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蘭帝國現任的老皇帝叫亞古特,在吳風當初的創作過程中,這個角色還算是個不錯的人物,帝國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是有條有序。
想要覲見這位泛的實際統治者,其中的禮儀無疑是非常繁瑣的,皇室的人爲此還專門派遣了一個半老的中年婦女過來指導。
然而,吳風顯然沒什麼興趣,儘管對其他人而言帝國皇帝始終是個威嚴的存在,但對身爲世界創造者的自己來說,這位亞古特充其量只不過是配角罷了。
“皇帝陛下近日身患重病,覲見時不準高聲喧譁,不準隨意說話,不準到處走動見到陛下要行跪禮,答話時眼神要低垂,時刻要保持恭敬”這個中年婦女唾沫橫飛地說了一大通廢話,半晌之後她才停住,抿了口清水潤喉,又問:“這些都記住了嗎?”
可乍看之下,她卻頓時大怒,吳風早已經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這也難怪,現在纔是清晨時分,若在平時,吳風這會兒還在睡夢中呢。
聽見屋內突然傳出的吵雜響動,迪奧和甘多對視一眼,趕忙推門而進,這才發現擔任禮儀官的女人正滿臉憤慨,死死瞪着睡眼惺忪的吳風。
兩個人相視苦笑一聲,這幅場景也在預料之中,吳風天生就不是個會受規矩制約的人,怎麼可能會聽從老女人這一套呢?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毫無教養的平民,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讓他覲見陛下的!否則那將是對帝國皇室的侮辱!”老女人氣喘吁吁,她打不過吳風,於是便理直氣壯地朝迪奧和甘多告狀了。
吳風打了個哈欠,冷笑道:“沒錯,我就是毫無教養,不過你可別搞錯了,是亞古特那個老頭子要見我,而不是我要見他!”
女人更加怒了,尖銳的咆哮道:“大膽!居然敢直呼陛下名字,該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來人!衛兵!趕快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綁到監獄去!”
迪奧和甘多臉色立刻微變,帝國的禮儀官雖然未必有多大實權,可制裁一個平民還是可以做到的。
“夠了!”迪奧略顯不悅地輕喝道:“胡鬧也要有個限度,閣下難道連我和甘多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這句話夠重的,老女人一下子就懵了,可很快她又尖聲叫道:“難道你們要包庇這個小子嗎?他只是一個平民!你們可是身份尊貴的人!”她根本不能理解迪奧和甘多爲何要讓區區平民直接覲見皇帝。
迪奧眼神冷了冷,淡然道:“閉上你的嘴巴,馬上離開這裡,吳風會由我來去皇宮,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說話間,赤紅的鬥氣已經在他周身隱約閃現,瞬間展現出的威壓令老女人冷汗直冒,連忙逃竄似的離開。
“真是麻煩,”吳風撇了撇嘴,不屑地哼道:“直接給她一個火龍翔天,多直接啊。”
迪奧和甘多相視苦笑起來,果然就不該和這小子談所謂的利益規矩啊。
“迪奧,這小子就暫且交給你了,別讓他再惹禍。”甘多說道。
“這話你得和他自己說!”
最後吳風終究還是跟着迪奧,屁顛屁顛地進了皇宮,不管如何,這算是吳風第一次真實地見識如此金碧輝煌的宮殿,在原來的世界,他這位宅男只能通過電腦過過癮而已了。
“哇!這瑪瑙好大,居然用來鋪路,豪華啊!”
“嘖嘖,連瓦片都是玉石,奢侈啊!”
“天啦,把天藍寶石做裝飾品,敗家啊!”
一路上吳風的嘴幾乎就說了個沒完,充分表達了他的好奇心,也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讓迪奧不禁一陣尷尬,又氣又無奈地嘆道:“難道你就不能稍微表現得正常一點嗎?”
“好吧,”吳風略作沉吟,陡然間變幻臉色,收斂起漫不經心的嬉笑,換做一臉的深沉之色,眼神滄桑無比。
迪奧微微張了張嘴巴,一陣無語,只感覺額頭隱隱作痛。
好不容易將吳風帶到了亞古特皇帝所居住的寢室外,迪奧想要提醒一下吳風注意的地方,可到嘴邊的話又馬上給嚥了回去,他知道,即便說了這小子也絕不會聽的。
“好自爲之吧。”迪奧拍了拍吳風肩膀。
吳風獨自推開沉重的大門,古樸的房間內充斥了一股刺鼻的藥味,在金絲帷帳圍成的牀上,正躺着一位老人,只見他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精神非常萎靡。牀邊則恭敬地站着一個華貴衣着的少年,正是皇子亞西斯。
“是誰?”亞古特蒼老的嗓音響起。
亞西斯驚喜且詫異地看了一眼來者,俯身下去,輕聲道:“是父皇要召見的那位吳風。”
“扶我起來!”亞古特萎頓的眼神忽然間亮了亮,在亞西斯攙扶下勉強坐了起來,一雙深邃的雙眼不斷打量着吳風。
吳風泛着白眼,嘀咕不已:“又來玩瞪眼這一套,真是無聊!”
即便面前的人是整個泛統治者,吳風也依然神色如故,無驚無喜,單是這份鎮定便讓老皇帝驚異不已。
良久之後,亞古特這才收回視線,有些疲憊的地嘆道:“我看不透你,我竟然看不透你!呵呵,看來外界那些傳言也並非完全造謠。”
吳風挑了挑眉,毫不客氣道:“身爲皇帝,你判斷一個人只是通過傳言?”
“沒辦法,”亞古特勉強一笑,渾厚的嗓音緩緩響着:“迪奧、甘多和雷克斯都盛讚過你,說你是千年難見的天才,甚至是”頓了頓,老皇帝古怪着繼續:“甚至是能超越亞瑟王的存在!”
吳風哈哈笑道:“那麼你信麼?”
亞古特不語,只是眼光閃爍地望着他。
在一邊的亞西斯似有急色,忽然插嘴:“父皇,我相信他!因爲是他治好了我的體質虛弱,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是那種別有用心的壞人!”
亞古特微微苦笑,略帶責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這種話怎麼能當着別人的面說出來呢?
吳風倒是恍然大悟,對亞古特召見自己的用意有所瞭解,自己這樣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人,帝國自然會想方設法地招攬。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很多,”亞古特炯炯有神地盯着他,沉聲道:“短短几年內便有了如此恐怖的力量,你的成長的確讓人驚歎。我很好奇,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吳風笑道:“我要是說我想環遊世界,你信嗎?”
亞古特睜大眼睛,閃過一抹異色,道:“你以爲我會信嗎?““不會!”吳風的回答也很痛快,他對這位配角的性格還是挺了解的,“可是,我說得也是實話!”
亞古特不愉地皺了皺眉,臉色陰晴不定着。
亞西斯見事不妙,再度開口爲吳風辯解:“當初寒冰斗士魯克澤不也是同樣心無大志,吳風未必撒謊啊。”他對吳風是抱有好感的。
吳風忽然微微一笑,道:“其實閣下想要從我這裡得到的答案無非就是,爲帝國、爲皇室效力,就像甘多和迪奧一樣,是吧。”
“這樣有何不好?”亞古特輕輕咳嗽幾聲,說道:“帝國給予甘多和迪奧的待遇是無與倫比的,只要你肯歸附皇室,你也同樣能享受這份待遇。不論是金錢、權利還是女人,你都可以擁有!甚至是法赫斯那種家族,你也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打壓!”
顯然對於在多雷亞城那場搶婚,老皇帝完全心知肚明,不過這種事情向來是勝者爲王,法赫斯當初輸了,整個帝國也就不會再有人爲他說話。
“我明白,”吳風頷首道:“帝國對於強者的待遇確實非常不錯,只可惜這份待遇卻害得很多人從此不思進取,故而讓泛的力量體系停滯不前。呵呵,你應該聽說過吧,我在多雷亞城的那番話。”
“聖階和神階嗎?”亞古特低沉呢喃。
吳風繼續說道:“不知道您對異族瞭解多少?”
“異族!”亞古特和亞西斯幾乎異口同聲地輕呼。
“沒錯,就是千年前從泛離開的獸族、龍族、精靈族等種族。”吳風樂呵呵地笑着:“儘管民間大多數人對此毫不知情,但是身爲皇室,你們總不至於一無所知吧。”
這些資料都屬於機密,只有少數人才有權閱讀。
亞西斯果然點頭答道:“我看過類似資料,千年前亞瑟王帶領我們人類擊敗異族,建立了卡蘭帝國。”
“你想說明什麼?”老皇帝沉聲喝問。
“異族很快就要來了。”吳風言簡意賅。
“來幹什麼!”皇帝追問。
“廢話!當初人類把異族驅趕走,你說他們回來幹什麼?”
亞西斯一陣心驚:“莫非異族要重新對人類發動戰爭!”
“不錯,”吳風打了個響指,補充:“不過並非全部的異族,只是其中個別的一些好戰的種族,比如說獸族!”
亞古特冷喝道:“胡說八道!泛外圍存在着一層無敵封印魔法陣,任何人都無法通過,否則千年來異族早就打過來了!”
“無敵只不過是因爲人類的力量層次太低罷了,如果你們也站在與我一樣的高度,你就會發現那個封印陣並非無解!”吳風傲然輕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天藍學院圖書館的地下室外圍那個封印陣,在你們看來很牛吧,照樣被我破解掉,那時候我才3級啊!”
亞西斯張大了嘴巴,吃驚道:“地下室的封印是被你破掉的!天啦!”
“你好大的膽子!”老皇帝眯起眼睛,厲聲質問:“難道你就不怕我追究你的責任嗎?”那麼多上古修煉書籍啊,就這樣被毀於一旦了。
吳風也不說話,只是淡然自若地笑着。
片刻後,老皇帝氣勢陡然一滯,頹然嘆道:“以你的實力,也的確可以毫無懼怕的公開這個秘密了。”
“其實沒什麼惋惜的,很多東西我都已經告訴了泛幾乎所有頂級強者,假如他們真的勤奮修煉,並且天賦足夠高,突破聖階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亞西斯恍然,佩服道:“原來如此,我聽卡嘉璐妹妹提起過這件事,本來還以爲你只是胡鬧,想不到你竟是抱着這樣的打算!”
“爲什麼你想讓帝國擁有這麼多聖階高手!”老皇帝沉吟質問。
吳風無奈攤開手,答道:“爲了對抗即將到來的戰爭啊。”
亞古特冷哼一聲,依然不信。
吳風淡淡說着:“我剛從域外地區回來,途中路過獸族領地,親眼看見過他們正全民皆兵地加緊備戰,還製造了無數巨船。若不是爲了對付人類,他們要船何用?”
“你去過域外!”亞古特更加愕然了,探出身子,死死盯住他的眼睛,試圖辨別這句話的真僞。
“你還是不信,對吧。”吳風有些頭疼。
老皇帝道:“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拿出證明的。”吳風放棄了繼續說服的想法,轉而說道:“只是在我拿出足夠的證明後,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吳風說道:“您也明白,這將會關係到人類的存亡,所以到時候我希望帝國可以給我足夠的權利,讓我全權指揮這場戰爭!”
“就算是真的,憑什麼讓你指揮!”老皇帝冷哼。
“因爲整個泛,你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瞭解異族的人,也找不到比我更加厲害的人!”吳風若無其事着:“假如你能找到,我馬上就從你視線內消失!”
“這話還是等你拿出真憑實據後再說吧!”說着,亞古特又劇烈咳嗽起來,片刻後無力地揮了揮手,萎靡道:“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吳風離開後不久,亞西斯卻又從屋內追了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呢。”這位皇子確實如吳風筆下所描寫的那樣,性情溫和,甚至帶着一點靦腆:“近一年來,我的體質已經明顯改善,甚至還能修煉魔法呢!”
他伸出手掌,吟唱起咒語,一顆小火球在掌心中躍動着,儘管只是個1級魔法,可也足以讓亞西斯欣喜若狂了。
看着這位如同孩童般的皇子時,吳風略略欣慰一笑,連聲讚賞着。
亞西斯稍稍正色,又道:“剛剛父皇的態度,你別介意,其實我是相信你剛纔那番話的。”
“哦?爲什麼。”
亞西斯左右觀望,湊過嘴巴,悄悄道:“我曾經翻閱過皇室中的一些,上面記載過很多帝國秘聞,亞瑟王當初建立帝國時便說過,戰爭遲早會再次降臨!”
吳風笑着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有說過這句話。”
見吳風並未表示絲毫驚訝,亞西斯倒顯得有些尷尬了,又忽然問道:“你剛纔說你離開過泛,真的嗎?”
吳風再次點頭。
“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呢?”亞西斯急切地詢問起來:“我翻閱過很多資料,對域外地區都沒有絲毫描述。”
吳風微笑答道:“域外很大,若將海域算進去,面積甚至超過泛,那裡島嶼林立,每個島上都各有一番風情”
簡單的描述立刻讓亞西斯瞳孔裡閃過憧憬,嘆道:“真的好想去看看啊。”
“所以剛纔我才說,我很想環遊世界啊。帶着喜愛的人,徹底走遍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這未嘗不是一件愜意的事情呢。”
亞西斯笑道:“那我可真要羨慕你了。好吧,那就先這樣了。你也不必急着尋找異族侵略證據,反正他們什麼時候來也說不準,指不定你我有生之年都看不到呢。最後嘛,替我向你那位美麗的未婚妻問好!”
望着這個樂呵呵離去的皇子,撇下吳風這個路癡一個人在諾大的皇宮內繞迷宮。
惱火的吳風索性喚出幻龍麟,一躍金色雙翼,騰空而起,強行撞破皇宮上空的那張無形魔法罩,徑直飛離。
當五彩的魔法光芒劇烈亮起時,再次把整個帝都給驚動了,皇家衛隊和魔法學院的人急忙跑來,卻又被迪奧和甘多給趕了回去。
“甘多,你說得沒錯,想讓這小子不給我們惹麻煩,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啊!”迪奧的抱怨簡直近乎痛苦的呻吟。
事後的解釋肯定免不了,吳風顯然是沒有這種閒情去做的,所以解釋的工作也就落在了迪奧和甘多兩人身上了。
“所以我才說,我現在越來越怕見到你了,難道你就不能讓我少點心嗎?”甘多看了看若無其事的吳風,知道自己這話又白說了。
“幫我找個人。”吳風懶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找誰?”
“玫瑰商會的會長雲娜。”
“爲什麼找她?”甘多馬上又自問自答着:“哦,聽說她是個絕世美女,難怪了。”
吳風哭笑不得:“你亂想什麼,我這是爲了人類的未來,爲何泛的和平!”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聽着如此彆扭呢?”甘多臉色古怪。
吳風很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這個老頭難道是因爲跟自己待得太久,也學會了東拉西扯?
見吳風吃癟,甘多心情大好,呵呵笑道:“你和皇帝陛下的談話迪奧已經和我說過了,哦,迪奧也是聽亞西斯殿下提起的。”
甘多是個聰明人,很多事情並不需要吳風直接挑明。
“這麼說來,那位雲娜小姐是異族的人了?”甘多猜測着。
吳風也不隱瞞,點頭說道:“她是精靈族的。”
“不可思議,”甘多捋着白鬚,連連感慨:“我們人類對異族還半信半疑,想不到異族早已經融入我們的世界了。”
想要讓老皇帝相信吳風所說的話,無疑異族的話要更加有說服力,這也是吳風當初同意雲娜等人一同回來的最大原因。
“僅僅一個精靈族人並不足以讓所有人信服。”甘多估摸着吳風的心思,緩緩說道:“你無非是想借助帝國調動起全人類的力量抵擋獸族入侵吧,若是這樣,雲娜的說服力還不夠的。”
吳風莞爾地揚起嘴角,又道:“那如果再加上一個元素族和一條上古紅龍呢?”
“元素族?龍族!”甘多驚詫地張了張嘴巴,猛然想起曾經在埋骨荒漠時吳風不就是騎着龍離開的嗎?
“龍族驚現帝都,神秘龍騎士現身。”吳風嘿嘿地笑着:“你覺得這個消息怎麼樣?”
甘多隻能抱以苦笑,他總算是明白這小子的心思了。
儘管現在整個龍族力量衰減,可在泛的人類眼中,龍族所帶來的威懾和震撼是絕不會減少的。
“好吧,我會派人尋找雲娜的。”甘多終於點頭。
離開辦公室前,吳風突然莫名地問道:“雖然你和迪奧都說相信我的話,但其實你們心底裡還是有很多懷疑的吧。”
甘多楞了楞,笑問:“爲何這麼想?”
吳風撓了撓頭,嘀咕道:“總覺得你的反應也太平靜了吧,這麼重大的事情,你真的僅僅光靠我一人之言就信了?”
甘多釋然一笑,道:“恰恰相反,我不僅沒有懷疑,反而將我曾經很多困惑都解開了呢。”
“什麼困惑?”
“一直以來你的所作所爲都非常怪異,讓人完全摸不透你的心思。可如果你所說的異族侵略是真的,那麼一切困惑就解開了。”
甘多眼中閃過睿智光芒:“你偷取地下室中封印的書籍,深入埋骨荒漠,公佈融合魔法符文,之前又教導衆人全新的修煉法則你所做的這一切事情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你全都是爲了對抗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
“聰明,果然是瞞不過你的慧眼啊。”吳風由衷的讚歎,“不愧是號稱泛最頂級的魔法師。”
甘多微微庫喜愛:“你這是在嘲笑我呢,自從你出現之後,這頂級二字我可就不敢當了。”
“在我心裡,你永遠是人類最強的魔法師!”吳風搖頭否認,真誠地說着:“不僅僅是指實力,也是指您的道德人品。”
甘多爽朗笑了起來:“我還沒落寞到讓你這小子來恭維吧。如果你真的要恭維,不如也送我本你編寫的修煉法則。”
“這可不行。您和迪奧這種水平的人也不需要那種東西,我相信其實你們已經窺見聖階的境界,所欠缺的僅僅是時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