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戰鬥並且贏了

休斯循着他們以前的氣味追蹤到了強盜營地。這很容易,因爲他有一個驚人的鼻子,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妖精追蹤者!

這個妖精在森林裡艱難地行走着,時刻警惕着危險的跡象和未知的氣味。他的主人指望他把他們安全地帶回家。

一陣突然的微風吹過樹木,導致一些樹木搖晃,發出不祥的嘎吱聲。休斯驚恐地呆住了。他停下來,盯着前面的一棵樹。它的運動只是風,還是有更險惡的東西?

在休斯看來,這棵樹顯然看起來不太對勁,不夠像樹。是另一個獵手嗎?他拿出吊索,開始旋轉。

他把石頭扔了出去,石頭呼嘯着穿過空氣,砰的一聲從樹上彈了下來,然後落在了地上。休斯屏住呼吸。

其他什麼都沒發生。這棵樹沒有劈開,四處移動,試圖吃掉他,或其他任何威脅。他仍然心存疑慮。

“這不是模仿,休斯,”艾克在他身後冷冷地說。“就像你檢查的最後三棵樹一樣。”

休斯嘆了口氣,走到樹下。它沒有移動,也沒有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有時他的主人很無趣。他們繼續前進。

當他們到達回來的中點時,陽光穿過頭頂上的樹枝向西移動。休斯正在爬過一個已經開始腐爛的大樹幹,這時一股氣味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向後仰着頭,嗅了嗅空氣。

起初他沒有聞到什麼異常,但過了一會兒,一種他熟悉的氣味充滿了他的鼻子。興奮地,他在圓木頂上停下來,站起來好好看一看樹林。

他掃視着地面和他周圍的灌木叢,尋找氣味的來源。當他尋找的時候,他的心開始狂跳。他看到了許多樹根、倒下的圓木和小灌木叢,但沒有明顯的威脅。

“什麼事?”艾克驚慌地問。

他沒有能力再打一場比賽,他知道這一點。他的雙臂都纏着厚厚的繃帶,走路一瘸一拐的。

“妖精,很多,”休斯平靜地回答。

幾種不同的複雜情緒在他心中升起,混亂地混合在一起。他的一部分突然想挑戰妖精的領地。他的另一部分知道這是愚蠢的。他寡不敵衆,只有一名受傷的安全人員作爲後援,他們需要去營地。他猶豫了。

"你聞到大妖精的味道了嗎,休斯?"艾克緊張地問他。

什麼?休斯轉向他的主人,疑問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他疑惑地回答。“什麼是大妖精?”

頭髮花白的老偵察兵驚訝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什麼是大妖精?”他問小妖精。

休斯點頭表示同意。他不知道這件事。

"嗯,你聞到一個奇怪的大妖精的味道了嗎?"艾克想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休斯皺起了眉頭。他怎麼能聞出一個妖精有多大?有時他的主人會說一些愚蠢的話。

“不,主人。沒有那樣的,”休斯又吸了一口後回答道。他能聞到的所有妖精似乎都很正常。

小妖精的回答讓他的主人鬆了一口氣。現在,休斯真的想知道什麼是大妖精。聽起來很有趣。

“繼續前進,但要做好戰鬥準備。我們應該可以嚇跑他們,他們只是...嗯妖精,”艾克尷尬的說完。

休斯無視這種意外的侮辱。他向他的主人點點頭,然後跳下圓木,穿過樹林。

帶着期待的微笑,他拔出刀,把它放在自己面前。回到潮溼黑暗的下水道,當他和其他妖精戰鬥時,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武器。它是如此鋒利,閃亮,危險!艾克也用他沒綁着的胳膊拔出了自己的刀。

休斯現在可以更好地聞到妖精的氣味了。他們看起來至少有四個人,而且他們肯定在靠近。他們可能在調查他的氣味,並試圖殺死這個奇怪的侵入者。它主人的血腥味也讓它們相信附近有一頓簡單的晚餐。

他們不會從他那裡得到一頓簡單的飯。休斯閉上眼睛,專注於他的聽覺。從他自己眼皮後面的黑暗中,他聽到了枯葉被壓碎的嘎吱聲和踩在幹泥土上的輕柔腳步聲。他轉過身,睜開眼睛,但什麼也沒看見。

休斯警惕地眯起眼睛,掃視着周圍的灌木叢和樹木,尋找妖精跟蹤他們的任何跡象。他能感覺到他們在看着他。他的每一種本能都告訴他周圍有充滿敵意的妖精。

從他的眼角,一個綠色的身影突然從一些糾結的樹根下躥出來,向他跑來。休斯反應很快,跳開了,就在這時,進攻的妖精用腳把它的大木棍砸到了地上。這根棍子是用一根扭曲的大樹枝做成的,如果被擊中,看起來會很痛。

這個野生妖精的綠色長耳朵癟了下去,它對着休斯惡狠狠地咆哮。但是他並不擔心,並且發出噓聲挑戰。是時候讓這個醜陋的懦夫看看誰是最強悍的妖精了。

休斯沒有浪費時間,急切地向他的對手撲去。他打算在另一個妖精帶着他的棍子從失蹤中恢復過來之前反擊。

當他衝鋒的時候,休斯看清楚了他的第一個森林妖精。這個妖精比他稍微綠一點,全身赤裸,醜陋得像搗碎的蟲子。休斯的臉也是一樣的長鼻子,粗眉毛,斜眼,但是他看起來更好看。

休斯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當他看到他的對手時,露出了他的牙齒。他比這個裸體的小矮子還要大。這應該是一場容易的戰鬥,這是他最喜歡的一種。

當休斯移動完成他的反擊並刺傷他的攻擊者時,有東西從後面擊中了他。他咆哮着轉身看到另一個妖精從後面抓住了他。嘿,那是作弊!

“懦夫!”休斯發出嘶嘶聲,這個新的妖精和他糾纏在一起,飛到一邊去了。

他們在地上打滾。他的新對手試圖用一塊尖銳的石頭砸他的頭,但是休斯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這一擊。這場戰鬥是他的!

然後,他和他的對手打鬥起來,在衝力的推動下,他們穿過了多刺的灌木叢。這隻野生動物非常小心休斯的刀刃,不會讓自己被刺傷。他們一起跌倒,撞上了一棵高大的樹的底部。

休斯驚呆了,一瞬間失去了對另一個妖精的控制。幸運的是,他的對手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兩個妖精崩潰了,過了幾秒鐘才恢復過來,然後又站了起來。這個野生妖精的一隻拳頭裡仍然緊緊攥着他的尖尖的石頭,而休斯拿着他的刀。

“啊!”赤裸的綠色小人大叫着,把它舉過頭頂,衝了上去。

“毫不留情!”休斯躲在岩石下,大聲回答。這是他在打架時聽到強盜們喊的話。

然後他將對手撲倒在地並咬了他一口。他的牙齒陷進了另一個妖精手臂下的肉裡,在那裡他無法被對手的岩石擊中。當休斯抽血時,鐵的味道充滿了他的嘴。這讓他很興奮。他贏了!

另一個妖精痛得大叫,試圖抽身離開。毫不留情地,休斯拔掉了他的牙齒,用他的劍刃刺向對手的肩膀。他一直瞄準另一個妖精的脖子。

不管怎樣,揮舞着石頭的妖精哀號着倒在了地上。血從他被咬的地方和被刺傷的肩膀上滴下來。休斯把血吐在地上,擦乾淨嘴,得意洋洋地俯視着他被擊敗的對手。勝利是他的!

休斯現在呼吸困難,身上有幾處新抓痕,疼痛難忍。另一個妖精的指甲非常鋒利。當他吸進空氣時,聽到身後樹葉的噼啪聲,他嚇了一跳。

他及時轉身躲開了一次突然襲擊。揮舞着樹枝的妖精重新加入了戰鬥。休斯低頭躲在棍子下時,感覺到棍子嗖的一聲從他頭上飛過。對,他幾乎忘記了那個人。他真愚蠢。

當他爬出俱樂部時,他看到他的主人艾克正試圖和另外三個妖精戰鬥。他們圍着那個揮舞着長木矛的人。

“該死,你們這些該死的小雜種,”艾克沮喪地咒罵道。

很明顯他很難保護自己免受他們三個的傷害。這位老偵察兵只有一隻可用的手握着一把長匕首。他看上去筋疲力盡,一邊跳來跳去,一邊躲避着妖精笨拙的矛刺。

然而,休斯必須專注於自己的戰鬥。持棒者再次衝向他。休斯沒有再躲閃,而是在另一個妖精準備好之前向前一躍,抓住了他。

他們都摔倒了,但休斯落在上面。然後他輕而易舉地擋住了另一個妖精笨拙的揮棒動作,因爲他們靠得太近,球杆無法正常揮動。

休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另一個妖精的胸口上。當他尖叫着試圖用他破碎的黃牙咬休斯時,唾沫從他的嘴裡飛出,但休斯按住了他。他單手緊緊扼住了這個野生妖精的喉嚨。

戰鬥結束了,休斯舉起他那隻空着的手,按照艾克教他的那樣,野蠻地刺向他的對手,刺在他的肋骨下面。然後他又做了幾次,只是爲了確定。

血從傷口流出,流到地上。持棒者在靜止和癱軟之前抽搐和窒息。休斯開心地笑了。真的,他是一個強壯的妖精。他已經獨自打敗了另外兩個妖精!

當休斯站起來的時候,他轉身面對三個攻擊他主人的妖精。然而,他們看了一眼站在他們兩個被打敗的同伴面前的他,就逃跑了。他們發出一連串驚恐的叫聲,逃進了樹林。

受傷的妖精也設法站了起來,潛回到第一個妖精藏身的樹根下。休斯看着他走了,發現下面有一個洞穴。他不想在地下追捕受傷的妖精。那會是太多的工作。

“唉,今天對我來說不是個好日子,”艾克疲勞地說。

老偵察員搖搖晃晃,但他仍然站着。妖精粗糙的長矛沒有刺穿他的皮甲,但是當他們戳他的時候仍然會痛,而且他們戳了他很多次。

休斯興奮地擡頭看着他的主人。

“我們贏了。我贏了!我刺,咬,刺,然後贏了。”休斯高興地叫道,跳了一小步。他向擁有這片領土的其他妖精展示了。他,他做到了!

艾克只是疲憊地看了休斯一眼。

“好吧,反正我們還活着。我們趕緊回去吧。我需要喝一杯...和醫療護理,”艾克嘟囔着。

休斯聳聳肩,照他說的做了,向營地走去。他自己也有割傷和擦傷,但都不太嚴重。他們只是證明了他的力量和韌性!

艾克現在走得更慢了,他一瘸一拐地跟在休斯後面。他的新傷口帶來的疲憊和疼痛讓他慢了下來,儘管看起來很輕微。老偵察兵一邊走一邊嘟囔着,發着牢騷。

休斯認爲他的主人應該爲他們的勝利感到高興,但他已經意識到他的主人作爲一個人類有點暴躁。

休斯現在自信地昂首闊步穿過樹林。他早先的勝利使他陶醉了。他是周圍最強壯的妖精!整個森林中最強悍的!他仍然睜着眼睛,但他平時對森林的恐懼現在已經消退了。

在他左邊的綠色中,一道意想不到的閃光引起了他的注意。閃亮!他走過去想看得更清楚些。這個東西很小,大約有他的拳頭大小,有許多不同的閃閃發光的顏色。它似乎以彩虹的色調反射光線。當他移動的時候,休斯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咕噥。

“糟糕,休斯。回來吧。跟着路走,”艾克在一陣咳嗽之前喊道。

休斯關切地回頭看。他真的應該轉身。遺憾的是,他轉身離開了那個閃閃發光的東西。瞭解這片森林,它可能是某種可怕的謀殺陷阱。

當他走回艾克時,他聽到身後傳來呼呼的聲音。休斯驚慌地抽搐了一下,縱身跳到了一邊。他在泥土中打滾爬行,然後站起來,轉身去看是什麼在攻擊他。

他看到的發光物體從他身邊飛過。他看着這個彩色的小東西嗡嗡嗡地飛到一棵樹上,落在了樹上。是一隻蟲子。哦,他現在認出來了。休斯感到非常尷尬。他迅速回頭看了一眼他的主人。艾克正不耐煩地瞪着他。

樹上的蟲子很大,當光線照射到它時,它的翅膀會發出不同的顏色。它看起來像是甲蟲和螞蟻的混合體,有着巨大鋒利的下顎。

休斯在地下下水道里見過很多。他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消滅他們。他們傾向於建造堵塞管道的大巢穴,並在其他管道上鑽孔。他以前的主人不太喜歡他們。它們也有毒,所以你甚至不能吃。出於習慣,妖精抽出他的彈弓殺死了它。

“站住,休斯!”休斯正在搖擺的時候,艾克笠突然喊道。小妖精停下來,看向他的主人,臉上帶着困惑的表情。

“殺死一個會帶來厄運。他們是神的聖物,”艾克向糊塗的妖精解釋道。

休斯認爲。如果殺死蟲子讓靈魂憤怒,這就能解釋他所有的壞運氣,以及他是如何在森林裡結束生命的。這就說得通了,對他來說再也沒有閃亮的蟲子了。他放下吊索。

與此同時,收割機爬上樹皮,直到它到達一個小綠芽。它用鉗子剪下嫩枝,然後飛走了。休斯看着它叼着那片植物飛快地跑進灌木叢。

“它會把這些帶到它的地下蜂巢,在那裡腐爛,然後用來種植蘑菇。這就是爲什麼它對萬物生長的泰拉娜和黑暗的科迪烏斯都是神聖的。

休斯困惑地看了艾克一眼。所以這位泰拉娜和科迪烏斯是幽靈?它認爲,人類命名精神,他們當然命名其他一切。艾克迎着他的目光,痛苦地笑了笑。

“我不會試圖向一個妖精解釋神。無意冒犯休斯。現在我們走吧,”艾克嚴肅地對他說。

休斯聳了聳肩,回到了小路上,開始再次引導艾克返回營地。無論如何,他並不覺得有必要去學習靈魂的名字。這對他來說似乎毫無意義。不管你知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鬼魂都會看着你,做他們想做的事情。

隨着他們的移動,艾克開始越來越跛。他也明顯慢了下來。休斯開始擔心他的主人回不了營地了。拖着他會很費事。

幸運的是,休斯很快就聽到了灌木叢中傳來的人聲。他又長又尖的耳朵在艾克之前發現了噪音。他跑進灌木叢去查看。

“喂,你要去哪裡?回來休斯。”艾克在他身後喊道。

“聽到聲音。“馬上回來,”休斯回答道。

他從樹後向外窺視,看到一羣長相粗魯的人在森林裡四處走動。他花了一秒鐘,但他認出了其中幾個,主要是通過它們強烈的氣味。休斯鬆了一口氣,笑着轉身跑回主人身邊。

“這邊走!這邊走,”休斯高興地告訴跑向他的艾克。

艾克惱怒地看了他一眼,但開始朝休斯指的方向走去。他們很快遇到了其他強盜,他們顯然是在尋找洞穴的搜索者。

他們有十幾個人分散在一小塊地方,在灌木叢下和岩石後面尋找裂縫或洞穴。當艾克和休斯走近時,他們中的一個擡起頭,給了他們一個有趣的眼神。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應該擔心嗎?我希望沒有一隻憤怒的公鴨在追你吧?”這個人問看到他們精疲力竭、衣衫襤褸的樣子的艾克。

艾克的衣服被割破,沾滿了血。他的一隻胳膊也用吊帶吊着。休斯也有自己的血跡和抓痕。艾克怒視着那個男人。

“我們會好的,謝謝關心;也沒有德雷克。我們只是走進一個地方,然後一羣野生妖精決定我們看起來像一頓免費的晚餐,”艾克乾巴巴地回答。

主人說話時,休斯點頭表示同意。他會注意到一隻公鴨。他聽說它們很大。

“好吧,我希望那個獵手不在這附近。還有,現在不要看,但我想那些妖精中的一個還在跟着你,”那個人指着黑指甲笑着告訴艾克。

艾克毫無興趣地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

“我沒心情開玩笑,”老偵察兵回答。“獵手離這裡有兩個小時的路程,所以不用擔心。這個地區應該是相當清楚的幾英里,但我要回到營地,讓自己固定,所以你在這裡你自己。不過,如果你能派個人和我們一起回去,以防萬一,我會很感激的。”

另一個人聳聳肩,同意派人和他們一起回去。他叫了一個瘦長的強盜過來,然後他們三個一起回到營地。

“儘量不要碰到更多的怪物,艾克,”當他們走開時,強盜開玩笑說。

艾克轉過身來,怒視着那個人。

“在沒有嚮導的情況下,祝你好運。我有一些建議給你。當你不可避免地在下一個灌木叢中發現巨魔時,你應該大聲尖叫。然後每個人都知道該從哪個方向逃跑,”艾克在跺腳離開前回擊道。

他們很快就回到了營地,沒有任何意外或遭遇。在那裡,艾克清洗並縫合了傷口。之後,他們都吃了晚飯,休息了一天。

天終於黑了,艾克在他們的殘火旁睡着了。他太累了,甚至無法進入他的帳篷。休斯蜷縮在主人身邊,開心地咧嘴笑着。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天。他是休斯,最強壯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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