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
呼玉兒作爲呼市鏢局內的獨女,自幼便體貼人心,呼氏鏢局內的看院下人,無不感嘆着呼玉兒的心善。
她今日特意梳洗了一番,擦上了平日裡少見的胭脂妝容,換上一身白色連衣裙後,顯得亭亭玉立,大大方方。
因要押鏢與修煉的緣故,往日的穿戴都以幹練爲主,正以十七歲年紀的少女,又有哪個不愛美。
院子裡,看院的下人正在掃地,見呼玉兒穿戴如此靚麗,一改往日的風格,一位上了年紀的老看院沉聲道,“看小姐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是要去城中街上啊!”
呼玉兒臉薄,輕笑了聲後灰溜溜的跑了。
等來到陳如風與仇五住的房門前時,呼玉兒止住了腳步沒有往裡走。
呼氏鏢局內,有護院和看院一稱,護院則是由修煉者負責保護院內的財物,以及人員安全。
而看院則是負責打掃院內的地面,以及房內的整潔問題,呼氏鏢局的大門是由護院看守,一來是體現鏢局的威嚴,二來是以防宵小之輩尋釁滋事。
呼玉兒在門前清了清嗓子,“你們起來了嗎?”
“起了,起了。”陳如風應了聲。
隨後,陳如風拍了拍還在熟睡之中的仇五,“快起來,快起來。”
仇五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眯着一隻眼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昨晚你做什麼去了?”陳如風問道。
仇五坐了起來,懶洋洋的模樣,“還能幹啥,守夜了唄。”
陳如風一想也對,二人不能在呼氏鏢局內白吃白喝,他囑咐過仇五,鏢局內若有能幫襯的事情,就多做一點。
“那你接着睡吧!”陳如風離開牀旁,走出了房門。
見只有陳如風一個人出來,呼玉兒問道,“五哥不去了嗎?”
陳如風解釋道,“昨晚他守夜了,就不去了。”
“那行吧!”呼玉兒點了點頭,然後她在前面走,陳如風跟在後面。
從進呼氏鏢局那天,陳如風還從來沒有出過大門,今日跟着呼玉兒出來後,開了不少眼見。
首先,化靈城內的民風不錯,一副喜氣洋洋、熱熱鬧鬧的樣子,城中以販賣居多,也有少見的易換地。
其次,陳如風見到,城中有人的坐騎長得奇形怪狀,有長了翅膀的大鳥兒,那鳥兒的嘴出其長,翅膀的麟羽有一半爲逆生,兩隻腳踩在地上看腳掌極大,這種鳥呼玉兒告訴陳如風名叫做驚鸞,時常棲息在山崖峭壁的地方,收爲坐騎後可日行六七百里。除此之外,還有火紅火紅的大蛇,那蛇頭上有冠,其身有十幾米長,生有雙尾,鱗片爲大紅之色,這種蛇呼玉兒告訴陳如風名叫火藤蛇,是在南境魔族那邊的生物,東境人族這兒比較少見。
化靈城歸東境人族流光帝國統領的範疇,城內有城主任職,同樣城中設立了規則,任何帶有坐騎的人,進城之後在主要幹道都不得騎行,防止撞傷民衆的作用,而在每一個主要幹道口都設立了一個禁止騎行的牌子,還有幾個城中護衛在此看守。
陳如風先是跟隨着呼玉兒去了趟坊市,購置了些布匹,由於購買的布匹顏色欠缺,便打算今日先行定下,則日再來拿取,然後二人又去了趟販賣生活器具的地方,購買了些生活必不可缺的物質,因爲購買的東西過多,呼玉兒便報了呼氏鏢局的名號,讓店家送貨上門再取錢物,這裡通行的貨幣與人間古代大致相同,皆有金,銀,銅三樣作爲貨幣,而在金銀之上,更有珠寶及貴重物品可以流通。
做完這些之後,呼玉兒便帶着陳如風在城中閒逛,她還請陳如風吃了碗麪食,那麪食入到口中有較輕澀味,再看面顏色白中帶黑,當是雜麪無疑。
陳如風今年已經二十有五,年長呼玉兒八歲,他跟在呼玉兒身後,呼玉兒買的東西,他就幫忙拿着,走過二三條街後,陳如風手中的東西五花八門,胭脂水粉樣樣不少。
時至日落時分,二人已經逛了半個化靈城準備回返,路過一家首飾店的時候,呼玉兒走了進去。
店主認得呼玉兒,見她到來急忙繞過桌臺,陪笑着說道,“這不是玉兒姑娘嗎,幾日不見,又漂亮了不少。”
“呵呵。”呼玉兒淡淡的一笑,問道,“最近有什麼新進的鐲子嗎?”
店主帶着呼玉兒走到展覽手鐲的櫃旁,“有有有,這些都是新到的。”
呼玉兒低頭一瞧,一眼便相中了一件淡藍色的鐲子,“這件不錯。”
店主在一旁誇讚,“玉兒姑娘真有眼光,這件鐲子名爲星辰,由西境神域的鬆綠石雕成,一般鬆綠石中帶有藍色的鐲子是比較少見的,帶在身上不止能夠令佩戴之人神清氣爽,更有固元療傷之效。”
聽過店家所說,陳如風以爲店主是在誇大其詞,他驚訝道,“這麼神奇?”
呼玉兒回頭看他,見陳如風滿臉的質疑,當時就笑了。
“行了,就它了,包起來吧!”呼玉兒對店主說道。
“好好好。”店主拿着鐲子便準備裝起來。
正當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三個人,其中兩人爲二三十歲的男子,黑色衣着幹練整潔,兩個人簇擁着前面走着的一個二十出頭女子,那女子衣着貴重,臉面無暇,一看便知道出自富貴人家。
進來的這名女子,見到店主手中拿着的鐲子時,她問道,“店主,這件鐲子多少錢。”
店主回道,“不多,黃金百兩。”
“那好,我要了。”她雙手環胸,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這…”一時之間,店主爲難了,眼前的這名女子他認得,爲城中宋氏鏢局的掌上明珠。
這宋氏鏢局也爲三流鏢局,家中的院子與呼氏鏢局錯對門,呼氏鏢局與宋氏鏢局的關係不錯,唯獨宋氏鏢局的掌上明珠,宋青婷與呼玉兒兩個人自幼便誰也不服誰。
“怎麼,你開門做生意,沒有待客之道嗎?”宋青婷咄咄逼人的說道。
店主不敢得罪她,便勸慰,“宋小姐,這鐲子是由呼小姐先看上的。”
“你的意思還要先來後到嗎?”宋青婷冷聲道,然後她又說道,“你這開門做生意,我也不難爲你,價高者得吧!”
店主把眼神看向呼玉兒,徵求意見。
呼玉兒見宋青婷進門,便知道她沒安好心,“宋青婷,你真是一隻癩蛤蟆,哪裡都有你。”
宋青婷聽呼玉兒罵她,氣的臉色脹紅,“你纔是癩蛤蟆,你是一隻大癩蛤蟆。”
“你罵誰呢?”
“你又罵誰呢?”
兩個人頗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哼。”
“哼。”
店主是哪邊都不願意得罪,這化靈城內你要問呼氏鏢局與宋氏鏢局,有可能有的人真不知道,但你要問這化靈城內,誰不知道宋青婷與呼玉兒兩個人是冤家,那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店主在一旁出言勸解,“不妨這樣,這件鐲子先歸呼小姐所有,往後再有同樣款式的鐲子,再賣給宋小姐可好?”
呼玉兒對此沒有意見,宋青婷卻不同意店主的辦法,“不行,反正今天你們店裡的東西,她看上的我都要。”
店主開門做生意,見今日天色不錯,本想一定生意興隆,誰承想來了兩個冤家,一時之間他沒了主意。
“宋青婷,你是擺明了要和我過不去是吧?”呼玉兒冷眼看她。
“是,又怎麼了?”宋青婷挑眉回話。
“你…”呼玉兒性子弱,要論無賴她勝不過宋青婷,於是她本想動手,往腰上一摸才忘了兵器並未帶在身上,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櫃檯上擺放着一隻碗,那碗中有些許水,呼玉兒拿過碗後往宋青婷臉上丟去。
“啪!”
水碗並未砸到宋青婷,被宋青婷擡手打在了地下碎了,但那碗中的水卻濺在了臉上,把宋青婷臉上的妝容都弄花了。
“好啊你,幾日不見長本事了,是不是以爲護一次鏢,你就厲害了。”宋青婷怒不可言,拿出腰間的七節水龍鞭就往呼玉兒臉上打去。
“啪。”
陳如風擔憂呼玉兒受傷,他出手抓住了鞭子,兩隻手原本拿着的東西,全都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上。
呼玉兒見陳如風抓住了七節水龍鞭後一愣,因爲宋青婷的修爲不低,同樣是鍛魂境初階,他想不明白,陳如風又如何能夠抓住鍛魂境的一鞭子。
她忍不住心中的驚奇問道,“你有修爲啊?”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會啊?”陳如風回道。
宋青婷見這一鞭子沒有打中呼玉兒,便想抽回鞭子再出招,但任憑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抽不出來。
“你是誰啊,趕快給我放開。”宋青婷囂張跋扈的緊咬貝齒。
陳如風不願跟她胡攪蠻纏,隨手就把鞭子給放了,沒想到宋青婷又一記七節水龍鞭打來,最後還是被陳如風給抓住了。
宋青婷臉上無光,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給我放開啊,多管閒事。”
“那先說好,我要是放開,你可千萬別再動手了。”陳如風奉勸了宋青婷一句,把鞭子放開了。
那宋青婷失了顏面不肯罷休,靈氣急聚右手,口中喝道,“水龍吐珠。”
只見,那七節水龍鞭像是發出了嘶吼,鞭子上被水型環繞,一條水龍的虛影與鞭子同行,狠狠的向陳如風打去。
“御火術。”
陳如風見勢不妙,匆忙靈氣化火,雙手震懾出兩團火焰,抓住了宋青婷打來的七節水龍鞭。
“呲呲。”
水遇見火之後,一團霧氣騰騰。
交鋒之後,陳如風以御火術毀去了七節水龍鞭,等宋青婷收手的時候,手中只有七節水龍鞭握住的那部分。
她驚魂未定的往後退了幾步,被兩個隨從給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