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素姐聽到宋老的話只是微微詫異一下,但沒有多大的波動。
除了剛纔素姐感受到三性青草的藥性外,更加引人注目的是這駭人氣流,以及白色屏障。
煉塑丹最可貴的藥材不是三性青草,而是七色淺棠!
七色淺棠被素姐提煉出其精髓,再與其修靈師精血相融。
會產生一堵強大的保護氣流,將其服用者包裹其中,防止有人阻擾正在服用七色淺棠之人。
並且七色淺棠也可以有效的提高成丹率與有效率。
以至於七色淺棠成爲煉藥師與煉靈師夢寐已求之物。
若不是造塑丹的成丹率極低,這次的煉丹又不容有失,素姐怕是不會動用珍貴的七色淺棠。
經過分析,素姐在心中早已定下結論,這裡有人服用造塑丹。
“是誰。”素姐淡然的看了宋老一眼,並沒有在意宋老臉上的神色。
但是無意間瞄到宋老身後瑟瑟發抖的舞衫。
舞衫在這,那毫無疑問,白色渦流中的人是誰了。
素姐嘴角勾起,饒有興致的開口道:“段非。”
“施長老竟然捨得割愛,真的令人費解。”素姐擡眸看向神色慌張的施刃,驚奇道。
施刃的聲音像是被堵在喉嚨內,張了張嘴,但無法說出任何話。
素姐也沒有在意施刃是否回答。
只是將目光轉回,看向依舊在緩緩加劇的白色渦流,越轉越快,越加兇猛。
而宋老正在心中打着腹稿,正醞釀應該如何開口,告訴素姐,這渦流裡面的人不少段非而是奈冰。
素姐嘴角微勾,臉色平淡的看向渦流中心。
此時腦海中不斷的傳來紫冠吞炎蛇的呼喊。
素姐也沒有多想,右臂手腕亮起,熟悉的蛇身映入眼簾,將紫冠吞炎蛇放了出來。
紫冠吞炎蛇氣勢洶洶的出現在殘破額宅院中,四周不斷的有氣流肆意撞擊。
但是紫冠吞炎蛇絲毫影響都沒有。
至少三性青草的眩暈效果對紫冠吞炎蛇無效。
朝着周遭尋找了一圈,但隨後不悅的擺着一張蛇臉,心情極其不好。
此時,素姐的心中開始微微煩躁起來。
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直接朝着紫冠吞炎蛇脫口詢問:“奈冰呢?”
沒有任何過濾,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奈冰在哪。”
紫冠吞炎蛇翻了翻白眼,聳了聳蛇身,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眸底帶着讓人察覺不出的擔憂,轉頭看向宋老:“宋老頭,毛丫頭呢。”
不知爲什麼,紫冠吞炎蛇從剛纔開始就心神不寧起來。
渾身都不自在,就呼喊素姐將自己放出來。
還在絞盡腦汁的宋老正想着如何應付素姐,這時紫冠吞炎蛇又冒了出來。
這讓宋老有人暈厥的衝動。
施刃的一顆心噗咚噗咚的直跳,動盪的心絲毫沒有片刻休息。
而劉長青要不是韓風一直拽着他,劉長青早就跑沒影了。
劉長青此時不停的吞着口水,緊張的看向素姐,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心底在盤算,素姐動手的時候,我連忙閃躲,也能少受點罪。
宋老整理繁雜的心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結結巴巴的正要開始述說:“奈冰……”
天空中響徹起比剛纔更要撕心裂肺的喊聲!
“啊!”
當這一聲叫喊出現時。
素姐和紫冠吞炎蛇的心瞬間低到最低端!
原本神色平淡的素姐瞬間臉色如同鋪滿陰天!
冰冷如霜,銳利駭人!
而紫冠吞炎蛇原本就臉色不佳的臉瞬間變成一片陰沉,如同抹上一灘黑泥,難以形容。
二者同時開口,用相同陰鷙無比的聲音說道:“奈冰?”
素姐的話一字一句極爲沉重,其中蘊含着一股即將爆發的怒意。
“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瞬間平和的素姐身上瞬間燃起豔紅的光束,宛如一片晚霞揮灑大地!
但是此時卻沒一個人膽敢撞上素姐的風口,就連原本打算開口述說的宋老也打消開口的**。
而比素姐更爲憤怒的是紫冠吞炎蛇。
紫冠吞炎蛇眯着蛇眼,陰氣森森的看向每一個人,但最終的目光定格在宋老身上:“你不是告訴我,你會保護好毛丫頭?”
“我……”宋老脫口出一個字,但後續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啊!”
奈冰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再次響起。
——
被素姐和紫冠吞炎蛇提及的奈冰此時正在白色渦流當中,被一股白色屏障層層圍住,層層遞進。
奈冰此時的體內宛如有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量正在一個又一個的將自己的經脈各處徹底打碎打殘。
如同要把他們都蹂躪成粉末般,痛感不斷地襲來,儘管奈冰痛的暈厥過去,但立馬就會被疼痛用殘虐的方式喚醒。
儘管三性青草具有麻木神經的功效,但已經減輕痛處,讓神經麻木的奈冰依舊感覺到蝕骨的疼痛。
而原本還在絮絮叨叨不斷,奈冰腦海中的黑袍老者,此時卻成宛如一尊木訥的石雕,面目呆滯的一動不動。
突然,原本似如木像的黑袍老者,如同發了瘋似的,激動的顫抖着身軀。
難以自控的,大叫起來。
“光陰丹,竟然是光陰丹,我好不容易寄存的人竟然服下了光陰丹。”
“這難道就是天意嗎,報應啊,果真是報應啊。”
“哈哈哈……”
黑衣老者一邊大聲喊叫,一邊大笑起來,但眼角卻流出兩行明顯的清淚。
但這些奈冰全然不知。
此時的奈冰早就已經被疼痛吞噬全身的每一處。
雖是如此,但奈冰好在還有一絲清明,並且可以漸漸的感覺到,好似自己的疼痛沒有一開始的那般疼痛了。
不知不覺中,每過一秒,疼痛就會減輕那麼一點點。
這點,也是讓奈冰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終於,沒有那麼疼痛了,渾身無比的奈冰也就此喪失力氣,昏倒在地。
——
白色渦流外的氣氛,已經下降到另一個最低點。
“辛烈,你是不是忘記我曾經說過的話。”素姐用一種從未冷酷的聲音開口詢問着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