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帝瑾宸抱着帝七夕,森然的目光緊緊鎖視着下方的動靜,果然看見暗處有許多黑影在不斷移動。
他擡手招出暗衛,“瑾一,派人去通知景舅舅以及……讓兩個暗衛去保護嫣兒舅母。”
名喚‘瑾一’的少年黑衣暗衛揖了揖手,恭敬道,“是,屬下遵命。”
這時,有一名小廝打扮的人走臺,湊到聞人墨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後者臉色稍稍一變,隨後看向賀蘭嫣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微妙。
待小廝下去之後,聞人墨沉默片刻,才點了點頭,“這位公子所言甚是,在下也覺得私下議論皇族實爲不妥,不過……今日既然是‘天下第一樓’開張的日子,什麼都不說豈不是欺瞞了在場的各位,既然說不得北辰國的事情,那在下與諸位說一說幾百年前消失不見的東海國以及鳳蒼國的事情如何?”
本遭到危言恐嚇的公子們雖然不知道這人爲何突然改了口,但是他們也是惜命的,自己不聽總歸也是保住了小命不是?
故而,衆人一一拍手叫好,繼續坐下聽說書。
賀蘭嫣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何變故,但是總歸保住了玉傾城以及玉子瀾的顏面,她也安心的離開了。
至於暗處曾經發生過的異動,她是不得而知了。
看着馬車離開的賀蘭嫣,玉茗珏淡淡開口,“瑾宸,你說方纔那小廝在聞人墨耳邊說了什麼?”
帝瑾宸不冷不熱的勾了勾脣,也不打算繼續待下去了,“咱們怕是暴露了,走吧,這裡的飯菜吃多了怕是會積食,你隨我一道回王府吧。”
“嗯,也好。”玉茗珏並未拒絕。
這一趟,基本是沒有收穫的。
呵,真是無趣至極。
只是,三人在從貴賓通道下樓到達門口的時候,突然一位年男子帶着幾名隨從攔住了他們。
“瑾世子,茗世子,久仰久仰。”
即便帝瑾宸和玉茗珏兩人身份尊貴,但是說到底還不過是個孩子,這‘久仰’二字未免也太重了一些。
反觀此人,一身穿着低調而又盡顯富貴,加之又從這‘天下第一樓’裡面追出來,這身份估摸着不算太低。
果然,年人說完之後,抱了抱拳開始自我介紹,“在下聞人懷,適才在戲臺說書的是我的弟弟,二位世子怎麼走的如此匆忙,可是裡面照顧不周?”
聞到此話,帝瑾宸動作自然的將披風爲懷的帝七夕披,而後纔開口道,“原來是聞人先生的兄長,那這裡應該是你們兄弟二人的地盤了?”
聞人懷謙虛的搖了搖頭,回答道,“不不,我們兄弟二人也只是爲主子賣命罷了,總要吃飯的不是?”
“主子?”帝瑾宸嘴角微勾,視線移到他身,一字一頓道,“看來你這主子倒是有些本事,本世子今日來的低調,卻被你們輕易認出了,果真是對得起‘天下第一’這四字。”
話語的冷嘲熱諷盡顯,更是透出一絲冷煞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