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遠的看着我們也不說話,整個人陰沉的像個幽靈一樣。我一看這陣勢倒有點像正房來抓小三的樣子,心裡莫名其妙的有點慌。尤其是景然那張冰山臉上的一點仇怨,弄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就連被霍啓盛抓着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
霍啓盛現在正在生我的氣,整個人接近暴走狀態,也沒有跟我嬉皮笑臉的。他看了一眼景然沒有說話,就準備拉着我走過去,沒想到景然卻朝我走了過來,彬彬有禮的對我笑着說:“桑桑,我能不能和啓盛講幾句話?”
我心裡被她這一聲桑桑叫的噁心,她叫的這麼親,我還能說什麼呢?說吧說吧,免得她總是跟縷幽魂一樣,不停的飄到我身邊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
我先是看向了霍啓盛。他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就是靜靜的等待我的反應,我鬆開了他的手,然後對他說:“對了。我還有點東西沒有拿,先去收拾一下。”我真的好後悔,我那天說出這個話,否則一些事情我就可以早點知道。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對她說“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當時霍啓盛也沒有攔我。就讓我走了,景然還專門把他叫到了別的地方,不過一眨眼,人就沒有了蹤影,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生氣,反正就是有點不太舒服,想起景然和霍啓盛不知名的關係,更加的不知是什麼感覺。
拿完手機後,給劉姿琳發了個短信,告訴她我先下班了。她說她還在接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缺錢了,所以劉姿琳最近人特別拼,跟個拼命三郎似的,從這個場跑到那個場都不帶休息的,中途還得出去吐幾波,吐完了再去趕下一個場。後來我才知道,劉姿琳想積攢人脈,在維港混點名氣,以後好幫我,不至於被別人當成橡皮泥一樣的捏。我聽了,真的是感動,曾經還有一個也能讓我像這麼感動的人,是米雪姐。
等我弄好之後,去剛剛分開的地方等了一會霍啓盛,其實我想一個人走的,但是想到他這倔脾氣,發起火來還不得捏死我,想到這裡我心裡反而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甜,所以我就耐着性子等了幾分鐘。期間老黑和尤子走了出來,臉色鐵青。一看就是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的那種。
老黑臉上的表情十分差,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嘴裡低聲唸叨着些什麼聽不清,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記仇。
其實之前從他的話裡面我能聽的出來,他們龍黑只是一個不成器的小組織,霍啓盛有吞了他們的意思。真正的大哥沒幾個像他這麼水的,放在之前,霍啓盛他們是有些忌憚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爲在言語中得知他們找到了靠山,底氣足了,不然估計連和霍啓盛頂嘴的勇氣都沒有,即使他才十八。當然,他這個靠山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站的我腿痠,還是沒有等到人影,我有點煩了,沒由來的煩。特別特別想現在就在某個拐角看見他已經走過來了。於是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卻不料他電話接通後只對我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你先自己回吧,我這邊有點事。”
我嗯了一聲,把電話掛斷了,然後一個人回了出租屋,心想要不是霍啓盛過來攪和一通,沒準莫維還會多和我說一些,現在好了,也不知道景然和他說了什麼話,竟然一個電話就把我給打發了,真是憋氣,又不知道爲什麼憋氣。
劉姿琳直到半夜纔回來,回來之後一身酒氣,還有一身疲憊,整個人癱瘓在牀上。我看着心疼。想去幫她按按肩膀,她推脫說不必,最後拗不過我,呻吟着叫着舒服舒服,就打開話匣子開始跟我講她這一天天的都遇到了哪些奇葩,她告訴我說她今天陪了一個大戶,以後的日子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過。
可是,劉姿琳說的話卻沒有實現,我們不僅沒有越來越好過,反而遇到了一個大麻煩。這個大麻煩不是關於我,而是關於霍啓盛的。
在這個麻煩來臨之前,霍啓盛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和我聯繫,景然還是像往常一樣,心情好了。就過來上上班,溜兩趟,賺上點錢,然後走人。維港的其他小姐表面上對她恭敬,背地裡都巴不得把她生吃了。每次我看到她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時候。我都想張開嘴問問她有沒有看到霍啓盛,但結果總是嘴張到一半,就沒有了下文。
有時候翻到霍啓盛的電話,看半天,也沒有打過去,其實我是真的挺擔心他出什麼事的,因爲那天老黑和尤子離開維港的時候臉色並不是怎麼好。
直直一個星期以後,我見久千代這邊也沒了動靜,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然後撥通了霍啓盛的電話。那邊卻傳來人工服務檯冷冰冰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絕對不正常!我忽的合上了手機,心臟突突突的跳動!
我連課都沒有上,就去找了劉炳燦,他說他好長時間都沒有和霍啓盛聯繫了。還哭喪着臉問我到底和他盛哥怎麼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別擔心,我倆好着呢,劉炳燦這麼一聽,臉上立即由陰轉晴,樂呵呵的點點頭,說:“我的好嫂嫂,一定要和我盛哥99啊!”
我笑的有些不由衷。現在霍啓盛是福是禍都不知道,說這些沒意義的事幹什麼。
當然,我沒有把聯繫不上霍啓盛的事告訴劉炳燦,否則他肯定會着急的要死,還幫不上什麼忙。
我直奔文叔的小醫館,卻發現醫館的門緊鎖,根本就沒有人在裡面,我手機裡沒有文叔的電話,就在一籌莫展,完全沒有方向的時候,忽然有一輛車停在了我的面前,裡面的人匆匆的走了下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還有些詫異,然後我一下子從臺階上站了起來,看着文叔,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文叔便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示意我進房子後再說。
我跟着文叔進了房子,他先是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對我說:“小司令遇到麻煩了。”
雖然心裡面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文叔這一句話還是說的我心臟忽然提起來,我看向文叔,舌頭都有些打結:“怎、怎麼了?”
“霍二爺最近交給了他一單生意,但是就在要交貨的時候,出現了問題。貨丟了,將近三百萬的貨,現在我們在湊錢,準備把這個資金空缺補上,而且這筆貨要是落到了條子手裡。就得被警局請去吃茶了。”文叔說完這話後,眉頭皺着,然後對我說:“最近這段時間,他得和你斷了聯繫,免得到時候火燒到你的身上。”
“什麼貨,這麼嚴重?”
文叔低着頭,用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手上,我見狀,臉上的表情不由的一僵,頓了頓,霍二爺這存心是在把霍啓盛往火坑裡推啊!
我定了定心神,然後壓低聲音問他:“現在還差多少錢?”
“一百多萬。”
“文叔,這樣吧,你把電話留給我,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文叔本來不想把電話給我,但是我再三要求之後,他纔有些爲難的給了我,說到底,不想這麼爲難我這麼一個小丫頭。
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整霍啓盛,能有這麼大能力的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久千代。
我回到了維港,拜託維姐多給我介紹幾個有錢客,維姐倒是不計前嫌,畢竟我們兩個人的利益是相輔相成的,只有我落了難,才能’積極向上’的工作。
結果當他晚上,我就迎來了我的第一個金主,他身材高挑纖細,是維港的生客,人人都叫他--大d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