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將所有賭注押在奈冰身上,如今也只有獨孤一擲的決心,凌天對於禁術的使用沒有懼怕感,無非是少活幾十年,這些年雖然還沒活個明白,但是在臨死前做個英勇明智的決定也是極好的,堪稱妙哉是也!
感受到凌天突然驟變的氣息,焰鐵心三人的面色頓時一凜,臉上滿是驚駭,失聲嘀咕道:“莫非這老頭子要……”屆時他們不得不有些懼怕,若是讓凌天動用禁術,別說他們三人必敗無疑,就算和展長治過上幾招也是可能的,到時候他們不僅會被‘學會’嚴懲,更會被展長治蓄意報復,下場怎麼悽慘怎麼來。
“凌老爺子,您可要想好了,禁術雖然能夠讓您實力增進不少,卻會對損傷有着極大損傷,難道您不顧自己性命?”白味面色難看的出聲勸慰凌天,這老頭子當真是瘋了不成?極少有人會動用禁術,不單單要承擔折損壽命這一得不償失的副作用,要是強行維持長時間禁術效能,當場斃命也是習以爲常的。
凌天哈哈一笑:“只要能宰了你們,死又何妨?拉上你們幾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白味三人心中頓時一沉,媽的,這老頭子真的是瘋了!他們可還想好好活着,誰願意去死啊!
凌天面容微沉,輕緩閉眼,感受着越發炙熱的靈核正在不斷膨脹膨脹,靜靜等待着禁術成型。不能親眼看到奈冰戰勝那些老不死的,還真是有些可惜,不過也罷,這麼些年自己看過太多黑暗面,也真的厭倦了,早些休息也不錯……
“老爺子!你幹什麼!快些停下來!”被踹出火拳外的凌唯夜當下感覺到凌天身上氣息的不自然,以及感到到空氣中禁術的略微氣息,腦袋一炸,扯開嗓門朝着火拳內大吼:“開什麼玩笑!老爺子你現在想去死?我還沒當上連凌宗宗主,你死什麼死!你以爲死了我就不會罵你了?我呸!我告訴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在你墳頭天天罵你,夜夜罵你,把你擾的不得安生……”
凌天聽到凌唯夜欺師滅祖的謾罵言語,氣到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然後卻是苦澀的笑意,連凌宗交給這麼一個破小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滅宗……
就在凌天的沉默等待,凌唯夜不知不覺帶上哭腔的怒罵身中,一道身影翛然出現在望而生畏的火圈內,一道凜冽水汽將四周縈繞的火苗瞬間澆滅,讓不明真相的衆人能夠清晰看清火圈內的情景。
凌天的禁術頓時出現停歇趨勢,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一臉茫然。
凌唯夜的謾罵聲啞然而止,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纔破入的火圈,被眼前這位讓人意想不到的仁兄如同切西瓜一般輕而易舉切開,凌唯夜感覺到自己的下巴由於過於吃驚差點脫臼。
一直竭力破開擂臺場守護屏障的宮墨軒三人,當看到突然出現的來人時,臉上閃過難掩的詫異,爲什麼他會在這裡?又爲什麼他會摻和進這場戰鬥裡來?
“凌前輩,無需動用禁術,我來抵擋風宗主,其餘兩人交給凌前輩您。”花容澈的身後是一幕剛剛撒向火圈的清泉瀑布,隨着花容澈說話的間隙,奔流不息的瀑布頓時溫順無比,靜靜流淌乖巧可人。
凌天怪異的看着花容澈,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他在搞笑,眼前這小子看上去不過與凌唯夜年齡相仿,風輕逸可是風逸宗宗主,他以爲是什麼阿貓阿狗隨便對付了事嗎?“小子,快些離去,這裡可不是小打小鬧的玩鬧之地!”凌天厲聲警告花容澈,體內的禁術也繼續開始運轉。
花容澈淡然一笑,一股沁人心脾的流水落在凌天身上,讓凌天即將完成的禁術功虧一簣。凌天錯愕不已,反應過來後立馬朝着花容澈暴怒衝去:“你這小子到底在幹什麼!你是不是來搗亂的!”一旁的白味三人看到凌天運轉而行的禁術消散,不由得長舒一口氣,恨不得將花容澈供起來,好生道謝一番。
“凌前輩有恩於家父,若親眼看着凌前輩與世長辭家父定會責罰於我。”花容澈輕笑看着眼前氣勢洶洶,揚言要將自己碎屍萬段的凌天輕聲說道。
好不容易保住一命,命垂一線的擎千夜幽幽睜開雙眸,滿臉怪異的看着花容澈,細如蚊聲哀嘆道:“花容澈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感覺換了一個人……之前他可是兇狠不得了,失戀了?”
采薇導師看着只剩半條命的擎千夜哭笑不得,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吐槽?
凌天滿臉疑問詫異的看着花容澈,心想自己什麼時候大發慈悲發過善心了?然而凌天看着花容澈年紀輕輕的模樣依舊沒有任何信心,屁大點孩子能夠有多大能耐,真是胡……
然而,凌天的言語卻在這一刻狠狠掐斷,難以置信張開嘴,驚恐的看着花容澈手中閃現的靈器。
一把長戟,閃着耀眼流光,尖端輕緩的滴落水珠飄灑在空中輕緩跳起舞來,所綻放的靈力神海完全遮蓋過身旁的朗坤劍、吐納青蓮扇、水銅硯……甚至比徽書顏手腕上的芒星手鍊更加璀璨,令人驚詫。
凌唯夜看着花容澈手中的長戟着實發出一聲驚歎:這長戟真是美豔啊,要是拿到寶齋閣指不定能夠賣出百八十千萬兩銀子……
“流光戈戟,這是流光戈戟!你,你是……”凌天瞳孔滿是驚喜與駭然,難以置信的看着花容澈,眼眶隱隱有液體滾落的即視感。
“不!不可能!”白味三人如同石化,失聲指着花容澈手中的流光戈戟叫出聲來。他們起初就將五大學院所有學員徹底調查一遍,花容澈就在重點調查對象,整整幾個月,他們都在派人暗查跟蹤,根本沒有絲毫破綻。花容澈在焚千之冥與奈冰他們之間的爭吵也是衆所周知,整個格爾迪納學院都知道他們是敵對關係……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