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冰渾身浸滿鮮血,宛若沐浴在血色之中,依舊釋放着光屬性靈技,龐大的白色藤蔓淬上鮮紅血液沾染的花朵,快速上揚生長。
快給我注意到!快注意到!誰都好!快點注意到!
奈冰用手捂住靈核心髒處,避免流血過多,目前她已有了暈眩**,要是自己昏厥過去,定會被宋情柔的人強行扔出格爾迪納學院,到時候等待自己的便是無窮盡的宋屈兩家報復。
“奈冰,我早就說過,今日定然是你的死期,毫無疑問!”宋情柔嘴角勾勒着狠毒,無比殘酷的看着奈冰,陰毒的笑容掛在臉上,狂笑不止。
奈冰緊咬嘴脣,死守明臺清明,決不能!決不能暈過去!
黃澄手心暗藏劇毒刃器,陰冷無雙看着奈冰,漸漸逼近。
宮墨軒!禁音之仇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你不是在意這個人嗎!那我便殺了他!讓你痛不欲生!
被宮墨軒施展禁音之術,永久成爲啞巴的黃澄,眸底是無盡的陰毒。
原本的他將會有大好前景,卻因爲宮墨軒隨手一揮而斷送自己今後的錦繡前程!
奈冰驟然間感受到強大的氣息正在朝着自己逼近,順着危險感知望去便看到黃澄緩緩朝着自己而來。
這個人是誰?她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黃澄嘴巴張合,沒有發出絲毫聲音,這些無法通過聲響傳遞出來的憤怒似是一個個滲透入地獄,正朝着奈冰索要性命。
徽書顏察覺到黃澄的特殊,柔美的臉龐被四周的打鬥喧鬧聲映照的格外鮮亮透徹,嘴角微勾,眸底閃着幽深。
去死吧!
黃澄在心底深度吶喊!他已經可以想象的到奈冰死後宮墨軒的反應。
只要將手中的劇毒刃器插入奈冰的靈核,換做是誰都無法救治!
奈冰毫無疑問察覺到危險到來,但她的身軀卻突然被涌現出來的水源包裹住,而控制水源的靈力奈冰可以確信,根本不是之前與自己搏鬥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
彼此的實力相差太多!
這個氣息……
與之前來宿舍暗殺自己的氣息幾乎相同!
奈冰下意識的看向置身事外的徽書顏,心中升起無力感,對方的水源着實捆綁住自己的行動,她完全處於被動,而下一瞬刃器將會刺穿自己的靈核!
麒荒與關押在天芒儲物手鐲已久的百變黑矢獸剎那間就要呼之欲出,卻被奈冰狠下心斷開與天芒儲物手鐲之間的聯繫,並且封鎖天芒儲物手鐲。
宋情柔與徽書顏他們既然能夠給龍族告密,只能說明他們有本事。
生怕麒荒與百變黑矢獸的出現再節外生枝,即使只有煤炭球出來,也難免會被徽書顏他們看出什麼來。
徽書顏這個人很危險!奈冰暗暗在心中複述道。
奈冰現在在睹!
黃澄與徽書顏這麼篤定自己會死在這一擊之下,主要原因是因爲刃器上有毒,而自己對毒無畏!
奈冰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籌碼毫無價值可言,甚至十分愚蠢。
但除此之外再無辦法。
即使穿透靈核也只能是命中註定一事,她已經盡了最大的能力。
宋情柔這時才反應過來黃澄的攻擊,心中有些不悅,畢竟她的本意是想讓宋屈兩家處置奈冰。
不過隨後宋情柔臉上笑容漸濃。
這時恰巧出現一個替罪羔羊,何不剛好?
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證明奈冰是死在黃澄的手心,就算最後墨軒與格爾迪納學院追究起來也只會責怪在黃澄的身上,這可與自己毫無關係!
“死吧!”宋情柔得意忘形肆意狂笑不已,原本貌美的臉都發生嚴重扭曲猙獰,看起來尤爲駭人。
黃澄手中的刃器落在自己只有不到幾分毫的距離,奈冰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
到此爲止了對吧。
黃澄、宋情柔、徽書顏等人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掛上勝利曙光,就差拍案叫絕來展現自己的歡喜。
但此時,他們的臉上的喜色出現了僵硬,怔怔的看向伴隨着清脆聲轟然掉落的利刃。
“不……不可能!”宋情柔下意識捂住嘴大叫,雙眼兩大,難以置信的看向前方。
徽書顏的臉上盡是詫異與不甘:“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不!不!”黃澄仿若見到世界上最爲恐怖的事,顫抖着身軀朝後退去,根本不敢看來人的眼睛。
“是誰允許你們動手?”宮墨軒冷漠的話語聲落在所有人的心扉上,震的在場所有人渾身顫抖。
所有人的攻擊都停滯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所帶給他們的震撼前所未有,好似看到他的目光如同自己的下場已經定型,而自己則距離死亡越發靠近。
“我……我……是宋大小姐指使我乾的,我是被逼的!”面容失色的幾人懼怕不已,在強者面前還要什麼美色,要什麼美人!開什麼玩笑,活命最重要!
當下就有許多愛慕宋情柔的修靈者當機立斷的將宋情柔出賣,全部將責任都推搡在宋情柔身上,將她捆綁在風頭浪尖之上。
宋情柔哪裡想到這些人這麼快就將她給賣了!
“胡說八道!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你們自願跟來的!”宋情柔像是發了瘋似的,面目兇光指着反口自己一口的人,聲行並茂,聲色俱厲的怒罵。
宮墨軒冷冷的目光掃射在宋情柔的身上,硬是將宋情柔剩下的話哽在喉嚨之中。
看到宮墨軒如此可怕的眼神,她根本說不出來任何話語。
內心只有無盡的害怕與不甘,一丁點!就差一丁點就能將奈冰殺死!
爲什麼!爲什麼墨軒出現的不再晚一點!爲什麼這個賤人的性命還留着!
宋情柔的心中有無數的憤怒無法發泄,修長的指甲早已陷入手心,內心的痛苦早已讓疼痛麻木。
宮墨軒小心翼翼的將奈冰扶靠在自己的身上,細心的爲奈冰檢查。
每看到一個傷口,宮墨軒臉上的陰沉便會加深一分,方纔對奈冰攻擊的衆人心中的恐懼也隨之增加一層。
奈冰意識模糊之下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看到宮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