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肖若水臉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頓時僵住了。
其實,她做扶腰的動作一開始只是爲了顯擺給王府的下人們看。
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乍一被人道破,她有些尷尬的笑道,“謝相爺關心,妾身沒事,也許是初次有孕不太習慣,腰總有些酸,所以……才動手扶着。”
夜子軒瞭然的點點頭。
他面露沉重,“原來如此啊,不過……本相略懂一些醫術,側妃纔剛剛有孕出現了這樣的現象,怕是不大好,畢竟你腹的可是十四第一個孩子,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十四請府醫或者宮的太醫瞧瞧吧。”
這句話倒是把肖若水嚇得不輕。
她的確是裝的,但是腰痠卻是真的。
“這……相爺說的可是真的?”
夜子軒頷首,“當然。”
肖若水急了,她可不能沒有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翻身的希望了。
想到這兒,她突然前一步拉住了夜子軒的衣袖,“方纔相爺說略懂醫術,妾身求相爺先幫忙看看,腹孩兒是否有問題,畢竟……先前府醫才曾說過妾身宮寒,不易受孕之類的話語。”
見自己的衣袖被一雙爪子抓住,夜子軒眸色一凜。
他不動聲色的將衣袖從對方手抽出,似笑非笑道,“十四此刻在書房,側妃還是直接去其他求他較好,畢竟本相的醫術只是……略懂,爲了安全起見,本相從不輕易給人把脈診病的。”
見他話語的疏離以及微微的寒氣,肖若水下意識的一抖。
不知怎的,竟突然覺得自己像被耍弄了一般。
她咬脣,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相爺說的是,妾身看相爺是要出府吧,那妾身也不耽誤相爺的時間了,妾身先去找王爺,相爺慢走。”
說完,肖若水連忙帶着沫兒像做了什麼虛心事一般往書房方向逃離了。
夜子軒看着她的背影,眸盡是嘲弄。
呵,好一個虛僞的女子,以前當真是眼拙了,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
肖若水匆忙來到書房後,竟發現府裡的丫鬟手拿着王爺的錦袍走了出來。
她面色大變,心滿是醋意,二話不說的衝前去給了那丫鬟一個巴掌。
“賤婢,你竟然勾引王爺,爬了王爺的牀。”
那丫鬟捂着臉,跪在地磕頭,“側妃息怒,奴婢沒有。”
肖若水一臉怒氣,頗爲猙獰的瞪着她。
“你竟敢狡辯!你手的難道不是王爺的衣物?王爺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在書房更衣的習慣。”
“奴婢真的沒有,方纔是林侍衛喚奴婢給王爺送衣物的,奴婢連內室都不曾進去,而且林侍衛也是剛剛纔離開,側妃娘娘明察。”
聽到這句話,肖若水才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小題大作了。
畢竟,夜丞相也才離開,這麼短的時間好像的確是做不了什麼。
想明白了,她白了跪地丫鬟一眼,擺手道,“行了,下次不要隨意進出王爺的書房,下去吧。”
說完,肖若水便直接往前走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