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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剛開始還忍着,後來被打得實無法,也只好招供:“是,是對面蝶舞,小是被蝶舞管事收買……王妃,王妃饒命……”
常青近輸了銀子,這才答應了蝶舞要求。
他本以爲一切會萬無一,沒想到臨安王妃竟然出現。若是他再不招,繼續這麼打下去話,他小命就沒有了。
常青喊話外面圍觀百姓自然聽到了,紛紛開始指責。
“啊,原來是蝶舞要陷害吟姝!”
“我就說,吟姝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就是,也只有一直仿冒吟姝蝶舞纔會做這種事情!”
臨安王妃也是一臉怒氣:“走,去蝶舞,本王妃倒要瞧瞧,是何人這麼能耐!”
王府尹抹了抹頭上汗,急忙道:“是,是,王妃請。”
王府尹做了個請手勢,臨安王妃帶着一身怒氣率先走了出去,府尹緊隨其後,衙役們跟後。
盧管事先前見府尹去吟姝查探,已是喜上眉梢,突然見這把火燃到這邊來了,一下子慌亂起來。
不過他本就打定主意,堅持說自己不知,只說是被人栽贓陷害,到時候總不能真將這個罪名安置他頭上。
因此,府尹和臨安王妃上門時,盧管事還能擠出一絲笑容相迎。
只是還未等他開口,有一個提着包裹丫頭打扮女子跑了進來。
她滿臉怒色,狠狠地將包裹甩桌子上。
她憤怒地指着盧管事:“你們蝶舞賣是什麼衣服,我們小姐穿了你們衣服後,身上起了疹子,如今都出不了門了!”
盧管事一愣,如今臨安王妃都,他本來還打定注意送臨安王妃幾件衣服,爲自己打響名聲,可不能被這個丫頭給壞事了。
他臉色一板,義正言辭地開口道:“簡直胡說八道我們蝶舞衣服絕對沒有問題!莫不是你家小姐本身就過敏3F可不能什麼都污衊我們蝶舞身上”
那丫頭反脣相譏:“我們小姐從來沒有過敏過,怎麼穿了你們衣服就過敏了?”
站一旁不動聲色臨安王妃看到這個丫頭出來時,優雅地撫額角,這不是影兒人麼?
這可是她曾經特地挑選過來照顧影兒人。
王府尹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那丫頭彷彿此刻纔看到這些衙役,馬上哭道:“大人要爲我們做主啊,我們家小姐,買了蝶舞衣服,還沒穿幾天呢,現身上就起了紅疹子,請了大夫看,大夫說,這是慢xing中毒,可憐小姐啊!”
盧管事急忙爭辯:“你可不要胡說,我們蝶舞衣裳絕對沒有問題!”
話音才落,又有一個少婦模樣女人進來了。
她一進來,就將手中包裹狠狠砸了盧管事身上。
她將袖子擼起,露出她手臂,只見手臂上有許多密密紅點。
“枉我相公湊了銀子上你這蝶舞來買衣服!你看,我才穿了三日天,手上,身上就都起了紅疹子,你這衣服能穿嗎!”
彷彿是約好了一樣,又有幾個女人涌了進來,她們都面臨了相同情況。
“就是就是!我也有相同情況,癢得要命!”
這些婦人耍潑起來蠻橫無理,直接將衣服砸盧管事身上。
她們情緒極其激動,甚至跑到門口衝着外面圍觀人道:“大家聽清楚了,這蝶舞衣裳是有毒,是不能穿,我們身上都起紅疹子了!”
人羣頓時激動起來,怪不得蝶舞要陷害吟姝,原來是他們自己衣裳有毒啊!
若是一個人穿他們家衣服起紅疹,或許還是自己問題,可這麼多人穿了他們家衣服,都起了紅疹,那就是他們問題了!
盧管事想要解釋,一時之間竟是解釋不了。
這些衣服確實是出自於他們蝶舞,之前退了成,如今這一成穿她們身上……
臨安王妃冷眼看着,王府尹擡了擡手:“大家安靜,既然要知道有沒有毒,驗一下便知道了。”
幾個衙役上前,一驗,竟發現衣裳上確實有毒。
盧管事臉色蒼白,站立不住,口中急急道:“不,不會,我們衣裳沒問題。”
府尹冷聲道:“人證物證俱,來人,將他帶走!”
盧管事口中喊着冤枉,卻無法洗脫自己冤屈,只能被衙役拖了下去。
臨安王妃卻是此時開口道:“把蝶舞查封了,這等害人東西,留着只會害多人!”
盧管事被押到了門口,聽見這話急忙跪了下來:“不,跟蝶舞沒關係,那些衣裳,那些衣裳是我,是我不小心把藥粉撒上去,我以爲沒關係,其他衣裳都沒問題,不信你們可以驗,真,只有這幾件,這幾件是我不小心……”
若是蝶舞被查封,主子肯定就不管他了。
王府尹吩咐人將衣服一一驗過,發現確實沒問題,臨安王妃也不再多說什麼。
王府尹鬆了口氣,重吩咐道:“將他帶下去,嚴加審問!”
盧管事馬上就被衙役押了下去。
臨安王妃臉色這纔好轉了些,帶着自己下人們離開。
王府尹徹底鬆了口氣,今日事,總算是圓滿解決。
這日之後,蝶舞衣裳有毒,這個謠言傳遍了京城每一個角落。
臨安王府後花園。
陽光和煦,微風輕撫,暗香浮動。
池邊坐着一個穿着青色袍子中年男人,他閉目坐着,手執魚竿正釣魚。
蘇影被丫鬟帶來之後,遠遠地望着他背影,脣邊泛出淡淡笑意。她揮退了丫頭,躡手躡腳地朝他走了過去。
她還沒走近,本來緊閉雙眼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略帶嚴肅臉上浮現笑意:“丫頭,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蘇影笑着挨男子坐下來,微揚起臉龐,金黃色陽光落她白皙臉上,顯出明媚樣子。
“影兒想着乾爹一人垂釣,肯定很寂寞。”
這名垂釣男子正是老王爺臨安王。
他見蘇影模樣俏皮,哈哈大笑起來,眼角處皺紋舒展了不少:“你這個鬼丫頭,只有吟姝出事了纔來找我,若不是這個原因,只怕是將乾爹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