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刃甩了甩額頭的細汗,面色沉毅的將手中的雙拳握緊。
圍繞着碧海刺笛攻擊的風屬性頃刻更加洶涌,肆意,玩了命似得擊向碧海刺笛。
碧海刺笛原本就有些無力抵擋,這下子更是亂了手腳,措手不及。
婉轉悠揚的笛音,轉眼間變得剛勁有力,激盪亢奮,直面迎上沒有間斷的風擊。
但是這個局面也沒有改變碧海刺笛戰敗的結局。
碧海刺笛被施刃狠狠的甩到一旁。
而洋洋灑灑的淡藍色流蘇像是失了光澤一樣,縮回原本的體態,恢復本來面貌,平靜的掛在碧海刺笛上。
墨藍色的碧海刺笛緩緩的變成早先的蔚藍色。
“呸!要不是主上不在,我非把你揍的連你老祖宗都不認識!”碧海刺笛扯着嗓子尖銳的大叫道。
施刃看着跌落在地的碧海刺笛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直徑朝着門外走去。
但是一道身影這時十分礙眼的將施刃攔下。
施刃虛弱不善的勾起笑意說道:“怎麼?你也想攔我?”
韓風看着施刃面色複雜的搖了搖頭:“三哥,你現在已經損耗過多的靈力,若是我強行將你留下,我想你並沒有反抗的能力。但是我不想傷害你。”
施刃感到有些意外的擡頭看了看韓風,吃驚的說道:“那你是不打算攔住我了?”
韓風並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着施刃。
施刃被韓風的眼神看的極其不自在,揮了揮手:“若是你不打算攔我,你就走開。若是要攔我,那我就奉陪到底。”
韓風沉吟了一會,認真的看着施刃,一字一句緩緩的開口:“三哥,你有什麼緣由怎麼做?”
施刃心中突然泛起漣漪,眼眸有些閃爍。(.m 千千)
但還是不畏懼,急切的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快讓開。”
韓風堅定的搖頭道:“如果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開的。”
施刃挑了挑眉捎,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半天,你還是不讓,那還等什麼,手下見真章吧。”
隨即只見施刃的面色更加慘白,手中的靈戒青光忽閃,準備隨時調動技能發動。
韓風見到施刃這番情景,有些不忍,勸解道:“三哥,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動手,如果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可以讓你離開。”
施刃面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沒有什麼原委,你想太多了。”
韓風看到施刃執意不肯說,面容上多了幾分焦急。
三哥竟然連我都不肯說,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略微有些重大。
如此一來,韓風更加不肯放過施刃。
施刃看到韓風的架勢,暗暗吐了一口氣。
也沒有再多想,順勢炫起靈戒,準備再一輪的激戰。
這時,眼神無意間看到胡武。
心中倒是打起了嘀咕。
若是好不容易險勝四弟,但是五弟又冒了出來,那該如何是好。
這擺明了是車輪戰啊。
天色已然不早,也不知大哥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如果大哥回來,那麼接下來會更加難辦。
時間已經容不得一拖再拖了,若是繼續拖延下去,恐怕……
施刃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爭分奪秒,若是超過時間,也不知……
施刃警惕的看向漠不關心,閒在一旁的胡武,大義凜然的說道:“五弟,我想你肯定也是與四弟一樣想要阻止我的吧。既然如此,你們不如一起上!”
胡武不解的看向施刃,微微一想就明白施刃的用意了。
胡武苦笑道:“我可沒打算摻和你們之間的事,你們也知道,我最討厭這類的事。”
施刃卻詫異的問道:“你不擔心之後大哥責怪你們將我放跑?”
胡武瞬間有些尷尬,神色複雜的看了施刃一眼。
施刃瞅到胡武的怪異目光,心中感到些許不安:“怎麼?”
胡武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的說:“我覺得你們也別爭了,大哥回來了……”
“什麼!大哥回來了!”施刃的心放佛缺了生命力一般,頓時萎了下來。
“韓風!”施刃頓時惡狠狠的瞪着韓風。
韓風感受到施刃淬了毒液的神色,心中猛然一跳,慌亂的擺着手:“這可不怪我,如果你早點和我說清楚,我早就讓你走了。”
施刃半口氣上不來,堵在嗓子眼裡。
“五弟,你怎麼知道大哥回來了?”施刃疑惑的看着胡武,突然間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莫非?”
胡武縮着腦袋,點了點頭。
施刃捏了捏頭痛的眉間,朗聲道:“大哥,既然回來了何須藏藏掩掩的?”
“哼!你還好意思說!”辛烈突然衝開房門,滿臉怒氣的看着施刃。
看到辛烈回來,最開心的莫過於剛纔被打趴下的碧海刺笛了。
辛烈突然一現身,碧海刺笛第一時間就衝到辛烈的面前,就開始破口謾罵起來。
“主人!你終於回來了!”
“我都要被打到膽汁都吐出來了!”
“都怪你!你一走,我的靈力就缺失了一半,我的臉都丟盡了!”
“如果你在的話,我和你聯手一定能把這個龜孫子養的給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我告訴你,我一定要把這個狗……”
碧海刺笛的聲音突然停止。
當然不止碧海刺笛的聲音突然間消失,就連碧海刺笛的身影也瞧不見了。
辛烈覺得碧海刺笛太過吵鬧直接把碧海刺笛給收進契約之地裡。
可是已經進入契約之地的碧海刺笛並沒有閒着,繼續對着辛烈念念叨叨。
辛烈皺着眉說道:“小聲點,別把柔吵醒了。”
碧海刺笛大大咧咧的說道:“我不管!反正老孃我就是不爽快!”不過碧海刺笛的聲音真的有些減弱。
辛烈無力的說道:“你既然是個女孩子就要有個女孩子的樣,不要跟個女土匪一樣。”
碧海刺笛聽到辛烈的話可就不樂意了,一臉嫌棄的說:“你以爲我想成爲女的嗎!還不都是因爲你!肯定是你給我吃的開靈液是母的!所以我纔是母的!都是你的錯!都怪你,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