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核心古堡八樓,老傑斯的房門被人敲開,老傑斯臉色陰鬱的站在門口:“出什麼事了?”
這麼大的動靜他當然聽到了,只不過他很疑惑,究竟是什麼人不開眼竟然敢在惹到自己頭上!
他這裡,無異於一座相當的軍事要塞,沒有空中打擊的話數萬人都很難拿下來,竟然有人能躥到自己睡覺的房子來了?
“有入侵者!他們已經破解了實驗室的密碼,現在他們的人正在往下深透!”
“奔着實驗室來的?”傑斯臉色大變,幾乎瞬間就想到了:“青龍!該死的華夏人,他們是奔着那個不肯妥協的硬骨頭來的,他們想救他回去!”
“現在怎麼辦家主?”
“怎麼辦?他們總不能帶着軍隊來了吧?以我對青龍的瞭解,無非是小股精銳的華夏軍方死士,殺掉他們!還有,通知實驗室的衛隊,必要的時候殺了那個不聽話的華裔,既然不肯合作,留着他反而是個隱患!”
“是!”
“對了!他們有多少人下去了?”
“監控顯示,就一個!”
“一個?你確定?”
“確定,電梯裡只有一個人,但是不能確定後續還會不會下去,因爲那人一進電梯就把電梯監控給搗毀了!”
“上面有幾個人?”
“六人!”
“沒猜錯的話,青龍肯定在裡面,不知死活的叛徒,正好,也免得我去找你,自己送上門來,你去,叫上我們最英勇的戰士,將他們全部誅殺!”
“家主,真要動用我們的戰士麼?”來人有些詫異。
“動吧!青龍這個傢伙,該給他一點尊重,讓他見見我這些年秘密培訓的全新殺手,他一定會很意外吧!”
老傑斯笑得陰翳,來人領命離去。
“可惜了,本來還想讓你統領我的私人近衛,這批全新的戰士也準備交給你打理,可你偏偏要背叛我,偏向那幫黃皮猴子!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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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一路下行,在電梯出口實驗室的入口處,三排荷槍實彈的黑衣人已經整整齊齊的等在那,槍口分上中下三排對準電梯口。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只等叮的一聲響,電梯門分左右,他們立時開火,將下來的人射成馬蜂窩!
叮~!
電梯門緩緩的向兩邊打開。
“Fire!(開火!)”
突~突~突~突~突~!
實驗室衛隊精良的射手步槍同時開火,火光涌起,彈殼飛濺,那一瞬時間彷彿靜止,耳邊響徹震耳欲聾的子彈破膛聲!
一梭子子彈還未打完,黑人衛隊長突然吼道:“Stop!(停止射擊!)”
瞬間悄無聲息。
叮嚀鐺啷!
破膛飛濺出來的廢棄彈殼這才落地,彈殼與地面的碰撞彈跳的聲音清脆入耳,在此間迴盪。
“怎麼回事兒?”
沒人!
電梯內側的那面牆被射成了馬蜂窩,但是電梯裡面沒人!
不可能的啊!
最初監控明明顯示有人進去,中間並沒有停過啊!
突然,那名領頭的衛隊大頭兵看着空空蕩蕩的電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張嘴大吼:“Becareful!(小心!)”
所有的隊員都瞬間明白了什麼,舉槍還要對着電梯射擊,但是已經晚了。
大師伯死後,方鴻輕功獨步,正如蝙蝠一樣緊緊的貼在電梯頂上,而只等第一輪槍火一停,他人已經下來了。
擡手,輕甩,手中銀光閃耀,數十枚原本是救人性命的銀針此時成了收割人命的利器!
簌~簌~簌~簌~簌~簌~!
武道極致,片葉飛花皆可傷人,更別提這本就尖銳的銀針。
冷光迸濺,還沒反過來這些傑斯實驗室衛隊的這些傢伙便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人民內部的矛盾與敵我芒頓,方鴻一向劃分的非常清楚!
異國他鄉,圍裹喋血,面對這些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方鴻沒有了在國內的隱忍剋制,出手便是死穴!
眼見着同伴頃刻間都無聲息的躺下,而面前這個年輕的傢伙似乎只輕輕的擡了擡手!
“魔鬼!妖術!冬方的妖術!”最後僅剩的這名黑人衛隊長看着方鴻彷彿見着魔鬼。
驚恐中他眼底滿是兇戾,舉槍就要朝方鴻扣動扳機。
噗~!額……
是刀刺入肉的聲音,持槍的手還沒來得及擡起來,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脖頸處濃稠滾燙的液體在往下流。
是想開始模糊,手裡的勁道也迅速消散。
定睛一看,那個原本距離他至少還有五米的傢伙已經貼身靠肩,而自己的脖子上,似乎已經捅進去一把刀子。
“下輩子記得投胎當個好人!”
歘!
方鴻手攥龍脊猛地拔出!
嗵~!
此人應聲倒地,空中彌散着淡淡的血霧。
血痕沾染了方鴻的面部,原本清秀的面龐彷彿沾染了煉獄的氣息,目光忽明忽暗並沒有多少情感,閻羅一般。
實驗室門口同樣需要密碼,數字密碼下來的時候青龍告訴他了,還要掌紋密碼,就是剛纔這名衛隊長的掌紋!
滴~!
打開門打開,破開大門,方鴻飛快的衝了進去。
因爲是深夜,諾大的實驗室並沒有裡並沒有人,撲面而來的化學藥劑的味道讓方鴻忍不住皺眉。
半個小時前,青龍已經告知他被關押科學家的準確位置,方鴻沒有逗留,快步找尋。
“你,你是華夏人?終於派人來救我們了,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們就被他們磨死了!”在一個晦澀的小房間裡,方鴻發現了被關押的兩名華夏科學家。
其中一名臉色狼狽但是看想去並沒有受什麼傷的中年來人一臉欣喜,見方鴻進來死死的攥住了方鴻的手臂。
方鴻見過照片,這人的確是目標人物,許覃,西藥領域的國內權威人物。
方鴻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傢伙可不像是受過折磨的樣子!
方鴻看向了地上那名躺着的一動不動的科學家,那才真叫受了折磨。
滿臉血污,臉上有刀痕,還在往外滲透着血絲,身上的白大褂滿是鞭痕,乞丐服一樣沒有哪一塊地方官是完好的。
雙手的皮肉驚呼腐爛,可以想象,在此前他遭受過的非人待遇!
似乎是有所察覺,這名原本一動不動的科學家耷拉動彈了一下眼皮,斜倚着腦袋擡眼看了下方鴻。
“同胞?”他氣若游絲。
“是的,同胞,華夏人,我們奉命來救你們~”
重傷的科學家笑了。
儘管這樣的笑容牽扯到傷口會很痛苦,但他還是欣慰的笑了,嘴角牽扯,露出幸福的弧度:“我就是知道國家一定不會忘記我,我知道你們回來,所以我一直努力的活着,不爲自己活着,因爲我知道,祖國需要我!”
他就是青龍說的那位世界化學領域首屈一指的華夏科學家,周樹新!
方鴻動容!
換個地方,如果是一個相對舒適安定的環境裡有人對他說這種話,方鴻不免會覺得他是形而上的假大空,虛僞的唱高調,但是在這裡,看着一個飽受折磨渾身是血卻還堅守信仰熱愛祖國的科學家說這種話,很那讓人不感動,方鴻自認是個非常理性的人,但是這一刻,他還是有想要流淚的衝動,正因爲這樣的人很多,華夏纔會越來越繁盛富強!
“別說話了,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帶你們離開!”
方鴻深吸了一口氣,撫平一下心中波瀾的情緒,上手號脈。
“這……!”方鴻驚駭!
命懸一線,危在旦夕,這名科學家的情況絕不容樂觀。
“怎麼了?你還是醫生麼?我也是,可是好多年沒有給人看過病了,自從被困在這裡我就……”
“別說話!”方鴻從懷裡掏出了一根潔淨的銀針,
“你想幹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們沒用了,想殺人滅口?”旁邊那個中年男人眼見方鴻掏出銀針,嚇了一跳。
方鴻眉頭緊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倒是躺着的這位並沒有害怕,反而是一臉震驚:“你是中醫?”
“是的!”方鴻應了一聲,丹田提氣,捏針下墜。
“嘶!以氣運針!玄鍼!你……”重傷的這名科學家滿臉驚駭!
傳聞古中醫的玄鍼早已經絕跡數百年,今天竟然在一個這麼年輕的後生手上見到,如何能不震驚。
就這會功夫,方鴻的銀針已經刺在了他的心口,並非蜻蜓點水一觸即分,而是將一根足有成人食指長的銀針整個送入對方體內。
旁邊那名沒有受傷的科學家看的是心驚肉跳,看向方鴻的目光越加充滿戒備。
“玄鍼三手奈何橋,我以此針護住您這最後一口氣,只要我針不拔,您也不再受到其餘更重的傷害,短時間內性命無虞,不過最後您能不能趟過這奈何橋活下來,這要看咱們兩人的造化,我這麼說,您,能明白麼?”方鴻嚴肅的看着重傷的科學家周樹新。
這時候,周樹新才從玄鍼的震撼中緩過神來:“想不到有生之年只見還能見到國醫的失傳絕藝,還是在你這麼年輕的年輕人身上,國醫振興有望啊!”周樹新感慨:“明白,當然明白,其實也不用再活多久,能讓我回到國內,將這些年苦心研究儲存在腦子裡的順利交還祖國,我就死而無憾了!但是你,年輕人,你一定不能有事,國醫陸沉百年,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去振興啊!”
方鴻淡淡一笑,知道眼下不是深談的時候,他起身。
“許教授是吧?”方鴻看着另外一箇中年男人:“麻煩你背上週教授,我們一起出去~”
許覃聽到這話立刻就不幹了!
“放肆!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別忘了你的任務是來救我們的,這種事不是你做麼?你竟然敢讓我做?”
啪!
方鴻擡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許覃臉上。
“現在能做了麼?”
“你……!你敢打我?!”許覃捂着臉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傢伙竟然敢打自己,他就不怕自己回去……
“啪~!”
方鴻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另外一張臉上:“這是我最後的耐性,要麼你背上週教授跟我一起出去,要麼你死在這裡,我背周教授出去,給你一秒鐘,自己選!”
兄弟們還在上面賣命,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耐性跟這種人講道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