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的一聲歡呼非但沒有擾亂其他人,反而如黃鐘大呂一般震開靈感之門,讓另外十人全身陡然一麻,接着便豁然開悟。歡呼聲接連爆發,攻勢也隨之升級,將場中的膠着疾速扭轉。
可憐十個八花強者,心馳神搖地開始戰鬥,心裡構想着一幅幅打敗對手後的香豔畫面,可打了七八個時辰後,不但沒能佔着便宜,現在反而莫名其妙就被對手反過來壓得手忙腳亂。
就在他們心中叫苦不迭之時,010突然喊道:“02接手!”
接着,又是十道蒙面的絕美身影自林中出現,十分順暢地替下01,開始了自己的高壓突破之旅。
耀武門人的心頓時沉入谷底。敵人的用意已昭然若揭,而他們的命運也已十分清晰地擺在眼前——活活累死。
夜舞陽也悟了。只是他與對手的差距實在太大,加上三千弱水萬傾覆主要是防禦技法,所以還遠不足以憑藉此次的領悟翻盤。
若只爲取勝,他倒早就可以做到。那些符印並不是他放的,而是石煞樹在*控。思考破解震神咒時,石煞樹就告訴他說:“九花修士,我倒還足以控制。”
夜舞陽卻聽出了一絲不妙:“什麼意思,九花就到頭了?”
石煞樹說:“是啊,九花已是我的極限。若是出現個什麼王者,我就只能徒呼奈何了。主人你得加油啊,我需要一次大的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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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舞陽本來心裡都涼了半截,一聽這話,頓時又來了精神:“如何進化,需要我做啥?”
石煞樹說:“最主要是提升自身修爲,再就是尋找到大量邪惡氣息。”
夜舞陽說:“邪惡氣息,這鬼地方還不夠邪惡嗎?”
石煞樹說:“邪惡倒是邪惡,可純度不夠,凝練度不夠,十分非常極其的不夠。要實現這一次的進化,我需要的東西實在太多。”
夜舞陽愣了一陣,說:“你萎了,我可就跟着萎了,我一定會設法幫你進化!”
石煞樹說:“我隱約感覺這血魔林海之中潛藏着什麼極其邪惡的東西,但我無法定位,因爲有多種可怕的力量在屏蔽我的探查。”
夜舞陽心裡一跳:“這裡就有極其邪惡的東西?NND,有就好!管它有什麼禁制,老子都要給他破了!”
他真的慌了。石煞樹是他克敵制勝最重要的憑藉,其重要性已不遜色於煉天鼎。煉天鼎消耗太可怕,故只能用於大場面,用在最危急之時。可石煞樹卻隨時可用,對他基本沒什麼消耗。進入洞玄天界以來,一直都是石煞樹在幫他鋪路。對於它的妙用,他已然上癮。現在突然聽說它已到了極限,他如何能不慌?
他無論如何都要離開天之棄土。可一旦離開此地,他就必定會被“婊姐”發現,而婊姐也必定會對他重點關照。兩人之間雖未見面,卻早已結下仇怨。她一個高高在上的親王,怎麼可能容得下曾令她吃癟的他?
王者,那是一個全新的層次。九花相對於八花都能強出千百倍,層次之差又該是何其巨大!別說十一花的親王,即便是十花的“同王”,也足以讓他像孫子一樣抱頭鼠竄。
根據已瞭解到的信息,
一系之主可卓拔十名同王(異姓王)。這就意味着光明之主(也就是光明之王)手下必定有着十名同王。而地天九系之王乃是同宗,都是出自艾利家族,彼此以兄弟妹姐相稱。光明要對付他,難保不會請其他人一起出手。而作爲洞玄天界第一美人,她的邀請,誰會拒絕?
面對如此糟糕的局面,他可不敢奢望煉天鼎能沒完沒了地救他。上次只是斷了人家一根虛擬的手指,就付出那麼可怕的代價,現在對上真人,煉天鼎的消耗又怎麼可能小了呢。真正趁手趁心的,還是石煞樹啊。
所以,他聽說林海中可能潛藏着極其邪惡的東西,當即就下定了決心,哪怕是一寸一寸地挖,也要把那東西找出來。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把魔功修爲及一切能提升的內在修爲都儘早提升上去。
九花的勢力就如此可怕,王者的威力該如何難啃,可想而知。所以,他還得在“天賜之力”上做足文章。而他現在能主動加以修煉的,只有在冥界獲得的規則之力。第三具鮮屍給他創造機會讓他領悟位力玄機,那一次的收穫使他輕鬆修成了五花。現在要破的是勢力,那種領悟已然無效。他只能從其他方面下手,而思來想去,能憑藉的還只有規則之力。
所以,三千弱水萬傾覆成功提升後,他所承受的壓力已經銳減到不足以刺激靈感的程度。現在他不指望再接再厲,而是換了一個目標:破勢,進而打敗九花!
他沒有想過直接用規則之力去破解勢力,因爲那純粹就是用金磚砸麻雀,粗暴、浪費外帶暴殄天物。規則之力乃是皇者之力,對付區區勢力,就動用這個,純粹就是欺負人。而要欺負塗良品,直接用符印就能達到目的,也沒理由都用規則之力。他現在要做的,乃是從規則這個高點出發,領悟出一些“低級”手段。
冥海中那詭異女人的情形浮現腦海,那密密麻麻的黑絲佔據了他最主要的思維空間。
勢力,高出位力一個層次。位力之存,是因爲有其位。那麼勢力呢,又是因爲什麼?四品官到一品官,也有其位。他們與九到五品之間的根本差別在哪兒?是什麼東西成就了他們的“勢”?
思考許久,一個簡單至極的詞語進入了他的“視野”:人多勢衆。
是啊,從最膚淺的層面去想,所謂勢力,就是手下掌控着大量的人力、物力與財力。由此推之,高層次的勢力,又該是掌控了大量的什麼呢?
人多之所以成勢,是因爲彼此支持與合力。有了這種合力,人就有足夠的底氣。底氣足,則心氣高。心氣高則如何呢?
想到此處,夜舞陽的九竅玲瓏心猛然一振,一絲明悟就這麼產生而出:心氣,這應該就是關鍵之所在。到了洞玄這種層次,一切的修煉都可歸結到這兩個字之上。心氣越足,心力就越強大。只有心力強了,修士才能真正強大起來。我有心分萬縷之能,何不就在這上面做做文章,將其演化成一種高明戰技?
那無所不在的黑絲也詭異地飄舞起來,就像在歡慶什麼一樣。
看到這一幕,夜舞陽脫口喊出四個字來:“心絲萬千!”
塗良品正鬱悶得要死,突然聽到他這麼一
喊,頓時被嚇得罵起了娘:“我草,你TMD又領悟了?”
夜舞陽報以燦爛的微笑:“還沒,只是剛找好方向。哥們兒,加油哦。若是不能在我開悟之前殺死我,你可就要倒黴了。”
塗良品氣憤地吼道:“老子給你做這麼久陪練,幫你提升了實力,給老子一次投降的機會都不成啊!”
夜舞陽眨巴好半天眼睛,臉上終於浮現出幾許慚愧之色,郝然說道:“呃……這個……是有點過分哈?要不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塗良品都要哭了:“什麼要不,本來就該給!知恩圖報,你丫這點良知都沒有嗎?”
這一刻,他似乎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忘了雙方的關係。就如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哪裡還有九花強者的所謂尊嚴?
夜舞陽見狀,趕緊說道:“乖,別哭。再幫我悟透一種戰技,讓我有能力將你打敗,事成之後,我就準你投降,讓你加入我的天刀門。”
塗良品直接就哭了:“你當自創戰技是喝水,說悟就悟啊?老子也嘗試過自創一種戰技,苦耗了幾個紀元都沒能成功。就算你丫比老子聰明百萬倍,那也得耗上幾年吧。等你成功時,老子早化爲白骨啦!”
夜舞陽說:“三天,最多三天,怎麼樣?”
塗良品不哭了,換成了一臉的震驚:“你是創造全新戰技,還是像先前那樣提升既有戰技的層次?”
夜舞陽說:“從頭開始。”
塗良品索性不動手了:“從頭開始,只要三天?!你當老子傻呀,草,士可殺不可辱,老子束手待斃總可以吧!我擦你大爺的,老子活這麼久,就沒見過你TM這麼過分的人!”
夜舞陽皺起了眉頭:“你真要耍流氓?”
塗良品嘴張得老大,喉頭嚯嚯直響,卻愣是說不出話來。他是被*的那個,*者卻說他耍流氓,這是TM什麼混賬道理呀!
他忍無可忍了。不再徒勞地嘗試跟對方“理論”,而是直接撲上去,根本不作任何防禦,只一門心思要將對方抓住,狠狠咬上幾口。
潑婦般的打法頓時令夜舞陽尷尬起來。簡直就是條瘋狗,毫無章法,更無氣勢,於他再無分毫補益。雖然不至於真被他咬上,可這玩意兒膈應人啊。無奈之下,他只得讓石煞樹實施控制。
數道符印陡然再現,瞬間侵入塗良品體內,最終彙集於眉心,闖入位印之中。
塗良品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對方這是要控制他的神魂了,一面強提心神抗拒着那令他神魂發寒的符印,一面大吼道:“住手,老子配合還不成嗎!”
夜舞陽咧開大嘴,嘿嘿笑道:“早這樣多好,我快樂,你也快樂嘛。你說你反抗個啥?”
塗良品再一次哭了起來:“我錯了。你繼續*吧,我保證不反抗了,反正反抗也沒用,還不如享受快感。”
夜舞陽“噗”地噴了一口:“擦,老子*你這皺巴巴的破老頭子?你想噁心死老子啊?”
塗良品豁出去了,說:“沒文化的小子,這是比喻好不好。給老子納命來……呃,說好三天的哈,騙人你就是王八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