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書 百舌飢餓的一天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仔細想想，我並沒有騙你的理由，黑羽公爵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西之都西城區最繁華的一條街上，周書在街上一邊拽着對他踢踢打打的百舌，向她澄清自己。此時的他已經忍耐力到極限了，他下了決心，再忍這女人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讓着她哄着她，還不能夠令她安分下來的話……周書覺得那個軍官應該會很樂意用一個俘虜跟自己攀點交情。他也不是抖m，也不是非得找黑羽家族的人管理劍刃平原，要是真的被惹急了，他也不介意收穫人生之中第一個奴隸，到時候再看誰哄着誰。
百舌根本不相信眼前男人說的話，在她看來，打這個人一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由內而外的透露着可疑的神色。
她很清楚她自己的身份，一介俘虜，說難聽點那就是女性奴隸，連人都算不上。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如此耐心的應付自己，尤其是虛僞的西之國人，更無可能。她非常確定，眼前這個自稱英雄的傢伙正密謀着什麼，想要利用自己，利用黑羽家在劍刃平原的名聲。至於這傢伙想做什麼，百舌不清楚。
‘一定是父親沒有聽從他們的話，才被殺死的。這男人現在又來哄騙我這個西平原繼承人，我纔不會上當！’
劍刃平原，在東之國又叫做西平原，黑羽公爵也叫西公爵，是東之國貴族中最有勢力的一位。這份力量來自於平原的富饒和戰爭，毀於戰爭。
富饒和利益，與敵人是並存的。這是黑羽家的家訓，百舌從小到大不知道在各種場合默唸過多少次。
周書擺弄一個弱女子還是比較容易的。在百舌於大街之上大喊大叫掙扎不休。引來重重目光注視的時候，周書也是抱着她，腳下噴出火焰飛上天去。
載人飛行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很難掌握平衡，再加上懷裡的女孩子一點都不配合……周書飛到天上沒多久，立刻出現了事故。他想要改變火焰推進方向。結果被百舌黑心的踢到要害部位，整個人直接從天上熄火，向着地面砸了去。
周大老爺在半空中嘗試控制火焰，但他整個人暈頭轉向的都不知道哪裡是地面。
耳朵邊呼呼而過的風聲，旋轉着的天地景物，下落的身體，這些事物讓人稍微有些心慌。
“我找不到方向了！我們兩個快要摔死了！”
他抱着百舌，對着她的耳朵用這輩子最大的聲音吼道。
百舌想說一句‘那我們就一起死，我要報仇。’可惜她被吼得頭昏腦漲。剛一張嘴就因爲風勢太大，把舌頭給咬了，差點齊根咬斷，一口血直接噴在周書眼睛上。
周大老爺都被氣樂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米纔會大頭朝下的摔死，估摸還有些距離，不着急，有那麼幾秒鐘他都想把懷裡這個鬼東西丟出去。百舌嘴裡吐出來的熱熱的血讓周書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是個漂亮姑娘，摔死怪浪費的……
他還沒有養成惡劣對待漂亮姑娘的習慣。本能的想要護着所有被摟在懷裡的女孩子。
對此他倒是不怕死，也很清楚，就算自己出事兒，灰魔女跟阿留沙也會用時間魔法陣回到自己出事兒之前的。而且他很確定，這兩個女人怕是早就已經使用過那東西好多次了，具體用來做什麼他不清楚。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兒，還是別去打聽比較清淨。
雖說不怕死，不過周書不打算摔疼自己。在武人的第六感發出危險警報的時候，周書口吐白氣，召喚出鳥羣。讓這幫鳥東西儘可能的給自己當充氣墊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召喚的鳥是不是足夠數量，畢竟眼睛被血粘着，有點睜不開。反正他身體內九成魔力都被他給弄出來了，整個人雖然還在下落，不過感覺上像是在一堆深不見底的海洋球中往下陷，很神奇的感覺。
可憐的百舌姑娘已經嚇暈了，她暈倒之前聽說周書會摔死，整個人是帶着滿足的笑容暈倒的，這倒是比較罕見。
很幸運，第一個着地的人是周書。周大老爺本來以爲自己會在海洋球裡一直沉下去呢，結果剛一這麼想，後腦勺突然疼了一下，像是被人用棒子結結實實的來了一發。
緊接着，他的身體感受到了石頭的觸感，更個人咕嚕嚕的從一個斜坡上往下滑。
西之國的房屋都是平頂的，只有王宮高塔頂部是傾斜建築。周書確定自己沒出城，所以他大概猜到了自己掉落的位置。
周書沒死，百舌也因爲有墊背的，奇蹟般的同樣沒有摔死，不過胳膊腿應該是斷了，過於強烈的疼痛，讓這女人從昏迷中醒來。周書這會已經用衣服將滿臉的血擦乾淨了，遠處有一幫衛兵正在朝他的方向跑來。
百舌胳膊腿詭異扭曲着，坐在一邊嘔着血。周書看不下去，時間回溯糖果掏出一顆，分開她血粼粼的嘴巴，用自己髒兮兮的手塞到她的喉嚨裡。
他沒啥興趣被衛兵撞見這麼狼狽的模樣，於是趁着百舌的身體還沒恢復，還沒有閒工夫跟自己搗亂，果斷騰空而起飛到天上，朝着一處城中宅子飛去，那是灰魔女在這個國家買下的房產。她一介魔女不管到了哪，第一件事都是先買房，這是她旅居中國時養成的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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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到了，周書看着自己堅固耐用又不需要充電的手機確認時間，在灰魔女空空蕩蕩的家中客廳板着臉盯着眼前又變得髒兮兮的百舌。
兩人現在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一個救命，一個害命。周大老爺舔着甜筒壓驚，他覺得自己大概已經開始喜歡上這個東西了。一旁的百舌雖說胳膊腿沒啥問題，舌頭也好了，不過腦袋這會正迷糊着。
看着眼前男人臉色不善。即將露出兇惡面孔，她一邊小心提防，一邊思考自己這突然恢復的傷勢，腦袋很快就當機了，內存不足。
周書是個還算說話算數的人，吃了東西壓了驚。他決定最後跟眼前這鬼東西講一次道理，將事情給她梳理明白。她要是還傻乎乎的跟自己犯渾，周書也沒心情跟她這麼一個姑娘家的做對，他會選擇把這傢伙還給那個軍官。不過考慮到自己借來用了這麼長時間，人家軍官估計會看在自己的面子善待她，防止自己哪天又找過去。
他想要百舌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回到劍刃平原，幫助管理那片地區，沒了。
說清楚這些之後。他又幫着分析了一下目前百舌的情勢。
“身爲囚犯俘虜，沒有逃走的可能。只要你願意幫忙，我就有理由從那擁有你的軍官手中將你和你活着的家人買過來。比起被關在軍官那裡等死，留着一條命在，你或許會有重整家業的那一天。”
這種事情不用他說，百舌自己也明白。活着總比全族被滅強。不過她相信，周書對她的家族打着什麼壞主意，不想讓他如願。
周書看着依舊是滿身曬傷的女孩。又把治癒糖豆拿了出來，遞給她讓她吃下。
“如果你不答應。這糖便是我最後能爲你做的事情。”
百舌用鼻孔看着周書手裡的東西，發出她很擅長的那種輕笑。剛想說點嘲諷的話，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響了起來。
在時間回溯糖豆的幫助下，被摔得異常悽慘的她回到了兩個小時前的身體。兩個小時前她倒是不渴了，洗澡的時候有的是水給她喝，但吃下去的甜麪包此時已經塵歸塵土歸土。餓着的肚子看到吃的，立刻提醒大腦自己目前的處境。
百舌吞了口口水，無視肚子叫，再一次將糖豆拍到地上。
周書也不難爲她，從地上撿起糖。當着她的面對着自己的手心捅了一刀，然後吃糖。
百舌看着周書漸漸恢復的傷口，算是知道後悔了。
周書看着她的樣子，哀嘆一聲。
“你呀，這是對我有偏見。我要是想逼你吃什麼東西，早就想剛纔那樣直接塞到你的喉嚨你了。你難道還能反抗不成？行了，既然你不願意幫忙，我送你回去。”
百舌聽了這話很委屈，在這種情況下，總是讓自己吃糖的那一個人纔有問題的吧？
她現在正盯着那顆糖，抓了抓身上的曬傷處有些開裂的皮膚，又吞了下口水。肚子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回憶起剛纔被強行喂下的糖的味道，她動搖了。
周書廢話這麼多，對着人家公爵小姐又是哄又是騙的，結果一切攻勢也是比不上一顆哈密瓜口味的糖豆。
雖說百舌心裡不覺得之前兩次拍掉糖是自己的錯，不過迫於形勢，哼笑一聲抓過糖豆，往嘴裡一塞。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西之國的英雄究竟要對我用什麼陰謀詭計。我不怕！”
她嘴巴里說出的話那是相當的義正言辭，然後被她含在臉頰一邊，因此鼓出來的糖豆出賣了。
周書的耳力自然是聽的到這女人肚子叫的，看她跟個六十年代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偷偷用舌頭舔着水果糖，周大老爺一陣辛酸。
“你趕緊把糖嚥下去，別含着了，那是給你治傷的。你的曬傷。”周書一句好心提醒的話，也是讓百舌如五雷轟頂，她還沒舔夠呢。
兩天沒吃飯的身體，好不容易在嘴巴里抓住了一些滋味，纔沒那麼容易放手。
百舌做了一個演技不到位的吞嚥動作，將糖藏在了舌頭下面，完全不捨得吞。周書與她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一陣，然後從她身上依舊斑駁的燙傷看得出，這傢伙還含着呢。
“天，我服了你了……”
他也懶得爲難這傢伙，擡手抓出自己的空間道具，在裡面翻找了一些真空包裝的熟食和灌裝果汁，打開來之後盛在盤子裡，遞給眼前的餓死鬼。
他發誓，要是這女人再跟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得讓自己請她她才啃吃的話，自己絕對在她面前把這些全吃光。骨頭都不給她留。
事實證明，黑羽家的人還是比較倔脾氣的。
“哼，你拿出這些粗鄙食物擺在我面前，是想做什麼？”
一句話，也是讓周書徹底領教了什麼叫蹬鼻子上臉。“好，好的。你不願意吃拉到。”他是懶得再哄這傢伙了。自己吃了起來，正好他也沒吃午飯呢。
周書覺得，要是繼續慣着眼前女人，對他大小姐絕對是不公平的，他都沒有這麼費盡心思的去哄過病公主。
於是乎，百舌看到眼前男人將東西吃光，飲料喝光，然後掏出牙籤剔牙。
她後悔，但自尊心又不允許她後悔。來自同一顆腦袋的兩個思維此時正在激烈碰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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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百舌沒有吃周書的東西，不過她選擇暫時順從眼前男人，暫時聽他的話，看他想要耍什麼花招。
在她看來，人死了那就什麼都沒了。聽那個男人的話雖說很屈辱，至少有一些迴轉的餘地。
百舌不相信周書說的每一句話，除了那句‘留着一條命在，你或許會有重整家業的那一天’。
“我決定答應你列出的條件。”
思索了一段時間的百舌總算是強迫自己顧全大局的將決定做了下來。
她並沒有讓周書失望。本來周書看這女人說得如此乾脆，還有一些不適應。沒等他開口說場面話，百舌仰着脖子繼續說道：“周書，你可知勝敗之事平常。如今我東國暫敗，西平原落你手，你等不善經營將我尋來與你合作，我應你。你我身份乃是平等！”
“又來了……”周書敲了敲自己胸口掛着的翻譯器，他真的受不了這種說話方式。看着一個大洋妞跟自己拽這些，他死的心都有。
百舌姑娘還沒說完，停頓了片刻之後繼續唸叨。
“我願意與你爲伍，是以西平原百姓。你與我之父仇。暫記。”
周書很想解釋一下，想要告訴這傻狍子，她爹的死跟自己無關，不過他又不想聽這傢伙用這種方式說話，跟自己磨嘰。兩害相較取其輕，周書決定善待自己的耳朵和腦子，滿口將事情答應下來。
既然人家姑娘答應了，他老人家也不好刁難人家。食物拿出，周書非常體貼的說道：“既然我們是合作伙伴了，根據我家那邊的風俗習慣，必須共進一餐的。勞煩陪我吃一頓吧，怎麼樣？”
這番話正中餓死鬼投胎的百舌姑娘下懷，她笑呵呵的剛想去抓一塊看起來很奇怪的肉，突然發覺眼前這男人好像一直在顧及自己的自尊，一直在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樣子……很快她又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人有了一絲好感的樣子。
‘不行，堅決不行！我與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百舌心裡唸叨着，忍着淚將食物推開。“我沒功夫在這裡遷就你們的習俗，你也別吃了，你不是說好了要把我的親族放出來的嗎？”
“呃，抱歉，一高興給忘了。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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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舌家的男丁全部都死絕了，他們運氣不好，沒能等到周書過來救他們，遲了一兩天。黑羽公爵最倒黴，他要是再活幾個小時，也就不用死了，周書也就可以請他幫忙而不是他那個彆扭女兒。
男丁之外，被俘虜來的女眷除了百舌之外有六人。這些人的運氣……比男丁和公爵還糟糕。
剛纔那軍官的手下將黑羽公爵被人砍了腦袋拖去喂狗的事情說了，於是那六個女人也是自力更生的全部撞牆自盡，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具體出於一個什麼原因什麼考量，暫且不知。
周書回到軍官府邸，看到那一地屍體，立刻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他的反應非常迅速，站在其身邊的百舌得知自己滿門被迫害致死後，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欺負她身邊唯一的軟柿子——周書。
周大老爺挨着打，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又來遲一步，倒是甘心被這丫頭打上幾下。不過他覺得這也不全是他的錯，如果百舌能夠不那麼彆扭，不跟自己耽擱這麼久，不在天上搗亂搞得失事。或許她的家人不會死。
出於好奇，他向看管牢房的士兵問了些事。士兵們表示，這些人剛死一個小時。
這結果一被問出來，百舌也發覺出來，親人是因自己的不果斷而死的。這個念頭在她腦袋裡生根發芽，立刻種下了一顆無法剷除的心結。
百舌的腦袋承受了太多的打擊。一片空白。這會的她已經停下了對周書的踢打，不是她不想踢，她的眼睛漸漸變得看不到東西，失去了交點，手腳也沒有了力氣。
“糟糕了……”周書看着她突然間恍惚的神情，有些擔心。他怕百舌承受不住打擊做出什麼傻事兒，體貼的他決定再體貼她一次。
“哎呀，都怪我，我忘記叮囑士兵嚴加看守。沒想到竟然出現這種事，害了人命！”
周大老爺的戲很假，臺詞念得很沒有感情，不過他盡力了，他現在心累，沒那麼多的演技可供發揮。
百舌剛剛已經認定了，是自己耽擱了時間，害死了最後的親人。整個人的精神陷入自責狀態無法解脫。周書的一句話，像是黑暗夜空中的一等星。硬生生的將百舌的精神從深淵拽了出來。
周大老爺說完那番話後開始觀察百舌，也是見到了她的眼睛漸漸從空洞無神恢復了光彩。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的眼神轉變爲凌厲的仇恨與殺意，正死死地盯着那個對她體貼備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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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舌最終還是決定幫着去管理劍刃平原，周書從軍官手裡將她要了來，安頓在灰魔女的那套房子中。由於擔心她跑掉。娜蒂被叫了來鎮守大宅。
“周書啊周書，你怎麼又弄來一個女人啊。”傍晚，娜蒂蹲在大宅院子的矮樹叢邊尋找小漿果吃，由於找不到飽滿的果實，她也是開始埋怨自己的男人。女人在不順心的時候。總是喜歡這麼做。
“她是來幫忙的，正事兒。你別瞎合計。”
周書把百舌安頓在了大宅二樓的一個房間。在那可怕的仇恨目光之後，她整個人又萎靡了起來，這會正在睡覺。周書倒是想邀她吃口飯，結果又被她的鼻孔‘哼’了一下。
‘我纔不會吃你施捨的東西！’她是這麼說的。
本來已經有所緩解的關係，結果卻再一次的趨於僵化。周大老爺唉聲嘆氣的蹲在樹叢和娜蒂身邊，開始跟她搶漿果吃。有些無聊的事情，在有人爭搶的時候會有趣一些。兩人也是小孩子脾氣發作，一點體統都沒有的從樹叢一頭吃到另一頭，然後兩人就肚子痛了……
“這小漿果到底能不能吃啊，你就吃！！！”
周書真是服了娜蒂這個傻瓜了，爲什麼非得等自己也跟着吃了她才肚子痛。
兩人都是武人，內臟得到了修煉魔法陣的強化，輕易不會出現這種毛病。可見這些長得小不拉幾的漿果問題非常大。好在他們有藥，要不然今天今晚的慘狀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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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蒂最近一陣子在牀笫之間有了新的愛好，喜歡用力勒着周書，其實就是加強型的擁抱。
這個壞毛病讓周書開始後悔將修煉魔法陣送出去的事情。如果他不再強化內腑力量，估計早晚要被這笨蛋女人給勒死在牀上。
“別鬧別鬧，斷了斷了！”周書被身下力氣傻大的娜蒂抱得肋骨挫傷，雙手推着她的胸部將她推開，自己也拔了出來。
娜蒂胸部的手感是最好的，理由很簡單，因爲她的最大。
在認識烏拉謎的時候，周書覺得胸大無腦這句話是無稽之談。摸過娜蒂的之後，他覺得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娜蒂會用力抱着周書，意思是她很舒服，而且馬上就要到達關鍵時刻了，希望周書能夠更深入一些，所以纔會用力抱緊。不過這種做法往往得不償失，只會讓周書跟個落敗的摔跤選手一樣拍地板投降。兩人這會做到了地板上……
“好像有什麼聲音……外面……”
娜蒂光着身子，聽到有開門的動靜，好像是百舌搞出來的。
由於擔心百舌聽到兩人的動靜，他們的房間跟百舌那間還是有些距離的。
確定了真的有人聲，兩個武人非常默契的披上袍子，推開窗戶向屋外張望。
他們本來以爲那個百舌會趁夜逃跑，結果也是想多了。出來的那個人確實是百舌，不過她只是虛弱的晃着身子去院子裡水井弄了口水來喝。
周書看了眼自家桌子上放着的一件礦泉水，也是連道失誤，忘記給這丫頭安排食水和日用品了。
他想起這姑娘還沒吃飯，周書也是變出來一袋烤腸，準備給她送過去。娜蒂在一邊趕緊攔住，搶過烤腸。“這個我還沒吃夠呢！不給她！”
周書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知道眼前笨蛋是在吃醋。“好吧，那你什麼吃夠了告訴我，我讓她撿你剩的。”
娜蒂思索了一會，表示之前吃過的那個鐵灌裝的粥很不好吃。
“八寶粥？好吧。”
周大老爺翻箱倒櫃的拿出一罐來，準備飛身下樓去請百舌宵夜，結果他還是晚了一步。
倒黴的百舌雖說比她那些死了的親戚要走運一些，但這份運氣有限得緊。周書在二樓窗戶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虛弱的蹲在矮樹叢邊，正在吃樹叢上可怕的漿果，而且樣子狼吞虎嚥的好像連樹葉都沒放過。這大晚上的，想要正確的尋找到指甲蓋那麼打的漿果是不可能的。
“糟了……”娜蒂和周書作爲過來人，看她不住往嘴裡送東西的樣子，肚子立刻感覺到一陣的不舒服，想要跑廁所，完全是被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