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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白吻很輕很溫柔,像一隻柔軟毛筆,描繪着她脣瓣形狀,又彷彿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蘇影睜大雙眼,想要抗拒,卻發現他雙臂像鐵箍一樣,令她幾乎無法動彈。
他脣舌溫軟而炙熱,像是蘊含了強大能量。他執着地追尋她舌頭,纏綿地糾纏。
他閉上漆黑眸,忘情地吸吮着她甜美滋味,深情地吻着她。
蘇影腦海裡有些暈眩,臉色有些發燙,僵硬身子也有些酥軟。
月亮似有些羞澀地藏到了雲層後面,周圍一切變得朦朧而飄渺,周圍一切變得很安靜。
這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了,唯獨聽得到對方心跳聲。
他手不知何時與她十指緊扣,他她耳旁呢喃:“影兒,我不會放開你。”
蘇影速掙脫他手指,臉上紅暈也慢慢退去:“這個還不一定……”
夜非白篤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頓道:“當年那份和離書並沒有上衙門檔案,所以你永遠都是我夜非白妻子,生生世世你都別想逃離。”
蘇影清冷眸子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我若不同意,你又怎麼樣?”
夜非白握住她手,緊緊地抓緊,聲音中帶着一絲期盼:“影兒,你跟我回京。”
“再說吧。”蘇影臉上閃過一抹爲難,這五年來她遠離京城真是過得太愜意了,她一點都不想回去。
夜非白聽到她拒絕,眼眸微垂,臉上露出黯然神色,他推着自己輪椅往房間裡走:“起風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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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影愣愣地看着他背影,步地走了上去,搭他輪椅上。
時間不緊不慢過去了幾日,夜非白傷也結了痂。
這段時間,蘇影將他照顧得不錯,他心情也很好。
這一日中午,大家圍一起吃飯,突然凌風緊急地拿了一封信過來:“王爺,京裡有緊急信箋送到。”
夜非白從凌風手中接過信,打開一看,眉頭緊皺,整張臉都沉了下來,黑得可怕。
蘇影看到夜非白這副樣子,心中頓時有了不好預感。
“父皇重病,昏迷不醒。”夜非白雙眸緊緊地凝視着蘇影,蘇影微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
記憶中那個健碩開朗明帝,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
外面有侍衛聲音傳來:“王爺,請您馬上回京。”
夜非白整張臉都繃緊了,卻並不說話。
那侍衛繼續高聲道:“王爺,請您馬上回京。”
侍衛一遍一遍地催,夜非白無動於衷,揮了揮手:“你先離去。”
侍衛根本不肯離去,神色焦急,聲音洪亮:“王爺,爲了江山大計,您必須馬上回京,侍奉皇上左右啊!”
夜非白冷着臉:“此話不必多說,凌風!”
凌風有些爲難地看了一眼夜非白,終究還是沒有違揹他要求,出去將侍衛帶離。
歐陽流雲放下了筷子,眉宇之間全是焦急神色:“非白,你現必須馬上回去,這並不僅僅只是孝道,若是皇上有個萬一……而你又不身邊,這皇帝人選……”
蘇影眉頭一跳,她剛纔還有些疑惑,此刻是全然明白過來。
大皇子已經不,夜非白又不身邊,那麼有可能擔任皇帝人選不就落到了五皇子身上?
五皇子爲人城府極深,又懂得隱忍,內裡又是個極其毒辣。
他與非白素來有怨,若是他當了皇帝,只怕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蘇影臉上浮起一抹凝重神色,她柔聲勸道:“非白,流雲說對,你現必須馬上回去。”
夜非白靜靜地凝視她,慢慢地說道:“你若不回去,我怎麼也不會回去。”
蘇影雙脣緊緊地抿起:“現不是任性時候,事關……”
夜非白飛地打斷了她話:“我不是任性,也沒有強迫你意思。若是沒有你陪我身邊,這天下與我又有何干?”
蘇影望着他眼睛,他眼中有擔憂,有着急,多是堅定。與這樣視線對上,蘇影神色一頓,幾乎馬上就要答應下來。
她遲疑了一些:“你讓我想一想……”
讓我再好好地想一想。
蘇影站起身來,牽着兩隻小包子出去了。
夜非白看着她離去背影,將手中信件捏成團,脣邊笑意一點點勾起。
歐陽流雲全身神經都緊繃起來,這麼重大事非白竟然當成兒戲,他本來都要去找蘇影讓她不要想太長時間,只是他看到此刻夜非白閒散慵懶模樣,整個人都有點懵。
他突然就覺得此事不對。
他飛地從夜非白手裡搶過紙團,看了一臉,滿臉無語地看着他,好想暢地大笑,又怕被人聽見。他用兩個人才聽得到聲音說道:“我有一種預感,等回到京城之後,嫂子一定不會饒過你。”
夜非白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湯:“我不會再放她離開。”
蘇影帶着蘇小睿和夜小念站角落陰影中:“睿兒,念兒,你們兩個想不想回京城?”
兩隻小包子剛纔多多少少聽明白了一些,他們也知道如今京城中情況十分緊急。
只是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孃親分開,兩雙小手握緊了蘇影手,拉住蘇影手,聲音稚嫩而堅決:“孃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我們跟着孃親。”
夜小念低聲道:“無論孃親做什麼樣決定,我們都向着孃親。”
蘇影滿心感動,眼圈微微一紅,她張開雙手將兩隻小包子緊緊地抱懷裡。
她愛兩個寶貝,她願他們樂樂成長。
若是五皇子做了皇帝,他一定不會放過夜非白也不會放過兩個孩子。
蘇影微閉着眼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眼中瀲灩一片,充滿了決絕。
爲了兩個孩子,她也必須回去,明帝重病,不能再耽擱了。
蘇影叫綠痕和紅波過來:“馬上收拾行李,我們今晚就回京。”
“是,王妃。”綠痕和紅波相視一下,彼此臉上都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