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邦,燕京最奢華燕的會所。
集酒店餐飲以及施娛樂爲一體的綜合性高端場所。
幕後老闆身份極爲神秘,燕京圈內鮮有人知,只知道是個來歷不凡的傢伙,當初烏托邦的建造耗資數十億,由此可見其內奢華的程度。
單單是入會費就高達百萬,而且即便你能拿得出百萬也未必能成爲這裡的會員。
入會的門檻是極高的。
除了老闆自己邀請的特別會員外,入會資格最低是身價達到一億華夏幣。
記住,這是最低的入會資格。
達到這個要求的人如果想申請入會,還需要人引薦,而後需要填寫表格將自己的資料投遞進烏托邦的審覈郵箱,然後由烏托邦內部工作人員審批入會。
前兩年,烏托邦剛開業的那會兒,基本身家過億的投資料就能成功入會申卡,這兩年雖然明面上還是那個標準,但背地裡烏托邦的審覈機制明顯將門檻拔高到了三億,那些個一兩億成功人士如果沒有路子,壓根連門檻都跨不過去。
但即便這樣,來這裡的年輕人也有不少,因爲烏托邦的會員機制有一個圓滑處,會員卡允許轉借,但需提前報備,持卡者還能將兩名男眷或者三名女賓帶進去,但是二隻能選其一。
如果帶的是一男一女,那麼就不能再帶第三個人
夜色朦朧,霓虹閃爍,整個烏托邦坐落在帝都這繁華的鋼鐵叢林中仿若一座皇帝行宮。
隔得老遠,都能從車上見到它亮閃閃的燈光。
烏托邦金閃閃的大門外,沈威廉坐在輪椅上被一個腋下夾着雙柺的老頭推着,由遠及近。
等到了三級臺階下輪椅不好推上去的時候,老頭停了下來。
“少爺~”
沈威廉默不作聲,看了眼‘烏托邦’門口。
身着整齊黑色西服的保鏢有四人,玻璃門內外各兩個,棱角分明,目光犀利,還隔得很遠沈威廉就注意到這些傢伙在盯着他,那種審視甄別的目光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發出來的,沒猜錯的話,這些在烏托邦門口當保鏢的傢伙都是身經百戰的退伍的軍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軍種。
收着納稅人的錢自然就要就要提供相應的基礎設施和安保服務,僅僅是門口,就已經能管中窺豹可見烏托邦一斑了。
“把拐給我~”
沈威廉朝身後的老人伸手,老頭立刻將夾在腋下的雙柺給他遞過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被方鴻廢了一雙腳後眼下沈威廉正處在康復階段,骨頭正在慢慢癒合,醫生建議他要做一些適當的康復訓練。
撐着拐沈威廉踉踉蹌蹌的往烏托邦門口去,甚至搖晃像是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後邊老人想去搭把手。
“站住!你在這裡等,我自己進去!”沈威廉頭也不回,冷聲說道。
老人當即站定:“好的少爺,您小心~”
沈威廉不置可否,擡頭看了眼烏托邦那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輕輕咧嘴,笑得殘忍。
他並不是烏托邦的會員無人帶領,但是今天,他要進去。
“先生,請您出出示您的……”
玻璃門外右邊的保鏢隔着兩米剛想迎上來,卻別旁邊那個面相看上去稍微沉穩些的漢子攔住,他試探性的問道:“沈先生?”
沈威撐着雙柺站定,面無表情的道:“是我!”
那沉穩保鏢漢子當即對着耳麥輕聲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回覆他就聽見他道:“請跟我來,客人已經在房間等您了~”
另外一名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多問,當即掏出卡將門打開,把瘸腿的沈威廉迎了進去。
“黑哥,這人是誰啊?”沉穩漢子送完沈威廉回來繼續站崗,另外一個保鏢沒忍住問道。
沉穩漢子笑了笑:“客人~”
“客人?什麼客人啊?你剛剛是請示老闆吧?沒有卡就讓進去的客人,這人不一般吧?”
沉穩漢子瞥了自己同伴一眼,目光冷冽犀利,讓旁邊的保鏢嚇了個激靈。
沉穩漢子嗡聲道:“在這裡做事跟在部隊是一樣的,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哪怕是不小心看到了,也絕對不能外傳。”
另外一個保鏢縮了縮脖子,喉嚨蠕動道:“班長,這能一樣?在部隊那可是國家的軍事機密當然不能隨便傳,但是這……”
“這是商業機密,同樣不能傳!”
沉穩漢子一巴掌拍在同伴腦袋上,警告的道:“收起你的八卦之心,做好本職,否則你可能明天就捲鋪蓋滾蛋!”
“…………”
沈威廉推門進去的時候,包廂裡燈光有些昏暗昏暗。
一個身穿如雪白西裝的年輕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意盈盈的朝沈威廉走過去。
“Willion,來啦~咱們是好久不見了~”
男人看上去比沈威廉還要小上幾歲,一臉和煦的笑容。但是語氣上卻沒有半點弟弟見大哥的客氣反而是居高臨下,極爲倨傲。
反觀沈威廉,見到男人朝他走過來,竟然下意識的往後脫了退。
畏懼!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畏懼,他後退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也就是說這種恐懼是滲透到骨子裡的,而絕不是裝出來的!
“大少,好久不見,久違了~”
沈威廉略微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調整過來。
男人迎面,沈威廉的反應他盡收眼底,嘴角不經意的咧了咧。
“快,Willion你腿腳不便別站門口了,快進來坐~”
說話的時候男人已經扶上了沈威廉的右臂。
沈威廉身子一僵,想掙脫卻又不敢,只得任憑他扶着自己做到了沙發上。
這是一間KTV的包廂,桌上擺了一瓶開了的洋酒還有各色的雕花果盤,燈光昏暗,但座下的沈威廉甚至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Willion,聽說你這半年過得很委屈啊?”
男人用籤挑了塊西瓜,不經意的問道。
濃濃的汁液在他嘴裡迸濺開,吐字卻依舊非常清晰。
沈威廉臉色一白,沒有說話卻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
男人又道:“Willion,你這是不把我當兄弟啊!”
“大少!”沈威廉猛地擡頭,雙目泛紅眼中充斥着血絲。
“我……”沈威廉哽咽。
“你想怎樣?”
“我想報仇!”沈威廉這纔敢直視男人的目光,雙手緊緊的攥着自己兩邊的膝蓋。
“我要讓他百倍償還!”
男人挑眉。
“爲什麼不早點來找我?”
“大少,我……”
“Willion,歸根結底你還是沒把我當兄弟啊~”
男人笑笑,放下籤子握住了沈威廉半邊的膝蓋,猛地一用力。
“嘶~”
沈威廉頭皮針扎,臉色瞬間發白!
疼,鑽心刺骨的疼!
“疼麼?”男人笑眯眯的問道。
“大少,別……疼!”
“疼就對了!疼就要記住,記住爲什麼會疼!記住誰是讓你疼!小的時候老人們常教育我們,做人不能記打不記好,你想報仇我幫你,因爲我把你當兄弟,但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個忙我不能白幫,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沈威廉臉色發白泛青,咬着牙,半天沒有說話。
男人挑眉笑笑:“怎麼了Willion,很爲難麼?”
“不…不爲難!”沈威廉燒灼道。
“只要大少幫我,往後我就是大少身邊的一條狗,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絕對沒有二話!”
男人笑了,不過嘴裡卻是道:“不不不,Willion你言重了,我說過咱們是兄弟,你放心,這個忙我肯定幫你!”
沈威廉擡頭看着男人,面上熱淚盈眶的感激,心裡卻是覺得自己一陣噁心。
他現在仍然還坐着,但是尊嚴已經跪在了地上,並且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但是這一刻,他並不後悔!
“方鴻,你給我等着!”
沈威廉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