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臉色煞白,退一軟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猙獰的女人,忍不住的產生求饒“李姐,李姐,是他們陷害我的,是他們陷害我的啊。我在警隊這麼多年爲李對做了那麼多的事,您要相信我啊!”
周明嚇得哭了出來,他在警隊有五六年了,深深知道隊長是什麼脾氣。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竟然打了他妹妹兩個耳光,那自己這一家老小也別想有安生日子了!
當即他便如狗一樣爬到富婆的身前,拽着她的庫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剛纔對白子邪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一點都沒有了。
富婆眼中露出極度的怨毒,高跟鞋擡起,細長的後跟狠狠地踩在周明的手上,而後用盡全力的扭動。
周明一張臉瞬間沒有了人色,張大嘴巴想要慘叫,但是卻被富婆一腳踢在嘴上,腫脹的嘴說不出話來。
“敢打我?周明,你完了,聽說你老婆可是長得很不錯,呵呵,不知道被我哥玩了多少次了吧?呵呵,那我就讓她在整個警隊被玩!被玩到死!”
富婆咬牙切齒的說道,實乃心頭怒火直欲焚盡五臟,周明一顆心已經徹底沉入了深淵,他明白今天若不搞定這個女人自己和家人就一定會遭到最悽慘的欺凌!
當下心中惡膽縱生,突然跳起一把掐住了富婆的脖子,周明原本就是特種兵退役下來的,他的力量何其之大,當下富婆的臉色便鐵青了。
砰!
周明的身後突然想起震天的響聲,而後他的身子猛然頓住,不可思議的轉頭看着向他開槍的李正。“李正,李……李正!你好毒的心腸!”周明在生命最後的時刻用盡所有力氣卻喊出了這樣的聲音。
走廊中瞬間涌來了無數的人,就像他們原本就在這裡一樣,毫無半點違和感。“李隊,發生什麼事了?”一名精悍的男子快步跑過來急匆匆的問道,李正陰着臉說道“周明,意圖殺害無辜羣衆,被我當場擊斃!”那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急忙招呼一些警察將周明的屍體擡走,他卻是留在李正的身邊。
“李隊,這兩個犯人……”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李正霍然轉過頭,張嘴露出閃爍着森然的光芒的牙齒,獰笑着說道“女的留下,男的……”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那個男子卻是明白了他要說什麼。當下點點頭,心中卻是嘆息一聲。
白子邪靜靜的坐在審訊室之中,嘴角露出微笑,他當然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就是他一手促成的。李正臉色陰沉的向他這邊走來,碰的一腳傳開門,而後手一揮,身後的兩個警察撲上前去,將白子邪制住。
白子邪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最不喜歡的事就是被人這樣對待。當下銀芒一閃頓時身後的兩人慘叫一聲向後倒去,同時他的眼中閃爍着妖異的光芒,一步步向這李正逼近。
“我生活在人類的社會中,遵循着人類的律法,但是不代表我就不會發怒,不代表我就認可了你們這樣的模式。其他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這是你們人類的事情,現在你惹到我頭上,那就要做好承受怒火的準備!”
白子邪寒聲說道,他對於人類的齷齪與自私早就見識過了,但是沒有想到作爲人類執法者的警察也會有着如此令人髮指的一面!這個社會,這種制度已經從根本上腐爛了!
李正沉着臉“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襲警可是大罪,要被處死的!”他的嘴角露出殘虐的笑容,他就是在等這一刻,一個光明正大將面前這個男人弄死的理由!
白子邪搖搖頭“悲哀的人類,你們這樣的種族是我見過三千靈物之中最讓我噁心的一種,呵呵”白子邪一臉厭惡的說道,旋即右手輕點,一道銀芒瞬間點在了李正的額頭處,他的身形瞬間僵硬。
接着白子邪淡淡的從他身邊走過,走廊中的人頓時露出奇異的神色,白子邪嘴角一彎,身上轟然釋放出了強大的妖力,衆人頓時尖叫着,惶恐的奔跑着,甚至有人心膽俱震癱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白子邪露出不屑的神色,徑直走進第二間審訊室,片刻之後柔兒嘴角掛着無奈的笑容,而後被白子邪牽着手走了出來。她的目光掃過那些人,頓時所有人又是一陣尖叫惶恐,畏縮的靠在牆根處不敢上前。
白子邪嘆了口氣“人類啊,呵呵”說完之後腳尖一點,帶着柔兒迅速從窗邊消失了,與此同時這座樓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當他們醒來中便會發現自己這段事情什麼都沒有記住……
一路上柔兒很沉默,直到回到家,她抱着雙腿蜷縮在沙發上。白子邪坐在一邊憐惜地看着她,他認識柔兒已經有六年了。這六年中無論發生什麼事這隻精靈總是很樂觀,總是充滿了笑聲,臉上總是掛着笑容。
但是今天快樂的精靈也終於是沉默了,被人類的冷漠與殘酷傷害了,白子邪嘆息一聲。他猜到了這樣的結果,輕輕走上前,將柔兒抱在懷裡。右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什麼話也沒有說……
另一邊,離風同樣遇到了一些狀況。這些天n市的妖怪接二連三的神秘失蹤,生不見妖死不見死,已經有很多妖怪家屬向離風反映這個問題了。離風身爲n市妖怪的領袖,他是一定要來調查這件事。
現在的他正坐在一間酒吧之中,聽着那些聲嘶力竭吶喊着的音樂,看着衣着暴露的女郎與一些流氓,痞子,或者一些有錢人在那裡調笑。他們穿着人類製作的衣服,胸膛中跳動着禽獸的心臟,擁有着污濁的靈魂,在那裡做着一些自己以爲別人看不到的限制級動作。
離風嘴角夾着壞笑,陪着她一頭碎髮,和耳上的一枚鑽石耳釘,頓時引來了不少的關注。
一個穿着裹臀短裙,臉上塗抹着濃濃的化妝品的女人嗲聲嗲氣的纏上了離風的胳膊。離風對於這類女子當然是來者不拒,手臂一環,那女子便倒在他的懷中。
女子驚呼一聲,旋即裝模作樣的嬌嗔,離風嘴角掛着壞笑,而後兩人談天說地,一派風花雪月。不長時間之後,離風心中一動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
又是月上中天,又是夜雨綿綿,但不同的是這一回離風並沒有之前那樣放鬆的心態,沒有開野獸,只是身形一旋之後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郊區了。
這裡平時沒有人來,因爲三裡之外掛着野生植物保護區的牌子,禁止人類進入。但是誰都不知道,在這深處有着一座墳墓。墳墓的基座是用玉石做成的,在這夜空中閃爍着迷濛的色彩。一塊由潔白的羊脂玉做成的碑樹立在墳上。
離風此時正坐在這墳前,絲毫沒有顧及到這綿綿夜雨將他整個人都打溼了,他撥弄了一下溼漉漉的頭髮,而後取出一串靈果串放在了墓碑之前。
墓碑之上只寫着一句話:可曾記得愛!
沒有名字,沒有日期,沒有立碑人。只有這麼一句話,但是那種刻骨的思念和酸澀卻是濃得化不開。離風的眼中帶着冰水都化不開的傷痛,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墓碑,而後兩滴眼淚流了出來。
“林兒,你還好嗎?”離風幾乎是夢囈般的呢喃着,夜空中的雨越下越大,帶着悲涼與蕭瑟。
古林,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甚至是接近中性的名字,但是這個女子卻是給了離風一生中最美的一段時光,也同樣給了他一生中絕對忘不掉的傷痛。
離風身後輕輕響起了腳步聲,而後一瓶酒遞到了他的身前,離風沒有回頭看,只是伸手將酒瓶接了過來。“離風,林兒離開有一百多年了吧”一道聲音沉沉的傳了過來。離風點頭“一百零三年零八個月零五天”他淡淡的說道。
白子邪靜靜站在他身後,眼中同樣露出哀傷,那個女子同樣給特留下了深刻的映象,不只因爲她是離風的愛人,更重要的是,她做的事……
“一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白子邪疑惑的問道,一白多年前的某一天,他正坐在家裡喝着茶,突然門被打開,就見到離風面無人色,抱着林兒走了進來,兩人渾身是血……
離風身子一顫,但是卻沒有說話,只是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雙拳緊握,指節泛白。
“白子邪,若是有一天這個城市中出現了我們抵抗不了的存在,答應我,帶着柔兒跑,越遠越好”離風聲音嘶啞的說道,白子邪皺眉“離風,我們認識幾百年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脾氣”他淡淡的說道。
離風心中一嘆,就是知道你這樣的性格我纔會提前和你說,但是現在看來這一次的勸解絲毫沒有收到效果啊。
“呵呵,離上人當真是兄弟情誼深啊,就是不知道你看着他死在你面前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哦對了,這個女人和你的關係也不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