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輕塵正要向前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在輕塵的耳邊響起:
“二位,請止步,此處不是二位該來的,還請回去。”
回去?本就是衝着你們這來的,就這樣讓他們打道回府,似乎太說不過去了吧,這底牌都還沒亮出來。輕塵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同這白澤直接往這山洞處行去。
“兩位應該是靈風學院的學生,還請速速離去,否則……”兩位老者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看向輕塵他們,而且連嘴巴都沒有一絲的動一下,可是輕塵卻明明能夠聽出這聲音是出自他們二人之口。
輕塵同樣沒有聽從他們的勸告,直接朝着他們行去,只是在離這山洞只有一米處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無法再前行一步,果然是結界。
現在的輕塵只是想進這山洞,見無法再前行,雖然對他們這兩位老者的實力有着一絲的興趣,畢竟,這是輕塵所見的人類中實力最強的二人。
從手鐲裡拿出白長老的那塊風字牌,對着那兩位老者說道:
“據說有此物便可入內一探,不知傳言是否是真。”
輕塵的這一句話,成功的讓那兩位老者中的其中一位睜開眼睛看向輕塵,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畢竟輕塵此時依舊不過是個十歲多一點的孩童,可是那身上卻毫不掩飾的擁有御靈賢者巔峰的實力。而那一身的白衣和那身邊之人,不難判斷出定是那夜長老口中所說的那個女孩。
只是,之前還只是聽說這實力爲中期御靈賢者,已經夠讓他們覺得驚訝了,如今看到輕塵,居然短短時間內就晉級成爲御靈賢者巔峰的實力。
再看到這女孩身邊之人,心下一驚,以他們如今的實力自己居然看不透,定是那女孩的上古神獸無疑。然當看到那在空中踩着祥雲的小肥豬時,眼中則是大大的震驚。這長老們並沒有提前,這上古神獸麒麟居然也在這女孩手中,她可知道,擁有這神獸就意味着可能成爲下一個九五之尊。受百官朝拜。
因爲自古麒麟代表的就是皇室,便是皇權,爲五大神獸之一,其餘四大神獸各守四方,爲的便是這在其中的麒麟神獸,這麒麟在她的手中,自動認主,那豈不是說明,這眼前之人,將會是整個星辰大陸的下一任帝王!
隱下心中的萬千猜測,正了正神色,把目光移向那輕塵手中的令牌一看,‘風’字,定是那白老頭給的那塊無疑,不過那白老頭沒有說:
“傳言屬實,不過每塊令牌只能用一次,而這令牌已經用過一次,所以不能用。”
不能用?那秘境裡到底有什麼,也就是說,即便是有那令牌,也只是能使用一次而已。想到此,輕塵挑了挑眉,即使如此,那白長老依舊寶貝着那塊令牌,定有其他作用。把這令牌放回手鐲內,重新拿出一塊令牌,上面的是‘靈’字,也正是那華老給的那塊。
那位老者沒有想到輕塵還有令牌,而這令牌居然是那華老給的,一愣,而後對着輕塵說道:
“如果能破開這眼前的結界,那麼便可憑藉此塊令牌入內,但,只能是你一人。”
聽聞此話的輕塵眉頭微微一皺,敢情入這秘境還有實力的限制,而且,只能自己一人進去,這秘境越發的讓她感覺到一絲的好奇。都來到這門口了,能不入內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輕塵只是微微一笑,那魔尊的結界都能破,更何況是這御靈聖者所佈下的結界,在那老者的注視下,一道白光從她衣袖裡飛出,龍淵便懸浮於空中,立於輕塵的面前。
用手握住龍淵,那因眼前的這結界而平升出的渾然霸氣,深深迷住對方的眼,在那麼一刻,那握劍時開天闢地般的氣勢,讓老者灌注全身的靈力對着這層透明的結界一揮而下,強勁的靈力擊打在那層結界上所爆發出的光芒晃花了在場人的眼,只聽到一聲嘭的一聲,那層透明的結界就這樣被輕塵一劍斬破。
因爲這一聲巨響讓原本閉着眼睛的另外一位老者睜開雙眼,目露精光的看向輕塵,心中狠狠的一震,他同身邊的老者一樣,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只用了一招便能破開自己所設下的結界,而是那麼的輕易。這怎麼不讓他們震驚,想那白老頭當年破開他們所佈下的結界,都花上了不少的時間。
“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輕塵並不理會這兩位長老眼中的震驚,嘴角微揚,直接對着面前的兩位問道。
畢竟是見多識廣的老者,錯愕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的回過神來,其中的一位老者對着輕塵解釋的說道:
“只有令牌而不能破開這層我們所設下的結界,是同樣不能入這秘境的,因爲,若沒有一定的實力,入這秘境必死無疑。”
這樣?這讓輕塵越發的疑惑,這秘境裡到底是什麼?原本光有令牌還是不夠,本以爲之前對方只是爲難自己,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點了點頭,輕塵禮貌的問道:
“兩位長老,我可以進去了嗎?”
長老點了點頭,想到對方竟然能從那摳門的白老頭手中拿到那塊令牌,那定是那白老頭親自給的,對於這秘境裡的一些事情應該有交代纔對。
輕塵把令牌收起,直接朝着那幽深的洞內行去,而身邊的白澤自然寸步不離的跟從,可是卻被那老者攔在洞外,這讓輕塵停住了前行的腳步,看向眼前那攔住白澤的另外一位老者,好快的身形,好詭異的步伐!
“這位長老,爲何他不能同我一同入內?”
“小娃娃,之前就有說過,這令牌只允許一人入內而已,其他人不能進去。”老者耐心的對着輕塵解釋道。
聽聞此的輕塵眉頭微微一皺,挑了挑眉,這次,主動的牽住那白澤的手,看向那長老說道:“想必長老聽說過或者看出來了,他只是我的魔獸而已,並不是人,所以,同樣能入內不是嗎?”
既然說過往後的路要攜手一路同行,那麼不管前面有什麼,她便不會棄他,讓他一人獨自在外承受着那種擔憂和不確定,已經有過兩次,她不希望還有第三次。
“這、這個.….…即便是他回到幻獸空間同你一同入內,到時,你依舊是一人,你可知?”被問着的長老撫了撫摸自己那花白的鬍子,看向輕塵說道,眼睛卻是看向白澤,眉頭微微一皺,他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
這樣?被他如此一解釋,輕塵更加懷疑這秘境很可能同那冥的域,半魔的血域般,如同另外一個空間,能斬斷自己同獸獸之間的聯繫,而且很有可能,還會壓制自己的靈力。
想了想,一個令牌只能入一人,那麼,從手鐲中掏出另外一塊‘學,字令牌遞於對方的眼前:“長老,若我再加上這塊,他應該能同我一同入內吧
反正自己並不想再入兩次,這秘境,一次便可,而自己手裡頭也有這令牌,只不過是讓對方知曉那皇宮所失竊的東西被誰拿了而已。那小豬儘管是小小的身形,但是以他們這般年紀來說,定然是認識無疑,這一件也是竊,不差多那麼一件。
顯然兩位老者並沒有猜到對方居然還擁有一塊令牌,而那個‘學,字不難讓他們知曉這東西是從哪裡拿的,不用說,定是從那皇宮中得來,連麒麟神獸她都能擁有,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的呢?只是還有一塊,在那雲城的那一塊,不知她有沒有?
“既然你們執意要一起進入,那便一起入內吧,有他在,也許反而對你會更好些。”老者依舊是看向白澤,對着輕塵說道。
這一說,倒是讓這輕塵不解,他?白澤,爲何這老者會如此一說,難道是他看出什麼來了?那白長老知曉關於魔界的一些事情,而這眼前的兩位,居然也知道一點,真是怪哉,怪哉!
白澤緊緊的握住輕塵的手,眼中滿含深情,他能感受到主人心中所想,她在乎自己的感受,不離不棄,真好!嘴角微微揚起,在那一瞬間晃花了輕塵的眼,知道他笑起來很美,卻沒想到即便是幻化了的他在此時依舊美得那麼的驚心動魄。
“主人,人家也要去……”
“主人,好不好,好不好……”
“主人,主人.……”
小肥豬一聽不能同這主人一同進入那幻境,即便是呆在那空間裡也不能出來,便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輕塵,在輕塵的腦海中叫喚着。
“停,別吵了,你不願待在空間裡就回小院,同無痕他們在一起等着我回來。”
輕塵頭疼的看着圍着自己轉着圈,一臉委屈的小肥豬,要不是他這副長相,誰能知曉這便是那傳說中守護一方的上古神獸。
“主人,嗚嗚,人家.……”
輕塵直接轉過身,對着白澤說道:“我們走吧。”
白澤點點頭,就這樣牽着自己的主人,直接朝着這洞內行去,而那頭小肥豬,就這樣看着自己的主人同那白老大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萬分怨念的看着那同樣看着自己的老頭,說道:
“你們這倆老頭,難道就不肯讓人家進去嗎?”
老頭沒想到從一開始就未開口說話的小肥豬居然說話了,一愣,而後想想也是,人家既是麒麟神獸,又怎麼可能不會說話,雖然這身上實力不明,如同最低等的魔獸般,但是這樣子,那七彩祥雲是騙不了人的。
“你還是回去吧,別在這等了,他們不會這麼快出來的。”
“不,人家要在這等着主人出來,煩死你們,誰讓你們不讓人家進去。”小肥豬原本就肥嘟嘟的臉孔因爲一時的怒氣越發的通紅,想起對方的阻攔,讓自己和小主人分開就有氣。
“不是我們不讓你進去,而是所有的魔獸進去只有一個結果,那便是成魔!”長老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的小肥豬,儘管它是上古神獸,實力強悍,但是依舊是魔獸,不是人,沒有人更爲堅定的意志,非入魔不可,那樣,失去心智,再出來,對這個人界而言,定會是場災難。
想起那魔界的魔龍曾經禍害這人界最終被那人用神劍斬殺,一想到此的老者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讓說話的老者愣在當場,眼睛瞪得大大的轉過身子看向那入秘境的入口。
而同他在一起的另外一位老者顯然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逐問道:
“你想到什麼了?”
不僅是老者好奇,小肥豬同樣好奇,這老頭好奇怪哦,爲何知道得這麼清楚,如果進去可能入魔的話,那爲何白老大能進去,雖然白老大同樣是魔尊的這件事情它知曉,所以也不擔心那白老大成魔,但是這老頭又是如何知曉那白老大的身份的,特別是那句‘有他在,也許反而對你會更好些。’?“劍,劍。”
老者對於身邊之人的問話半天才顫微微的用手直指着那洞口,顯示着他此時的情緒有多激動。
“劍?”
身旁的老者顯然對於他的話並不是很理解,劍?那小女孩的確是用劍破開了自己同他所設下的結界,而只是用御靈賢者巔峰的實力,果真爆發力強,讓他們一時之間很難接受,只是,難道這一切跟她的那把劍有關。
不得不說,他的確猜中了一點,若沒有身爲劍尊的龍淵,輕塵的確光憑自己的靈力是不可能一擊便打破了那層結界。
“劍,那把劍啊!”老者看向身邊之人,急急的說道。
“劍,那女孩手中的劍有什麼問題嗎?”顯然,這老者被對方越說越糊塗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就是這女孩手中的劍,不是他物,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把劍應該是劍中只王,萬劍之尊,劍尊無疑,也正是當年斬殺魔龍的那人手中所持之物。而這小女孩的身份,那最後一塊令牌,定屬於她無疑。
老者看向遠處,心中一嘆,說道,似乎已經陷入了回憶中。
聽聞這老者如此一說,對方纔恍然大悟,也多少明白了爲何這結界會在那一劍之下便粉碎,而且此時,對方的身份,更是讓他急於想知道的。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54】境內乾坤
小肥豬忍住被對方忽視的感覺,翻了翻白眼,那劍是劍尊的事情它早就知曉了,而且別說那劍是主人的,其實很多東西從一開始便是主人的。
想起老頭所說的成魔,魔獸可能成魔,那麼小主人呢?應該不會纔是,否則對方爲何讓小主人進去呢,自己現在在這等嗎?
可是肚子好餓,小主人重要,可是自己的肚肚也很重要,在腦海中反覆做着思想鬥爭後的某獸,最後決定還是先把自己餵飽,纔有力氣等着小主人出來,這麼一想,便直瞪了那依舊愣神的兩位,朝着那有魔獸氣息的地方飛去,想來,這後山中的魔獸,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只是讓小肥豬不知道的是,它這一等便是好久好久…。
被人惦念着的輕塵此時正同白澤兩人手牽手的通過一個狹小的通道,不知前方是何處,也不知道將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一切都是未知,更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累了便歇下來休息休息,休息夠了再走。有時不得不讓輕塵感到很奇怪,難道這所說的秘境便是這永無止境的通道嗎?
有那麼一瞬間輕塵突發奇想,認爲這會不會是同自己前世所待過的那個世界般,在通過蟲洞一樣,把兩個不同的宇宙相連,超時空鏈接,自己將會見到什麼?
在輕塵不斷的猜測中,經過很長時間的黑暗,遠遠的,彷彿是這洞的盡頭,點點微弱的光芒,卻因爲輕塵的越來越近而變得越發的強烈,見此的輕塵微微一笑,終於到了這通道的盡頭,她到要看看這傳說中的秘境到底有什麼東西,如此的故弄玄虛。
可是當真的走到盡頭,引入眼前的這一幕,不僅僅把輕塵狠狠的給震了一下,也把身邊的白澤給震住。
呈現在輕塵同白澤面前的並不是什麼如仙境般如詩如畫有山有水雲煙霧繞的風景,而只是一大片森林。若只是森林也沒什麼,可是這呈現在輕塵眼前的正是兩個人在廝殺。
只是在廝殺也沒什麼,奇怪的是這廝殺進行到一半,兩人都幻化成魔獸的形態,幻化成魔獸的形態也沒什麼,最主要的是這兩人在拼殺時所迸發出的力量,根本就不屬於這人界所有,應該是屬於這魔界的魔力。
這到底是哪裡?輕塵不解,只能看向身邊的白澤,卻見這白澤同樣眉頭緊皺的樣子看着眼前的一切,身爲魔界的魔王,怎麼可能對自己魔界的一草一木不熟悉,這裡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魔界有修羅煉獄之稱的死亡森林,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他這一時半刻卻說不出來。
輕塵見這白澤只是緊皺着眉頭看向前方依舊在打鬥中的兩頭魔獸,不得不出聲問出自己的疑問:
“這裡是哪裡?你知道?”
可以說,現在的輕塵百分百肯定白澤知道自己身處在哪裡,要不,不可能露出這副神情。
“這裡是魔界,卻也不是魔界。”白澤看向身邊已經恢復成成年模樣的輕塵,舒展眉頭,微笑的爲輕塵解惑。
魔界?難道自己剛纔所想的是真,這長長的通道真的是連接魔界同人界之間的那座橋樑,可是在聽完這白澤所說的後半句眉頭微微一皺,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這裡並不是魔界,一切都只是幻境,可是,這眼前如此真實的場景又該作何解釋?
“塵兒,你眼前所見到的,的確是魔界的死亡森林,之所以稱之爲死亡森林,同這人界所有的魔獸森林不一樣得地方在於,魔獸森林本就是你們人界魔獸居住的地方,而它們之間的掠食決鬥,不過是爲了維持生存。那對於人來說,要穿過那森林,很可能碰上實力強悍的魔獸,可能因此喪命,那是你們人類口中對於死亡森林的稱呼。”
講到這裡之時的白澤深深的看了眼輕塵,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之下,繼續的解釋下去:
“但是魔界是不同的,魔界的死亡森林被魔界之人稱之爲修羅煉獄的原因是因爲,這死亡森林中的魔界之人是自願前往死亡森林,尋找對手,或者是高階魔獸,或者是同類。只要你出現在死亡森林,那麼便是你已經做好同死神搏鬥的準備。
你應該知道魔界除了自我修煉,是怎樣快速的提升自身的實力,那便是吸食同類之人的魂珠,把對方的魔力收爲己用,所以出現在這死亡森林中的人,便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把對方殺死,奪取魄珠,提升實力。也就是說,在這死亡森林內的任何殺戮都是合理的,當你走入這死亡森林,那便如同是簽下了生死契,生死無怨,其他人不得追究責任,甚至是報仇什麼的。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這死亡森林也成爲了不少人的掃除障礙毀屍滅跡的最佳場所,有些人並不是自願入這死亡森林的,但是這些在別人看來,都無關緊要。想要活着走出這森林,其一靠的是實力,其二靠的是運氣,即便是你的實力提升到如何恐怖的階段,但是隻要碰上了在這森林中比你更爲強大的魔獸,同樣必死無疑。
總而言之,這死亡森林便是一個修羅歷練場,能從裡面走出來的那定是強者無疑。”
輕塵就這樣一邊聽着這白澤所說的話,一邊看着眼前的這場廝殺,當其中的一頭魔獸終究不敵另一頭魔獸而被對方一擊斃命,轟然倒下。
那得勝者的魔獸用那鋒利的爪子劃開對方的肚皮,從裡面掏出一顆淡黃色的魂珠,想了想,直接一口吞下。只消片刻的功夫,便看到那原本猙獰的魔獸,又變成了之前看到的人類,只是看了輕塵這邊一眼,便又朝着森林裡行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輕塵看着那漸漸消失了的魔界中人,難道說,他看不見自己同白澤?也就在輕塵向前跨了那麼一步,身後的通道就這樣消失不見,而輕塵同白澤二人,已經完全置身於白澤所說的魔界中的死亡森林裡。
難道這秘境便是魔界,如果是這樣,那麼也就解釋了那白長老爲什麼會知道魔界,又爲什麼會知道白澤身上的魔力,可是,這秘境,這魔界,有什麼玄妙之處嗎?
正當輕塵覺得疑惑之時,一道凜冽的劍氣朝着輕塵的方向打來,白澤直接一手攬過這輕塵的腰身,同樣一道魔力直接朝着那劍氣的方向打了過去。只聽到一聲悶聲落地的聲響,一人便跌落在了輕塵同白澤的面前,嘴裡不斷的吐着鮮血,瞪大着眼睛看着輕塵二人。
這偷襲之人現在腦海中只剩下三個字,不可能,怎麼可能?明明是兩個毫無魔力之人,怎麼可能躲過自己的一擊,而且把自己傷成這樣?
不得不說他倒黴,這白澤還未適應身處魔界的事實,那原本隱藏起來的魔力自然看在對方的眼中是個毫無魔力之人,而輕塵,本身有的是靈力,對方一魔界之人,自然不知曉這站在眼前的是人而不是他們魔界的魔。
他有他的疑惑,輕塵同樣有疑惑,剛剛之前的那人,明明視線看向自己這邊,卻看不到自己,而現在,這眼前之人又是如何看出的。
“你看得到我們?”
輕塵挑了挑眉,看向眼前之人,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在這死亡森林中的他不是能更好的明白這點嗎現在眼前的不甘又是爲了什麼。
清冷的聲音在偷襲之人的耳邊響起,卻讓他有那麼一瞬間以爲是死亡的召喚,現在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對方的手中,可這對方的問話問的很奇怪,如果不能看見,如何偷襲?
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一雙眼睛把輕塵同白澤二人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翻,一身雪白得纖塵不染的衣服,若在這死亡森林內行走,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損傷,不沾染上任何的血跡。他們到底是誰?而且這出手之人的實力居然強悍得讓他心驚。
輕塵見對方如此回答,回過頭去看來時的通道,卻發現在自己身後,看到的依舊是一片森林,自己顯然已經處在了這森林裡,修羅煉獄啊,一想到此的輕塵雙眼中一閃而過的紅光,嗜血的微笑,安逸了幾個月,也該是時候歷練歷練,唯有在生死邊緣徘徊才能爆發體內無限的潛能。
御靈聖者,終有一天,她會站在這大陸的頂端!
輕塵的這微笑,卻着實的讓那趴在地上的人心裡狠狠的一震,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女子,身上存在着兩種截然相反的氣息,如仙般似的模樣,可這身上卻散發着魔般的氣息。明明沒有絲毫的魔力,她憑什麼如此的自信,那彷彿將天下踩在腳下的霸氣,他至今只在一人身上看到過,那便是他們魔界之王。
而此時的他,在輕塵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死亡。不,不到最後一刻,又怎麼能認輸!地上的男子似乎被輕塵的那一笑給刺激得猛的從地上爬起,直接朝着輕塵撲去。
他想自爆,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靈活的身形,詭異的步伐,一個閃身,輕鬆的躲過了對方的偷襲,看向對方那決然的眼神,有那麼一刻輕塵是認可他的,因爲對方有一顆身爲強者的心,即便是必輸無疑,但是隻要一有機會,那便反撲,沒有因爲一次的失敗而喪失鬥志,但是,對方現在要殺的是自己,那麼便另當別論。
眉頭微微一皺,看着那狼狽的跌倒在地上的人影,她判斷不出對方實力到底如何,畢竟這森林中人所使用的都是魔力,而且魔尊說過,自己的實力在這魔界也只是出於中上的實力,而這中上可是一抓一大把。若自己對上他,不知誰輸誰贏?
“他的實力同那落日的手下一般。”白澤的話適時的傳入這輕塵的腦海中,也就是說,眼前之人,輕塵對上他,只贏不輸。
“你走吧。”輕塵看向那在地上吐血之人,淡淡的說道。
“什麼?放我走?”
那躺在地上的人沒有想到輕塵會如此一說,瞪大着眼睛中滿是吃驚的看着輕塵,他沒有聽錯?對方居然放過自己,在這死亡森林裡居然還有人如此仁慈的放過他人?
“我只是放你走,但是你能不能活着走出這裡,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輕塵看着眼前之人那一臉的吃驚,眉頭微微一皺,指出事實。之所以會放了對方,完全是一時興起,自己放過對方,不一定其他人能放過。
對方在聽到輕塵如此一說,一愣,隨後,便慢慢的從地上站起,再次看了輕塵一眼,便朝着一個方向走去,想來定是先尋找安全的地方療傷先。
輕塵就這樣看着對方直到對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而後看向身邊的白澤,既然到了這片森林,那麼便是這魔界的領域,姑且撇下那奇怪之處,現在她所想要掌握的便是這魔界的實力劃分,不知與這人界是否有相近之處。
“累了吧,我們先找點吃的,休息下,我再慢慢講給你聽。”
白澤眉頭輕輕一皺,而後舒展開來,對着輕塵溫柔的一笑,牽起對方的手朝着這森林裡行去,經過那麼長時間的在洞內行走,她應該餓了纔是,任何事情,任何的疑慮,都比不上她來的重要。
在這片森林中,是永遠都不愁食物的,此時的輕塵正背靠着這大樹,啃着一隻魔獸的腿,聽着這白澤爲自己解說着這魔界的一切。
讓輕塵有些意外的那便是,首先來說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那的的確確是這魔界的人,而不是這片森林的魔獸。魔界中人全部可以擬獸化狀態作戰,但那是在自身實力不足對手太強大的情況之下,所以輕塵在剛剛看到的便是那兩人最後以獸化狀態在拼殺着。
而所擬的獸化形態完全是他們天生所擁有的,並不是想擬成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所以,如果不是這魔界之人,根本就無法區分到底誰是人,誰是獸。魔界的人擁有的是魂珠,而魔界的獸擁有的則是磨核。
再來說着實力,魔界之人同這人界之人的修煉方法基本相同,只是這魔界到處所充斥的是魔氣,而不是靈氣,所以他們所聚集起來收爲己用的便是魔力。
魔力的等級劃分爲,習魔者(白色)——煉魔師(黃色)——控魔將(紅色)——噬魔王(青色)——魔帝(藍色),每一個等級的魔力顏色都不相同,當魔力到達一定程度時,顏色便會發生轉變,每一個等級居然是以遞增的形式增加,也間接的說明了這實力越強,那顯示實力的蓮花花瓣數越多,蓮花也就越大。
所以輕塵之前所見的那兩個廝打着的人,那隻戰敗的實力也只是煉魔師級別。而那被白澤一掌打落的,實力則是控魔將級別的。按這白澤所說的這些劃分,自己的實力在這魔界應該也只是相當於控魔將的實力,也就是中級實力。
可是現在讓輕塵納悶的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自己身處在這魔界,自己根本就不能從這外界吸收靈氣爲己用,也就是說,即便是在這魔界歷練,自己也不能提升實力,就如同這,魔尊在人界除去有實力的壓制同樣不能提升他的魔力。
若自己以後來到這魔界,除非自己體內的靈力自動轉換爲這魔界的魔力,否則自己的實力永遠都將停留在那處,又談什麼收服這魔界,同那神後一爭高下。
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皺着眉頭,白澤自然是知曉她心中所想,所以這纔是他覺得這死亡森林中有些怪異的地方,這死亡森林中居然除了魔氣,還有靈力,所以他才覺得這裡並不是魔界。
“你試着從外界吸收靈力看看?”
白澤看向自己的小主人吃得差不多了,用手帕動作輕柔的爲輕塵把手上的,嘴巴上的油脂都擦乾淨,建議的說道。
“靈力?”
輕塵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白澤,他剛剛不是說魔界的都是魔氣嗎?難道這裡還有靈力的存在?不過,竟然這白澤如此一說,那麼定然是有原因的。
輕塵按照白澤所言,盤膝而坐,閉上雙眼,調動着體內的靈力在自己的經脈中游走,而讓輕塵覺得不可思議的便是,果真如同白澤所言,她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靈氣正朝着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涌來,似乎想急於進入自己的身體,可是,輕塵同樣能夠感受到,除去靈氣,居然還有一層白色如同霧狀般的氣體朝着自己涌來,輕塵知道,這定是白澤所說的,這魔界之人所有的魔氣。
這點倒讓輕塵難辦了,眉頭緊皺,那些魔氣似乎比那些靈氣更爲迫切的想要進入自己的身體,可是如果自己吸收那些靈氣的話,這些魔氣同樣的會被她納入體內,而她並沒有關於魔氣的心法,這魔氣入體,且不說兩股靈力如何在她的體內共存,她都勢必成魔!
放棄將那些大量的靈力納入體內,輕塵睜開雙眼便看見白澤一臉擔憂的注視着自己,把自己剛纔所感覺到的告訴對方,話一說出口,同樣的讓白澤眉頭深皺。
這裡果然充滿着靈力,而且依照小主人所說的,她按照靈力的修煉方法居然能讓魔氣同樣聚集在她的四周,並且試圖進入她的身體,可是讓他納悶的卻是,小主人身爲人界之人呆在這充滿魔氣的地方居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再則他也無法保證兩種靈力入體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怎樣的傷害!
“這不是魔界!”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55】高手過招,只爭一線
思索再三,白澤把自己所想的告訴輕塵,讓輕塵吃驚不已,如果說這裡不是魔界,那是哪裡?秘境裡到底把他們帶到了哪裡?魔氣同靈氣共存?另外一個界面?那到底是誰創造出來的?
來到這個秘境,就如同一團謎一樣讓輕塵困惑不已,此時的輕塵有一種感覺,總感覺着這個秘境就是爲她而生的,因爲,在那絕跡拍賣行內,她能清楚的看到那些人類是怎麼被魔尊的魂珠所散發出來的魔力所惑,失去自我的。而自己,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在白澤的懷中小憩了一會,輕塵也想明白了一點,不管這事實如何,既然來了,那便闖上一闖,魔氣靈氣,在這地方都能共存,爲何在人的體內不能,她願做那第一人。
輕塵和白澤的身影略顯悠閒的在這死亡森林中穿行,在那些躲在暗處之人的眼中卻成爲了最佳的並且無害的獵物。白澤早在輕塵知曉這是哪裡時便讓白澤把身上的魔氣完全的隱藏起來,在那些暗處的人眼中,無疑是兩頭肥羊,儘管他們沒有任何的魔氣,但是在這死亡森林內,誰都可能成爲其他人的食物。想要魂珠提升自己的實力,首先得餵飽自己的胃才行。
到底誰是那隻兔子?輕塵嘴角微微上揚,那躲在暗處之人,不得不說他們的確是隱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她身體有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常年遊走在黑暗中,她是不可能感覺到那暗處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殺氣。只是除去一點,那便是他們的實力,讓她無法感知。但,她不能,他能。所以有這魔界之尊在此,輕塵是永遠都不可能成爲那隻兔子。
只聽見一道寒光一閃,兩道人影便出現在輕塵的面前,直接就朝着輕塵他們攻擊而來。沒有多餘的廢話,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因爲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在這裡,無需去炫耀自身的實力,以強欺弱而獲得心理上的滿足。在這裡,唯一能做的,那便是活下去。
輕塵面對着突然出現的兩人,挑了挑眉,在他們現身的那一瞬間,那腳下所閃現着黃色的光芒中分別爲三瓣蓮和五瓣蓮,也就是說,他們只是初期煉魔師而已。
不過,這兩人似乎已經習慣了相互間的配合,他們之間的配合能力絲毫不比她的銀狼差,可見,他們在這死亡森林中行走,經歷了多少次的廝殺,纔有瞭如今的這般默契。而且他們首先攻擊的便是看似更弱的輕塵,先弱後強。不過這次,註定失敗!
輕塵只是對着眼前攻過來的兩人,嘴角微揚,綻放出絕美的笑顏,就在兩人一愣的瞬間,調動體內的靈力,只見一抹白色一閃,輕塵便這樣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你們想殺我?”
那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讓他們的心爲之一震,心下一驚,迅速的轉身看向立於他們身後之人。一襲白衣如雪,神色間優雅如常,身上卻散發着危險而致命的氣息,依舊是笑,卻笑得讓他們的心悸。
她到底是誰?身上沒有半分的魔力居然能如此之快,兩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便下定主意,身形一動,兩道黃色的光芒如同閃電般劃破這一寂靜的雲空,毫不掩飾身上的殺氣,朝着輕塵所站着的方向襲去。
兩道疾風撲面而來,輕塵只是一笑,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紅光,眸中殺意漸漸騰起,比快,又有誰能快得過她,而某位,想當黃雀,她便讓他當上一回。
足下輕點,騰空而起,一手一揚,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劍便出現在她的手中,白衣翩翩,更似白雲遊動,當身形躍上半空的瞬間,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一個迴旋躲過致命的一擊。鋪天蓋地的森冷殺氣毫不掩飾從輕塵的身上的迸發出來,想殺她,就必須有死的覺悟。
眼神一暗,素手一揚,以一招開天闢地之勢,灌注靈力的劍芒朝着那兩人襲去,只需一劍,那原本的兩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跌落在地,吐血不止,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驚訝。
以一人爲餌,另一人攻擊,無論如.何,在兩人的突襲之下,她怎麼可能躲過,無論是殺他們中的誰,都必定受傷,所以一般人都是選擇以退爲進,可是如果退的話,那麼便是他們得手之時。
曾經的數次,他們這一合力的一擊不知殺掉多少強於自己的對手,可是這眼前之人,在與他們對打之時,居然以那麼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他們的襲擊並且能那麼快速的出招傷他們。沒有讓他們感覺到絲毫的魔力,卻是讓人窒息的漫天殺氣,這殺氣連長期遊走在這死亡森林中的他們都感到心驚,她,強的可怕!
躲在暗處的那雙眼睛同樣看到了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驚訝,但也只是一瞬間,依舊盯着輕塵他們所在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這樣的獵物,是他從未碰到的,想來,定是美味得很。
“現在,你們還想殺我嗎?”
看着眼前那恨恨的看着自己的二人,紅脣輕吐,眼中笑意更濃,卻說不盡的嘲諷之意。
兩人見對方如此一問,自然明白對方此話何意,可笑自不量力,今日居然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中,這讓他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兩人掙扎着緩緩的從地上爬起,那一身的狼狽同輕塵此時的不染一塵形成強烈的對比,看着眼前的輕塵。
就在這輕塵的面前擬獸化,兩頭面目猙獰的魔獸就出現在輕塵的面前,渾身黑色的毛髮,雙目如同充血般的鮮紅,森白的牙齒上隱隱有血跡流出。大吼一聲,便朝着輕塵攻來。
還不死心?既然如此,那麼她也不客氣了,就讓她看看他們還有什麼絕殺的招式,身形一躍而起。手握軒轅劍,一腳便踏上其中一獸的背部,在對方惱羞成怒之時,微微一笑,手中長劍毫不留情的一劃,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鮮血噴涌而出,一聲嘶吼,試圖依靠不斷的上串下跳把身上的那人給甩出來,而另外一頭兇獸則配合的發起攻擊,可輕塵是那麼容易就被對方給甩出來的嗎?
當日她能屠龍,今日區區兩獸,又能耐她何?
白澤只是微笑的立於一旁,看着在兩頭兇猛得發狂的猛獸中,輕塵一人的身形忽上忽下,靈動若狡兔,宛若游龍,一招一式,皆朝着兩獸的要害攻擊而去。龍淵在輕塵的手中有如潛龍出海般,每一招所迸發出的驚天劍氣讓那兩獸從心中平生起無力之感。那隱隱的龍吟聲充斥着他們的耳膜,讓他們感到發寒。
伴隨着一聲聲的巨響,塵土飛揚,再看打鬥的中央,只剩下輕塵一人立於其中,而另外則是兩具早已奄奄一息,鮮血淋淋的身子匍匐在地,依舊是擬獸形態。
輕塵看着眼前的二位,嘴角微揚,清冷的不緊不慢的自她的脣角飄〔出:“你們,現在,還想殺我嗎?”
被問的兩人就這樣看着眼前的在他們眼中毫無魔力的女子一步步朝着他們緩緩行來,那手中的劍還殘留着他們的鮮血,滴落在地。明明是那麼纖弱的身形,其中卻蘊含着無窮的力量,每踏一步,都讓他們感覺到離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殺她?現在的自己還拿什麼殺她,嚥了咽喉嚨,壓下那翻涌而上的鮮血,問出兩人心中共同的疑問:
“你、是誰?”
“我是誰?將死之人又何必知曉!”
殘忍絕情的話從輕塵的口中溢出,眼神一暗,握劍的手一揚,直接朝着他們灌注靈力揮去,強勁而剛猛的氣息如同閃電般的劃過兩人的身邊,朝着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一片雜草叢襲去。
“這齣戲,還滿意嗎?”
兩位躺在地上的男子,原本在輕塵揮出那一劍之時,便以爲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卻沒想到聽來的卻是這句話。除去自己二人,和眼前的二位,還有其他人在場?
艱難的移動着身形,看向自己的身後,只見原本的草叢此時已經可謂是光禿禿的,一道裂痕從自己所處的位置延伸到那處草叢中,毫無疑問,若是剛剛這一劍是朝着自己揮來,那麼自己恐怕就如同這些草般,連渣都不剩了。
一個身着黑衣勁裝的男子便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身上的黑衣深淺不一,可想而知,上面定是沾染了不少的鮮血。一雙眼睛嗜血的看向輕塵,毫無疑問,輕塵便成了他眼中的獵物,至於白澤,從一開始就未出手,這人看向白澤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的探究。
畢竟,身上毫無半點的殺氣,渾身所散發着的都是溫文儒雅的氣息,嘴角總是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入他的眼般,在他的眼中,唯有身邊的這名女子,這樣的男子,纔是最讓人心驚的,不是不知道,便是實力強悍得不把他們當做對手。
可是連自己都探測不到他們身體內的魔力,而且那名女子所使用的力量,同他們的根本就不同,那強勁的爆發力讓他都覺得一絲的心驚。
對上輕塵的眼,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對方給察覺出一二,果真是個有趣的獵物,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笑着說道:
“的確,很精彩。”
“是嗎?”
輕塵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實力不明,但是可以肯定,以對方把自己視爲獵物般的神情,並且還如此不緊不慢來看,對方的實力定在兩人之上。看向身邊的白澤,也只有他知曉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
在男子打量着他們兩人之時,白澤同樣打量着他,眉頭微微一皺,對方看向輕塵的眼神讓他很不爽,真的很想自己動手把他給秒了,但是這樣小主人會不高興的。
這人的實力居然已經到達了控魔將巔峰的級別,而且隱隱有突破的可能,實力比之那落日的手下要強悍得多,不知這樣的他,小主人是否能對付得過來。再則,剛剛小主人與那兩個之間的打鬥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靈力,而如果靈力得不到補充,不是全盛時期的打鬥的話,恐怕可能會輸。
控魔將巔峰,這點倒是讓輕塵有些意外,自己在對方的眼中成爲獵物,這點讓輕塵眉頭緊皺,先下手爲強是她一貫的作風,也許她可以依靠白澤解決掉眼前的敵人,但是,現在,她想親手解決,她倒要看看,當靈氣同魔氣相撞之時,會發生什麼?
她,在以命做賭!
在輕塵出手之時,對方身形躍然而起,訊如閃電,那腳下一瞬間閃現出的一朵紅色的如血般的蓮花,若細數的話,足足有三十朵花瓣,高手過招,從來只爭一線,電光火石間,輕塵同黑衣人便以過上幾招。
白澤與那躺在地上的二人只是看到空中一黑一白,兩道膠着着的身影,一道道紅色的光芒閃現,那所迸發出來的強勁力量,讓周圍的樹木紛紛倒地。
在半空中的輕塵眼神一暗,同這黑衣人對打,讓她顯得有些吃力,且不說對方的實力,光是對方的劍術,是輕塵目前爲止,能在她手下過上百招的第一人。
對方的劍法如同行雲流水般流暢,與自己的劍法剛好一柔一剛,原本對方根本就不能同自己的破天劍法相提並論,但是差就差在這裡,對方有源源不斷的魔力供他使用,而自己,靈力的消耗越來越大了。如果再這麼打下去,自己勢必會輸。
打定主意,輕塵灌注全身的靈力於龍淵上,在對方的劍直接朝着自己胸口刺來之時,不偏不躲,這反倒是讓那黑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手中一頓,卻來不及收勢,直接朝着輕塵的毫無防備的胸口刺去。
而輕塵卻在此時,略微的側一側身,當長劍沒入輕塵體內之時,輕塵同樣拿起自己的劍朝着眼前之人刺去,以命拼命,沒有人比她更狠,更絕。
白澤同樣沒想到輕塵會如此做,看着那從空中跌落下來的白色身影,心下一驚,飛入空中接住輕塵,那一瞬間的血紅刺痛了白澤的雙眼,濃烈的殺氣外放,一掌直接朝着那黑衣人揮去,敢傷她的人,都該死。
這一掌,讓傷了輕塵的那黑衣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也讓那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直冒冷汗,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想從對方的神色中判斷出自己剛纔是否有看錯。可是得到的答案是絕對沒錯,也更讓他們徹底的絕望了。
原本是想讓那黑衣人同輕塵鬧得個兩敗俱傷之後,他們便可乘機逃走,可是誰想這眼前之人的實力,比他們更爲利害,那一道藍色的靈力他們的確是沒有看錯,居然在這死亡森林中碰上了魔帝,這次,自己必死無疑。
白澤滿眼心痛的看着懷中的輕塵,她太倔強,也太好強了,不僅耗盡自己的靈力想要把對方給打倒,還以自身爲誘餌,達到自己的目的。
輕塵只是在白澤的懷中輕咳了一聲,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傷勢,掙扎着從白澤的懷裡坐了起來,從手鐲內拿出復原丹直接往嘴裡灌。閉上眼睛獨自調息。
她知道,有白澤在她身邊,她可以完全的無後顧之憂,至於那黑衣男子,她讓對方傷她心臟要害一寸之外,可是自己卻傷對方心臟半寸之內。怎麼說,都是她不吃虧,再加上白澤剛剛的那一掌,他,應該離死不遠了。
調動着體內的那些微薄的靈力煉化着丹藥,修復着自己受損的地方,不過讓輕塵覺得奇怪並且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情況卻發生了。
就在這體內的靈力被她消耗得差不多時,在自己妄圖想把在自己體外的靈力吸收進來之時,這死亡森林中的魔氣竟然依附着靈氣同時進入她的體內,這點本身就讓她覺得驚訝,更讓她覺得驚訝的還在後頭。
原本以爲兩種不同的氣體入內勢必不能共同,引起大戰,卻沒想到居然會在自己的體內共存,並且,同靈氣般的在自己的體內自行遊走,彷彿它纔是這具身體的主要力量,相反,自己所吸收的靈氣依舊是要靠自己慢慢的引導才能在自己體內的七筋八脈中游走。
一白一透明的氣體就這樣不斷的在輕塵的體內運轉着,而且體外的魔氣和靈氣似乎是找到了對象般不斷的朝着她的體內蜂擁而至。靈氣還好,多多益善。可是這魔氣對於輕塵來說,卻是寧願不要的存在,可現在卻又是丟也丟不掉,並且,她能微微感覺到隨着這魔氣的不斷增加,在自己的體內形成了兩股力量中所轉化成的魔力懸浮在自己的丹田上方卻彷彿在爭奪地盤般的吞噬着靈力。
這讓輕塵不由得眉頭緊皺,她不可能讓魔力主導着自己的身體,一想到此的輕塵越發的調動着靈力在自己的體內瘋狂的運轉,試圖讓體內的靈力把魔力吞噬掉,卻沒想到非但沒有被吞噬,卻反而被對方給吞噬了。見此的輕塵心下一驚,這怎麼可能。
她知道魔力高於靈力,卻沒想到能把靈力給吞噬融合爲己用,如果是這樣,她豈不是將同白澤一樣,只有魔力而無靈力,成魔?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56】他叫墨影
不過讓輕塵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頭,就在輕塵以爲自身的靈力被那魔力給吞噬了的時候,卻詭異的發現在白色的那團魔力的外面,依舊有着一層透明的閃着點點金光的氣體。
這到底是誰吞噬了誰,誰又強佔了誰?
現在看到的顯然情勢逆轉,完全是靈力把魔力給吞噬了,這兩種力量就如同是小孩子般,在鬧着玩,就這樣在輕塵的體內不斷的變化着,等到最後,讓輕塵都吃驚不已的是,他們在自己的體內居然形成了太極陰陽圖般,一半是魔力,一半是靈力,這要如何使用?
先不管這些,解決了眼前之事再說,待輕塵睜開雙眼便看見白澤一臉關心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又害他擔心了。
原本讓輕塵自行運功療傷的白澤,在看到這周圍不斷的魔氣和靈氣不斷的朝着輕塵的周身聚集之時,就感到不妙,想打斷,卻又怕會對小主人造成傷害,就這樣看着小主人眉頭緊皺的樣子,焦急萬分。
輕塵在白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也就在這時,一道青色的光芒閃現,一朵青色的蓮花苞出現在輕塵的面前,讓輕塵眼中驚訝不已,原本以爲那黑衣人會被自己一劍給刺死,卻沒想到那黑衣人居然沒死,而且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居然晉級了。由原來的控魔將巔峰晉級爲噬魔王級別,怎麼可能?
白澤同樣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接了自己一掌沒死,反而藉此晉級,眉頭輕皺,看着眼前那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
更讓輕塵沒有想到的事情居然在後面,只見這名黑衣人就這樣單膝跪在了輕塵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墨影拜見主人。”
態度如此謙卑,這又唱的是哪一齣,剛剛還想着把自己殺掉吃掉,現在卻跪在自己的腳下,稱自己爲主人。輕塵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不過先不管這些,她現在想知道的是:
“你沒死?”
輕塵自認爲自己的那一劍刺得分毫不差,直接切斷心臟主動脈,他不可能還活着的,更何況還有白澤那一傾盡全力的一掌,那一掌即便是自己,也定死無疑,可見當時的白澤有多麼的憤怒。
面對輕塵的如此一問,那跪在地上的墨影纔想起來剛纔自己刺向對方的一劍,神情萬分的尷尬,剛剛,就剛剛,自己差點把對方給殺了,誰能想到對方對自己都那麼的狠,明明可以避開那一劍,卻以自己的命在做賭注,來殺自己。可是她卻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麼自己也將……
“墨影的心和正常人的相反,在右邊。”
聽聞墨影如此的回答,讓輕塵眼睛一亮,眼中一閃而過的紅光,右邊,和正常人的不同,對於人體構造過分專注的輕塵此時對於這墨影可謂是萬分的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是想把眼前之人解剖看看,居然是在右邊。
墨影感受到輕塵那打量的目光,身形一僵,而後繼續解釋道:
“墨影是靠吞噬別人的魔力晉級的,所以剛剛…。”
他不知道那人如何稱呼,那一掌帶來的龐大的魔力剛好助他衝破了一直以來都沒有突破的控魔將巔峰的瓶頸,成功的晉級爲一名噬魔王。同樣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這死亡森林最高的也只是噬魔王的級別,今日在主人身邊的居然是擁有魔帝級別實力之人,他是誰?
聽完這墨影的解釋,越發的讓輕塵覺得好奇,那麼這麼說這眼前之人則是遇強則更強,打不死的,那如果是靈力呢?他也能吞噬嗎?雖然對於眼前的人,她有興趣,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
“我不是你的主人。”
她連這是哪裡都不太清楚,更何況這眼前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僕人不是越多越好,也不是誰都有這個資格當她的僕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眼前之人,還有很多的可疑之處。
“您是墨影的主人,墨影在這等候主人很久很久了……”
輕塵見眼前的男子依舊卑微的單膝跪着,語氣誠懇,等了很久,他這麼一說倒讓輕塵不解,難道他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一切,又是誰在主導。
那被輕塵打傷的二人看着眼前這麼戲劇性的一幕,現在可謂是徹底的絕望了,原本雖然驚奇那個黑衣男子爲什麼會在魔帝的一掌之下還沒有喪命,但是也樂見其成,希望他們繼續打起來,兩敗俱傷後自己逃走,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一夥的,這樣,自己根本就沒有活命的可能,不如趁着現在先逃走再說。
打定主意的兩人相互看了眼對方,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狠狠的咬了咬牙,其中一人傷得相對來說輕一點的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身形還略微有些顫抖,但是卻依舊吃力的把那被輕塵的劍刺得遍體鱗傷的自己同伴的一隻手臂繞過自己的肩膀扛起,一同緩慢而小心翼翼的退出輕塵他們的視線,可是……
“想走?”
一句平靜得不含一絲情緒的話語在兩人的身後響起,讓他們身形一頓,僵硬的回過頭來看向輕塵,不走難道等死嗎?可是卻沒想到輕塵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他們大大的出乎意外,在這死亡森林從來都是勝者爲王敗者寇,沒有人會放過誰,應該你不知道也許下次再相逢,你便死在對方的手中。
“如果下次再讓我碰上你們,我不會再留情!”
可是輕塵卻做出個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的決定,從來都是斬草除根的她這次居然也有放人的時候,而且對方之前可是要他命的人啊。白澤看着眼前的二人,只是眉頭輕輕一皺,隨後微微一笑,心下一抹了然。
“還不走。”
輕塵見對方衆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眉頭微微一皺,冷聲說道。她這一呵斥,倒是讓那兩人回過神來,緩緩地朝着遠處相互攙扶着行去,這次可謂是死裡逃生,可是卻沒有絲毫想要報仇的慾望,因爲本就是個強者爲尊的生存法則,誰會去哀嘆自己的不幸。
但是如果這兩人知曉原本必死無疑的他們只是因爲臨死前其中一人的舉動,沒有丟下自己的同伴而獨自逃跑,會不會覺得有些慶幸。因爲若丟下同伴逃跑,也許能跑的快些,但是卻也是離死亡更進了一步,是死路。而他與同伴共生死,這逃,卻是選擇了生路。
跪在地上的墨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主人,對自己那麼的狠,卻居然會放了那兩人,但是無論如何,她註定了是他的主人,而他,註定是她的僕人,更可以說,他們,都將是她的僕人,逃與不逃,都是一樣的。
因爲,這整個秘境中的一切,她所看到的一切,這片天地,皆是因她而生,爲等候她而存在。如果自己當初真的把對方給殺了,那麼,這整個秘境,甚至是整個秘境中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她生,他們便生,她死,一切都成空。
對於這墨影心中的想法,輕塵並不知,也未叫眼前之人起來,直接朝着這森林深處行去,她倒是要看看,這傳說中的秘境裡到底有什麼,爲何這一切都讓她感覺到自己便是一個被人早已安排了角色的戲子,所有的都只待自己登場,而對方,卻只需坐在一個角落,靜靜的看着自己所編導的這齣戲。這感覺讓她超級不爽,不管是好是壞,她都不想去接受。
“主人,等等墨影。”
墨影見輕塵就這樣撇下自己走掉,嘴角微微一揚,果然不愧是這境之主,即便是她不承認是他的主人,她也擺脫不了自己的身份。
因爲唯有一人,體內能同時存在兩種力量,不,應該是多種力量,當魔氣同靈力迅速聚集在她四周的時候,他便知曉,自己等候已久的主人,已經到來。虧自己之前還想着把她吃掉,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那不是自我毀滅是什麼,等同於自殺的行爲,還真是可笑至極。
自己在這境內,不斷的晉級到最高,最終毀滅,再重生,再晉級,再毀滅,一次次,不過是爲了等待眼前之人的到來,或者,是等候自己曾叫過很多次的主人,那老頭,還真是沒騙自己,她果真來了,不過也來得正是時候,若是來得太晚,待自己的實力達到巔峰,若是一時錯手,那麼這麼長久的等待都將是空。
想到此的魔影心裡不免有着一絲絲的慶幸,還好,沒事,不過,還得讓對方承認自己這個僕人才行。追上輕塵的步子,緊緊的跟隨其後,她不承認,他會慢慢的讓她認可自己的存在,或者等到她覺醒的那一天,他,誓死相隨。
輕塵沒有想到自己不搭理對方,對方居然追上來了,眉頭微微一皺,而後又平展開來,她倒是要看看,對方的身上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至於白澤對於此事,對於眼前之人,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但是既然輕塵同意,白澤自然無意義,只是,卻是越發的提防起對方來了。
原本的兩人行,便變成了三人行,而墨影,可以說完全的擔當起了嚮導的職責。輕塵可謂完全把這秘境中的死亡森林當做了她的修煉場,魔力同靈力同存於體內,並沒有絲毫的不適,相反,讓輕塵覺得欣喜的那便是當她的靈力用盡的時候,體內的魔力便會自動在她的體內轉換爲靈力供她使用。
但卻讓她越發的對自己的這具身體覺得陌生,問白澤,白澤並不知曉爲何會這樣,問那墨影,墨影卻說本就如此,可是讓他說原因,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輕塵也不再糾結於此,就這樣在這秘境裡不知過了多久,卻不知,在這秘境裡的一天,相當與外界的一個月,輕塵在這秘境裡呆了兩個月,在這外界卻是五年的時光,並且這外界的大陸的時局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輕塵手持軒轅劍耗盡體內的魔力解決了這眼前之敵人時,外界的兩種氣息不斷的涌入輕塵的體內,比之之前更爲龐大,同時一黃一紫的兩道光芒在輕塵的腳下閃現,她,晉級了。
輕塵盯着那地上的那瞬間閃現的黃色蓮花,眉頭微微一皺,還只是一個蓮花苞,兩個月的時間,她也只是從習魔者晉級爲煉魔師。
白澤見此,只是微微一笑,在魔界,最快的也得有個一年半載,主人能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就由習魔者晉級爲煉魔師已經很不錯了,她真的很努力。
白澤所想的輕塵自然是知曉,若不是這裡靈力同魔力充足,在外的話,別說魔力,就是靈力也很難突破御靈賢者巔峰的瓶頸成功的晉級爲初期御靈尊者,而現在又晉級爲中期御靈尊者。先不管這秘境如何,她來到這也算是收穫頗豐了,想到還呆在鐵律堂的那一衆獸獸,自己在這兩個月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她還想呆在這繼續歷練,但是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完成,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只是如何出這秘境,他應該知道。
“墨影,我要離開這。”
聽到輕塵叫喚的墨影先是愣了愣,而後笑着對着輕塵說道:“主人想離開,那離開便是。”
“什麼意思?
輕塵看着眼前笑的一臉燦爛的墨影,她根本就搞不懂對方到底爲何會叫她爲主人,這一路行來,確實是做着僕人該做的事情,因爲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威脅,也就隨他,可是現在自己要離開這裡,他又覺得是那樣的理所當然,想離開便離開,真有這麼容易,她也不會問他了。
“主人,這秘境本就因你而生,本就屬於你,你想走,它根本就困不住你,它對你而言,本就如同人界的那些魔獸,能放入你的魔幻空間內,也是屬於你的一個域,只要你集中精力,便可把這秘境收入體內。”
墨影細心地爲輕塵解釋着這些,這整個秘境本就屬於自己,得到這個答案的輕塵並沒有半分的驚喜可言,反而是無比的氣惱,這秘境在這裡,是屬於自己的,也就是說無論如何自己都會來到這,碰到對方,收回秘境,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被人算計了,這怎麼讓她能夠高興得起來。
“說,你,到底是誰?”
輕塵想到此,一雙眼睛不含一絲溫度的看着眼前的墨影,在這場戲裡,他又是演繹着何種角色,她討厭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墨影沒想到自己這麼一說,原本以爲主人會高興,畢竟這秘境中的任何東西都是屬於她的,而且她若想修煉,便直接進入這幻境中便可,這要是放在其人任何一人的身上都將是件高興的事情,可是爲何主人卻如此?
“我是墨影,與這秘境本就是一體,若是秘境不在,墨影也就不存在了。”墨影儘管有着一絲的疑惑,但是還是說出自己的身份,沒有半分的欺瞞。
如此回答,卻沒有讓輕塵滿意,她想知道的是他是誰,爲何會換自己爲主人,但是在這之前,對方便已回答過了,卻不是她所想要的答案。想到那老頭,從自己來到這異界,也就只有兩人的身份她猜不透,一人是那老者,一人便是葉孤雲,自己同他們之間又有着什麼樣的聯繫。
自己不是夜華,那麼自己又是誰,此時的輕塵隱隱感覺到自己來到這異界,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與夜華有關的緣故,也不是那冥或者蒼的緣故,這所以的一切都是那老者在操縱着,在掌握着,他纔是這所有事件的導演者,而自己,卻無疑成了對方所編排的那齣戲的主角,可如果是這樣,那麼那始終微笑的面對着自己,溫柔以對的葉孤雲,他又扮演着什麼角色,直覺,他同那老者,定然認識。
見再問他也定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輕塵想了想,還是先出去再說吧,按照這墨影所說的方法閉上眼睛,集中精神,腦中想着此事,輕塵只覺得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體內的魔幻空間內。
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同自己進入時的那般,漆黑的洞口。而在這周圍,再無其他的東西,已沒有初見時的古木森林,在看看身邊之人,這墨影還在,這?難道這自此之後,他便跟着自己?”
第四卷 靈風學院 057】時差
墨影只是對着輕塵微微一笑,她在哪,秘境在哪,他自然在哪,不再多言,直接化爲一道百光隱入輕塵的體內,確切的說是回到那秘境中居住,就如同青龍他們,有着自己單獨的地方,而他的,便是秘境,只是存在於輕塵體內的魔幻空間內而已。
他也能想象得到,未來自己應該不會無聊纔是,在主人將那秘境收入體內之時,他便同輕塵有着一絲靈魂的聯繫,同那聯繫中得知,主人貌似有不少的獸獸,以後在魔幻空間內,自己偶爾也能同他們交流交流,幫助主人強化他們。
被白澤牽着朝着這洞內行去,依舊是不足走了多長時間,當看到遠處的一處亮光時,輕塵便知曉,自己算是真正的從這秘境內出來了,而且依稀能聽到獸獸們的聲音。
“臭老頭,你們快把人家的主人還給人家,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們的頭髮給燒掉。”
踩着七彩祥雲的小肥豬對着那依舊盤膝坐在那的兩位老者奶聲奶氣的說道,他每天除了去附近找吃的,便是來到這裡,等着自己主人的出現,可是這一等便是五年,那無痕老大的小孩十個手指都數不清了,黃金同那火鳳也在一起了,可主人還沒有出來。
都是怪這兩老頭,要不是他們,自己又怎麼可能跟主人分開,天天在這裡等着,顯然無痕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功與這兩老頭身上。
兩位老者依舊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來,照舊在修煉着,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那嘴角微微的抽搐着,若是輕塵再此,便會發現這兩位老者與她進去時有很大的不同,最明顯的地方便是兩人原本那白花花的有着古道仙風的鬍子,就這樣沒了。
至於那頭髮,也是東一戳西一戳的略微有些狼狽,那髮尾隱隱有燒焦的痕跡。若是可以,他們也想把輕塵交還給這總是無理取鬧的獸獸,省得對方總是在自己的耳邊疊疊不休,打又打不的,罵又罵不得。
且不說這兩名御靈聖者對戰一上古神獸贏的把握有多大,若是真把這頭神獸給打傷了,這接下來要面對的恐怕是整個靈風學院被拆了的可能,一想到那時不時跑來詢問的魔獸,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悍,讓他們都頭痛不已,也終於明白了那白老頭所說的。
這女孩是個惹不起的主,這女孩的獸獸更是惹不起的主。若是傷了它一個,那麼將承受着的將是一整羣的報復,誰跟他們比獸多,那便是自尋死路。再說,若是能把那小女孩交出來,早就交出來了,還用得着看它天天在自己的面前吼嗎?這麼的憋屈嗎?
憑藉自己初期御靈聖者的實力,只要出了這學院,怎麼的說這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就連那貴爲皇的楚之軒都得對他們禮讓三分。可是,這要讓他們上哪裡去還回給它,當初那白老頭進這秘境也只是用了一年的時間,誰能想到這女孩一待便在這裡頭待上五年,還不知曉這實力得到怎麼樣的一個提升。
小肥豬見無人理會自己,氣急的就準備噴火,卻聽到一聲冰冷的聲音,頓時讓小肥豬如同被人潑了冷水般,氣焰下去不小:
“別鬧了,你在這鬧主人也不會出現。”
一道青色的人影便出現在了這洞口,用眼睛掃視了下那低着頭一臉委屈的趴在自己七彩祥雲上的小肥豬,而後看向那依舊閉目坐在那的兩位老者,看向那洞口處,略微的嘆了口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她還沒有出現。
當初她讓自己坐鎮那鐵律堂,就是怕這些獸獸趁她不再的時候搗亂,而這小肥豬,可謂是三番兩次的跑來這裡鬧,就是想等着她的出現。也就在不久前,這在鐵律堂內的所有魔獸,集體晉級,他便知曉,主人定也無礙,若不是他及時的佈下結界,恐怕這晉級所爆發出的靈力又得讓那些長老院的一衆心驚不已。
可是這晉級所帶來的瞬間喜悅並沒有沖淡它們對自己主人的思念之心,他們現在所羨慕便是他們的老大白澤,能時時刻刻的陪在自己的主人的身邊,但只是羨慕,沒有絲毫的嫉妒之心,因爲他們都知道白老大對主人付出了很多很多,多得他們無法去與之相比。
“可是人家想主人了,五年了,主人還沒有出來,難道青龍你不想嗎……”小肥豬看着眼前的青龍,細聲細語的問道。它纔不相信這青龍不想主人,雖然冷冰冰的,但是自己總是看到青龍老大一個人晚上獨自來這等着,到白天又回去看着那羣獸獸。
不想嗎?被小肥豬一問的青龍並沒有說任何的話,而是帶着點點期待的看着那洞口,就在剛剛,它又能感受到主人的方位,主人應該就在這洞內,正朝着這走來。
青龍能感受得到,小肥豬同樣能感受得到,那些在鐵律堂的獸獸也同樣能夠感受得到,靈風學院的學生只能看到數道光芒從鐵律堂的方向朝着後山飛去,也只是一瞬間,並未在意。
可是那兩老者不再淡定了,看着眼前那一衆幻化成人形的魔獸,那不加掩飾的靈力瀰漫在這一片森林中,差點讓人誤以爲在這後山有神獸現世,一雙雙眼睛就這樣滿含期待的盯着這山洞的出口處,讓那原本打坐着的兩位長老如坐鍼氈,自己如同成了他們眼中的食物般。
當輕塵同白澤走出洞口時,便看見這眼前的一幕,倒是讓輕塵微微一愣,那一雙殷殷期盼的眼,內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它們就真的如同自己的家人般,自己都沒有想到它們會在這等着自己回來。
“主人,你回來了,人家好想你哦……”正待輕塵想說什麼的時候,眼前一道火紅的身影一閃,小肥豬首先飛到輕塵的身邊,撒起嬌來了。它的這一聲,卻着實的道盡了大家的心聲。
“主人,你回來了。”
無痕看着自己的主人和白老大,微笑的說道,看着那隻小肥豬,曾經的自己,也是可以在主人的身邊撒嬌的,可是現在,自己已經不適合再撒嬌了,撒嬌的權利被那些時常在自己身邊撒嬌的小傢伙給剝奪了。想到此,看了看依舊膽小的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兔。
輕塵點了點頭看向說話的無痕,讓她吃驚的是在無痕的身後,一羣幻化成人形的孩童般大小的獸獸,那一雙雙鮮紅色如同寶石般的眼睛顯示着他們的身份,都是無痕的小孩,好多啊。
她可不認爲那小兔一次性能生這麼多,而且那般大小絕對不可能時一年二年便能長成的。輕塵現在唯一想知道的便是這個,自己到底在這秘境裡呆了多久,根據自己的計算最多也不可能超過三個月,可是看到無痕它們,她便開始懷疑自己所計算的了,
看向青龍,問出自己想知道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青龍自是知曉她想問的是什麼,也許在這洞內的她並不知曉時間,要不根本就不可能撇下他們五年之久,略微苦澀的一笑:
“五年,主人,你入這洞內已經五年了。”
在這五年內,主人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是那樣的絕美出塵,只是隱隱感覺到主人身上的氣息略有所不同,在這洞內,那秘境裡主人到底碰上了什麼?
“五年?”輕塵聽到這青龍如此一說,吃驚不小,自己在這秘境里居然待了五年而不自知,那麼這五年來,這片大陸到底發生了多少自己不知曉的事情?
看着那一衆獸獸集體點頭,相信這定不假,再看向那原本就守在這裡的那兩老頭,如果他們告訴自己這一入內就是五年的話,自己先不管這裡頭是什麼,都會認真考慮到底要不要入內的。
可是這一看,那兩老頭那般模樣,的確是挺滑稽的,從那燒焦的髮尾不難猜出是誰所爲,也只有那小肥豬能有這本事去燒兩個御靈聖者的頭髮。
不過這兩老頭卻是盯着輕塵直看,那眼中無一不露出震驚的神情,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這女孩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中期御靈尊者的實力,而且最不可思議的便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居然除了靈氣還有魔氣,這怎麼可能。原本以爲這女孩進去必定會入魔,卻沒想到居然是靈力同魔力共存,這怎麼可能,可是事實卻的確擺在他們的面前,不得不讓他們去相信。
“走吧,先回去再說。”
輕塵最後看了眼那兩老頭,便對着自己的那羣獸獸命令道,數百道光芒就這樣沒入了輕塵的體內,現在他們就怕這主人又在哪裡待個五年,把他們丟棄。
回到鐵律堂,一邊吃着獸獸們爲自己準備的食物,一邊聽着獸獸們七嘴八舌的給妞′講着這大陸上的一些事情,雖然有些雜亂,但是輕塵並不想去制止,整個飯桌上便洋溢着溫馨的氛圍。特別是無痕他們一大家子,若是圍坐在一起的話,都可以坐成兩桌,可是現在,爲了節省空間,便一隻只白色的兔子在輕塵的面前跳上跳下的。
這便是擁有家人的感覺吧,輕塵如此想着,只是微笑看着衆人,吃着衆位獸獸時不時的夾過來一大堆食物,即便根本就吃不了,但是卻不想拒絕,不爲別人,就算是爲了自己眼前的這一羣獸獸,她也必須強大起來,強大得足以保護自己所在乎的。
已經入夏,輕塵直接在小院的躺椅上回想着這獸獸們打探得來的消息。長長的嘆了口氣,風大哥,你現在還好嗎?
在自己進入秘境之後的兩個月後的一天,風凌軒來到自己的這小院,照例沒有等到自己,便留下了一封信交給獸獸後,便在這學院內消失了。看着獸獸們轉交給自己的信,上面並沒有告訴輕塵他要去哪,只是說要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以及一些想念的話語。
而這第二件事情便是這整個大陸的格局,發生了不小的變化,皇家依舊是楚姓,只是卻與這四大家族分立開來,說白了,各自佔山爲王,獨霸一方,各不相干卻又相互制約,這點倒是出乎輕塵的意料,本以爲這北堂家族可能取代這楚家而坐擁這天下,卻不曉得居然是這般局勢。皇族能夠忍讓到此?北堂家沒有那個野心嗎?
這一切輕塵不知曉,她在這其中可謂是起到了一個很大的作用,五大家族的爭霸鬥權,這排名最末的端木家,端木離巴不得把這端木家拱手相讓,兩袖清風,他一人獨自逍遙去,氣死那一羣已經沒有實權的長老。
而這排名倒數第二的葉家,忙着內鬥根本就無暇顧及這大陸上的事情,即便是最後葉孤鴻奪取了這家主之位,這家族內兩人相互間爲了掃除障礙,削減對方的羽翼,自相殘殺,最後也算是元氣大傷,不被別的家族給吞併了,便已是萬幸。
再說這北堂家同那風家之間,本就是聯姻,實力絕對可以和皇族相抗衡,卻沒想到那北堂聆風最後居然不顧其父以少主之位相逼,硬是解除了同那風三小姐,風若雨的婚事,而那風三小姐受到如此大的侮辱,最後居然嫁給了那楚子墨,與皇族聯姻,企圖吞併這北堂家,可是北堂家又豈是說吞併便吞併的,反而差點這風家就此消失在這星辰大陸之上。
如今便形成了這樣一個微妙的關係,至於那夜家,依舊是隱世家族,並沒有參與任何的爭鬥,只是那夜北辰還會時不時的來自己這小院,打聽自己的下落。
再說這學院內,五年,真的可以改變太多太多,風凌軒走了,那秋少白既也憑空的消失了,當年那些挑釁過自己的那一羣無極班的一衆,大都離開了這學院出去在這大陸上行走,唯一沒有走的便是狂刀同夜默離二人,狂刀依舊是偶爾來這小院裡找自己的那羣獸獸切磋切磋,至於那夜默離,據獸獸說每次都是坐在這樹下,發着呆,也不知在想什麼,也不問,純屬把這當做一個休息的地方了。
而總是愛嘮叨的白老頭,已經離開這學院說要去見見老朋友,不知何時回來,若是自己回來了,問聲好而已。
輕塵想了想,這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五年的時間,足以讓那半魔之祖死灰復燃,現在自己的這實力對上它,不知誰輸誰贏?
從秘境裡出來,自己也該是離開這裡前往那雲城的時候了,在去這雲城之前,還得準備好一切需要準備的,因爲,從這都城去那雲城的一路上,大部分的路程都可以靠獸獸的飛行,但是從這雲城是在這都城以北,換句話說、在經過黑城之後,就必須而得經過迷霧山谷。
迷霧山谷是一處魔獸聚居的山谷,常年都籠罩在雲霧裡,進入的人們很容易消失在裡面,人們稱之爲迷霧山谷。而在這迷霧山谷中不知掩藏着多少兇猛的魔獸,也許魔獸實力並不強大,但是憑藉着自然環境的有利條件,可視率低,同樣可能擊殺比自己實力更強的人類。
這一段,靠獸獸根本就飛不過去,只得自己一行人走過,所以這也造就了雲城只是個傳說的神話,因爲即便是到達了雲城的人,想要同樣有命回來的話,也是難上加難。但是輕塵想到那雲寒自己一人便從那雲城來到這,又從這回到那雲城。
以他的實力不是不可能,但是他身爲一城之主,面對着這樣的環境,若無十足的把握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的,那麼也可以說那迷霧山谷中必定有一條無人知曉的安全通道直接穿過這迷霧山谷,這便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幸運,能夠找到那,若是不能的話,那麼自己同獸獸們,便只能是硬闖了。
“在想什麼?”
白澤溫柔的話語在輕塵的耳邊響起,他與她之間的契約關係是可以知曉她想是什麼,但是他不願去查探,她有她的隱私,有她所要的自由,那麼他給,只要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自己就好。
“明天去買些東西我們便離開這去雲城吧。”
“好……”
白澤聽到輕塵如此一說,想也知曉對方的打算,點了點頭應答道,說完把輕塵擁入自己的懷中,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聽着彼此的呼吸聲,望着天邊的那一輪圓月,明天,將是一個新的旅程。
第五卷 迷霧山谷 001】仗勢欺人
一夜無夢,早早的輕塵便已起來,而獸獸們在聽到白老大說要離開這,個個高興得不得了,太久沒有出去了,想念着同主人一起橫掃那魔獸森林的時候。其實他們有些人是同樣的可以破開這靈風學院所設下的結界的,只是爲了等待着這輕塵的回來而未離開這半步,就怕錯過了什麼。
吃着油條豆漿看着獸獸們如此高興的輕塵不由得會心的一笑,果然是憋壞了這一羣獸獸,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讓輕塵挑了挑眉,一隻獸獸接到指示前去開門,只是讓輕塵好奇的是這個時候誰會來?
依舊是一身藍色,這靈風學院學生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總是那麼的合身和優雅,如玉般的人兒,當看到輕塵先是一愣,而後瞬間眼中滿是驚喜。
“輕塵,你回來了。”
他知曉她去那秘境了,也從自己爺爺的口中得知那秘境同現實生活中的時間差異,同樣也知曉那秘境隱藏着的危險,自己一日一日的同她的獸獸般等着她回來,本以爲今日又將是無望的等待,卻沒想到居然讓自己看到她,五年不見,她長得比那央兒姑姑還要美,還要美得讓人心動。
“嗯,默離,我回來了。”輕塵沒想到在自己將要離開這的時候見到的會是夜默離,點了點頭,繼續喝着碗裡的豆漿。五年不見,對方如今的實力已到了御靈賢者巔峰,想來已遇上了修煉中所說的瓶頸了吧。
不去懷疑對方是如何知曉自己便是輕塵,畢竟有白澤在身邊,而且自己也應該同那夜染央長得差不多。不過他來了也能爲自己告知那夜長老一聲。
“默離,我今天便要離開這,請你告訴那夜長老一聲。”
輕塵不曉得自己這話對於那夜默離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原本的喜悅之情還未消散,便聽說她要離去,沒有細想便脫口而出:
“我可以跟你一同去嗎?”
說完此話的夜默離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想了想,便補充的說道:“我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
白澤聽到對方如此一說,眉頭微微一皺,他已然對自己的小主人動情了,只是小主人是否知曉。輕塵聽到對方如此一說,眉頭微微一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就提出去歷練,以他現在即便是擁有御靈賢者巔峰的實力,自己也不能確保對方能平安的通過那迷霧山谷。
“默離,你要歷練的話,可以去那魔獸森林,若是碰上了難以解決的事情,那便報出我的名字,相信那些魔獸應該不敢把你怎樣。至於我去的地方,你若跟在身邊,也許會沒命的。”
輕塵所說的這話去不假,沒有半點的吹噓,她相信儘管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但是自己曾給他們造成的心裡障礙依舊存在,若風墨離遇到對付不了的魔獸,應該能夠應付得了一時。
輕塵好心的爲對方解釋道,卻不知對方就是一根筋的東西,那風墨離搖了搖頭說道:
“輕塵,不是你說過的,只有在生死邊緣徘徊才能突破極限提高自己嗎?也許,與你同行所遇上的,剛好能有所突破也說不定。”
別看這風默離平時很溫柔的一人,真正固執起來即便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現在的他卻是在勸說這輕塵帶上他一路同行。
不知是不是這體內所存在的那一層血緣的關係,對於這樣的一個溫潤如玉的人,那雙滿含着期盼的眼神,她始終狠不下心去有所拒絕,長長的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碗說道:
“我只等你一柱香的時間,一株香後,在靈風學院的大門處見,多一秒鐘,我都不會再等下去。”
輕塵此話一出,讓白澤的眉頭越是緊皺,而那風墨離一聽到這話,當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大步的朝着這鐵律堂的大門處行去,真好,這次不需要等到下去了,自己終能在她的身邊伴着她。
見風墨離離開,衆位獸獸看向白澤的眼神中充滿着同情的意味,白老大的這段情路可謂是要走得艱難得多,主人即便是接受了白老大,但是不過是認同了自己身邊有他的位置,而今天這種場面在以後應該能經常見到,畢竟也只有小主人自己不知曉那夜墨離對她的感情,可謂是在感情方面,小主人還是遲鈍的很。
連他們這羣獸獸都知道,若是那夜墨離對主人只是朋友間的感情,又怎麼會時常的來這裡等待着小主人回來。那夜墨離將是白老大的勁敵。
吃完早飯,輕塵讓自己的獸獸把這鐵律堂收拾好,霸佔了這麼久,這臨走的時候還是得清理乾淨不留痕跡才行。這次,無需輕塵去挑獸獸,一衆獸獸自動的回到屬於自己的魔幻空間裡頭,而且聽主人說過主人自己把那秘境已經收入那魔幻空間裡頭去了,自己這一衆獸獸也能試着在那裡面修煉,應該是個不錯的提升實力的方法。
原本想跟在輕塵身後的無痕,因爲小兔兔想回到魔幻空間裡去,而且那羣小兔兔也不願出來,使得這無痕不得不陪同自己的小媳婦一同呆在那魔幻空間裡頭。
不過讓無痕頗爲無奈得那便是自己的那一羣小兔兔居然沒有一個遺傳到了自己的性格,全部都是如同那兔兔般膽小,不過,索性也挺可愛的,討得其他獸獸的喜歡。當然也有些獸獸喜歡沒事抓弄一下那些小兔子,權當飯後點心,對此輕塵也只是任由他們如此。
在這靈風學院的大門處等待着自己的那夜墨離的輕塵看向在自己身邊站着的幾位,除去白澤之外,便是青龍,火鳳,黃金三人,遠遠地便看到夜默離朝着這邊快速行走的身影,似乎是怕極了輕塵丟下他而去般,一身白色的長袍把他襯托得越發的儒雅,只是額頭上隱隱有汗水滑落,原本白皙的臉龐泛着淡淡的紅暈。
“輕塵,走吧。”
夜墨離的聲音中還帶着一絲的喘息,對着眼前的輕塵說道,眼睛則是看向輕塵周圍的一衆,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在輕塵身邊的人除去白澤,剩下的三人他都只是在輕塵的小院裡見過幾面,知曉對方是那輕塵的契約獸,且其中的兩人還是四方上古神獸中的兩位,至於另外一位,也是超神獸。
與他們相比,自己的確是會成爲對方的前行道路上的負擔,但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想待在對方的身邊,沒有更多的奢望,只是希望能這樣看着她便行。
點了點頭,一行六人便朝着這都城內行去,輕塵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雖是成年人的身形,卻依舊帶着一個銀白色的月牙型的面具,把她那傾世的容顏全部隱藏在面具之下,渾身散發出來的清冷氣質如同一朵遺世而獨立的青蓮,反倒是讓人止步不前。
不過雖然衆人把那身爲上古神獸的氣息給隱藏,把實力給隱藏起來,在外看來不過是一羣實力只在初期御靈賢者級別的之人,容貌多少有些變化,但是依舊引得不少人的側目。
大肆採買了一翻,全部扔進手鐲內,看看時間,也將近中午,白澤他們可以不吃,但是還有兩個活人要吃飯來着,而且其中一人還是他們的主人,當然是多數服從少數了。
一行人朝着最近的一家酒樓行去,這也將是輕塵他們最後一次出現在這都城了,相信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這了,畢竟輕塵所要走的路還很長,而這裡,也沒有讓她可留戀的人和事。看向身邊的風墨離,夜家,與她之間除去那一脈血緣的關係,什麼都不沒有剩下。
看着前面的酒樓,輕塵微微一笑,倒不是她餓了,而是那在空間裡的那羣小小兔吵着說餓了,這才一早上,便餓成這樣,可以想象自己不在的時候,這靈風學院後山的魔獸將面臨着怎樣的一個生存環境,不過索性吃的不多,否則輕塵真懷疑那後山還有魔獸麼?
可是在接下來看到的,卻讓輕塵眉頭微微一皺,在這酒樓外圍着一大羣人,隱隱的淫笑聲傳入輕塵的耳朵裡。無需前去查看,無非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一惡霸調戲良家女子,很可能這惡霸有着很硬的後臺,再來這良家女子定有幾分姿色,如此狗血的情節也讓她風輕塵碰上,可惜,她不會做那‘護花使者’。
輕塵不會去管,其他人更不會去,只是讓輕塵意外的那便是身邊的夜默離,對此也只是眉頭微一皺,並沒有絲毫想要上前的衝動,原本輕塵以爲依他的性情,多少會有些同情心氾濫,畢竟自己同他之間相識還是源於那靈風學院的第三關測試,當時的自己被一羣妒女所圍攻,他曾出言勸說過他們。
輕塵所不知的便是夜默離也只對她一人如此,其他人在他的眼中不就等同於空氣般的存在,生死與他無關。
一行人便略帶一絲冷漠的繼續前行,與那些圍觀者擦肩而過,朝着酒樓內行去。可是當輕塵的前腳剛邁入那門檻時,那羞憤的話語卻讓輕塵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去,眉頭輕蹙的看着那聲音的出處,由於行在這酒樓門前的臺階上,所以輕塵能很輕易的看見那被圍在中央的那羣人。那女子所不知曉的便是,自己的一句話,徹底的救了自己。
“羅昆,別仗着自己是血鷹團的就爲所欲爲,我們嗜血團可不怕你。”
說出此話的是一位身穿火紅勁裝的少女,胸前繡着輕塵熟悉的嗜血團的標誌,實力初期高級御靈師,就她這年紀,還算不錯的天賦,那原本白皙的臉部此刻卻略顯得有些微紅,豐滿的胸部正上下起伏着,顯然被對方氣得不輕。
“嗜血團,那不過是二流獵人團而已,也想跟我血鷹團相比麼,況且,這次,聽說你們嗜血團接下了那天級任務,連那雲戰天同你爹都走了,公孫蘭,你就跟小爺我回去好了,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位看起來打扮得如同大家公子般,長相一般,二十出頭的模樣,擁有御靈王巔峰的實力,應該是如那少女所稱呼的應該是叫羅昆的,環視了一圈已然被他手下打落在地的那一羣嗜血團的人,而後淫笑着看向那少女,眼瞳釋放着綠油油得光芒,一副色鬼的模樣。
輕塵看了看兩方的實力懸殊,難怪嗜血團的一衆能被對方給打趴在地上,倒不是那羅昆有何能耐,而是在他的身邊,個個皆是擁有御靈賢者級別之上的,而其中一人,已經到達了中期御靈賢者級別。再看看那嗜血團這邊,那一羣人中實力最強的也只是一名初期御靈賢者,其他的大多是御靈皇巔峰的實力,儘管只是差上那麼一個等級,可是卻是有着天壤之別,等級越高,一級之間懸殊越大,這嗜血團不輸纔怪。
只是讓輕塵沒有想到的是六七年不見,原本還只是在秋石鎮的一個小型的甲級獵人團隊,現在卻跑到這都城來了,而且聽那羅昆所說,他們能夠接下那天級任務,想來至少應該是地級獵人團了,不過正如那羅昆所言,在天級獵人團的眼中他們地級的確也只能算得上是二流而已,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血鷹團後面的巨頭則是這身邊的這位——夜氏家族所建。
“這便是仗勢欺人嗎?夜默離。”
輕塵嘴角微揚,眼中的帶着笑意的偏過頭看向身邊正盯着那場中眉頭緊蹙的夜默離,這次,她可是連名帶姓的喚出聲來。
夜默離看着那場中的一切,他自是知曉家族中有一個血鷹團,自己也從未去理會,一直呆在學院內,如今看來這血鷹團也該清理清理了。只是輕塵這連名帶姓的叫喚讓夜默離聽來有些苦澀,自己同她之間始終隔着一個夜家,這個夜字,並沒有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彷彿如同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隔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