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情，你就弄這點東西糊弄我？這酒估計都是免費拉出來的吧！你啊你，讓我說什麼好啊！”
看着跟在身後的各大局的負責人，秘書悄悄說了幾句話後。
領導也十分的鬱悶，伱說這個貨沒紀律性吧，在醫院裡絕對公私分明，甚至可以說，比大多數的院長都合格。
可你說這個貨合格吧，一出醫院，尼瑪只要是公家的便宜，就和發了瘋的馬蜂一樣，有便宜就上，有好處就佔，佔的少了還不樂意！
按照領導的想法，張黑子上門應該說：領導，這個減肥藥的股份，鳥市應該多一點！
可結果呢，這個貨太不要臉了！
這話一說，張凡心裡略微不樂意了，我一年那麼多的分紅，是白給的嗎？這點事情都搞不定！
當然了，張凡不能表現出來，甚至臉上的微笑的肌肉都一動沒動！
一個嫌給的少，一個嫌給的多！也就是張凡了，但凡換個人，換個環境。就算尼瑪找妹子，這個事情都談崩了！
但，在邊疆不一樣，領導氣的哆嗦，也只能硬忍着！
“行吧，我豁出這個臉跟着你去首都送禮去！”
“領導，您要是覺得這個禮物不合適，您就給添點，我也不是太懂！”
秘書驚訝的看着張凡，嘴都合不攏了，尼瑪邊疆的幹部有哪個敢這樣說話！
可惜，領導裝着沒聽到，秘書也只能更加客氣的把張凡讓在了前面。
走在秘書身前的時候，
張凡還順嘴說了一句：“李處長，完事你也拿一箱，部裡二級醫院改造一直沒消息，你沒事的時候給領導說一說，讓領導也能幫着打電話問問部裡。”
秘書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張庭，您就別難爲我了，這個事情我記住了，我一定我一定！”
一邊說，一邊看領導臉色，發現領導好像也沒說啥，他心裡就記住這個事情了。
首都，各大總局直接下帖子，要是張凡一個人來，去衛生肯定沒啥問題，甚至張凡去了還不用排隊。要見誰，就算忙，也要騰出時間來，見一見張黑子！
可其他大總局就不行了，但今天不一樣，張凡扯着虎皮來的。
浩浩蕩蕩的隊伍，領導打頭，邊疆各個條管單位的，但凡是相關領域的負責人都來了，呼啦啦的幾十號人。
每到一個地方，條管單位的負責人已經聯繫好了領導。
一進門，略微一寒暄，領導就說：“過年了，以前邊疆日子過的困難，我們想來看看各位也是拮据的。”
然後邊疆酒一箱箱的往裡面搬，弄的部裡的人也是一臉的尷尬，這尼瑪要還是不要！
接着就是相關領域的邊疆幹部和總局的談！
張凡這個時候就是小透明，跟在領導後面像是秘書一類的，畢竟太年輕了，甚至當秘書都不夠資格。
不過不妨礙張凡撇嘴，尼瑪早知道這麼好使，我當初還操心什麼禮物啊！可惜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可不是白說的。
說實話，張凡用點止吐藥的分紅，就能帶這個級別的打手過來，說實話，這個買賣划得來！
有時候，家裡有個大哥，關鍵時刻能出來給你當事。說實話，這種感覺太幸福了。
張凡想着很艱難的事情，大哥一出面，感覺順風順水的。
“止吐藥，減肥藥的分紅沒白給啊！”
當天張凡就返回了邊疆，飛機上的時候，食藥的負責人還悄悄和張凡打趣：領導好不容易帶着大部隊來了，你咋沒把領導帶着去挖人啊！
這位以前和張凡不熟悉，張凡不是按部就班升上來的，幾乎可以說沒啥熟悉的人。
體系內，其實就和上學差不多，有各種會議各種學習，很多人在一定位置上，就會有相似的同學，同桌，同班之類的。
食藥的負責人和張凡坐在一起，這傢伙不帶任何一點陌生氣息的就和張凡聊了起來。
張凡嘿嘿一笑：我在首都挖人，還要動用領導，那就太丟人了！
“嘿嘿，張書籍牛！”
也不知道是真諷刺還是真奉承，不過下飛機前，手機一開，這貨就主動和張凡加上電話和威信。
“張院的酒不好買，我去年就沒買到，這次託張書籍的福了！我一定要回禮！”
張凡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人家這個什麼酒買不到啊！
回到醫院，張凡也不緊張也不急迫了。
張凡去幹什麼，只有老陳、王紅還有歐陽知道，剩下的人也就任麗和閆曉玉清楚，其他人都不知道張凡去幹什麼了。
在醫院內，張凡就是大哥，能抗事的大哥！
其他人要錢張凡，要人找張凡，幾乎感覺沒有什麼能難住張凡的。
“張院，張院！”風風火火的閆曉玉殺了進來。
“怎麼了？”張凡擡頭看了一眼。
閆曉玉拿起張凡辦公室裡的礦泉水，先喝了一口，只要張凡在，她心裡就安穩了。
“去首都還順利吧！”
張凡笑了笑，給閆曉玉倒了一杯茶，“禮都送出去了，要是還不給我辦事，不是白送禮了嗎！”
“嘿嘿，您厲害，不過今天諾和的奧曲肽降價了！”
“嗯？”
“已經和注射用奧美拉唑的價格差不多了！這後研發的幾乎沒有活路了，咱們的奧曲肽繼續嗎？”
閆曉玉和老陳不太一樣。
老陳是想介入臨牀，可他進不去。
閆曉玉是徹底不介入臨牀，讓她負責內科的幾個科室，她去都不去。
以前的時候，閆曉玉還很負責的。現在閆曉玉也有資格了，財務幹出成績後，現在也有和張凡耍賴皮的資格了。
張凡也沒轍，誰讓人家財務弄的真不錯呢，鐵柵欄啊，現在茶素醫院的科室主任們，就頭疼兩個人。
一個是趙燕芳！一個是閆曉玉！
一個是實驗審覈，你想騙錢，除非找張凡簽字，就算簽字了，有時候也不通過。 太混錢的一些實驗，現在很難通過了。
畢竟現在的茶素實驗室不像是以前，一棟大樓裡，實驗室就兩三個是有活幹的，其他全都尼瑪空放着。
現在的實驗室，有些幾乎都輪不過來了。
閆曉玉是資金審覈，爲啥你要這麼多錢，我看其他醫院的實驗室做這類似的項目還沒有你一半的資金申請。
不說個一二三，閆曉玉絕對不給你放款。
甚至有時候，放出去，閆曉玉又給要回來。經常弄的科室主任或者實驗室主任跑到張凡面前告狀。
“降價？不用管，奧曲肽的實驗經費，他們要多少給多少，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
“這……”
閆曉玉有點捨不得！
要是其他領導，估計拍桌子了。
張凡不，對於有用的人，張凡從來都是很有耐心，脾氣尤其和藹。
“他們就是不想讓我們繼續研究下去，奧曲肽是減肥藥的必經之路！”
張凡湊過去，小聲的，弄的像是什麼驚天秘密一樣。
張凡說完，閆曉玉緊張的看了看門口，然後小聲的說：“張院，要不咱們再給奧曲肽實驗室多加點錢？別不夠用啊！”
“沒事，奧曲肽這邊已經夠用了！你最近多操心一點收款問題，下半年估計要用大錢！”
“嗯，我知道了，您放心，絕對不會出問題！”
說完，閆曉玉挺起胸膛出了辦公室。
當細胞的年底封面的論文掛出來後，知情不知情的，都炸鍋了。
“我去，茶素醫院要出諾獎了！”
“天啊，諾獎的節奏嗎？都上封面了！”
當然了，華國盼諾獎久已，這個是真的。
屠老太太是諾獎，但老太太歲數太大太大了。
不過喊諾獎都是行外人，真正內行的，還是很淡定的。
茶素的這個科研厲害不厲害，厲害！
但並不是諾獎級別，它最大的優勢就是能讓很多藥物使用方便性。
比如胰島素，如果有個口服的胰島素，你可以想象一下，多少患者能免去每天的痛苦，多少藥企得倒閉！
諾和已經着急了！
他們已經感覺到危險了。
一邊降價，公司裡一邊召開專家大會。
“茶素醫院肯定不缺錢，降價可以延緩一些企業級的實驗室，但肯定對茶素醫院產生不了決定性的因素，怎麼辦？”
國外很多企業都這樣，你沒有的時候，我賣天價。
一旦你研發快點眉目了，我就立刻降價，直接把你打的半死不活。
華國很多科研都這樣，半路散攤子的太多太多了。
尤其是醫藥行業，比如銀杏提取物！
當年是華國一個不爭氣的企業先研發的。
然後被德毛的拜耳知道了。
拿着幾百萬刀了來找這個企業。
當時這個企業從上到下，都覺得划算！然後把這個搞到半路的科研給賣了！緊接着拜耳的銀杏心臟藥物出來了！
諾和商量來商量去，總覺得不踏實。
直接給茶素醫院發出了訪問函！
茶素醫院這邊，如臨大敵。
尤其是中庸老院長，自從知道諾和想來訪問。
一天三趟的跑張凡辦公室。
“你可不能啊！”
“老爺子，你這是不信我得人品，還是不信我得職業操守？”
老頭一臉的不相信，但嘴裡說的確實：“你這點，我是放心的，但是我還是擔心啊，他們要是給的多呢？”
尼瑪你這是相信嗎？
“老爺子，其實我也想賣了，這個實驗又前途，但我沒人啊！”
張凡一臉的哀傷！
“怎麼沒人，怎麼沒人，你還說要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個屁，這麼好的科研，你竟然想着賣掉！”
“我真的不想買，但我沒人！”
老頭壓槽咬的都感覺要暴出來了。
“你就說，怎麼樣才能不賣了這個實驗！“
老頭真的着急了，三十年沒出成績，終於出個成績了，尼瑪張黑子要賣了！
他當年認識張黑子，就知道，張黑子這個貨沒有一點點的操守，沒有一點點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