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都知道,這18個小時的路程不是那麼容易走的。
中間要路過螞蟥區、老虎嘴一線天、阿尼橋、塌方區、解放大橋。
螞蟥又名蛭,是一種吸血環體動物。在野外遇到螞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螞蟥叮人吸血後容易引起感染。螞蟥分旱螞蟥、水螞蟥、寄生螞蟥三種。前兩者是常遇到的。旱螞蟥的“老巢”多在溪邊雜草叢中,尤其是在堆積有**的枯木爛葉和潮溼隱蔽地方的爲多。這些傢伙平時潛伏在落葉、草叢或石頭下,伺機吸食人畜血。水螞蟥則潛伏在水草叢中,一旦有人下水,它們便飛快地游出附在人畜的身體上,飽餐一頓之後離去。
螞蟥,我們也遇到了。
整個草叢都是螞蟥,但凡我們露出的皮膚,都有螞蟥留下的痕跡。
血,我們四個人身上都有血。那是螞蟥的“傑作”
就當路過螞蟥區的時候,我們四個也都筋疲力盡了。我走在最前面,停了下來。
不是我們迷路了,而是螞蟥太多。
我把劉嘉敏倚靠在樹幹上,用那根齊凱軒撿來的樹棍還是“掃擊”螞蟥,可這根本無濟於事。
8個小時,已過5個小時,其中浪費掉半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三個半小時的路程。
我從揹包裡拿出雨衣給劉嘉敏披上了,劉嘉敏搖頭對我說:“我揹包裡面有,第二個格子裡。”
我伸手翻她的揹包,果然,第二層格有雨衣。
此時我才發現,我的手背上,有隻螞蟥吸血吸得腦滿肥腸,正在懶慵慵的鑽爬着。
我急忙用手打掉了這隻可惡的東西,哼。
跟在後面的安寧和齊凱軒看見我們披上了雨衣,便自然知道有意。這是爲了防止螞蟥侵咬,雖然無濟於事,但明顯也好了許多。
我揹着劉嘉敏走一會兒歇一會兒,路過了螞蟥區,走過了崩塌的泥土,越過了小溪,在一條土蛇面前大搖大擺而過。
旅行,無所謂艱辛和困難。
此時已到漢密,我和安寧打算原本一天就到背崩,沒想到半路遇到他們兩個。
無論如何,今天是趕不到背崩了。於是我們便在漢密找了一家農家。
我們三個女生在一間房子裡,身上、臉上都是螞蟥的痕跡。
我們互相給彼此療傷。
我管農家的老婦人要了熱水把劉嘉敏的腳放進熱水加白酒泡,活血舒絡。
我看了一眼這間房子掛的日曆,然後翻出一片避孕藥遞給安寧。安寧看了一眼,就着水就吞了。
避孕藥可延遲月事,畢竟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合來大姨媽。
劉嘉敏泡過熱水後,然後拿藥給她上藥。顯然,腳腫已經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