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得逞了,她終於在殷離的身邊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三個人一起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心中滿是憤怒。
“雙月,你怎麼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誰欺負你了嗎?”風野追了出來,他看見我一個人僵在原地面色很不好看,便這樣心疑的問。
我頓時鬆了氣,抿了抿脣,道,“沒有,我沒事。”
經過剛纔和殷離一行人的碰撞之後,我的孕吐竟然也被氣憤壓了下去。
風野好像是第一次來這裡,可是他又好像對妖市十分熟絡的樣子。
他帶着心情不佳的我來到一棵大樹下面歇息,我看着來來往往的那些妖,小聲道,“我以前也見過妖怪,不過都是一些壞妖怪,這裡的妖好像更像人類的樣子。”
“那當然了,這裡的妖都是妖界的妖,並非是在世間自主修煉成妖的妖他們在一個有規則管束的地方生存,自然是要溫和許多。而這妖市,則是妖界唯一合法進入的地方。”風野跟我解釋着。
我看着風野的目光不再訝異,我現在很能確定這個傢伙不簡單,絕非是一個普通人。
“你看起來,好像並非是一個山野村夫,因爲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低聲道。
風野聞言,笑了笑,“彼此彼此吧。”
我將自己的目光從夜風的身上移開,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個風野的笑好像在哪裡見過,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忽的,我的眼前出現一個女人,她正雙臂環胸一臉氣憤的看着我,她身上穿着寶塔古樓的工作服。我看見這女人的第一眼沒有反應過來,這才認出,這個女人不就是之前嗆我們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她說我們搶她的工作什麼的。
“你們兩個醜傢伙,竟然在工作的時間內出來亂逛,我要把你們的事情告訴主管,讓他開除你們!”這女人盛氣凌人道。
“隨你的便!”風野不屑道,說完竟然打了個打錢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你們,你們太囂張了!”這女人喊道,狠狠的瞪了我和風野一眼便大步離去,一副去找主管告狀的架勢。
“喂,她要是真的把我們隨便亂跑的事情告訴那個主管,我們不就被開除了嗎?這可不行,我還得工作賺錢呢!”我着急道,想要去追那個女人跟她好好商量。
在我站起身想要追走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風野確準無誤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並道,“放心好了,那個主管被開除,我們都不會被開除!”
這話把我說得一愣,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對自己十分的有信心,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慢悠悠的坐在石凳子上,我心裡是十分的疑惑的,不由得問道,“你還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語落,我打了個哈欠,畢竟這還是第一次熬夜上夜班作息什麼的根本就調不過來。我很想睡覺,可心中一直都是不安,我做不到像風野那麼的瀟灑。畢竟我現在還需要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當我想自己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卻看見剛纔那個女人帶着那個黑袍主管一起向我們這裡走來了。
“我都說了,我們不會被開除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風野擡起自己的腦袋,打着哈欠。
“主管,就是這兩個人,他們無故曠工還出來吃喝玩樂,您應該把他們兩個開除!”說完,那告密的女人還厭惡嫌棄的看了我和風野一眼。
這黑袍主管本來是一副嚴肅的模樣,可看清一副悠閒慵懶模樣的風野,臉上的立刻換上了溫煦笑眯眯的樣子。
我見狀也是驚呆了,心說,這個風野肯定有什麼後臺吧。
“你被解僱了,你給我滾!”忽的,黑袍主管冷聲道。
而被他吼的那個女人也是一愣,驚訝不已,她一臉委屈的指着自己,“您是在說我嗎?爲什麼?我爲什麼被解僱?被解僱的不應該是他們兩個曠工的人嗎?”
我在一旁也是驚訝不已,還真的以爲自己聽錯了,這黑袍主管竟然要解僱那個告密的人,可犯錯的明明是我和風野。要不是知道風野是個有後臺的主,我真的會認爲是這個主管老糊塗了。
“你還不服是嗎?這兩個人是聽了我的話出來休息的,你說解僱就解僱,你是不是想連我也一起解僱?”
高密女人忽然哭着顫抖着身體,她本來是想求饒說好話,想讓這個主管留住她,卻不想主管先發制人的說道,“你趕緊走吧,我說解僱就解僱不會再給你機會,別來煩我。”
主管話音落下,那女人帶着恨意的眸子死死的瞪着我和風野,然後抹着眼淚跑開了。
我見狀深深的吸了口氣,那主管跟風野點了點頭竟然就走了,他剛纔的態度好像是對風野十分的恭敬,也有種忌憚的感覺。
看着那主管離去的背影,我不禁驚訝的‘哇’了一聲。
“風野,你到底是什麼來頭?”我不禁問道。
“我就是跟他老闆認識,哪裡有什麼來頭。”他打着還欠懶懶的回道。
“你是說,那個玲姐?”我試探的問。
“嗯,就是她。”風野應道。
我若有所思的點頭,怪不得之前那玲姐出現的時候,會站在風野身邊那麼久,還朝風野笑,原來他們兩個竟然是相識的。
“這裡好吵,睡得不舒服,我們回寶塔妖樓睡覺吧。”他說着就拉着我的手往回返。
“喂,你別動手動腳的好不好?”我立刻剎住腳步,不適應的將自己的手從風野的手掌心抽了出來。
“嗯,隨你吧。”他似乎有些失落的失笑,然後手插褲兜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摸着自己的手腕看着前面,從後面看見風野的背影,要不是見過他真實的面貌,我真的會以爲我眼前的那個男的,肯定是個大帥哥,這背影的氣質還真的是不錯,走路也有種帥帥的感覺。
“你到底是誰?”我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緊接着便追趕了上去。
風野花錢在寶塔古樓裡面開了兩間房間,他一間我一間。
看着手中的門牌鑰匙,我覺得恍惚極了,我來這裡到底是來玩兒的,還是來打工的?
眼前已經沒有了風野的身影,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按照手中的門牌號找尋房間。
忽的,身邊走過一個穿着白衣的女人。
她的身上攜帶着一股冰涼的氣息,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帶過一抹涼風,我被凍得渾身一抖。太眸一看,一個白髮白衣的女人走過了我的身邊。
白衣白髮!這樣的形象,我立刻想到了那個雪女!
我停住腳步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她貌似有所察覺也停住了腳步。她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撇開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的離開了。
這個女人貌似不是雪女,因爲我見過的雪女,她的臉是雪白雪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甚至我都沒記住她五官還有她的長相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是知道她很白。
而剛纔那個白衣白髮女人,她的膚色是正常的肉色。是我太敏感,認錯了。
這個寶塔古樓實在是大,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鑰匙上的門牌號。
殷離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釦響。
殷離聞聲,停下手中描畫的毛筆,用另外一張紙遮住紙上所畫之人。
“進來。”他低聲應着,坐在了紫檀木椅上。
等到了允許,門外的人立刻推門而入。
殷離不用擡眸去看,就知道進來的人是那個苗月月。
這女人還真是奇怪,前幾天還一副傻乎乎很單純的樣子,這兩天卻又對他不斷的示好。
他望着走進來穿着性感衣裙的女人,眉宇驟然凝在了一起,他看着光潔無暇無一物的脖頸。
那梨玉不見了。
“殷離,我給你做了夜宵,你一定餓了吧。”那女人輕聲柔柔道,將手中的白盅子放在了桌子上。
殷離並未做聲也沒有任何反應。
一秒,兩秒~
殷離擡起頭,冷道,“看什麼?還不走?”
上官玲瓏(苗月月)被殷離的冷漠嚇得身子一顫,她看着面前冰冷的男人,又馬上了溫柔的模樣,嬌聲道,“殷離,這個地方好奇怪,我害怕一個人住,我想你跟我一起。”
話語裡面的暗示已經十分的明顯了,殷離自然也是能聽得懂的。
他忽的邪魅一笑,“你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我並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滾吧!”
上官玲瓏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是怎麼惡鬥沒想到,殷離竟然這麼迂迴。她以前是上官玲瓏時,就接近不了他,現在她假扮成苗月月,他還是對自己不爲所動。
驀地,她的眼睛落在桌子上的白盅上,心裡劃過了一抹僥倖,道,“好吧,我知道了,你早些休息。”上官玲瓏一副賢妻良母溫柔的說道。
待那女人離開之後,殷離纔將遮在畫上的那張白紙拿開。
修長的手指慢慢滑過畫上的女子,“你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