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可能是個局。你想想安若爲什麼突然把你弄到安家?你去安家一個人如何能跟他們對抗。”
“這個我有想過。可是一直躲着也不是辦法。”沈安樂嚴肅的說道。
然而沈安樂還是低估了安若,一去到安家就出不來了。
“這個方向是要去哪兒?”沈安樂看着領她的弟子。
她自然知道這個方向去的是安家的禁 地,只不過安若究竟想做什麼……
“我的好姐姐,這裡你還喜歡吧。”安若在大門關上的時候從裡面走出來。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沈安樂只能選擇裝傻。
“呵!幽冥鏈,魂魄珠,火鳳……真是沒想到短短十四年,不,十五年,你竟然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安若全然不管沈安樂說的。
“從你掉下千絲崖的時候我就每時每刻都在琢磨我們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再見面,沒想到那麼快你就又回來了。”
“你肯定心裡一直很想殺了我。很想很想奪回屬於你的一切吧。”
“沒錯,我是很想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可是我更可憐你。一個神上手裡的棋子,任人擺佈的傀儡,你有什麼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沈安樂見安若如此只好撕破臉皮。
“你……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你以爲你還會像之前那樣那麼走運嗎?不可能!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魂飛魄散永遠都回不來。”安若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就試試看。”
沈安樂早在一開始就仔細在暗中打量着安若,聖尊上等的實力,她不是打不過。既然到這個份上,那就解決一個是一個。
兩個人一交戰就迸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氣流,整個空間都開始變得不同。
“聖尊下等,我還小瞧你了。”安若眼裡的殺意越來越濃。
“哼!從小到大你就從來沒有贏過我,不是嗎?”沈安樂故意用話激安若。
果然安若的招式變得更加凌厲,卻也有更多的破綻。
“你知道爲什麼我討厭你嗎?有你在的地方沒有人能看得到我,就連蘇南哥哥對我好也只因爲我是你的妹妹,我也是堂堂安家二小姐,可是沒有人知道,所有人知道的只有你安夢。
你還每次假惺惺的去哪兒都帶上我,是故意向我炫耀的嗎?讓我看着你風光?成爲你的陪襯?別人說你怎麼怎麼樣,其實你虛僞極了。”
沈安樂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曾經做的這些在安若的眼裡竟然都是這樣的意思。
“隨你怎麼想,心裡陰暗的人,看什麼都是陰暗的。你自己心態的問題硬是怪在別人頭上。安家也是你的家,你卻爲了自己的私慾把安家淪落成別人的傀儡。”
“呵,傀儡又怎麼樣?我就是要把安家搞得烏煙瘴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安若看着沈安樂竟然和自己打成平手,心裡怨恨至極,悄然的從袖口滑出一些無味的白粉。
“在我面前下毒,可不怎麼英明。你別忘了我的毒術比你高多了。”沈安樂一揮袖將所有的粉末擋住。
“你還以爲我是以前的安若嗎?這個可不是普通的毒藥,乃是神上親手給我的。”安若話還沒落,就被一道強勁的力量給掃到地上。
趕來的儲笙正好將昏迷的沈安樂接住,死死的盯着安若。
“你想要的我都已經做了,我可是神上的人,你不能殺我。”安若從儲笙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剛纔的白粉她也沒有解藥,神上說的是事後給她解藥,現如今她一點兒玄力都動用不了,猶如一個廢人。
不……不會的。他和神上合作,怎麼會對她下手!
不過安若顯然太高估了儲笙和神上合作的忠誠度了。更何況她傷害了他心裡最重要的人。
“殺了你神上也不會怪罪我,傀儡而已。”儲笙眼睛都不眨的擡手間把安若給處置了。
就連安若自己都沒想到,誰又能想到她經營算計那麼多年,最後竟然毫無反駁的功力,死在了自己的地盤。
安若瞪大眼睛,潛意識裡看到門口站着一位白衣飄飄的男子。
如畫一般的模樣,曾是讓她愛的瘋魔的男人,可是他到死都不屑看自己一眼。
“如歡,快!救我。”安若艱難的朝男人伸出手。
可惜心裡想的懷抱沒有,只有男人嫌棄的和她保持着距離。
“如歡,你……”安若看着如歡有些難以置信。
“知道嗎?每天和你在一起是我最討厭的日子。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我是魔族的人,我來這兒只是一個探子,奸細。
沒想到你會這麼蠢,完全相信我,還不惜和蘇家鬧翻。到現在連個救你的人都沒有,你看你多失敗。”如歡現在才大膽的吐露心聲。
本就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安若,被如歡的話激的更是死不瞑目。
最後還是她曾經決絕的疏遠的男子——蘇巖給她找了個地方埋了。
儲笙和神上交易,他會帶着安若從此離開,而服用了神上的白粉服了解藥之後也會完全忘記所有。不會再對神族造成任何威脅。
安若不知道的是在她從神上拿到白粉被安排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被神上給捨棄了。
安家家主一朝莫名其妙的失勢,神上按照和儲笙的約定,扶植阡家成爲新一任的人族最高統治。而那以後所有的人都再也沒見過沈安樂。
君墨城得到消息的時候,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明明前兩天她還在自己的懷裡,還和他有說有笑的,還讓他放心……
怎麼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安若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安若是真的死了。至於沈姑娘的下落我確實不清楚。”天機老人看着面前的少年郎有所隱瞞的說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你知道什麼?”君墨城不相信沈安樂會突然這麼消失,她一定是被迫的消失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天機老人下定決心不會把實情告訴他的。
可是他低估了君墨城的執着,一天不問出來他等一天,一年不問出來他等一個月。
而在這一天神族一直從未大開的神女宮終於打開了。
進來的男子滿面春風,從沒有那麼的肆意過。
珞涵和天氣面面相覷,不知道神上是爲何而來。
“你想等的那一天永遠不會再來了。因爲安司兒永遠都不會記得所有的事情,上古秘術沒有安司兒不可能有結果。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你……什麼意思?”珞涵心下感覺不好。
他會這麼說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究竟發生了什麼。
神上對自己很有信心,裡面放了魔主的心頭血,混製成的重心蠱沒有任何的解蠱辦法。
“你做了什麼?你……你做了什麼?”珞涵歇斯底里的嘗試着抓住神上追問道。
可是她的雙腿已經廢了,完全站不起來。
“神女。”天司在一旁溼潤了雙眼,一直以來等待是神女唯一的希望呵活下去的支撐,可是這一天她徹底被打入深淵絕望了。
“從今天開始神女宮自由了,你也依舊是神女宮的神女。”
而那個沒用的雲瑞,也沒必要存在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你知道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告訴我。”珞涵見神上離開了,失心瘋一樣的纏着天司。
“神女,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一樣被關在這裡我什麼都不知道。”天司無奈的說道。
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輩子的執着,誰能想到如今會是這樣,終究還是沒能鬥過神上。
而在鬼翎一族的雲瑞,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處理掉了。
曾經對珞涵的不滿和內心的抱負,完全什麼都沒做就到了死亡。
“主子,這麼做真的……”南老怎麼也沒想到自家主子最後真的做到了這個地步。
雖然看起來所有的都回到了原點,沒有再多的人死亡受難,人妖魔三族也平安無事的生存,但是卻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尤其是主子和安姑娘。
“她服了重心蠱,不會記得任何的事情,以後所有的我都會陪她一起度過。”
儲笙也有過猶豫,可是他還是做了。一直自己安慰自己這樣也挺好的。
“嗯~”沈安樂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木屋裡。
“你醒啦。”儲笙細心的給沈安樂遞上水。
“你是誰?”沈安樂歪着頭看着儲笙問道。
“我是你的……哥哥。”儲笙最後還是說不出那兩個字。
“哥哥?”沈安樂重複的嘀咕着。
“來,喝口水。”儲笙扶着她。
神女宮重新開放,趁着大晚上,木老和青老就避開所有的人偷偷潛了進去。
“神女。”
“是你們。”珞涵驚訝了一下後又回覆了平靜。
“是我,我們奉主子的命令一直在神族打探你的消息,可是苦於神女宮禁衛深嚴,一直拖到可現在。”木老有些激動地說道。
“呵,都已經是毫無翻盤的可能了,你們在這做這些徒勞無功的事情幹什麼。”珞涵鬥志全無喪氣地說道。
木老看了看青老,不明白珞涵的意思。
“今天神上來過了,你們家主子估計現在生死未卜呢。不過一定是已經掀不起風浪了,不然神上也不可能把神女放出來。”一旁的天司解釋道。
“什麼!”木老和青老顯然沒想到竟然出來那麼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