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氏得了令,立即上前一步,想要拉扯吳氏。原本吳氏還不是這麼相信黃大仙兒,可方纔發生的一切,已經讓她毫不懷疑。此時,她除了這位黃大仙兒的話誰也不相信。
簫氏這時候的舉動在她的眼裡,就如堵了她的光明前路。事兒都鬧到這個份兒上了,這閒話肯定是要傳出去了,她也沒什麼好在乎的,她今天是要豁出去了!
吳氏一把劃拉開簫氏的手臂,用一雙通紅的眼怒視着簫氏,“二嫂,別在這裡裝好人,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着什麼算盤?告訴你,就算我把阿梅阿杏賣給人牙子,你也別想着分到一個大錢!””“
簫氏沒想到吳氏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陳王氏也不愉地皺着眉頭,“吳氏,你發什麼瘋,這些話能亂說嗎!啊?”
吳氏冷笑了一聲,“娘,我有沒有亂說,你與二嫂待了這些年,比我還清楚,她除了眼裡有錢一個字,還稀罕啥?”
陳悠也明白吳氏說的是實話,可這個時候,黃大仙兒還在場,他們家小院外頭還有探頭探腦的村人。吳氏將這一切都赤果果的擺在外人面前,這不但是打了簫氏的臉面,更是給老陳家的面子抹黑。
老陳頭和陳王氏都是極號面子的人,怎麼能忍受吳氏這番話!
陳王氏氣的跺腳,“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將這個神婆子攆走,將吳氏這個瘋婦制住!”
陳秋月和曾氏回過神,陳秋月氣鼓鼓的走到了黃大仙兒面前,冷聲請黃大仙兒出門。
黃大仙兒做了多年的神婆子,什麼極品的人家都遇過,又怎麼會因爲老陳家的這些婦人怯場。她拍打了兩下衣裳上根本不見的灰塵,擡眼輕瞥了陳秋月一眼,“怎麼?請我來就來,請我走就走。我黃大仙兒神仙附體,又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得罪的起的!要我走,行!那得看你們的心誠不誠了!”
說完,黃大仙兒就朝着陳秋月伸出了一隻大手。
陳秋月到底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哪裡見過黃大仙兒這不要臉不要皮的陣仗,頓時臉氣的通紅:“你這神婆子說什麼鬼話,到處騙人也就算了,還想要錢,你怎麼不去搶!”
黃大仙兒沒有把手收回來,“陳家姑娘,你還未嫁人吧,我瞧着你印堂發黑,臉盤僵硬,以後可是剋夫克子之照啊!”
“你說什麼!”陳秋月氣的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討厭的老婆子給掐死。
她以後福澤長着呢!是旺夫旺子之相,怎會剋夫克子。若是這話傳出去了,她就真別想着嫁人了!準備在家中做一輩子老姑娘吧!
陳悠在一邊暗暗注視着,見陳秋月被黃大仙兒兩句話說的暴跳如雷,連初始的目的也忘了。她還真想無奈的搖頭。陳秋月在陳王氏臂膀下,也就能窩裡橫了。
那邊曾氏攔着吳氏,陳悠趁機走到陳秋月的身邊,狀似不經意的委屈的說道:“小姑,都是她,害的我娘變成這樣,你莫聽她胡說,快把她打出去!”
陳秋月被陳悠一句話點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着了黃大仙兒的道,心下更加的氣惱,連忙叫簫氏過來將黃大仙兒掃地出門。
黃大仙兒狠狠盯着陳悠,那眼神如要吃人的豺狼一般。
可是陳悠不爲所動,不但如此還還給了黃大仙兒一個甜美的笑容。
將黃大仙兒氣的險些吐血。
這邊黃大仙兒剛要被“請出”小院,吳氏見到此情此景,竟然瘋魔了一樣要上去攔阻。可是曾氏抱的緊,沒讓她掙脫出去。
“你們不能把仙姑送走,仙姑答應了我給當家的用天眼看命數,你們這是在斷了我們一家人的後路啊!你們這羣沒良心的!”吳氏胡亂哭訴罵着。
然後趁着曾氏稍稍鬆懈時,竟拼着一股蠻力,一把將曾氏推開了。曾氏被她推的一個踉蹌。幸好被陳王氏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纔沒有跌倒在地。
吳氏猛地退後一步,眼神慌亂的四處瞥着,眸光掃到破舊桌案上時,見到自己平時用的針線簸箕,吳氏一把從裡面拿出剪刀,就舉起對着自己的脖頸處,她猙獰的笑着,但臉上又都是淚痕,此時的吳氏就如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鬼,“你們今日不讓黃大仙兒給懷敏他爹看病,我就死給你們看!”
陳悠也有些傻眼,她也沒想到,吳氏會用生命去威脅。
陳王氏瞪眼盯着吳氏,她那憎恨厭惡的目光此時一覽無餘,小院外圍觀的村人越來越多,陳王氏只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她,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吳氏又這樣冥頑不靈,陳王氏這時真想說一句,“你要死便去死吧,沒人會攔着你!”可她說不出口,陳王氏死死看着吳氏,兩人之間的空氣好似冰封萬里。
黃大仙兒在門邊朝着陳悠得意的一笑,就像在炫耀着她的勝利。
陳悠抿脣,正要說話,突然,東屋傳來哐噹一聲巨響。
然後是男人壓抑的悶哼聲,隨後就是陳懷敏嘶啞的嚎哭聲。
一屋子的人因爲東屋的動靜都沉默下來。
這一聲動靜,好似讓吳氏找到了靠山,她悲憤的大喊着:“懷敏他爹,你瞧瞧你母親嫂子是怎麼欺負我們的!你可要爲了我主持公道啊!”
陳王氏心疼兒子,急忙就要進東屋看看情況,可是沒等陳王氏掀開東屋的粗布簾子,陳永新竟然扶着牆靠在門邊。
陳永新臉色蒼白,嘴脣乾涸起皮,靠着一隻腿撐在地上,一大半身子都是因爲靠着門框這才穩住了身形,他臉色沉沉的看了眼陳王氏,“娘,你怎可這樣對雲英,怎麼說她也是您的兒媳,是兒子的媳婦!”
先傳上來再改錯別字,晚上10點多才到家,匆匆碼了一章,趕在12點前傳上來了,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阿色明天再改,摸摸大妹紙們!阿色會記住加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