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容九歌品着香茗,靜靜坐在龍椅,看着眼前的奏章。
隨着殿門‘嘎吱’一聲響,夜子軒和容安歌走了進來。
夜子軒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也端起一杯半溫不熱的茶喝了口,潤了潤嗓音道,“嘖嘖,你們是昨日下午回來的,那個冥王也是昨日下午纔到的皇城,一前一後進了皇城罷了。”
容安歌坐在他身旁的座位,略微詫異的側頭看他,“你派人跟蹤他?”
“非也非也,不是跟蹤,而是本相正好那時候約了人去酒樓喝酒,遇了在街道騎馬騁馳的冥王等人而已。”
“所以?”
說到這兒,夜子軒略微憤怒的擱下了手的茶盞,發出‘哐當’的一聲,茶水也迸濺了出來。
他憤恨的怒斥道,“昨日他的一個暗衛險些撞了兩個孩子,還好我眼疾手快的救下了人,否則這皇城又要多出兩個冤魂。”
一時沒出聲的容九歌忽的冷冷一笑,用着聽不出息怒的聲音道,“是嗎?”
夜子軒重重的點點頭,“嗯,昨日冥王回來的時候渾身都帶着煞氣,我隱約還聞到了一些血腥味,不過後來他當場砍了那險些撞人暗衛的雙臂,做爲警戒,可把不少百姓給嚇壞了。”
“血腥味……”
“對,也虧得我是個學醫的,嗅覺尋常人要靈敏些,不然怕是都聞不到。”
容九歌緩緩的轉着手指的扳指,眸閃過一道精光。
他想起先前小妖精給他說的,容天澤身蝕骨蠱,需要人血壓制,看來他從圍場離開之後應該是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他忽的擡手在空打了個響指。
殘影得召出現。
“屬下參見皇。”
“這些日子派去跟着冥王的人可有消息傳回?”
“這……”殘影猶豫了一會兒,答道,“不曾。”
聽到這個答案,容九歌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冷笑一聲,冷言道,“呵,看來派去的暗衛應該是已經死了。”
殘影恭敬的答道,“是,屬下也這麼猜想。”
畢竟,暗衛營的人即便是再沒有探查到消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曾傳回。
被斬殺的可能性已經十分明顯了。
御書房內,忽然間安靜了下來。
容天澤對與他們而言,無疑是個很大的威脅存在。
不僅因爲他手遲遲不肯歸還的兵權,更因爲他是所有人共同的敵人,一個他們毫不知底卻又十分強大的敵人。
許久過後,容九歌用着微寒的嗓音道,“他身有個弱點。”
“什麼弱點!”夜子軒和容安歌異口同聲的問道,連殘影也擡眸看向皇。
“蝕骨蠱。”
“……”這三個字一出,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夜子軒似是驚訝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容九歌擡眸冷睨了他一眼,並未答話。
不過這個眼神,根據這一年多來的時間,夜子軒倒是有些讀懂了,呵,怕是又是未央宮那位本事大的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