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麼?”胡飛眯着眼睛看着她,輕聲問道。
小姑娘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便向吧檯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你的吊墜我不要了,你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了。我只能告訴你,姜家除了藉助某些家族來完成族內子弟的某些考驗任務之外,絕不會依靠其他家族勢力,去給自己的族人謀求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我被徵召進入亞華的軍隊,與家族無關?”胡飛疑惑的皺了皺眉。
小姑娘繞過吧檯,坐回自己的位子,擡頭看着玻璃門外的街景說道:“我相信你是倩寧姑姑的兒子。之前我曾經聽說過你,癸叔叔也跟我提過。不過,你的真實身份對於姜家以外的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泄露的秘密。
我想,也許有人正在針對你個人謀劃了些什麼吧?我不確定。你說的這個消息,我需要馬上向家族彙報。
你可以走了。”
胡飛挑眉,聳了聳肩,笑着說道:“雖然沒聽懂,但是我的問題你也算是幫我回答了。所以……”
說着,他的手掌一用力直接扯下吊墜,幾步走到吧檯前,輕輕的將吊墜放在小姑娘面前,繼續說道:“你喜歡這個,就送給你好了,反正我媽……這東西對我來說暫時也沒什麼用。”
說完,胡飛朝她笑了笑,擡步直接向大門走了過去,準備直接離開。
小姑娘看了一眼面前的吊墜,表情有些遲疑的擡頭望着胡飛的背影說道:“我叫姜舒佩,這個吊墜我勸你最好還是帶着……也許你會有危險,到時候它可以幫你聯繫到家族裡的其他人。”
胡飛手臂已經扶到門把手,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她笑着搖頭道:“從小到大,我遇到的危險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我既然能將就着活到現在,就能繼續活下去。如果我需要幫忙,我想就算沒有它,也會有人幫我的。所以,送你了!如果哪天我媽用它找我,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說完,不理姜舒佩有些呆愣的表情,胡飛推門離開了這裡,直接開着自己的懸浮車返回郊外的別墅。
一路上,街燈斑斕。
無數的懸浮車遵循着同樣的規則,來往飛馳不休。
這座巨大的城市,在這繁雜卻有序的車流中,顯得既喧囂,又充滿了活力。
胡飛一邊駕駛着懸浮車沿着去往郊外的航道急速飛馳,一邊降下駕駛位旁邊的車窗,任由呼嘯的風聲從車窗外涌入,腦海裡不斷的盤旋着一個又一個讓他疑惑的問題。
不是姜氏家族裡的人干預,爲什麼毛家的老爺子會主動提出將自己徵召到亞華軍隊當中?這裡面有什麼陰謀麼?不太可能吧?自己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值得利用或者值得算計的價值吧?
一路沉思中,返回到自己的別墅裡,緩緩的將懸浮車停回道車庫中,胡飛並沒有返回房間,而是直接順着車庫內的樓梯直奔緊挨着的別墅天台而去。
舒服的躺在別墅的天台上,胡飛雙眼茫然的望着巨大的透明玻璃罩外面的夜空,不斷的猜測着毛家的那位老爺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想來想去,他根本想不出任何一種合理的解釋來。最後乾脆什麼都不想了,呆呆的望着漆黑的夜空發愣,直至迷糊的睡着。
“你小子昨晚上跑哪去了?不會是找地方做大保健去了吧?這事兒你應該提前問問我嘛!花了多少錢?再哪找到的?”剛吃過早餐,毛宜軒便一邊剃着牙一邊斜眼看着胡飛,語調模糊的問道。
“做個毛線啊!我有那麼齷齪麼?”胡飛沒好氣的回道:“我昨晚上是去人民廣場那邊了。我剛來亞華的時候,在那邊找到了一家物品存取公司,把一些以前從老家帶出來的東西存進去了,昨晚上過去看看,順便問問什麼時候需要續存保管費的事兒。”“這怎麼能叫齷齪呢?”毛宜軒張嘴將牙籤吐到桌上,身體靠着椅背指着胡飛教育道:“男人最需要的是什麼,知道不?女人!女人啊!沒有女人,這個世界上還要男人有什麼用?所以,男女之間的事兒是人生最重要的事兒,沒有之一!”
“好吧,好吧!你說的對!”胡飛舉手投降,隨後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碟。
小普則坐在兩人旁邊,嘴裡叼着一塊元素合成麪包,雙眼專注的盯着手心中攤開的虛擬光幕看個不停。
毛宜軒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仰頭看着頭頂的天花板貌似感慨的說道:“這幾天待的太沒意思了,人生不能就這麼揮霍啊!”
“嗯,沒錯!你需要找個女人做點有意義的事兒去。去吧,我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胡飛將所有的碗碟全部收走,包括小普的那個,口中應付的附和着毛宜軒的言語回了一句,隨後抱着所有的碗碟直奔廚房的智能自動洗碗機而去。
“切~!哥想要女人,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什麼樣的不是隨便挑啊!”毛宜軒嘴裡嘟囔着,同時雙手用力的抻了抻懶腰,隨後搖頭道:“那都是次要的。今天下午我的那倆堂弟會回來,我正在想應該去哪招待他們呢。你幫我出出主意?”
“想去哪,直接去就是了。有什麼好想的!”一邊說着,胡飛一邊將所有碗碟扔進洗碗機,設定好程序,再次返回到餐桌旁坐下。
嘴裡一直叼着元素合成麪包的小普,突然用力的嚼了嚼,然後用含糊的聲音說道:“去吃貨天堂,燒烤腫麼樣?”
“嗯,好主意!”毛宜軒眼睛一亮,立刻點頭道:“咱們好像有好幾個月沒去了,正好趁機會去解解饞,就這辦!”
“老實的看你的書吧,哪都落不下你!”胡飛擡手抽了小普後腦勺一巴掌。
小普毫不在意的擡手揉了揉,繼續悶頭看手掌上的虛擬光幕。
三個小時以後,胡飛開車帶着毛宜軒與小普直奔亞華最著名的小吃天堂而去。
當他們來到上次來過的那家攤位之前時,胡飛曾經在地下基地見到的那個後勤裝備組組長楚昕雷早已經抓着一大把烤串,在那擼的正歡。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身穿淺灰色上衣,看上去年紀大約四十開外的中年人。他的鼻樑、眼睛都與楚昕雷有七分的相似。不同的是此人的言行舉止一絲不苟,動作舒緩而沉穩,與旁邊正在胡吃海喝的楚昕雷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如果把楚昕雷比作是一個地痞流氓,那麼坐在他旁邊的中年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學識淵博的社會精英一般。
“唔~,胡兄弟快來,這個好吃!”楚昕雷遠遠的看見胡飛三人的身影之後,立刻不顧滿嘴食物,站起身朝着三人招手叫嚷起來。
“這個吃貨!”毛宜軒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口中鄙視的嘟囔着。
坐在楚昕雷身旁的中年人,笑呵呵的站起身,看着漸漸走近的胡飛三人,對身旁那吃相難看,動作粗俗的楚昕雷根本視而不見。
幾人來到近前,毛宜軒一指中年人,對胡飛說道:“*,他就是楚昕雨,亞華軍方有名的冷麪屠夫。別看他現在笑嘻嘻的,平時在外人面前,基本上根本就見不到他有笑模樣的時候。”
“沒那麼嚴重。”楚昕雨淡笑着搖頭,也不多做解釋,而是直接看向胡飛說道:“胡兄弟是自己人,恰好這次又被安排到了一起,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我弟弟都行,能辦的一定盡力。”
“好!以後要麻煩你的地方肯定少不了。”胡飛禮貌的客氣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