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兒看了張采薇一眼,指着她腰間的紅色錦囊道:“將那個丟掉試試?”
張采薇聞言,忙摘下錦囊扔出老遠,果然,那丫鬟瘋狂發狠的目光就隨着那錦囊轉移了方向。
太子怒道:“爲何會這樣?!!”
此時,張采薇的奶孃和兩外兩個侍女都尋找了來,林玥兒無語,其實她很想靠近摸摸張采薇的臉,只是,沒想道太子跟護骨頭的小狗一般,也太無理取鬧了,都不讓她靠近!!!
此時,張采薇更是被奶孃和丫頭們團團護住,爲首的奶孃給林玥兒行禮:“抱歉,錦王妃,我家小姐想來是被嚇壞了,能不能行個方便,讓奴婢們先送小姐回家?”
林玥兒和帝錦自然不會攔着,別說張閣老德高望重,衝着他們與****軒的關係,也不會爲難他的姑姑。
於是,林玥兒貼心地道:“是我們錦王府沒有安排周詳,才讓張小姐受驚,張小姐,您沒事吧?我這就讓人護送你回府,明日再來探望。”
“多謝錦王妃,我沒……沒事……”張采薇瞪大眼睛,看着林玥兒,眼底卻沒有焦距,看來真是被嚇得不輕,甚至可能完全沒聽進去林玥兒的話,只是靠本能胡亂回答。
林玥兒嘆了口氣,如今這個樣子,她是沒機會接觸張采薇了,不過無妨,她明日去造訪的時候再說。
於是,她點點頭道:“來人,送張小姐回家。”
太子一臉擔心地目送張采薇走遠了,臉上一副其實和想送人家回家的表情。
玥兒好笑,他這是一見鍾情了?說實話,她一點不覺得這個張采薇有什麼誘人的地方,最誘人的也就是她的容貌了,心裡嘆氣,男人都是食色的動物。
她走過去,已有所指地看着太子一身狼狽的衣冠:“弟弟?是直接回宮呢,還是先在我這裡整理一番。”
太子想起墨凜雲對自己的嚴厲,害怕地抽搐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先在這裡弄乾淨——”
等太子走後,林玥兒和帝錦看着那奄奄一息,但是還瘋狂十足的丫鬟。
“你怎麼看?”林玥兒問帝錦。
“似乎墨非夜,這種藥是我們在離島時候看到的,想不到他竟然私自拿了這許多!!!”帝錦道。
“那他一定也偷偷拿了那些蠱蟲,控制了他手下的最後那批人,難怪無論我們如何懸賞,都沒有人背叛他,那些是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蠱蟲?什麼樣子的?這丫頭身上有沒有?”林玥兒好奇地問道。
帝錦走過去摸了摸丫鬟的胸口——
林玥兒:“……”
她忽然後悔了,早知道她就不問了,莫名的醋意在心頭瀰漫,我的丈夫竟然摸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胸口!!!
雖然知道帝錦心思在單純沒有了,但是,這麼吃醋,怎麼辦!!
帝錦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到大黴了,一臉無辜地搖搖頭:“沒有,這丫鬟不是他的人,只是一個幫兇而已,估計,那張最後的底牌身上纔有蠱毒。”
林玥兒強迫自己回到正事上來:“那蠱蟲你還能給我弄點來嗎?”
帝錦聞言,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玥兒,你知道的,我們那羣人有多痛恨那小蟲子,所以,已獲得自由,我們就銷燬了所有的蟲子,恐怕只有墨非夜那混蛋藏着它們。”
“我聽說,只有母蟲子出現,那些公蟲子纔會從人體內出來?!!”林玥兒也覺得很棘手。
帝錦只好道:“要不——我現在就給離島的兄弟們傳令人讓他們翻遍離島每一個角落,看還能不能找到漏網之蟲?”
林玥兒點點頭然後忽然嚴肅地道:“好,你去吧,沒有找到蟲子,不準邁進我的房門。”
說完,小臉一冷,轉身就離開了。
留下帝錦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跟疾風大眼瞪小眼,然後,帝錦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疾風道:“小風,你去打聽打聽,我感覺,我好像哪裡得罪玥兒了……”
第二日,林玥兒拜訪納蘭府,納蘭夫人高興極了,直拉着林玥兒說體己的話。
“對了,我記得笨笨是冬天生的啊,也不知道那時候紅梅開了沒有。”納蘭夫人拐彎抹角地打聽笨笨的生辰八字,林玥兒心裡就知道她也同自己有一樣的心思,想撮合兩個小的,只是,林玥兒頭疼帝錦的態度啊,加上羅七小姐這鬧心的事情,她並不想這麼早就將笨笨的親事定下來。
於是,她就假裝糊塗地隨意說了幾句,納蘭夫人也多少知道林玥兒的忌諱,並沒有強求,不過,心裡也下定了決心要將家裡好好整頓整頓,沒有讓玥兒當成自己的媳婦已經很讓人鬱悶了。
若是連孫子都求娶不到玥兒的女兒,那她就要死纏爛打,什麼壞招都用上了。
納蘭夫人洋洋得意的,要知道,老爺以前就是她自己追求上的,這點小事,難不住她的。
其實,納蘭家的男人什麼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強,追老婆這種事情,要臉你就輸了,你看那個帝錦,就是個最不要臉的,哼。
想着這些,納蘭夫人並沒有因爲林玥兒閃爍其詞地就討厭她,甚至與她更親近了,畢竟,這說明玥兒是很慎重地再考慮孩子們的事情,而不是抱着開玩笑的心理。
這要是將林玥兒說動了,那就是真有戲了。
“對了,玉兒最近畫了幾幅畫,正好玥兒你懂這些個,你來看看。”納蘭夫人有意思炫耀納蘭玉,就拿出納蘭玉的畫作讓林玥兒看。
林玥兒看了也是連連點頭,一看就是納蘭修有細心地教兒子,納蘭玉天分也是很高的。
只是——
看着那形單影隻的水鳥,或者是荷花——
林玥兒心裡一陣難受,其實孩子最是敏感,他也是感受到了父母的生分,心裡覺得孤單吧。
“玉兒最近都見過少夫人麼?”林玥兒忽然問道。
納蘭夫人嘆了口氣:“他是個孝順的孩子,每日晨昏定省,總是要去看自己的親孃一眼,倒是那個做孃的,多半是不怎麼說話,要不就拉着孩子垂淚,總說我的壞話。我也是看着玉兒可憐,不想再下了柳氏的面子,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