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凌虛變化
一股股氣旋從腳底螺旋式上身,這時凌虛的姿態着實詭異。
“哦?還活着?好,那就先解決你!”
“凌虛,快跑!!!!”溫尋大聲喊道。
“呼!”絡腮鬍直衝先前,毫不猶豫就是一個厚重的直拳,然而這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不知什麼時候,凌虛的左手竟然伸出一根食指擋在了對方的拳頭前面。
“你!”
絡腮鬍大驚,還沒等他縮回右手,便被凌虛的左手緊緊地抓在手裡。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凌虛的左手此時如同一把強大的鉗子一樣,死死的掐着絡腮鬍的右手,對比而言,絡腮鬍的右手更像是一根中空的木棒,鉗子稍稍用力,木棒就開始有要崩壞的跡象。
“啊!!!疼!!!!”絡腮鬍的左手一把抓住自己的右手試圖減輕痛楚,但是依舊難以招架,手臂的疼痛開始蔓延至全身,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半蹲了下來。
“疼?剛纔是你在叫疼嗎?”
“你!!”
絡腮鬍擡起頭看向了凌虛,然而此刻的凌虛已經成了另外的一副樣貌。
他邪魅一笑。
妖異的黑色紋理彷彿有了生命一樣在其臉上留下了一道道詭異的圖案,原本清亮的黑色髮絲此刻也顯現出來一縷妖媚的白色劉海。
凌虛的念力並沒有釋放出體外,可他身上的衣裝包括髮絲卻彷彿違背地球引力一樣鼓盪起來。
尤其是那雙嗜血的眼睛,此刻正一個勁的釋放着紅色的光芒。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這一刻絡腮鬍是真的驚恐了。
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是那麼的近!
“幹什麼?”凌虛面容一冷,妖異的笑容一閃而逝。
絡腮鬍驚呆了,因爲他看到了對方咧嘴時露出嘴角的兩顆尖銳的獠牙。
還沒等他看清時,凌虛猛地抓住了他的脖子,旋即一口咬了下去。
“啊!!!!放,放手,快放手,快……放………手”
充滿恐懼的哀嚎聲中,原本粗壯的大漢如同一桶塑料紙包裝的飲料一樣被凌虛活生生的吸乾了,從皺皮到被吸乾不到七秒鐘的時間,此時凌虛的手中僅僅只剩下了一副皮囊和一套不完全的衣裝。
凌虛咧了咧滿是血液的舌頭,雙手一攤,絡腮鬍的皮囊便被丟到了地上。
“凌………虛”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溫尋全程看在了眼裡,第一次,他覺得凌虛是那麼的令人膽寒、戰慄。
彷彿留意到了溫尋的目光,凌虛便向其緩緩走去。
看到凌虛過來,溫尋努力支起身體看向了對方:“你,你是凌虛嗎?”
凌虛並沒有立刻迴應對方,他提起左手,一股念力從指間釋放而出,如同一隻無形的手一樣抓住了對方的胳臂,正當溫尋還處於驚訝之中時,一股力量瞬間出現幫助其接上了原本已經脫臼的右手。
溫尋動了動手,發現沒有了之前的痛楚。
“你這是…………”他是真的驚呆了,這還是他認識中的那個凌虛嗎?
若不是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酷似”凌虛的男子並不是敵人,或許他會嚇得連路也走不動吧。
那股無形的趨勢如同一座大山壓了過來,竟會讓人有種呼吸急促的感覺。
“我問你”
“哦,你………你說!”溫尋一驚急忙接上話。
“你認識安娜嗎?”凌虛接着問道。
“安娜?”溫尋思索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不認識麼?”凌虛頓了頓自言自語道:“也對,以你的年齡自然是不認識,那你知道這片區域那個最年長的人在哪裡?”
“這個,我也………”
還沒等溫尋回答,凌虛像是被什麼驚擾了一樣,只見他猛地向右轉過頭那雙嫣紅的雙眸彷彿一對拖着尾光的燈珠一般,直接射向了遠處。
“嗖!”
凌虛腳下一動瞬時消失在了原地。
“凌虛????”
溫尋順着風聲跟了上去,五分鐘後,溫尋回到了酒家外面,此刻烈火已經被滅掉了。
而凌虛則站在不遠處,只見他的右手上正握着那把平時他帶在身邊的短刀。
奇妙的事情又再一次發生,那把短刀此刻正釋放出奇特的金色光芒,刀柄呈現濃烈的亮金色,就連散發寒光的刀刃此刻也被一層典雅的金光所籠罩。
流光四溢,那點點星光如同黑夜的星辰一樣在刀聲的四周自然漂浮,樣子甚是美麗。
凌虛看着手中的刀刃,細細的端詳着,可就在這個時候,短刀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刀身上的金色光芒突然變化,原本的金光瞬時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抹濃郁的幽藍色光暈,和之前不同的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光芒竟然讓凌虛的右手迅速灼燒起來,路燈下,能夠清晰的看見凌虛的右手冒出了皮膚灼燒後的白煙。
“轟~~~”
白煙之中突然一團火焰迸發出來,直接將凌虛的右手吞沒其中。
“這刀,竟然!!!!”
堅持了四五秒之後,凌虛再也無法忍受刀身烈焰帶來的侵蝕,直接將刀刃丟到一旁,刀體在落地的瞬間光芒瞬間收斂,變成了一把普通的短刀。
“真沒想到…………”
凌虛話音剛落,整個人的氣場也如同那把短刀一樣也收斂入了體內,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尋驚呆了。
他看了看不遠處依舊處於昏迷中的高翔還有兩個夥計,他快步走了過去。
“額~~~”
兩天後,凌虛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他用手摸了摸額頭,卻發現自己的額頭盡是汗水。
此刻他留意到眼前破敗的黃土天花,急忙一個激靈坐起身來,他環顧四周驚訝的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全身的痠疼依舊存在,但是確定自己並無大礙之後,他站了起來慢慢向外面走去,正巧,溫尋從外面回來,見到凌虛醒來了,他也是急忙加快步伐一把將凌虛抱住。
“你這傢伙,真的擔心死你哥我了!”
凌虛一怔,略微茫然的問道:“溫大哥,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你忘記了?”
溫尋將凌虛推開,雙手扶着對方的肩膀驚訝道。
凌虛搖了搖頭,儘管他努力地回想,硬是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思緒在腦海中努力平湊,如同一條條絲帶在海洋上空漂浮,每一段絲帶上都顯示出了昨晚發生的每一幕場景。
戰鬥、火海以及相互之間的配合,一直到。
凌虛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將你問道:“溫大哥,那劉老闆和苗華他們!”
“……………………”
“………………他們已經不在了。”
“怎麼會!?”凌虛內心的痛苦之情躍然於臉上。
“我已經讓高翔他們帶走了他們的遺體,酒家雖然燒燬了,但是廢墟中依舊留着不少從火海中留存下來的金幣和一部分積蓄,高翔說要帶他們父女回劉民的老家讓他入土爲安。”溫尋低聲道。
“…………………”
“那,也只能這樣了。”
雖然心裡痛苦,可現實已經如此一切都無法挽回,凌虛明白,這或許是對他們最好的交代吧。
昨晚的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此刻的他還是有點沒有緩過神來。
“好了別多說了,這裡不是很合適講話,我們進去說吧。我想你腦子裡的疑問,或許寅虎能夠幫你解釋一下。”
“阿虎?”凌虛急忙轉過身,卻見寅虎已經在自己的身後,此刻的它是兩米多長的猛虎形象,而非平時的小白貓。
“凌虛你醒了我也就安心了,你這昏迷的兩天裡全身被一層濃烈的暗黑氣息籠罩,這讓我很在意你的身體,你沒事吧?”
“暗黑氣息?”凌虛驚呆了。
半小時之後………………
凌虛、溫尋以及寅虎三者聚在一起,而凌虛也從寅虎的口中得知了它昨晚離開後發現的一些東西,正如凌虛之前猜測的一樣,寅虎昨晚的確跑了很長一段路到了那座位於長川河北面的廟宇。
因爲寅虎獨特的能力讓黑夜下的廟宇在它眼中無異於白天,簡單的檢查了一遍之後寅虎就發現了讓它覺得了不得的事物。
那就是一個跟凌虛手上那個近乎一模一樣的紫檀木盒,雖然表面有些瑕疵和破損,但是無論是樣式還是材質都讓寅虎覺得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更何況,在喬玄村凌虛的住處就是由諸多紫檀木架構而成,它堅信這並不是巧合。
而當下,他們三者所在的地方,便是廟宇之內。
廟宇之內的結構十分簡單,甚至是簡陋,那如同金字塔內部巨石的結構便能夠看出來其年代之久遠,或許是爲了掩人耳目,裡面沒有任何人類使用的工具,哪怕是一桌一椅。
正如劉民之前所說的那樣,這裡很可能就是反抗武裝秘密的集會地點。
“這麼說,現在看來我爸和我哥包括秦伯在內,都有可能是反抗帝國的反抗軍的一員了。”凌虛面色凝重,如有所思的說道。
此刻的他表情很複雜,當初他被修還有莫爾斯他們帶走的時候,修曾經跟他說過,說自己的母親被人秘密監禁了起來,而自己的父親之所以離開喬玄村很可能也是因爲想要救出母親。
可現在將一系列的線索連接到一起,凌虛很順理成章地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的父親凌昊是反抗軍一員,而監禁自己母親的極有可能是帝國軍方的某個領導者。
不然爲什麼反抗軍要和軍方對峙?而軍方又爲何要不惜無差別轟炸也要置反抗軍隊於死地?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他,將要對付的很可能是整個蒙隆帝國!
這種種的事實擺放在眼前,對於一個年僅15歲的孩子來說,的確猶如泰山一般沉重。
“放心!”
寅虎像是能夠明白凌虛此刻的內心一般用它那厚實的虎爪擬人般的將凌虛攬在懷裡,輕聲道:“無論怎麼樣,我都會伴隨在你身邊的。”
“謝謝你阿虎,我沒事”凌虛努力擠出微笑,道:“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不過話說回來,溫大哥,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
“現在外面鬧成了一鍋粥,來這裡避風頭也是寅虎的注意,因爲我們殺死的那個叫黃世軒的男人原來是地霸的長子,他的小兒子才八歲,本來地霸爲了擴大勢力範圍想借助後臺高升將瓊山鎮的掌控權給他兒子,誰想他的計劃會這樣落空,所以現在地霸派了大量的人手正挨家挨戶的尋找着線索。”
“挨家挨戶,那我們豈不是……………”
“不過不用擔心”溫尋打斷道:“昨晚在場看到你我容貌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就算他們挨家挨戶找也爲能找到線索,在加上這個廟宇距離地霸的住處不足十里,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只不過現在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纔是難點,畢竟我們不能在這裡呆一輩子。”
“殺手?”
“什麼?”溫尋疑惑道。
順着凌虛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側的牆體上似乎刻有一些文字,溫尋也覺得好奇起身上前在牆體上用手一抹,黃色的粉刷塗料化成粉末狀紛紛掉落下來,竟然出現了一行字。
“迅速告誡殺手小隊撤退!”
“這是什麼意思?”凌虛問道。
“殺手,應該指的是蒙隆帝國境內的殺手組織,因爲其職業特點又被成爲賞金獵人,以擊殺一些逍遙法外的不法分子爲職業的人的總稱。只是,這句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嘴上如此一說,其實在溫尋的記憶中,曾經秦恩跟他說起過有關於殺手組織的事情,殺手組織起源於閃電組織,而閃電組織,就是當下的反動武裝。
之所以他不第一時間去找殺手組織,是因爲,秦恩以前叮囑過他,無論怎麼樣不可以擅自和殺手組織的人交涉,更不得私自成爲殺手成爲其組織的原因。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殺手組織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殺手組織了。
同樣的,他也不希望凌虛過多的去了解有關於殺手的訊息,故而如此呼應。
“我們還是迴歸正題吧,接下去你有什麼主意嗎?”溫尋掌力一震牆上的那行字頓時被抹去,緊接着側過身看向了凌虛。
“這個”凌虛沉吟片刻,旋即擡起頭,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會比較冒險,不過細細一想,這恐怕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
“剛纔溫大哥你說,地霸的長子已經死了,小兒子不過八歲,大兒子沒了他一定會想着更加嚴苛的來培養自己的孩子,我想這個時候一個送上門來的老師來教育自己的兒子,對於一個正常的父親,應該不會拒絕吧。”
“你想要進入地霸的家去教育他的兒子?”
“怎麼?不行?”
“這怎麼可以?那太冒險了。”溫尋果斷的反對道。
一旁的寅虎並沒有說什麼,但是那雙漆黑色的眼睛裡也彷彿在思索着什麼。
在這風口浪尖,竟然選擇孤身前往地霸家做臥底,這換做任何人都不會想出這般危險的方法。
可恰恰凌虛說出了這個想法,這讓溫尋有些難以接受,最起碼他是不會同意的。
“溫大哥,你別激動,你不是說昨晚在場的人都死了嗎?也就是說,就算是我站在那個地霸的面前,他都不會知道我的名字,那我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知道地霸的府邸裡面藏龍臥虎,那個絡腮鬍的大漢你也是見識過得,一個普通的保鏢就達到了八階段的層次,我不敢想象在他的本家裡面藏了多少個高手!”
“那又如何?”看着溫尋,凌虛卻表示十分鎮定:“你不是說,那個絡腮鬍最終死在了我的手上嘛,雖然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隱約的感覺到,我的身體裡似乎藏着另外一個自己,每當我有危險的時候,他就會出來,幫我解除危機。”
凌虛看了看自己右手,昨晚別烈焰灼燒的傷口已經不復存在,但是他卻可以感受得到,彷彿這隻右手被高溫吞噬過一樣。
“…………………”溫尋沒有接話,因爲,他不敢否定凌虛的話,畢竟現實就擺在眼前,昨晚凌虛的突變讓他覺得凌虛就如同一個有着人類皮囊的魔鬼一樣。
那種嗜血的本性,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淋漓盡致的表現在了他的眼前。
“就這麼定了吧,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讓阿虎跟着我一起去,而你就在外面,我們以這廟宇作爲聯絡點,我裡面有什麼消息就會讓阿虎來通知你,相反你也是。”
說着凌虛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我們如何預防錯開的時間差呢,萬一寅虎過來我人不在這該怎麼辦?”
“這個簡單”凌虛念力一動,地上那個殘破的紫檀木盒飛了起來,落在了凌虛的左手上。
“無論是你到這裡,還是阿虎來這裡,如果我找你你不在,我就會事先將需要告訴你的話記錄在一張紙片上,阿虎到這裡之後就將紙片放入這個錦盒之內,假如要約定時間碰面,阿虎也可以臨時在紙片上寫好時間,我們在約定的時間裡在這裡碰面即可,至於這個錦盒。”
凌虛左手一抖,錦盒在念力的烘托下緩緩飛起擱置在了頭頂的立柱上,溫尋擡頭看去若不是事先知道那裡有東西,不然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無法看到異狀。
溫尋奪回目光看向了凌虛,此刻的他略帶震驚的看着對方。
眼前的這個凌虛讓他從心裡開始震撼,因爲他太鎮定、太冷靜了。
冷靜的令人發憷。
這和他認識的那個“孩子”相差很大,雖然此時凌虛的氣質更像是原來的那個他,但是總有一種感覺讓溫尋覺得,凌虛變了。
雖然一時之間他也不清楚具體哪裡變了。
但是那種感覺,竟有種讓他這個年長的大哥對其悠然升起敬畏之情。
“怎麼樣溫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那就這麼定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你成功進去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個我比你更清楚,命是我的,我自然珍惜。”凌虛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