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人動的手,能讓蘇德勝寧可說是皇自己捅自己也不願意說出,這個答案不用想知道了。
容安歌嘴角微勾,眼神裡帶了些無奈。
“是皇貴妃?”
蘇德勝一愣,到底也還是沒有承認或者否認。
說實話,安王殿下是皇的親兄弟,自然是信得過的。
但是眼下皇被刺傷,此事非同小可,且事關皇貴妃,沒有皇的示意,他又怎麼敢隨意說出去。
只好故意岔開話題道,“王爺,皇何時會醒?您要不要寫個什麼方子留下來讓奴才好去抓藥煎藥?”
容安歌淡定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他沒有回答蘇德勝的問題,而是眉梢一挑道,“正月十五那晚的事情,本王已經知道了,先前本王去了趟相府,子軒受了極重的內傷至今還昏迷不醒。”
言下之意,說話不必再繞彎子或者防着他了。
蘇德勝本跪在地,腿一軟,險些趴了。
“王……王爺啊,這件事情皇不讓傳出去,您可千萬要保密啊,還有相府的那些奴才膽子也太大了些,竟然還敢對外說。”
容安歌冷嗤一聲,“蘇德勝,本王發現你在皇兄身邊,好像愈發會當差了,怎麼如今對本王已經有點大不敬的意思了?”
竟然認爲自己會把相府的事情說出去,他這個王爺在他心如此不堪?
蘇德勝身子一抖,連忙叩頭。
“王爺息怒,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只是……只是因爲皇如今受傷昏迷,有些方寸大亂,所以才口不擇言,王爺息怒。”
瞧着他一個勁的磕頭,還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容安歌忍不住蹙眉。
他聲音有些發冷,語氣有些嫌棄,“行了,別磕了,這藥粉的藥效極好,皇兄雖然失血過多但是身子骨好,估摸着過一會兒醒了。”
蘇德勝聞言,面露出驚喜之色。
“太好了,太好了,皇沒事奴才放心了。”
果然……
半個時辰過後,牀榻的容九歌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腦袋還有些昏沉,但是漸漸想起他昏迷前的事情時,突然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這一動正好牽動到胸前的傷口,免不了因疼痛而發出一聲悶哼聲。
不遠處的軟榻,容安歌悠哉的側靠在軟枕喝着茶。
他聽見牀榻的動靜,忍不住發出一聲慵懶的譏諷。
“皇兄好厲害,現下已經無聊到用匕首自己捅自己的地步了,下次再有這樣的表演,記得早些叫臣弟進宮觀看如何?”
容九歌聽到他的聲音,側頭冷眼掃了他一眼。
雖然面色以及脣色還有些發白,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周身所散發出的威懾氣息。
“你怎麼還在這兒?”
他身還有股淡淡清香的藥味兒,身還繞着紗布,明顯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
既然已經幫他處理過傷口了,應該早早離開纔對。
容安歌白了他一眼,捧着自己的心道,“皇兄好無情啊,臣弟拋下自己的王妃前來救你,竟然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這要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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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