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娜?”他們幾個疑惑的問道,然後都再轉頭仔細的看了下,緊緊的盯着少女的每個部位(邪惡)。過了一分鐘左右,安娜還是感到很疑惑。
“她哪裡像我了?我覺得不太像啊。”安娜仔細看過那個少女,論臉蛋論身材都不如她,只要眼睛沒問題的話,一看就知道她們是兩個人,沒有太多的相似點。
“不,我不是說容貌。”奧斯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努力想着什麼詞可以解釋這個抽象東西。
“哦!我也明白了,是氣質!”莉娜在旁邊聽了奧斯的話後也恍然大悟,然後又不禁看看底下兩人的表情,同樣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氣質?嗯……好像是有點像,但這和不回擊有什麼關係?”安娜又仔細看了下,雖然容貌不大相似,但她打起人的樣子以及氣勢都十分相似。轉回看佩德羅那邊,他好像真的遇到安娜似的,臉上充滿着恐懼。
“關係可大着呢!安娜姐姐,由於你平時打他打多了,佩德羅已經產生了自然反映了,他似乎已經把對方看成你咯。”倪亞接過了話,還聳了下肩以示感慨。
“有那麼誇張嗎?倪亞妹妹,我和她似乎就是有點神似罷了,怎麼會把她看成我呢?”安娜很是不解,怎麼可能把不同的人看成自己呢?又不是吃錯藥了。
“一點也不誇張,這叫恐懼症。”倪亞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恐懼症?”這裡也只有倪亞懂醫學,其他人都爲這新詞而感到好奇。
“對,所謂恐懼症是對某種物體或某種環境的一種無理性的、不適當的恐懼感。一旦面對這種物體或環境時,恐懼症患者就會產生一種極端的恐怖感,以致會千方百計地躲避這種環境,因爲他害怕自己無法逃脫。”
倪亞頓了下,看着底下的佩德羅繼續說道:“恐懼症可分爲三種類型:第一種單一或單純性恐懼症即對某特定環境或某特定物體的恐懼,如畏高、怕蛇、怕蟲等。這種單純性恐懼症有此進由於兒時某一次遭遇引起,成長後會逐步減弱。但有些則在成人期驟然發生,也無明顯原因。單純性恐懼症患者一般可以生活如常,只需避開那些引起恐懼的因素就行了;第二種社交恐懼症即對公衆的注視或與他人交往,都感到一種毫無根據的恐懼,害怕自己的行爲會帶來羞辱。這種患者會迴避在公衆場所吃飯,甚至不敢利用公衆場所提供的種種方便;第三種廣場恐懼症即對公衆場所的恐懼。患者害怕離開自己熟悉的“安全”地方,例如家裡。他主要怕自己無法自我控制,無力逃往安全地方。”
聽着倪亞這些知識,他們也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不過莉娜有點擔心的問道:“那麼要怎樣辦啊?佩德羅這樣會輸的呀!”
“嗯……讓我想想……”倪亞開始低頭思考起來。
場中,佩德羅爲了躲避對方的攻擊,似乎也已經快到極限了(躲了快兩小時了)。而對方也一直在進攻,也快沒力氣了,情況暫時處於白日化狀態。
“佩德羅呀!佩德羅!要冷靜,對方不是安娜!她不是!”佩德羅心理一直暗示着,一直反覆的唸叨着。
正當他閉眼唸叨着的時候,對方看準了時機,嬌喝一聲衝了過來。而佩德羅先是感到一陣寒意,然後是對方的聲音響起。他猛地張開眼睛,只見對方已經和自己只有五步遠了。
雖然佩德羅剛纔一直強調對方不是安娜,但一見她的氣勢就忘了剛纔自己的話,全身的雞皮疙瘩一下都起來了。全身的肌肉再一次的繃緊,一個閃身直接躲開了。
其實佩德羅已經做的很好了,剛開始時佩德羅被對方的氣勢是直接嚇傻,白白捱了對方几下兇狠攻擊。那幾下挨的也不是那麼好受,雖然對方實力不強,但要他站着給對方打,也是沒幾下的事情。
在強制的情況下,佩德羅勉強讓自己避開了對方的攻擊,這才讓比賽一直持續到現在。不過光要完全避開對方的攻擊就很費力了,他哪有精神去想其他的事情。
而對方有點擔心,雖然他沒反擊,不過就憑閃躲就能持續到現在,說明了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所以她也蠻小心的,生怕對方一下反擊,到時候想躲也沒的躲。雖然自己很小心,但是她也在找機會一次性解決他(恐怖的人)。
現在的佩德羅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隱約覺得自己會輸。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導師暫停了比賽,所有人都十分的感到奇怪,都看着導師走過去的方向。
導師走到了牆邊,低頭撿起了一個首飾,低喝道:“是誰丟下來的?”
在這裡,像這樣的比賽是不允許有任何東西干擾的,無論是否有關,都會引起公憤,他們會認爲是污穢這些聖潔的比賽。在導師的低喝過後,從觀衆席上傳來一聲悅人的女聲,所有人都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說話正是倪亞。
大家都爲之吃驚,想也想不到會是倪亞。這位大多數人心中的女神,一下讓有火藥味的氣氛安靜下來,情緒也稍微緩和下來。而倪亞則是保持高雅的舉止等待着導師的到來,對方走到了倪亞這邊看臺的下方,擡起頭看着這位學院第一美女,心中難免有股激動。(首飾被倪亞用風元素吹遠了)
“倪亞小姐,請問這是您的嗎?”導師很紳士的問道,他的心砰砰的直跳。
“是的,請問是否可以還給我呢?”倪亞輕微的點了點頭,柔聲道。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聽到倪亞溫柔的聲音後,他心跳的更加快。說着,他縱身一躍,一個翻身就跳到了倪亞旁邊,雙手遞還給倪亞。
倪亞當然是微笑接受,這時整個訓練場的男人大概都會鄙視他。剛剛還用那麼兇狠的聲音喊,見到倪亞就軟下來了。
在還給了東西后,導師就回到了場上,而佩德羅注意到倪亞對自己做了個動作。她先指了下自己的對手,然後指了下自己的太陽穴。
他當然知道倪亞在幫自己,他開始琢磨倪亞動作的意思。在導師回來之後,就重新宣佈比賽的開始。對方也直接攻了過來,佩德羅邊想着邊躲着對方的攻擊。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打她的腦袋?”佩德羅心中想着,同時眼睛瞄了對方一眼。而對方見佩德羅用藐視的眼神看自己(誤解),更加兇狠的衝了過去。
“我的媽呀!這妮子簡直比安娜還可怕,怎麼可能去打她嘛!”佩德羅見情況都嚇死了,趕緊閃開。
可是對方沒想過要讓他逃走,緊接着也閃身,直接衝到他旁邊。佩德羅也被嚇到了,沒想到對方一下快了起來,自己也快沒力氣了,也感到一陣無力。
“咚”,無奈之下,佩德羅只能避開要害這一下,緊接着的一拳讓他無法躲避。正中紅心,直接將他擊飛,臉也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揚起了一片灰塵。
佩德羅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這下的痛處讓他清醒很多。他開始冷靜下來看着對方,雖然身體自然的發抖,不過已經沒了之前的恐懼。
“沒錯!肯定是這樣,倪亞是讓我用腦子去想象她的樣子!”佩德羅剛纔被打後也意識到對方畢竟不是安娜,雖然神似但也無法和她相比。聯想到倪亞的動作,這下他也理所當然的想到這個方法。
“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佩德羅在心中默默的暗念着,樣子看上去十分有趣。對方看着都覺得他有問題,心裡鄙視了他一下。
她沒管那麼多,再接再厲衝了過去。用自己的匕首向佩德羅頸部揮去,“當”的一聲,匕首被檔下來了,這也是到現在第一次用匕首做的防守。讓對手不禁的緊張了下,她知道對方似乎要開始認真了。
不過她還是輕笑了下,被自己這樣追了兩個小時,怎樣都已經疲憊了,就算他比自己強,在自己體力佔優的情況,她認爲自己還有機會贏。
這時佩德羅突然睜開眼睛,直接閃身消失。還沒等對方反映,就感到身後一痛,被對方用肘沉重的一擊。不過對方也不是吃白飯的,反握匕首向後刺去。
“唰”一聲,對方發現佩德羅已經不在身後了,隱約覺得自己有點力不從心,使不出力氣。還沒等她多想什麼,佩德羅已經在她的面前了。
她急忙用左手向他揮拳,佩德羅輕輕用手檔住,輕易的化解了她的進攻。不過她還沒放棄,再用腳向他踢去。
佩德羅只是身形一側,鉤住了她那支撐的左腳,用手輕推一下,很輕鬆的就把她給推倒了,而佩德羅順勢將匕首封在了她的喉嚨,淡淡的說道:“勝負已分。”
對方先是一愣,然後眼睛慢慢的紅了起來,眼淚緊接着就流了下來,哭了。原因——佩德羅的左手正按在她的胸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