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安排

婉清道了一聲諾,便立即去準備拜訪的帖子去送到周府去了。

容綰正要吩咐挽香去購買藥材什麼的,許良就進來了,他說道,“姑娘,京城丞相府派人送了銀兩以及僕從來幫忙,要如何安頓?”

容綰挑了挑眉,她想過宇文泰可能會做出什麼動作,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雖然宇文泰是最後表態的,可要知道潼關與長安儘管非常近,可也是兩個不同的城鎮,要得到消息一來一回也要一天的時間了,她是今天早上才決定要義診的,宇文泰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或者可以說,宇文泰完全是靠猜的,這會兒如果是換了她去猜測宇文泰要做什麼,她估摸着是猜不出的,宇文泰竟然能提前就可以知道她會重新開回春堂,並且及時送來銀子和人,可見宇文泰這個人的心思細膩又深沉,可見宇文泰是多麼的厲害又可怕了,

如今西魏不管內部是如何,總體來說做主的還是宇文泰,她不能得罪他,可是因爲之前她落了難,宇文泰不僅沒有幫助她,還在背後捅了她一刀,儘管不是生死的血海深仇,可她也不想就這樣任由宇文泰擺佈,

而且,一想到宇文泰此刻對她示好,有可能是爲了拉攏她,或者是透過她去拉攏孤濯,她就越發的不想順着他,可是不收這個銀子,就等於是在打宇文泰的臉,尤其是她現在是宇文泰的義女,

容綰左想右想,說道,“那就收下銀子和僕從,銀子嘛就去票號存到回春堂的名下就好。至於那些僕從就安排些雜活兒給他們做,但是不要讓他們經手回春堂的事情,讓他們做些勞力上的事情就好,也不要讓他們住到回春堂裡來,在隔壁或者附近找個院子租下來讓他們住就好。”既然不想幫宇文泰,又不能直接拒絕,那銀子直接拿過來用就好。不要像幫王府和崔府一樣的用他們的名義用那些銀兩幫助老百姓。她做了決定之後,覺得這個決定非常好,於是點了點頭。“就這樣,快去辦吧。”

許良道是,便下去安排了,那些僕從由回春堂可靠的小夥計。帶着去進購藥材等等,讓他們去做苦力。但是又有人看着。

挽香將銀子都整理好就去幫忙進購藥材。

婉清則是在回春堂幫容綰,且整理賬簿。

容綰整理賬簿才發現,回春堂忽然進賬了許多銀兩,藥材怕是能讓她義診好久都不會枯竭。

孤濯給她用的銀兩。就有三萬兩,王府給了兩萬兩,崔府給了兩萬兩銀子且送了兩萬兩的藥材來。宇文泰給的銀子只有兩萬兩。

此刻買了許多藥材,都快讓回春堂都堆不下了。儘管有些藥材都是非常珍貴的,可這麼多銀子砸下去,就也進購了許多回來了。

如今,票號中回春堂名下的存銀有五萬兩,回春堂內的藥材多不勝數。

容綰一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有錢人,有了這種感覺以後,每天大把的藥材贈給老百姓也不心疼,就讓她更加關注病患的安康了。

容綰本來決定義診一天就好,如今打算連續義診十天,就算是義診十天,回春堂的藥材也用不了多少。

回春堂的名聲,從原本只在潼關有些名氣,到後來沒過幾天,竟然就一直蔓延到了長安,又到了各個州郡,現如今都知道潼關有個女大夫,不但心腸好,醫術還神乎其技,

如此急,來回春堂的人絡繹不絕,幾天下去,回春堂的夥計都快累癱了。

晚上好不容易給今天最後一批病患診斷完畢,許良趕緊關了門,讓其餘的病患明天趕早,然後轉過身來,對着容綰提議道,

“姑娘,要不我們再請些人吧?實在是太累了,我看等十天義診完畢,那些人是好了,我們卻要累垮了。”他說道。

確實,容綰沒有想到因爲她要義診,崔府,王府,孤濯他們都送了那麼銀子,結果她只是安排了一下銀子如何花費,沒有想到卻引來這麼多的人看病,再這麼下去,病患姑且不知道看不看的完,他們回春堂的人可都要累病了,

儘管容綰是挺清閒的,因爲那些病患基本都被許良他們包辦了,許良他們不但是心疼她,也是想要讓容綰保留着實力,萬一有個重症不治的病患來了,那容綰因爲太累而救治不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一不小心還會砸了回春堂的招牌。

容綰聞言,想了想,“可是新人要培養的話更累啊,而且我除了你們也信不過,回春堂夾在各權貴之中,地位非常的尷尬,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許良聽着心裡有些高興,原來他們在容綰心裡竟是這樣的信任,這樣的重要,可話雖如此,回春堂不招新人真的不行啊。

“這還不簡單,讓少主把沒有事做的暗衛找來就行了,他們信得過,手腳也快,就算醫術不好,可熬藥,進購藥材什麼的總可以做了,這樣一來,其餘人都可以來醫治病患。”婉清提議說道。

好辦法!

容綰聞言眼睛一亮,讚許的瞧了婉清一眼,說道,“好主意,我也可以找些人來。”姐姐派了許多隱衛來保護她,此刻都由王玄帶領,在回春堂附近負責保護她的安全,回春堂周圍只需要一些人看着就行,不需要那麼多人都去,

而且她正天泡在回春堂,走在回春堂一行人的周圍,根本沒什麼危險,且還有婉清挽香貼身保護,有什麼事喊一嗓子都來了,

“我去跟阿濯和王叔說。”她笑着說道。

“說什麼?”孤濯從後院翻進來,從後門進到大堂就聽到容綰說這句,便問道。

容綰知道他是翻牆進來的,臉色就不太好了,好像比她自己做了丟人的事情還要臉紅。

婉清一行人見孤濯,先是一愣,隨後告退,除了神色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容綰和孤濯以外,便默默的退下了。

容綰等他們走了才鬆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你怎麼有大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