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
原地，葉玄沉默。
青城！
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爲了妹妹，他必須要成爲家族世子！
因爲只有那樣，他與妹妹才能夠活下去！
活着！
其實，那個時候並不是自信的問題，而是活着與死的問題。
當然，那個時候的他，也確實有自信。
那個時候，他覺得，只要努力，沒有什麼不可以做到！
那個時候，他沒有想過靠任何人，因爲沒有任何人給他靠，他只能靠自己！
那個時候，他一點依賴之心都沒有！
因爲沒有人給他依賴！
也正是那個時候，他的心，堅如磐石！
而後來，他認識了很多人，其中對他影響最大的就是素裙女子。
素裙女子對他的改變太大太大了！
而走到現在，不可否認，自己能夠活着，是因爲素裙女子，而很多人幫助自己，包括小道與那傳說中的天道，肯定不是看他葉玄的面子！
他現在雖然實力很強，但是，在那天道與小道她們眼中，真的遠遠不夠看！
而能夠獲得人王傳承，對方也多半是因爲他身上的那些因果！
自信？
葉玄搖頭，低聲一嘆，“我的路，有一點歪了。”
阿牧看着葉玄，“不是歪，是你失去了自己的自信與本性！”
葉玄看向阿牧，阿牧輕聲道：“你覺得，你現在獲得的一切，都是因爲素裙女子。甚至，你覺得，沒有她，你都不可能活到現在，可對？”
葉玄反問，“難道不是嗎？”
阿牧點頭，“你想的沒錯，確實就是這樣！沒有她，你肯定活不到現在！”
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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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又道：“可你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你之所以有這麼多磨難，與她不無關係！”
葉玄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阿牧輕聲道：“很多事情，很複雜，我無法與你說清！我只能與你說一些你能夠理解的！你的命運，未來之路，被人給註定了！”
聞言，葉玄眼瞳微縮，“什麼意思！”
阿牧看着葉玄，“我告訴你，你身後的那位素裙女子，她之所以不上來，必定是在幫你抵擋什麼。她想讓你擺脫某些宿命，如果不是她，我相信，你現在肯定是另一種人生，徹徹底底的按照別人給你規劃的路來活着。”
葉玄沉聲道：“阿牧，你說的有點玄乎了！”
阿牧搖頭，“你的人生，比我說的還要玄乎百倍！”
葉玄問，“誰在掌控我的命運？”
阿牧直視葉玄，“你自己！”
葉玄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阿牧指了指葉玄胸口，“你自己在算計自己，也正是因爲這樣，素裙女子無法一劍斬斷你的前世因果，因爲她不敢，她如果斬，會把你一塊斬去。因此，她要做的就是改變，改變你身上的命運軌跡。而你要明白，對她來說，破壞比改變要來得容易的多。但是，她沒辦法破壞。”
葉玄沉聲道：“你是說我前世在算計我這一世？”
阿牧搖頭，“不！遠遠不止於此。”
葉玄眉頭皺起，“什麼意思？”
阿牧沉默，片刻後，她掌心攤開，一本厚厚的書籍出現在她手中，“這是曾經有個人留在我這裡的！”
葉玄問，“誰！”
阿牧直視葉玄，“先知！”
先知！
葉玄雙眼微眯，“他留給你的？”
阿牧點頭。
葉玄沉聲道：“先知在算計我？”
阿牧直視葉玄，“難以接受嗎？”
葉玄搖頭，“這倒不，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他爲何要算計我？我有什麼值得算計的？”
阿牧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
葉玄眉頭皺起，“什麼意思？”
阿牧沉默。
葉玄沉聲道：“阿牧，還有什麼不能與我說的嗎？”
阿牧看着葉玄，眼中有着一絲複雜，“先知天縱奇才，其出現與消失，都像是一個謎一樣！你在萬維書院，那你清楚先知是怎麼出現的嗎？”
葉玄搖頭。
因爲即使是夫子與張文秀也不知道先知是怎麼出現的！
阿牧看了一眼手中的古籍，然後道：“我與你實話實說，我之所以率先醒來，並且遇到你，就是因爲這本書，簡單來說，就是因爲先知。但是，我有選擇權，我可以選擇你，也可以不選擇你，而先知也沒有強求，包括你遇到的那個阿羅一樣！他從不強求，只讓我們自己選擇。”
說着，她看向葉玄，“現在明白了嗎？阿羅選擇你，是因爲你，而不是因爲先知，更不是因爲素裙女子！因爲她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裡，你對她的好，是沒有任何利益性的，所以，她沒有斬去與你的因果。不然，以她的實力，她完全可以一劍斬去你與她之間的所有因果聯繫。”
葉玄沉聲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阿牧看着葉玄，“你真以爲我這大祭司是吃乾飯的嗎？我告訴你，我知道很多你都不知道的。還有，我選擇你，也不是因爲先知，更不是因爲素裙女子，而是因爲你這個人。因爲我知道，日後面對五維劫，面對一些不可抗拒的事情時，你不會放棄你身邊的人，你不會爲了自己而放棄朋友與親人。就像在遇到昊天他們時，你從未想過放棄我，也從未想過利用我，更沒有將我當做是什麼大祭司，你只當我是阿牧。而我選擇你做巫侍，是想讓你日後幫助我，幫助巫族，但是，我選擇你做巫侍，也是認真的，當然，我的目的也是真的，這個，我一早就與你說過的。”
葉玄沉默。
阿牧又道：“你方纔問我，問我是不是因爲素裙女子才選擇的你，當時，我很生氣，你何時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葉玄沉默。
阿牧輕聲道：“你沒發現嗎？素裙女子不將你帶在身邊，任你自由，因爲什麼？因爲她相信你，相信你能夠走好自己的人生路！若是不然，她把你帶在身邊，這世間誰能殺你？但是，那對你來說，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小豬，人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說着，她頓了頓，又道：“還有你的血脈，你父親肯定不是一般人，他爲何放養你？因爲他相信你！而你爲何要自己不相信自己？”
葉玄沉默。
阿牧又道：“你可知道一開始人王其實是拒絕選擇你的！”
葉玄看向阿牧，阿牧輕聲道：“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他說，你身上因果太多。看到了嗎？他並沒有因爲素裙女子與先知就選擇你，相反，這還是他擔憂的點。但是，他最後還是選擇你！”
葉玄有些不解，“爲什麼？”
阿牧看着葉玄，“因爲他選擇的是你這個人。”
葉玄還是有些不解。
阿牧道：“還知道當日你我第一次見面嗎？那個時候，我窺測你命運，素裙女子要殺我，當時我讓你救我！”
葉玄點頭。
阿牧反問，“爲何要救我？”
葉玄愣住。
爲什麼救阿牧？
當時他還真沒想那麼多！
阿牧輕聲道：“你之所以愣住，是因爲你當時只是想救人，並沒有想過利用我或者獲得我的幫助。就像你當初帶阿羅一樣，你幫助她，並未想過利用她或者從她那裡獲得什麼。而她後來幫你，這些與素裙女子她們無關，這時你自己種的善因獲得的善果！”
說着，她看向葉玄，“你是那種別人對你好，你就會千百倍對別人好，而別人若是對你不好，你絕對不會以德報怨的，你會比對方還要殘忍。”
葉玄沉默。
阿牧輕聲道：“還有小道，別看她幫助你很多，其實，她從你這裡獲得的好處也是不少的，你的那些紫氣，比你想象的要珍貴很多很多。”
葉玄微微搖頭，“小道姑娘幫助我很多，那點紫氣，算不得什麼的。”
阿牧看着葉玄，“你對你的朋友與親人，很慷慨。我之所以與你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你別管什麼前世今生，也別管任何人，你要做的是活好你自己。”
活好自己！
葉玄沉思。
一開始，他還能夠不去想什麼前世今生，但是後來，他不得不想了！
這時，阿牧突然道：“跟我走！”
說完，她轉身朝着遠處走去。
葉玄跟了過去！
路上，阿牧又道：“你要記着，你就是你，你只要明白這一點就可以了！”
葉玄沉聲道：“阿牧，你之前好像有話沒說完！”
阿牧看向葉玄，“什麼話？”
葉玄沉聲道；“你說，先知不知從何處而來，這是什麼意思？”
阿牧沉默片刻後，道：“先知天縱奇才，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絕對在天道之上，那麼問題來了！這種人的曾經，爲何一無所知？”
葉玄眉頭皺起，“什麼意思？”
阿牧看着葉玄，“先知從哪裡來的？”
葉玄似上想到什麼，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阿牧看着葉玄，“一開始，我都看的太淺了！後面我才發現，這裡面的水，太深太深。而想要搞清楚你身上的所有因果，只有先搞清楚先知的身份。而先知已經確定不在，那麼問題來了！素裙女子在幫你抵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