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逍遙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迅速在真氣打進呂建國體內,一邊治療着呂建國體內的傷害,另一邊則不停的驅趕着蠱蟲,斷去其退路。
原本呂建國只感覺噬心劇痛襲來,令他痛不欲生,然而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多了一絲被冰涼的氣息,那股氣息不斷治癒着他的傷口,這方纔讓他好受幾分。如若不然,不被蠱蟲給殺死,指不定會疼死。
見蠱蟲想要躲進呂建國左手大拇指中,雲逍遙指尖往自己大拇指上一劃,而後又將他的大拇指開來一道口子,兩人的傷口重合在一起。
“給我滾出來!”雲逍遙往自個姑父掌心一彈,一股律動散發開來,原本就狂躁不安的蠱蟲更加恐懼,不由分說的就往傷口處鑽去。
“喔……”看着那血淋淋的蟲子,秦傲雪感覺肚子裡的東西上下翻滾,她急忙捂住嘴往衛生間方向跑去。
雲逍遙微微皺眉,待蠱蟲鑽進自己體內,一股冰涼耳朵氣息瞬間就將蠱蟲籠罩,而後將其移到了自己丹田旁,用真元構築出一個牢籠,直接將其束縛住。
蠱蟲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先是焦躁不安,瘋狂的向四周撞擊,但當雲逍遙將一丁點真元讓其食用後,它立馬就安靜了下來,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
看到這一幕雲逍遙也是無語至極,原本他只是想讓這隻蠱蟲平靜下來的,沒想到一丁點真元下去,這丫的竟然開始沉睡進化了,他也是醉了!
江海郊區一處偏僻的村子裡,村落裡房屋已被拆除大半,磚磚瓦瓦隨處可見,周圍雜草叢生,一眼望去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然而就在一座稍微完整的木結構屋子裡,一個黑衣人雙腿盤坐在屋子正中間,黑衣人渾身籠罩在黑衣之中,臉上帶着一個猙獰鬼神面具,看不出年齡,更看不出容貌。
屋子裡,四處可見蟲子攀爬,特別是黑衣人周圍,密密麻麻的蟲子在相互撕咬,場面甚是嚇人。然而黑衣人根本不在乎這些,乃至於一隻只噁心猙獰的蟲子趴到他身上都沒有丁點反應。
“咦!”突然黑衣人猛然睜開雙眼,那是一雙詭異的眼睛,眼球中黑色部分小的可憐,連眼珠的十分之都沒有。而眼白則佈滿血絲,一道道血絲宛如那猙獰的觸手,端是嚇人。
“蠱蟲進化,難不成宿主吃下了什麼天材地寶不成?”黑衣人從寬大的衣服中緩緩將一隻通體金黃色的蠱蟲取了出來,看着蠱蟲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他第一反應就是認爲宿主發現了蠱蟲,於是立馬利用母體去感應蠱蟲,得到的結果卻是蠱蟲進入了進化之中。
“咔咔咔,真的是進化了,如是這般我將會擁有兩隻金蠶蠱蟲,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南疆年輕一輩還有誰能擋我。”黑衣人發出一陣滲人笑聲……
“逍遙你怎麼樣了?”秦傲雪從衛生間折返連呂建國都沒來得及看,一個心就掛在了雲逍遙身上,小跑到雲逍遙身邊,在他身上左摸摸右摸摸。
一想到那噁心的蠱蟲跑到雲逍遙體內她就忍不住擔心起來,自己這個侄子現在好不容易回家了,如果因爲眼前這檔子事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她會愧疚一輩子。
“沒事呢姑姑,那隻蠱蟲根本就傷害不了我。”雲逍遙摸了摸頭笑着道,“眼下姑父體內的蠱蟲已經被我弄出來了,但姑父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所以姑姑你現在去煮一鍋小米粥吧,煮的時候還這個東西放進粥裡面。”說着一枚潔白通透的小藥丸出現在他手中。
“真的沒事?”
“是真的了!”雲逍遙將藥丸放到秦傲雪手中,而後就笑着將他推了出去。
見狀,秦傲雪懸着的心多少也放了下來,回頭瞥了一眼,便往廚房方向走去。
雲逍遙轉身回道書房,呂建國緩緩睜開眼睛,他只感覺渾身癢癢的,特別是小腹處與手臂上。
“姑父這是因爲你體內的傷口正在長新肉,所以會有些癢,你稍微忍耐一下吧。”雲逍遙笑着道,隨後便走到他身邊,將他扶了起來,“你現在身體還有些虛,我先扶你去牀上休息一下,等下吃點東西就好了。”
將呂建國扶到房間後,他又硬着頭皮替呂建國調理了一下身體,調理完後呂建國是舒服了,渾身精氣神飽滿。反觀雲逍遙則就好像剛從池塘裡撈出來的似的,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浸溼了,一臉疲憊,不停的喘着粗氣。
“逍遙你沒事吧?”呂建國一臉擔心的問道。
雲逍遙擺了擺手,重重的吸了幾口氣,“沒事,只是有些力竭罷了,稍作休息一下就好了。”說着便一把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呂建國的身體雖然經過了雲逍遙一番調養,好了不少,但終究還是傷及了本源。見雲逍遙閉上眼睛休息,他也靠在牀上小憩着。
……
雲逍遙從市政府大院出來已經臨近中午,因爲有事處理,他就沒留在家裡吃飯。就因爲這樣出門之際,秦傲雪一連給了他數個白眼,嘴上沒少責怪他。
不過他是真的有事情要處理,而且他剛纔喝了不少粥,此刻體內充滿力量,卻又無法完全吸收,恰好可以藉助這些力量替吳越的女兒治病。而且他隱隱感覺,此行有一個大的驚喜在等待着他,所以他纔會如此的迫不及待。
走出市政府大院,他就給吳越打了一個電話,問清楚了吳叔的住所後,他便攔下一輛的士往嘉興一帶的貧民區趕去。
而在他離開時,呂建國卻和秦傲雪一臉凝重的坐在房間裡,談論的重點則是雲逍遙。沒辦法,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他們實在是帶去了太多的震撼,先是將秦傲雪體內的毒血排出,而後又將蠱蟲從呂建國體內轉移到自己體內。再然後是那一個個小瓶子,一顆顆藥丸。
加入那白色小藥丸煮的小米粥秦傲雪也喝了兩小碗,喝完之後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十幾歲,渾身充滿活力,而且精神頭也好得不行。
“建國你說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告訴大哥大嫂還有老爺子他們啊?”秦傲雪擡起頭看向呂建國。
呂建國遲疑了一會兒,而後搖了搖頭,“逍遙前幾日就已然知道我們身體出了問題,那時候他沒有道出,一來是不想大家擔心,二來恐怕他是不想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啊。既然逍遙不想說出來,必然是有他的難言之隱,所以我們就不要去說了。”
秦傲雪默默的點點頭,她自然看出了這一點,奈何自己這個侄子實在是太過逆天,故此纔會有剛纔那一問。
“行了,現在也休息夠了,我該做點事情了,如果讓那些人給逃走了,那我就要成爲江海的罪人了。”呂建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而後從牀上站了起來。
“可你的身體?”秦傲雪自然知道他要去幹什麼,儘管現在呂建國臉色紅潤,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只是開個會而已,沒什麼大礙呢。”呂建國笑了笑,而後從書房將那一堆的材料用公文包裝了起來,沒有給司機打電話,自己開着車便往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與此同時,江海市市長、警備區司令、江海檢察院院長等多位大佬都齊齊往同一個地方趕去。他們身上穿着的都是便裝,而且經過一番喬裝,不熟悉他們的人,根本無法將他們認出。
金山楓涇古鎮,一處風景宜人的江南水鄉,鎮內的界河是春秋時吳國和越國的分界河,由於地跨吳越兩界,楓涇古鎮被譽爲“吳越名鎮”。
小河中,一條條小船在河面上盪漾,小船不大,只有四個座位,再加上乘船的船伕也總共只有五個人罷了。
“老呂你叫我們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別跟我說是看這天風和日麗所以把我們叫出來泛舟。”把船家只開,坐在呂建國對面的中年男子就開口了。
聞言,劉衛國與江海市檢察院院長紛紛將目光往呂建國臉上看去,正如中年男子所言,他們可不相信呂建國會吃了沒事幹把他們幾個叫出來泛舟遊玩。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談,在別處不放心,所以才選擇來這裡。
“你們自己看看吧。”呂建國將文件從公文包種拿了出來,而後分成三份放到三人面前。做完這些便不說話,一臉凝重的坐在那裡。
三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皺着眉頭將文件拿了起來,低頭一看,他們的臉色瞬間一變。三人擡頭互視一眼,眸子裡盡皆閃過一絲駭然,然而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了下去,越看就越發心驚。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無法無天。”江海市市長凌浩將文件往中間的小桌子上一拍,無比憤怒道。他簡直不敢相信,在他治下的江海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老呂,這……這不會全是真的吧?”檢查院院長看着手中涉案官員名單,臉部的肌肉不由得抽了抽。實在是太恐怕了,涉案官員人數高達幾百人,其中處級以上竟然有近百人,警察隊伍更是淪爲重災區,多個分局從上到下都受到了腐敗。身爲老檢查,他很清楚,這份名單一旦泄露出去,那整個江海都會沸騰。
“我也不願意相信它是真的,但它的的確確就是真的。”呂建國陰沉着臉道。
此言一出,四人都沉默了起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而坐在呂建國身邊的劉衛國卻忍不住疑惑起來,對付司馬盟的事情前幾天才定下來,怎麼這才過了幾天他就收集到這麼多證據呢?
雲逍遙的身影在他腦海中出現,回想起吃飯那天雲逍遙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多少有些懷疑。不過他很快就將這想法給抹除了,雲逍遙雖然能打,但他可不相信,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雲逍遙就能收集到如此之多的罪證。
半晌後,凌浩擡起頭看向呂建國,徵求着他的意見,“老呂你打算怎麼做?”
“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從呂建國的表情上他們讀出了那股堅決,但很快他們又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那司馬盟呢?”
每每提到司馬盟這三個字氣氛就會變得無比嚴肅,就連位處於江海市權力中樞的他們也絲毫不例外。但顯然呂建國已經下了足夠大的決心,勢必要將司馬盟剷除,將隊伍中的毒瘤剷除。面對司馬盟犯下的滔天罪行,凌浩以及檢察院院長羅恆也同樣下定了決心。
於是乎四人就開始細細謀劃起來,一場席捲江海震懾全國的風暴正徐徐開始。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自顧自的吃着小籠包,喝着純牛奶往吳越家中走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吳越父女兩正陷入一場危機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