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敢向自己出手,而且說打就打,根本就沒有給人準備的機會。知道這棒球棍的厲害,身體連續後退,一連避開了方鴻三棒的痛擊。
“不錯。原來還有兩下子,看來你們滬都花間四少也不全都是娘炮嘛!”方鴻看着司空濯後退時沉穩有序的步伐說道。
“你最好清楚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司空濯臉色鐵青地說道。他平時也練習些功夫,所以能躲開方鴻第一輪的攻擊。可是自己是滬都四少,既使對方沒能真正的傷了自己,可敢對自己輪起大棒,本身就是一種侮辱了。更何況還逼的自己連連後退,沒有招架之力呢。
“我很清醒。正在揍滬都四少嘛。”方鴻笑着說道。眼角餘光見到舒心從一輛奧迪車裡鑽出來,但他卻視而不見。
“我們滬都的男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司空濯眼神犀利地盯着方鴻,接過別人遞過來的棒球棍,心裡也像是找到了一些和方鴻對抗的勇氣。
“那就看看如何個難欺負法。”方鴻說着,雙手握棒就朝着司空濯衝了過去。
“方鴻。快住手。”舒心實在無法想象,事情照這樣展下去,結果會變成什麼樣。
說實話,在金樽女王眼裡,這些少年人的意氣之爭,多少都有些幼稚。
在她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李金國見到舒心到了,臉色大喜。趕緊迎了上去,說道:“舒心,快勸勸方鴻。他這麼做會出大事的。”
方鴻像是沒有聽到舒心的喊叫一般,反而將度加快。在離司空濯兩米遠的時候,舉起的棒子狠狠地向他腦袋上砸了過去。
貓戲老鼠,有人搭臺,方鴻也想唱一唱戲!
司空濯不敢大意,也同時舉起棒球棒去迎擊。兩根棒子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兩人的手心都震的有些麻。
司空濯還沒來得及搓一搓手掌,方鴻又輪起大棒砸了下來。司空濯心裡苦笑不已,這傢伙難道瘋了麼?怎麼像是和自己有生死宿怨似的?一幅要和人拼命的架勢。
不過方鴻的拼命也激起了司空濯的怒氣,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在舉棒阻擋方鴻的攻擊時,心裡也開始琢磨着如何才能給這狂妄的傢伙一些教訓。
咔!
在方鴻的連番瘋狂攻擊下,兩根棒球棒不斷的撞擊,終於不堪重負,一起出斷裂的聲音。
司空濯是阻擋的那一方,所以在球棒斷成兩截後,他受到的衝擊比較大。身體跟蹌地後退了幾步,這才使了個馬樁站穩了身體,然後一臉警惕地看着方鴻。
剛纔如果不是自己閃地快,這傢伙真的會將自己打死。他和自己有什麼仇恨嗎?
舒心終於有機會靠近方鴻的身體了,跑過去抓住方鴻的手臂,說道:“方鴻,別打了。我們回去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好嗎?”
“不行。”方鴻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笑着搖頭。
“他們可以放過,他——不行。”方鴻用那斷了半截的棒球棒指着躲在人羣后面的沈威廉說道。
橫地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看到方鴻玩味的眼神,聽了他充滿肅殺味道的威脅,沈威廉要不是有身邊女人的扶侍,恐怕都要軟倒在地上了。他以往和人的交手都是在商業手段上,或直接報上自己的字號動用身後地勢力,對手因爲恐懼或害怕禍及家族,就會用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方式懲罰了自己。如果自己稍微不滿意的話。他們就立即戰戰兢兢地再次加倍來討自己的喜歡。
可是今天方鴻這個對手卻讓他有了太多的意外,和這種蠻不講理卻又悍不畏死的人打交道還是頭一遭兒。“方鴻,算了吧?我們先回去,有什麼矛盾我來解決。這樣鬧下去你會很危險。”
舒心在滬都經營多年,作爲金融圈的盛世牡丹,遊走在商人政客之間多年長青不敗,她深刻的知道面前這幾個年輕人所代表的是怎樣一股勢力。假如他們是鐵了心的要對付方鴻的話,方鴻就算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也可能難以在滬都生存。這件事越早結束越好,不能任他這麼胡鬧下去了。
第一次,舒心如此真切的去替一個男人考慮問題,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有些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他抓着方鴻的手臂,呼吸急促。
“好。等我敲斷他一條腿就跟你走。”方鴻說道。
“方鴻,別鬧了行嗎?算我求你了。”舒心感覺的到方鴻還想掙脫她的手想去動手。她的力道太弱小,不得已之下只能伸出兩手抱住方鴻的腰部。她知道這樣很不雅觀,而已會被人誤解,但她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這個動作被李金國看到,眼睛裡陰冷一閃而逝,同樣如此的還有沈威廉。
或者說在場的這些男人,多少都對舒心有想法,對方鴻未免有加深了一層莫名的恨意。
這一刻,李金國甚至有些希望和司空濯對抗的人是自己了。
“舒心。別攔我了行嗎?讓我做一次惡人好不好?我實在是太羨慕他們了。”
方鴻抓住舒心的手,感受了一番她的柔嫩滑膩後,使勁向外一扯,然後將她的身體甩開。說道:“侮辱過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舒心被方鴻大力摔開,身體蹬蹬蹬地後退幾步,仍然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李金國大急,趕緊跑過去查看舒心的傷勢。
方鴻擺脫了舒心地阻撓,指着司空濯說道:“你還要替他出頭嗎?”
“自然。”司空濯地手心短短微微顫抖着。腥紅的血液順着斷裂地球棒向下滴落。剛纔方鴻最後那大力的一擊已經震裂了他的虎口。現在他的整隻左手都使不出什麼力氣。
氣氛已經烘到這裡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沈威廉一個人的事了!
司空濯退無可退!
“愚蠢的選擇。”方鴻笑着說道。“不過,我佩服你的義氣。表面兄弟做到這個份上,比那個遇事就往別人身後躲的廢物強多了。”
方鴻說話的同時。又一次提着那半截的棒球棍向司空濯走過去。司空濯想舉棍攻擊,可右手沒有力氣。只好把球棒轉移到了左手上去,這樣又讓他覺得很是彆扭。真正的身手能揮幾分出來,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方鴻走到司空濯面前,閃過他軟綿綿的一輪攻擊後,一棒子敲在他手臂上,還沒等他痛呼出聲,飛起一腳就踢中了他的肚子。“司空,你怎麼樣?”肖逸才趕緊跑過去扶住了司空濯,擔憂地問道。
“天啊,司空大少被人打了。”
一貫胸中有丘壑萬事盡在掌中握的沈威廉有些慌了。
他所依仗的,以前讓他在這個圈子無往不利如魚得水的東西,似乎在方鴻身上完全不管用。
古人言,唯快不破,唯力不破,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野狐禪都顯得如此孱弱!
他們都是些世家子弟,平時可供消遣的東西太多了,既使有心去練習一下身手,可又怎麼可能是方鴻這種變態高手調教出來地弟子的對手?
承受了那麼多苦難的男人,爲什麼還要繼續遭受別人的打擊?
一個吃了數十年粗茶淡飯的人,依靠自己的努力和拼搏而賺取了一大筆錢財,然後再讓他繼續選擇原來的生活方式,他會願意?
方鴻不會仗勢欺人,但是由拳頭打過來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還回去!
見到沈威廉偷偷向自己的車子那邊過去,方鴻將手裡的棒球棍丟了出去。哐噹一聲,他的那輛價格不菲的保時捷卡宴便被方鴻砸出了一道凹槽。
方鴻又順手從地上撿了一根球棒,飛快的跑到拼命的想要拉開車門的沈威廉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沈威廉身體猛地一顫,然後整個身體的神經都崩的緊緊的。正要往車子裡鑽的身體收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麼?想跑?”方鴻提着沈威廉的脖子將他從車裡拉出來,然後一腳將車門給踢的合上,將他的身體按在車身上,笑着說道:“你跑了誰爲這件事埋單?”
“方鴻,對不起。我——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好——你放過我吧。”沈威廉努力的想笑出來,可任他如何努力,那張俊俏的臉牽扯出來的笑容還跟在哭一樣。
“放過你?如果此刻我們的身份互換,你會放過我麼?”方鴻盯着沈威廉那張都扭曲了看起來還非常具備殺傷力的臉,笑眯眯的說道。
夜色包廂裡,是誰信誓旦旦不由分說一上來就要自己一條腿?
方鴻百分之百敢確定,如果此時此刻真的是兩人身份互換,沈威廉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廢了自己。
既然如此,何來的仁慈?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不用。”方鴻搖頭。“那個不值錢。”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沈威廉聲嘶力竭地喊道。
“怎麼樣?忘記了麼,我跟你下過訂單的,你的兩條腿我都要,現在我來取貨!”
“不行!”
“方鴻。不要!”舒心從地上爬起來,向方鴻跑過去。
咔——嚓——!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方鴻輪起球棒狠狠地向沈威廉的膝蓋骨上砸了過去。
入耳處是那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入眼處卻是方鴻一臉燦爛的微笑。
方鴻出手實在太過於狠辣,而且說幹就幹,在衆人還沒來得及阻攔的時候,他那結結實實的一棒已經敲下去了。
在骨骼的碎裂聲中,沈威廉像是被火燒着了屁股的猴子一樣,因害怕而全身僵硬的身體條件反射性的猛然一竄,然後又因爲右腿被擊碎膝蓋骨而跳不起來,等到那錐心般的疼痛般傳到大腦神經時,他再也扛不住了,撲騰了一下後就很乾脆地暈了過去。
方鴻拍拍沈威廉的臉,笑着說道:“喂,我貨才取了一半,你想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