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與辛烈一切,欣喜不已。
就連原先鬱鬱寡歡的胡武此時也露出真真切的喜悅:“哈哈,我又可以和二哥切磋符咒了!”
辛烈愉快的拍了拍胡武的肩膀:“不錯,我們哥幾個又可以攜手暢飲,看你們這場毫無懸念的比鬥了。”
胡武一聽不樂意了,冷哼一聲,急忙拍掉肩膀上辛烈的手。
漲紅着臉,憤憤的叫道:“大哥!”
其餘幾人也明白辛烈的畫外音,一個個都忍俊不禁,臉上艱難的維持着正經之色。
唯獨六長老劉長青,實在憋不住,‘撲哧’笑出聲。
有了這個開端,其餘幾人也都不再隱忍,一窩蜂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都在捧腹大笑,唯獨五長老胡武,怒目而視一直在大笑的衆人。
好不容易劉長青從笑料中緩和了一些。
揉着因爲大笑有些發疼的肚子,視線轉到胡武身上。
定眼一瞧,胡武正雙手叉腰,吹鬍子瞪眼的看着大家。
這讓剛剛纔有些緩和的劉長青爆出比之前更加強烈的笑聲。
劉長青此時眼角已經笑出幾滴眼淚,從牙縫出擠出一句話:“五哥……你怎麼跟個小媳婦似得。”
辛烈等人不明所以的順着劉長青的話看向胡武。
胡武的臉上雖有絡腮鬍,但那一臉憤懣的表情,細看之下倒是有些羞愧。
再加上胡武那兩大粗手叉腰,反倒把原本看上去並不明顯的肚子襯托的圓滾滾的。
這統一下來瞧,還真是有小媳婦的模樣。
胡武的這模樣,再加上劉長青的這一調侃,辛烈三人哪裡還忍得住。
爆笑聲層次不窮的接連而至。
被氣氛渲染,就算一直面色怒怒的胡武就受到感染。
轉過身,嘴脣禁閉‘嗚嗚’笑了幾聲。
這時,辛烈不自覺的把目光轉向屋內中央,二長老林鋒的身上。
心中的喜悅卻有些冷卻。
二弟會恢復是不錯,但……
怕就怕在凡事有個萬一……
辛烈不逢適宜的將歡笑的氛圍打破。
“二弟,五弟。關於服用造塑丹的人選……”
“你二人可有定論?”
辛烈硬着頭皮將這個問題拋了出去。
辛烈也明白,段非,舞衫二人對施刃與胡武來說並不容易割捨。
所以先前辛烈纔在素姐面前提及人選是奈冰。
但是沒想到被素姐駁回。
從素姐那奪人,辛烈想都沒想過。
所以人選只能從段非,舞衫中間挑選一人。
這時候辛烈又在暗罵,怎麼老是找不到嬰兒!
總不可能都死光了吧?
辛烈當然沒有想到過自己隨口一說,竟然正中紅心,說中了!
原本熱鬧非凡,歡笑連連的氣氛瞬間陷入僵局。
五長老胡武喜悅的臉剎那間凝固。
二長老施刃的臉雖沒有胡武那麼難看,但也好不到哪去。
韓風與劉長青兩人面面相覷,閉上嘴,聳了聳肩,表示沉默。
胡武擡頭望了望狀態極其不佳的林鋒。
林鋒現在陷入完全昏迷,他們嘗試過任何辦法都無視將其叫醒。
但是卻仍然感覺的到林鋒現在的痛苦。
胡武一直將林鋒當做符咒對手,但在胡武心目中,林鋒甚至超過兄弟中任何一個人的地位。
長兄如父,二哥林鋒既不像大哥辛烈一樣粗狂魯莽。
也不像三哥一樣銳利自我。
也不像四哥一樣難以捉摸。
更加不像六弟一樣偶爾玩心大起。
林鋒一直那麼睿智,明理,平和。
如同一個樹洞,凡是遇到苦水與瓶頸大家首先要找的就是林鋒。
林鋒如同兄弟幾人的核心所在。
一想到二哥現在受此磨難,但是自己連唯一可以幫助的機會都在閃躲,胡武就感到無比的羞恥!
胡武咬了咬嘴脣,開口道:“大哥,舞衫她……”
“大哥!我們已經在商議了,明日就能有所結論。”施刃急速開口,掩蓋住胡武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辛烈看到胡武的面色就明白怎麼回事。
所以辛烈以爲二人早已商議人選是舞衫,因爲憑藉三弟施刃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讓出段非的。
辛烈理所應當的認爲,施刃是想讓胡武平復心緒,避免過度傷心。
辛烈理解性的點了點頭,撫慰的輕輕拍了拍胡武的手臂。
胡武狠下心,沒有理會施刃的話,再度開口:“舞衫她……”
施刃面色一沉,直接上前,翻手出現一瓶純白小瓷瓶,朝着胡武的鼻尖一晃。
胡武頓時搖搖欲墜,身形不穩,作勢就要跌倒。
好在劉長青眼疾手快,在胡武倒地前快一步將他接住。
辛烈對施刃的行爲十分不解:“三弟,你這是演的哪一齣?”
施刃急急忙忙的將純白小瓷瓶收起,面露憂愁的說:“大哥你也知道,造塑丹人選一直是五弟心中的一根刺,你這忽然就要他做出選擇,我怕他一時半會承受不了。”
辛烈轉念一想,確實是這個理。
辛烈深深嘆了一口氣,看向扶住胡武的劉長青:“六弟,好好照看你五哥。”
劉長青面色尷尬的點了點頭。
辛烈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跟個娃娃似得沒半點承受力,成何體統。哎……”
劉長青聽到辛烈的自言自語,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
——
素姐與辛烈長老一別之後,並沒有立即回到素姐所屬的宅院內。
而是依舊回到原先的石洞內。
少了先前龐大的太虛藥鼎後,此時的石洞更顯寬闊。
素姐走到原先的堇色墊子旁,盤膝而坐。
但隨即皺起秀眉。
摸了摸如綢緞般絲滑的面龐。
捋了捋散落額間的秀髮。
素姐擡起瑩瑩手臂,覆蓋住手臂的衣袖順勢滑落,露出纖細白暫的纖纖玉手。
只見空無一物的右手頓時顯現出一隻赤金嵌銀手鐲。
手鐲精巧玲瓏,還未細看,就放出一道銀色光芒。
再定眼看去赤金嵌銀手鐲已經消失在眼簾中。
雖然赤金嵌銀手鐲消失。
但是空洞的石洞內忽然出現一張與周遭景物極爲不搭的舒適軟榻。
直到軟榻的出現,一直面如冰霜的素姐,此時臉上才顯出細微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