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他竟然是完好無損地回去了。
還找到傳國玉璽,哼,傳國玉璽說不定本來就在他手裡吧!!墨非夜,你爹是鐵帽子王,他最可能在先帝死的時候接觸到傳國玉璽。或許,九龍奪嫡時,鐵帽子王就偷偷將玉璽藏了起來,爲了就是防備有一天,墨凜雲連他也害。
若是如此,他就取出玉璽,奪取墨凜雲皇帝的寶座?!!
到了墨非夜,他已經沒有了父親號召力,而他早就被墨凜雲抱養,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其實是鐵帽子王的唯一傳人,他就算拿出玉璽,推翻墨凜雲的希望也不大。
所以,他選擇在合適的時候,交出玉璽,換來一片的稱頌和墨凜雲的器重!!
那個合適的時機,就是錦不在的時候,或者錦又發了瘋病的時候!!!
“事不宜遲,我們也趕快回京。”林玥兒立刻做了決定。
林看大笑:“就等夫人這句話了,所有鐵騎軍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保護夫人和殿下直接到達京都。”
………………
日夜兼程,林玥兒他們用十天的時間回到了京都。
到了大門邊上,林玥兒將帝錦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乖啊,我要先回去相府,如果跟你一同從馬車裡出來,會出大事的。”
此時林看過來道:“夫人,鐵騎軍駐紮在一百里以外,若是我們靠近京都,會引人議論,對錦殿下不好,怕引起皇上猜疑。”
林玥兒撇撇嘴,墨凜雲那傢伙有多愛他的皇位,連她都看得出。
所以他才一直不立太子,故意對錦和墨非夜都非常器重,讓他們彼此制衡……
林玥兒好不容易哄得帝錦放開手,還沒走開,就聽外面小太監叫了聲:“納蘭大人,您怎麼來了?”
林玥兒打起簾子,見納蘭修一身筆挺的官袍,端正地站在那裡,當真是天之驕子,修竹一般地筆硬。
林玥兒下車,原本想打招呼,卻看到納蘭修一臉憂鬱。
她中間就改了口:“納蘭大人,有事?”
納蘭修星眸微微一暗,看向林玥兒,沉聲道:“太后,於今早過身了。”
林玥兒聞言,心裡大驚:“怎麼會?!!”
她知道太后一向身子康健,如何會突然就過世了呢?難道——
總覺得與墨非夜有着脫不了的關係!!
林玥兒看着納蘭修:“可有問題?”
“宮裡的御醫都查過了,沒有發現疑點,只說太后是忽然氣惱過渡而亡故。但是,那夜小宮女一直在外面守着,並沒有見到可疑的人出入過太后的寢宮。”納蘭修淡淡地道。
林玥兒聽出,他也有懷疑只是卻不知道是誰!!
林鳳兒?墨非夜,必定是這兩人裡的其中之一。
林玥兒看向帝錦的馬車,知道他必定還窩在馬車裡生她的氣,可憐帝錦與太后的關係最是親密,若是他知道太后過身,心裡又該是如何的一種悲慟呢?
錦,我都不知道是應該祈禱你快些好起來,還是永遠都不要好,這樣的你,遠比正常的你要幸福得多。
林玥兒輕聲道:“納蘭大人,可知道了錦的病?”
納蘭一臉肅穆:“正是因爲,皇上纔會讓臣在次供應錦殿下,你放心,皇上會護他周全的。”
林玥兒知道皇上和納蘭修都會保護帝錦,但是她卻忍不住擔心。
她轉身對疾風道:“疾風,你且會錦的身邊吧,也好傳個消息。”
疾風倔強地道:“不,殿下讓我守護姑娘,姑娘也不安全。”
“夫人,我和林看都會日夜不離地守着爺,不會讓他有事的。”小太監也難得變得如此沉穩。
納蘭修走近一步,看着林玥兒,眼底的情緒有些陰沉,但是,眼神很堅定:“把錦放心地交給我吧,若是他少了一根頭髮,我都賠給你。”
林玥兒嘆了一口氣,笑道:“有納蘭大人這句話,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納蘭修恍然:“你故意逼我說這句話麼?”
林玥兒笑了一下,低喃道:“也不盡是,他如今這個樣子,我沒法不擔心。”
小太監賊搓搓地道:“擔心,姑娘就早點嫁過來吧,這樣,我們也省心了。”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只林玥兒有些氣急敗壞的害羞,一時,因爲太后離世的悲傷情緒,反而淡了有些。
林玥兒目送納蘭和帝錦走遠,一邊低聲嘟囔道:“到底,那墨非夜怎麼跟皇上解釋他找到玉璽的事情的呢?他當日害錦,被那麼多人看到了,竟然不怕錦的人指證他?他到底——憑什麼!!”
這個答案,在他們回來的第二天就揭曉了,墨凜雲的探子也報告了。說在桐鄉和蓮湖附近,都發現了一個同墨非夜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那個男子組建了一個叫黑鷹的殺手組織,專門跟官府作對。
兵部侍郎,已經帶人去追繳那些人了其中的確有一個半邊臉被毀容,同墨非夜長得很像的男子。
林玥兒一時疑惑,到底怎麼回事?她可以肯定當日的墨非夜是本人!!
那種氣勢,那種眼神,那種狠毒的作風,根本沒有人可以模擬出來。
“如果你說的沒有錯的話,恐怕,在很多年前,墨非夜就開始給自己找替身了,一個跟他很像的男人,墨非夜再京都的時候,就是那名男子在蓮湖那邊幫他處理事情。”納蘭修敲着桌子分析道。
林玥兒摩挲着微燙的茶杯壁,外面下了第一場初雪,也是冬天了。
她看着雪景,呢喃道:“那你說,明明被我燙傷的人,怎麼就毫髮無損地回來了呢?”
“我不知道,這太奇怪了,我讓人仔細檢視了墨非夜很久,沒有問題,那就是墨非夜。”納蘭修道,“不過,我信你的話,你在蓮湖遇到的那個肯定是墨非夜,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這倒是不好直接中找皇上告狀,定他的罪了。”
“哼,我偏偏不信了,不如這樣,你想辦法多叫幾個人,擺了宴會什麼的,我倒是要試他一試。”林玥兒不甘心地道,眼底一片冷芒,若是墨非夜不除,她連睡覺都無法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