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B”實在裝不下去,安承君想要放棄的時候,聽見一聲關切的問候,“你怎麼了?”
這聲音低着頭都知道是司無涯,原來真的是他啊!
短短一夜之間,他是得有翻天覆地的本領嗎!
安承君尷尬地擡起頭,呵呵笑了一聲,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我沒事啊,我很好啊……”
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領她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安承君轉頭想要找到高馳和錦瑟,卻始終看不到影子,早就被淹沒在了人羣。
司無涯嬉皮笑臉地把她拉到一旁,並且向衆人解釋道:“她是我朋友,你們繼續忙。”
安承君做個鬼臉,“誰是你朋友!”
“你該不會是想我了吧,所以千方百計想要找到我?”
司無涯眼裡難得閃過溫柔,灼灼地盯着安承君。
安承君高傲地擡頭挺胸,伸手拍了拍司無涯的肩膀,“我說神醫,你就別給自己的屁股上貼金了!我拿你當閨蜜!”
“閨蜜是個什麼東西?”司無涯疑惑地看着安承君,至少在他心裡,這個女人很有意思。
“閨蜜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還有啊我是去花卉展出送還東西的,被你醫館門口這麼多人吸引了!不要自作多情!”
安承君可以感覺得到司無涯眼神裡的溫柔繾綣,有些感情既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麼她必須扼殺在搖籃裡。
起步是什麼,那麼一輩子就是什麼吧!
司無涯有點失落,“你一個人來的?”
“不然呢?”
安承君目光下意識的閃躲,她纔不會讓司無涯知道,她還給他帶來一個患者……
“我這裡今天開業,你有時間可以來這裡玩。”
安承君四下看了一下,裝置好像是提前就有的,而且很愜意。
她咋舌,“啊哈,你以爲這裡是娛樂場所啊,還可以泡吧?”
司無涯扮了個可愛的樣子,“只要你樂意!”
安承君忽然不知道要如何接下一句,然後就轉移視線,“那好,我先走了,改天再來!”
擠出來醫館之後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錦瑟?”
錦瑟一個人站在冷清的角落裡,很顯然,高馳已經離開了。
“高馳走了?”
錦瑟點頭。
安承君摸了摸錦瑟的頭,“是不是走之前說有事,有時間聯繫你?”
錦瑟睜大眼睛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安承君,“小姐,你怎麼知道?”
“我這麼和你說吧,戀愛中的人呢,智商都是負數。所以,旁觀者清。”
安承君又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錦瑟聽不明白的話,錦瑟在想,看來小姐說起過自己夢裡的那個世界,真的很新奇,至少對小姐的改變是很大的。
“喔,那我們現在去送這個之後,去哪兒?”
“當然來這裡等高馳!他上次的傷還沒完全好呢!”安承君拉着錦瑟向前走,“誒,你喜歡上的人是個好人,卻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或者說,高馳背後的人不簡單吧?
沒到一月之期,花卉展出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更有一些驚爲天人的植物
出現,安承君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找到上次的商家着實不容易,那商家看着主僕兩,鄙夷地說道:“是不是培育不出來龍血草?”
“怎麼會?培育不出來哪來的膽子站在這裡?”安承君泰然自若,就好像在自己的家中一般。
“那你們是準備好了銀票?”商家口氣變了,至少上一次爲這兩個小姑娘擔保的人可是個大人物。
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
“我不知道說你笨還是說你笨,都說了培育不出來我們不可能主動來找你!”
“哦?那龍血草呢?”
安承君接過錦瑟手裡的紙,打開來,裡面有兩顆小小的種子,紙上面是幾行娟秀的字。
商家不可置信地看完,這完全是自己培育龍血草的方法。
而且其中有兩步還被這姑娘改變了,真的不得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商家默默地收起偏方和種子問道。
這裡面只包裹着兩顆種子,按理說,多賠償了一顆……
“自己研究咯!既然您沒有什麼問題,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安承君說完便留給了商家一個瀟灑的背影。
商家拿着偏方和種子,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天下可有奇女子也,他遇到了!
安承君看着外面湛藍的天空,兩隻手做翅膀狀撐開,由衷地感嘆了一句:“解決了心頭的一件事,真是輕鬆了不少!”
錦瑟看着安承君這個樣子,連忙把她的手拉下來,“小姐,我們現在不是在王府裡,注意點形象。”
安承君只好收回手,無奈地看着錦瑟,“我在王府裡拘束是做給別人看,在這裡我覺得可以釋放真正的自己!”
如果連自己想幹的事情都幹不了的話,那還叫什麼人生!
“小姐,我們去無涯醫館待到什麼時候?”
安承君停住腳步,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我們夜不歸宿是什麼後果?”
錦瑟被嚇得當場白了臉色,“如果夜不歸宿的話,小姐會被王爺休了的!”
安承君差一點下意識地說出口,休了剛好啊!
那不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嗎!不過古代好像被休了的女人就不會再有人要了,即使你的清白還在……
“那就黃昏的時候回去,要是蕭以漸問起的話,我們就說一直待在花卉展出的地方。”
安承君調皮地朝着錦瑟眨個眼,“你說怎麼樣?”
“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小姐的!”
安承君總覺得這句話乖別扭的。
“小姐”這個詞,放在現代,可是個不好的詞。
放在古代,卻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罷了,想要改變一個人的習慣還是很難的,至少她不想去打亂原本平靜的生活。
無涯醫館的門前還是有很多人,安承君自來熟進去搬了兩個椅子出來,順帶拿了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這樣,太陽就不會直射了,還有萬一遇到蕭以漸派來找她和錦瑟的人,也能順便躲過去。
不過想想大抵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不是姜婉,蕭以漸不在意。
直到有高大的身影徹底遮住了兩人的視
線。
高馳臉上是凝重的神色,這兩個姑娘可真是執着。
“你們這樣是要當僞裝者嗎?”
安承君一下子跳了起來,“你知道僞裝者?我和你說,我特別喜歡於曼麗!”
說完後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收場,於是眼睛假裝迷離,“我靠,竟然做了一個噩夢……”
高馳笑道:“姑娘做噩夢可真是別緻!”
他說着便咳嗽了一聲,不可抑制地連身形也晃了晃。
安承君暗叫不好,“錦瑟,快扶住他!”
進了醫館之後安承君急忙扶着高馳四處找司無涯,“誒,你快點來看看這個人,他怎麼樣了?”
司無涯看見安承君扶着的是個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們先出去,我看看。”
這個男人中毒了,而且身上的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並且沒有緩解,而且傷勢恢復特別緩慢。
“你是幹什麼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
高馳忍耐着巨大的痛楚回了司無涯一句話。
“哦,我只是好奇,那你和那兩個姑娘是什麼關係?”司無涯解開了高馳的衣服,又漫不經心地問道。
胸前有一道猙獰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而且還有血絲滲出。
司無涯自己也有點吃驚,他敬這男人是一條漢子!
“你別動,我先用銀針測一下你中的毒。”
高馳似乎有點不放心,微微撇過頭不看司無涯。
兩隻手緊緊地握成拳狀,唯一露出的半邊臉也慘白了不少。
“你中了外域番邦之毒,且有段時間了。”
司無涯把銀針放在高馳的面前,逼迫他看清楚。
高馳這下有點相信司無涯的醫術了,只說了一個字,“恩。”
司無涯調侃,“我還以爲你不會說話呢!”
又沒有得到迴應,真是怪人!
“你好好休息!我是不可能免費爲你診治的!”
司無涯心裡自然有算盤,所以下一刻便伸出手打暈了高馳。
哼,你現在是魚肉,只能任我宰割。
他拉開屏風,就看見安承君和錦瑟都衝了上來,並且異口同聲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
安承君微微張開嘴,等待着司無涯的回答。
司無涯卻笑的玩世不恭,“不然的話還能怎麼樣?”
他看見安承君的臉色有些變化,於是還想變本加厲地開玩笑,“解這個毒需要一種名貴的藥,只有皇宮纔有。當然,金錢方面也很漂亮!”
他這個不是說着玩的,而是認真的。
他還沒有能力輕而易舉就得到皇宮裡人人都趨之若鶩的東西。
這下安承君和錦瑟兩個人的心更加七上八下了。
“什麼東西,你倒是說出來,說不準我們將軍府也有呢?”安承君還報最後一絲希望,迫切地抓上了司無涯的袖子。
見他沒有回答,決定軟磨硬泡,“是誰昨天走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我是他師傅來着?現在要幹見死不救的事情,就相當於欺師滅祖!”
司無涯:“……”
是不是扯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