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初對夏末動心,再看看她無時不刻的堅強和不屈,李元便覺得自己沒看走眼。
只是可惜了去,夏末結婚了,他沒機會了。
既然如此,就做朋友吧,相信和夏末這樣的女人做朋友,不是一件壞事。
夏末不知道要去哪兒,李元反正閒着沒事幹,就載着夏末將整個市區都轉悠了一遍。
期間,夏末的電話響了好幾次,全都是易淺南打來的,可是夏末沒有接。
此時的她,太狼狽了,是她她沒和易淺南說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才導致了這場笑話的誕生。
她沒臉見易淺南。
最後,索性關了手機。
可是,她的東西都放在易淺南的別墅裡,身上身無分文,甚至連身份證都不在,她該怎麼辦,回易淺南的別墅嗎?
不想,至少暫時不想,她給易淺南製造的麻煩,真的太大了。
這次事情這麼一鬧,易淺南的面子肯定被毀得所剩無幾了。
好在這次的聚會是內部舉行的,沒有媒體曝光,不然,易淺南丟面子就丟慘了,她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李元似乎看出了夏末的難處,頓了頓說道:“夏末,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哈。”
“那怎麼好意思。”夏末感覺很尷尬,雖然和李元稱得上朋友,上次分別也相互留了電話號碼。
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人家沒有義務無條件的幫她。
“看你說得什麼話,大家都是朋友嘛。”李元說着,轉頭看了一眼夏末,“莫非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那我該多傷心。”
夏末忙解釋:“我沒有那意思。”
“唉,悲劇啊,本來想追你的,可是老天不讓我早些遇見你,想做個朋友吧,又被你嫌棄,我李元真悲劇……”
李元說得跟真的一樣,這樣說既告訴夏末他曾經對她有意思,又不會讓她覺得尷尬。
於是夏末就再也忍不住的笑了。
王殿房間裡,厲引巖靜靜地佇立在落地窗前,指尖夾着香菸,有一口沒一口的吸着。
如果細看,他夾香菸的兩指間已經微微泛黃。
此時的厲引巖,渾身上下,彷彿被打着一層淡淡的落寞,看上去很清高,孤獨的清高。
從回來,他就一直站在這裡,到現在已是深夜,彷彿不知疲倦。
指尖輕輕顫抖,像是不經意。
“你爲什麼要那麼誤會我?”厲引巖薄脣輕啓,目光幽深,帶些哀怨,“我只是把你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你開不了口的,我來說,爲什麼要覺得是我過分了?”
窗外,沒有星辰,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朦朧一片。
“也不知道易淺南有沒有找到她……”厲引巖擔憂,看着外面漸漸變大的雨滴,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走到桌子旁邊。
拿起那支屬於路人乙身份的手機,迅速打開唯一的聯繫人,看了半天,方纔顫着手指編輯一條信息。
【喂,你睡了嗎?】
一想到夏末對他的陌生稱呼,厲引巖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