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信息嗎?”凌逸墨問了一句。
他和蘇染先大概掃了一眼羊皮紙,然後便收在了空間空間戒指裡,等離開這裡後再拿出來仔細看。
“沒了。”那閣主搖頭,乾脆的說道。
要是還要別的信息,他又怎麼可能只收他們十萬枚法幣?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
凌逸墨起身,拉着蘇染轉身便要走,那閣主立馬跟着起身,急着問道:“丫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洛溪的?”
“能啊。”
蘇染回頭,笑意盈盈的朝他伸出手來:“閣主只需花十萬枚法幣,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認識他的。”
“……”
那閣主面具下的脣角猛地抽了兩下,隨後,瀟灑轉身,緩步往紗簾後面走去:“兩位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
出了先機閣,夫妻倆打算直奔城門方向,結果沒想到,剛一出來,就看見了一個人…
正是太子,司空冷渝。
他怎麼來了?
蘇染忍不住皺了皺眉,擡頭看了一眼凌逸墨,見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本想當做沒看見掉頭就走,可惜司空冷渝卻已經看見了他們,並且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他的身後只帶了兩名侍衛。
“蘇姑娘,凌公子,沒想到你們在這裡,還真是讓本宮好找啊。”
司空冷渝給人的感覺還是那般陰鬱,他身上的氣息也還是讓人覺得不舒服,跟那個強大的人絕對有關係。
“你找我們?”
蘇染疑惑的看向他,直覺沒什麼好事。
凌逸墨腳步微微往前,下意識將蘇染的身體擋在自己的身後。
“對,蘇姑娘。”
司空冷渝脣角微微勾了一下,看向蘇染說道:“那晚的宴會不足以感謝兩位對本宮母親的救命之恩,所以本宮特意爲你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宮宴,還請兩位現在就隨本宮一同入宮吧。”
他的表情和語氣,完全不像是在邀請,而是強制性的,命令。
笑話。
蘇染星眸凝聚了一抹冷意,凌逸墨的神色更是完全沉了下來,強大的氣場瞬間釋放,透着一股無形的威壓,就算什麼都還沒說,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
凌逸墨冷冷的說了一句,拉着蘇染轉身就走。
他們選擇忍了一下,這個太子,固然不足爲患,他的身份和背後的人才是麻煩,所以能不動手,還是儘量避免動手。
“等等。”
司空冷渝卻沒打算放過他們,亦或者,他背後的人沒打算放過他們。
“兩位這是不給皇族的面子嗎?”
“是又如何?”
凌逸墨回頭,臉上的神色恢復了平靜,薄脣甚至還帶了一點似有似無的笑意。
但蘇染知道,他已經動怒了。
“這裡是皇城,是本宮的地盤,進不進宮,恐怕由不得你們。”
“是嗎,所以,這就是你們皇族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對待不識擡舉的恩人,有什麼問題?”
司空冷渝不再僞裝一絲一毫,眼底露出兇光,語氣十分的理直氣壯。
“……”
對於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水。
不過有一點,蘇染想要搞清楚,於是便問了一句:“你母親知道你這麼做嗎?”
提到赫連淺,司空冷渝陰鬱的臉色微微滯了一下,很明顯,這件事赫連淺應該是不知情的。
這麼說,一定是那個人的陰謀。
“廢話少說,走吧,兩位。”
司空冷渝不耐煩的說道,他認爲,蘇染和凌逸墨就算再強大,也不可能公然對抗整個皇族。
“太子的耳朵莫不是有問題吧?”
蘇染剛說完,見凌逸墨眸色一冷,衣袖下的手指微動,似乎是要準備動手了,蘇染立馬一把拉住了他,對他使了個眼色。
跟奇夢獸契約後,她便能感覺到關於奇夢獸的控術與幻術。
說不定,今天就可以在這個太子身上試一下,奇夢獸跟她契約後能發揮出多大的力量?
所以,蘇染給凌逸墨使了個眼色,凌逸墨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便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發揮。
“我們剛剛說過,不去,太子這麼強人所難,難道是有什麼陰謀?”
蘇染故意把聲音放的大一點,就是想讓街上四周的行人都聽見。
“你胡說什麼?”
司空冷渝見她突然那麼大聲音,立馬就發現了她的意圖,神色兇狠的瞪着她:“皇族好心邀請你們參加宮宴,你卻污衊皇族,好大的膽子!”
這一個罪名扣下來,讓司空冷渝變得更加囂張,因爲可以直接的抓人了。
他看似只帶了兩個人,但其實,暗中還跟着很多高手,而且蘇染和凌逸墨一旦反抗,他就可以對他們下發通緝令,這樣,他便能公然用皇族的勢力對付他們。
“我的膽子一向很大,是不是污衊,太子自己心裡清楚。”
蘇染聲音變得異常平靜,脣角還透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這是做給四周的人看,也是想激怒司空冷渝,因爲只有他的情緒波動變大,才比較容易控制他的心神。
“呵,你休想矇騙大家…”
司空冷渝果然是個容易被激怒的人,他反駁一句後,似乎發現四周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的視線都在看他,到底怎麼回事他心裡自然清楚,所以難免會覺得心虛。
而且作爲太子,是皇族下一任君主,他必須要在自己的子民面前保持一個好的形象,不能讓他們對自己有一點點不好的映像。
“皇族辦事,大家都散開。”
他思量一番,人迅速冷靜下來,然後給身後的侍衛打個眼色,示意他們把那些圍觀的人都散開。
“散了散了,趕快都散了。”
很快,四周的人就都被那兩名侍衛給攆走了。
司空冷渝陰險的笑了一聲,彷彿在說,看你還能玩什麼把戲。
蘇染臉色未變,心底微微冷笑。
這個太子,確實不足爲患,赫連淺有他這樣的兒子,還真是…可悲。
“太子殿下!”
蘇染紅脣微勾,擡腳,向司空冷渝走了兩步。
一隻手驀然被凌逸墨抓住,她回頭,知道他不放心,便沒有鬆手,就保持這樣,被他拉着,然後轉過頭看向司空冷渝,聲音不大,平靜而肯定的說道:“是那個人派你來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