皇上。”太監心中驚訝,卻沒有多半句嘴,也將皇上本想要立六殿下爲太子的事兒爛死在肚子裡。

皇上就是他們的天,說誰是太子,誰就是太子,說誰繼承皇位,誰就繼承皇位。

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有利有弊。

就如此時,邑州城那些身上帶着瘟疫僥倖沒死之人全部聚集到一處極爲隱秘的地方,每個人身邊都放着一把刀或是劍。

既然天要絕他們,他們爲什麼不去殺出一條血路來?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字。

他們就是死也要拖着那些狗孃養的朝廷狗陪葬。

“朝廷狗也只有那麼不足十人,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不成?我們今晚就衝出去,把那羣狗娘樣的全部殺掉。”說話的是一名屠夫,長的五大三粗,一臉橫肉,從前他殺豬,都是親手幹掉別的生命,現在要輪到別人來幹掉他的命,他能願意?是個人都不願意。

“可萬一我們不敵怎麼辦?”一道細小的聲音傳來,是個男人的聲音,因爲害怕,聲音特別小。

“我說你個書生有點出息行不行?橫豎一個死,我們今晚要是不衝出去,明天也是等死,既然這樣,我們爲什麼不殺了他們?興許能博一條活路。”

“活路?我們身染瘟疫,哪裡還有什麼活路?就算出去,也是害人罷了!”書生的聲音不似方纔那麼弱,明顯大了。

書生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姓王的屠夫。

是啊!他們就算衝出去也是死路一條,那與死在這裡有什麼區別?

片刻之後。

“那我們該怎麼辦?就在這裡等死?還是把頸脖子擦乾淨了送去給那羣狗孃養的朝廷狗砍?”王屠夫氣憤的說道。

“多活一天也是好的,我不想被朝廷狗殺。”又有一人哭着喊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生死關頭,就是男兒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

書生當然也知道這麼一個道理,當即用袖擺拭淚:“我也想多活一天,但…我們多活一天,就是給世人多一份災難,我知道你們其中有些人家裡老少妻兒都死在這場瘟疫中,但我的夫人和孩子卻是你們口中朝廷狗救出去的,我不能出去害我的夫人和孩子,他們纔是活着的希望。”

書生的話多少觸動了一些人,特別是那些有家人躲過這次瘟疫的人,他們更能體會書生的感受。

但王屠夫是個光棍,他的父母死的早,他的雙手是浸泡在血腥裡生活到了現在,這生死關頭,讓他捨生爲人那是根本不可能。

王屠夫站起來,殺豬刀猛的砍向書生,血飛濺出來,周圍的人都嚇傻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攔王屠夫。

“狗東西,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王屠夫手中的刀就像在砍“豬”一樣,刀刀兇狠的落在書生身體各處。

啊~

一聲聲的慘叫在夜空中分外陰冷駭人。

殺了書生,王屠夫站起來,臉上濺了書生的血,怎麼看都像兇橫的惡鬼。

他手中的刀指着衆人,一一指過:“世人生死與我有什麼關係?我要活着,什麼狗屁無藥可救的瘟疫,不過是朝廷狗無能爲力要殺我們的藉口,江湖上有個鼎鼎大名的宮神醫,只要我們出去找到他,就不會死。

你們一個個個我聽好了,現在我自立爲王,是你們的老大,誰他孃的敢不認我這個老大,我就先殺了他。”

衆人顫抖,心中對王屠夫萬分畏懼,不得不擁他爲王。

然而王屠夫此舉給“大殿下”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大殿下”手上本就侍衛不多,又被王屠夫躲在暗地裡的組織給殺了兩個,現在人少的可憐,也只夠保護方知縣和方少情。

“大殿下”一直是尤域在扮演,按照進展,此時尤域正好扮演一個重病在身的“大殿下”。

房門被推開。

“重病的大殿下”來到卿的房間。

卿皺着眉頭拉起剛脫到一半的衣袍,不滿道:“你進來不知敲門?手爛了?”

“大殿下”咳嗽兩聲:“誰知道你睡覺這麼早?”

卿不想和他廢話:“什麼事?”

“大殿下”嘖嘖兩聲:“卿,你就這麼對本殿說話?”

“去死。”卿罵道。

“你個大逆不道的小子…”

“玩夠了沒有?有屁快放。”卿不耐煩道。

“嘖嘖,說話真是粗辱,和小郡主一個樣兒。”一身紫衣的“大殿下”坐下,手指一彈,翻蓋的茶盞在空中翻了一個身,落在桌上,玉手拎起茶壺,添了一杯茶水。

聽尤域提到紫凌,卿的眸色變得溫柔:“那孩子,長大了吧?”

“大殿下”飲下茶水,空盞放在桌上:“八年過去,不僅長大了,也長水靈了,整個西陵再也難找出如小郡主那樣絕色容貌的美人兒。”

卿眼前閃過那個牙齒漏風,笑容騙死人不償命的靈動女娃兒,八年過去了,她成了容貌絕色的美人兒,但他對她的記憶永遠只停留在她六歲,實難想象,她現在究竟是怎樣絕色動人。

啪!

尤域在卿肩膀上拍了一下:“小郡主如今是殿下的人,你切記對小郡主不可有任何不實際的想法,否則,殿下恐怕永遠不給你回京城。”

卿臉上掉下黑線:“我從未對小郡主有過任何不實際的想法,當年我只是把她當個需要大人愛護的孩子。”沒想到就這樣也招惹了殿下…

尤域嘴邊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小郡主哪輪得到你來愛護?別忘了,當年的小郡主是殿下的孩子,要愛護也該有殿下去愛護,你對小郡主那般上心,殿下能不嫉妒麼?”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尤域急忙捂住嘴:“我剛纔什麼也沒說,卿,你也什麼都沒聽到是不是?”

卿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找我就是爲了小郡主的事兒?”言下之意,既然說完,趕緊滾蛋。

尤域放下手,笑着搖頭:“當然不是,我來找你,是想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殺了王屠夫和所有妄想造反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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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漸近,錦繡山莊也送來了做好的鳳冠霞帔。

紫凌試了一下,非常合身,繡工也極爲細緻,特別是那展翅的金鳳,鮮活的似要從喜袍上飛出來一般。

“凌,換好了麼?”門外宮清羽的聲音響起。

“嗯,好了。”紫凌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宮清羽本欲擡腳進來,卻在看到紫凌一身喜袍的那一瞬間失了魂。

陽光灑在他纖塵不染的身上,像一顆顆細碎的鑽石,他天生就是那樣一個發光體,讓人移不開視線。

紫凌見他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紅了臉,手指絞着喜袍:“你那是什麼表情?不好看麼?”

宮清羽回神,走了進來,牽過她絞衣服的小手,看着她絕美無雙的小臉:“恰相反,我的凌兒美極了。”

沒有人知道他方纔那一瞬的震驚,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嬌豔動人,美豔無雙的女子是他的小狐狸。

想到眼前這嬌美動人的小狐狸即將嫁給他,宮清羽心中砰然心動,不受控制的想要吻她。

“莊主,紫姑娘,門外有位叫藍重樓的公子求見。”門外響起小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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