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旋即從各自的胸口掏出一條黑布巾,蒙在了臉上,遮住了面容。三人中年紀最輕的青年,剛剛聽到官道上響起了馬蹄聲,就按耐不住的準備衝下山坡。不過,剛剛有所動作就被身旁的面容枯黃的消瘦老者,迅速的制止。
青年不由急切、有些不悅的說道:“展長老,你爲何阻止我?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了我父親的吩咐了嗎?”
對此,老者沒有多做什麼解釋,只是指了指,正急速奔馳而來的馬匹。青年對此大惑不解,不知道老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剛預再次開口發問。
這時,一騎絕塵,正快馬加鞭的奔馳來到了離三人藏身處不遠的地方,衆人才看清了馬上來人的面貌。(準確的說是,青年與另外一人才看清,枯瘦的老者,元識早早就鋪散了開來,觀察着官道另一頭的動靜)
一匹純黑色的黑魔馬之上,一位身材粗壯的中年人,身着一件華麗的深灰色絲質錦袍,馬背上還掛着一個鼓鼓的包裹,手中的馬鞭正不停的一下下的抽打在座下的黑魔馬上,黑魔馬、四蹄翻飛、如一陣風一般,從三人藏身樹叢前的官道上,不消片刻就失去了蹤影。
待馬蹄聲遠去,枯瘦老者方纔開口道:“飛兒,記住做事情要慎重、要注意觀察、不可在那麼魯莽咯!”聲音中有着一絲無奈。
就在幾人討論的片刻,又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從官道的另一端急速奔馳而來,一匹渾身赤紅色的駿馬之上,一位十七八歲的相貌秀氣的黑衣少年,正馳馬奔騰而來。
馬蹄聲由遠及近,駿馬之上的青年模樣也越發的清晰,那秀氣的臉龐上,雖然還依舊有着一絲未脫去的稚氣,但是,那一抹堅毅卻不可抑制的顯現了出來。使得整個人平添了一抹男子的英氣,不致於讓人們誤認爲是有小白臉的潛質。
相距駿馬上的黑衣少年大約一里左右的右上方的樹叢之中,三人目光頓時明亮了起來,隱約的透出冰冷的寒光,三人中的年齡較小的臉色略微有些許蒼白的青年,臉色微微脹紅,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大家不要誤會,這絕對不是害怕,而是激動的有些顫抖。)
葉飛望着駿馬之上的身影越來越近,心中不由得有些期盼,這駿馬上的黑衣青年,最好是簫劍,那樣自己就不用那麼心急咯!
因爲等待實在是一種特別痛苦的事情,時間越長,隨着心裡的壓力,會讓心智不堅定的人,崩潰!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飛馳的駿馬上的人影也越發清晰了,只見,樹叢之中的三人眼睛頓時一亮,此時三人中的蒼白臉色的青年,腦海中閃現的身影正是無數次在他的腦海中出現的身影。(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心儀的女孩,而是令他極度痛恨、咬牙切齒的對象,更是令他無數次遭到打擊與被人嘲諷的對象)。
身體一震,就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立馬就要衝下去,不過,還是沒有得逞,依舊是被其身旁的枯瘦的老者給阻止住了。
這次臉色有着一抹病態的蒼白青年,倒是比較識趣的沒有再次開口,只是向老者投去了一個疑問的眼神。
老者這次也是並未開口,旁邊的壯碩中年,將食指放到了嘴脣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也是如枯瘦老者一般,全神貫注的注視着越來越近的赤紅色的馬匹上的秀氣青年。
急速奔馳而來的馬匹,越來越近,近到都可以輕易的看清楚馬匹上的少年臉上的表情,只見,馬匹上的秀氣青年,還是像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只是表情平淡的如同平常一樣的趕着路。
急速奔馳的馬匹,越來越接近三人的藏身之所,就在兩者在同一條直線上的時候,異變突起。
只見雙方都如同事先排練好的一般向對方撲去,官道右上方的樹叢之中,兩道臉蒙黑布的黑衣人,如同兩道利箭一般向下方的赤紅色馬匹上的秀
氣青年撲去,身在空中。
手中各提着武器向馬匹上的青年砸去(刺去)。而下方馬匹上的秀氣青年,猶如未卜先知一般,在右上方的樹叢中的兩道人影縱撲而下的同時,手中光芒一閃,一柄墨黑色的丈二長刀便出現在了手中,右手握刀,左手在馬背上一拍,整個人立馬彈身而起,雙足在馬背上借力一踏,整個人立馬向高空中射擊,身在空中,雙手握刀,雙手之上閃爍着濃郁的光芒,用力向上撩去。身在空中,一刀撥開枯瘦老者,刁鑽的一劍。
正在這時,粗壯的中年,勢大力沉的一根攜帶着自上而下的大力,當頭向簫劍的腦袋上砸去。
恐怖的氣勁令空氣都被迫向兩邊分去,在空中留下一道白色的空洞狀。
簫劍趕忙揮刀迎了上去,“當!”的一聲,簫劍被迫在地上“蹬!蹬!”的接連倒退了五六步,方纔卸去了這一股恐怖的氣勁,官道堅硬的土地之上,還是依舊留下來一排淺顯的腳印。
簫劍眉頭深鎖,表情有些凝重,通過剛剛短暫的幾次交手,簫劍便感覺了出來,這兩人都是元師之境的高手,一個是元師初期,以力量著稱的壯碩中年,還有一個感覺最少是在元師中期左右。
“二位這是何意?你們是否是認錯人了,我自問最近並沒有得罪人?”簫劍望着與自己對面而立的兩位,一位瘦弱的大約一米七左右身高與另一位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壯碩如牛的兩位黑衣蒙面人,語氣冰寒的質問道。
“小子,別白費心機了,不怕告訴你,我們並沒有認錯人,你是叫簫劍吧?我們等的要殺的都是你!”黑衣老者語氣自傲的說道。
正在這時,從右上方的樹叢中再次跳將下來一人,觀其體型,**在外的肌膚,簫劍敏銳的發現了對方也是如自己一般年紀的青年人。
這時,跳將下來的第三個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簫劍,雙眼之中充滿着怨毒的目光,看着簫劍猶如要噴出火來。
“你這個廢物!你也有今天,今天我要親手將你折磨致死,要不難解我心頭之恨!”最後跳下來的青年,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
“你!你是葉飛!哦,難怪!在天風城中與我有矛盾的,並且達到要除之而後快的,非你這位葉家的紈絝子弟莫屬了!”簫劍嘲諷的說道。
“哼!死到臨頭了,還敢在這裡大呼小叫,展長老、萬長老,快殺了這個小畜生”葉飛大聲叫道,索性伸手將臉上的蒙面黑巾一把扯了下來,一張有着病態的蒼白的臉上,都已經扭曲了,本來還有些英俊的相貌,徹底毀容了。
一旁的兩位黑衣蒙面人對葉飛的做法,暗暗搖了搖頭,臉上有着一絲的無奈,不過也索性一把將臉上的蒙面黑巾一把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枯黃、消瘦、滿臉皺紋的老臉,與一張看似和善的堅毅的紅潤面容。
“小子,既然讓你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看清了我們的面貌,那你今天就必死無疑!”枯黃消瘦的老者語氣陰寒的說道。
“呵呵,葉二少,你不是要親自殺死我嗎?說的好聽,還是如這位缺乏營養的老頭一樣,說話就跟放屁一般,什麼看清了容貌不容貌的,我沒有看清楚之前,你們不就在此等候,取我蕭某人的性命多時了嗎?”簫劍不屑的嘲諷道。
“小子,你找死!”展姓老者從小皮膚就發黃,猶如缺乏營養一般,所以自小就勤加修煉,自打其成爲長老以來,就十分反感別人再談論他的膚色。
說着一臉鐵青的向着簫劍衝來,手中的細長的長劍,泛着赤紅色的光芒,直直向着簫劍刺來。
而另外一位壯碩的中年,也是一提手中的黑色精鐵長棍向着簫劍刺來。
簫劍雙手握刀,右足在地上用力,猛地一蹬,身體立馬拔地而起,向空中射去,雙手握刀,手中長刀閃爍着濃郁的紅光,“
斷山崩嶽!”一刀帶着劈斷山嶽的氣勢從天而降。
對於突然間從天而降、勢大力沉、氣勢非凡的凜冽一刀,只得收棍回檔,“當!”“鏘!”火星四濺,黑色精鐵長棍被簫劍手中的斷魂刀斬出一道一寸長的切口,而壯碩中年,被這股從天而降的大力,砸的“噗!”一口鮮血噴出。“蹬!”“蹬!”“蹬!”的連連向後退後了五步,方纔停住了身軀,用手中的殘破黑色精鐵長棍支撐着身體。
而其雙眼望着手中的殘破黑色精鐵長棍,充滿着震驚與不可置信,不過戰鬥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在簫劍一刀*退粗壯大漢的同時,枯瘦的陰冷老者,一抖手中的長劍,一道道紅色的劍氣,帶着灼熱的高溫向簫劍激射而來。
簫劍果斷的閃開了粗壯中年,身體一個閃身,急速的閃到了一旁,避開了枯瘦老者的一記殺招。
不過在簫劍閃身避退的同時,一道黑影猶如一抹殘影一般,從簫劍的胸口激射了出去,而激射而去的方向,正是受了輕傷的壯碩中年人。
那一抹黑色的殘影,正是躺在簫劍胸口睡着懶覺的小黑。
只見小黑一個閃爍就出現在了壯碩大漢的肩頭,在其驚愕的目光中,一雙粗壯的前爪上閃現出了一個一寸來長的寒光閃爍的利爪,迅速的從壯碩中年的咽喉處劃過,再一閃,就失去了蹤影。
“噹啷!”一聲,殘破的精鐵長棍倒地,砸飄飛而起一片塵埃,粗壯的大漢右手併攏,用力的捂在了脖頸處,不過還是毫無用處,鮮血透過指縫,汩汩的流淌了出來。
不消片刻,就染紅了面前的土地,喉間發出“嗬!”“嗬!”的聲響。
看向枯瘦老者的方向,像是要說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就“咚!”的一聲,倒地不起。
“十二弟!”“萬長老!”枯瘦老者與葉飛的叫喊聲同時傳來。
“啊!該死!小畜生,今天,我要活活剝了你!”
枯瘦老者嘶吼了一聲,緊跟着腳下一個發力,便快速的向簫劍衝來,而葉飛在發現姓萬的中年,突然倒地死去之後,就已心生膽怯,腳步下意識的向後退去,但退了三、四米遠的時候,正與簫劍廝殺的枯瘦老者發現了,氣的是一聲怒吼。
“你要到哪去?”
“展長老,萬長老都不明不白的已經死了,我看他肯定是有幫手,我是打算先回去天風城去搬救兵,我馬上就回來!”
說着拔腿就跑,只是他不知道,在離他不遠的草叢之中,小黑正雙眼泛着幽光的緊盯着他,隨着他的移動而移動着。
“紈絝啊!族長那麼的重情重義,竟然生下來你這麼樣的一個忘恩負義、膽小懦弱的紈絝子弟!真是有損家主的英明啊!”
說着又一臉冰寒的將怒火發向了簫劍,“小子,你準備好了選擇怎樣的死法了嗎?”
“老傢伙,是不是你們葉家是外強中乾啊?你們葉家一天三餐都吃不飽嗎?不然怎麼將你餓的如此面黃肌瘦的!哈哈!”簫劍嘲諷道。
“好!好!好!好一張伶俐的巧嘴,希望你等會不要求饒!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不過只要你說出你們簫家有沒有能夠增加元士後期突破元師期的元晶丹,我倒是可以做主,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老者不耐的氣急敗壞的說道。
“哦,難怪!原來你們葉家打的是這個主意,不然我想就算是葉飛那個廢材紈絝,怎麼能夠請動兩位元師之境的高手前來殺我,不過很遺憾,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一點就是我還不想死!”
“好,既然你不知死活,那老夫今天就成全你!去死吧!”枯瘦老者一臉傲色,猶如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般,宣判着衆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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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