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摸摸自己的臉頰,突然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容,然後,竟然雀躍地小跑着追上顧盼。
他也無非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原本整天深沉、陰冷的面對世人,是因爲沒有遇到那個能溫暖和軟化他冰冷內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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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房間收拾的很整潔,各種裝飾也很漂亮,顧盼仔細的觀察,牆上有美國男籃全明星好報。
“安娜喜歡籃球明星?”顧盼看似不經意地問,心裡卻有着另一個想法。
“以前也沒發現,好像這海報是最近貼上去的。”艾倫沒有多想。
顧盼繼續在屋裡走了一圈,一陣清風襲來,窗口掛着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顧盼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個風鈴,然後意味深長地開口:“你知道這風鈴上的花是什麼花嗎?”
五彩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顧盼頭頂,金色的柔光從顧盼的發頂一直折射到她的全身,看着神態認真,柔美至極的顧盼,艾倫有些恍惚,
她,真的好美,好像油畫中走出的仙子,超凡脫俗,甚至有些不太真實。
他癡迷地看着顧盼,大腦一片空白地隨着她的問題回答着:“不知道!”
“這叫苜蓿花,它的花語代表着希望,如果我沒猜錯,應該也是安娜最近買的,並且我敢說是她親自買回來的。”顧盼突然眼前一亮,彷彿發現了什麼。
艾倫看着她的狀態越發有些恍惚,不禁疑惑地問:“這跟她自殺有關係嗎?”
“有!試問一個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人又怎麼會想去自殺呢?”
這一句反問確實在艾倫的心中掀起了波瀾,沒錯,一個心中充滿希望的人是不會自殺的。
“可是,也許她剛回來時是充滿希望的,可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了,又得知景少尊跟你在一起了,她覺得一切希望都失去了,所以才選擇自殺的,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呀?”艾倫認真地分析着。
沒錯,艾倫分析的是有道理的,顧盼並不與他
爭論,只是繼續在屋裡觀察,突然,牀頭櫃上放着的一張安娜登山時笑得異常燦爛的照片吸引了她,尤其是照片下面地日期,8月11日。
“你看!”顧盼激動得情不自禁喊出一聲。
“發現什麼了”艾倫立刻上前,也看着那張照片,但他似乎什麼也沒發現。
“這張照片是8月11日拍的,安娜是8月11日夜裡自殺的,你看這張照片上的安娜笑得多麼燦爛,哪裡像似一個要自殺的人,哪有人白天心情如此好,晚上立刻就自殺了,自殺需要勇氣,更需要一個漫長的醞釀過程,安眠藥是哪來的,她總得要有一些準備吧。”顧盼越分析,彷彿思路就越清晰了起來。
艾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企圖找到顧盼思路中的漏洞:“也許是白天還很開心,晚上發現自己懷孕了,所以不想活了?”
“這種可能也會有,但是機率很小,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不是一句話就能作出決定的,現在請艾倫把照顧安娜的貼身傭人給我找來好嗎?”
“沒問題,叫依奴上來。”
門外有保鏢去找依奴,不一會兒一個女僕裝的小女孩上來了。
顧盼上下打量着依奴,嚴肅地說:“我現在問你一件事情,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依奴看看艾倫,艾倫點點頭。
依奴小心翼翼地回答:“請小姐儘管問,小的一定如實相告。”
“你可否知道安娜懷孕了?”
“小的……”依奴又看了看艾倫。
艾倫正色道:“說,這位小姐問什麼你都得實話實說,如有半句謊言,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依奴被艾倫的冰冷震懾得渾身抖了一下,然後趕緊說:“小的知道,最近安娜小姐出現了時常噁心的症狀,於是我問她那個多久沒來了,她說有一個半月沒來了,於是我建議她買個試紙測一下,沒想到一測竟然真的是懷孕了。”
“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發現懷孕的嗎?”顧盼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上星期!”
顧盼和艾倫對視一眼,彼此明白,也就是說,安娜在發現自己懷孕後並沒有傷心欲絕反而是開心的,甚至是充滿希望的。
“你還記得安娜當時得知自己懷孕後有什麼反應嗎?”艾倫有些不敢相信安娜是開心的,到現在他還是認爲安娜是自殺的。
“安娜剛開始得知這個消息很是震驚,不過也就是憂慮了一晚上吧,第二天,她就好像心情很好似的拉我陪她出去逛街,還買了這個風鈴和NBA的全明星海報,安娜說他小時候就喜歡NBA的全明星,後來是怕自己喜歡的男人知道了不高興,所以才逼着自己不喜歡了,現在她不再迷戀那個男人了,所以,她可以做回自己了,她要做回以前那個開心的安娜。”
“那她有沒有提到孩子的父親?”顧盼問得異常小心,深怕問出什麼令艾倫會突然暴怒的答案。
依奴想了想:“安娜似乎不怎麼愛提孩子的父親,她說她會把孩子生下來,找機會也會告訴孩子的父親,如果孩子的父親願意接受這個孩子,她也願意給孩子的父親一個機會,如果孩子的父親不願接受這個孩子,她就自己撫養孩子,她沒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
顧盼和艾倫又互相看看。
“艾倫,這樣聽來,安娜絕對不可能會是自殺。”顧盼很篤定地說。
艾倫眉頭突然緊蹙,冷冽地眸子微微眯着,目光深邃,陰沉得嚇人。
沒錯,或許她說的對,可能真的是有人謀殺安娜,可是,此刻,他不能承認,因爲一旦承認,他和她的賭約就輸了,他將不會再有機會將她留在身邊。
深邃地眸子直直地看了顧盼一會兒,艾倫開口道:“安娜是否是被謀殺的還有待調查,這些都是你的推測,但她懷了景少尊的孩子是事實,就算是有人謀殺安娜,景少尊也逃脫不了該負的責任。”
“孩子是……”
艾倫的眸光突然變得兇殘、複雜,顧盼越發的看不懂,也越發產生了膽怯之情,她更不敢輕易去爭辯說孩子是周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