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四個地方了。”藍應童說道,這一路兩人到一個地方就開始打聽附近有沒有剛搬進來的,問附近的寬帶公司有沒有新入戶的寬帶用戶,結果發現這樣查下去沒等找到人可能鄭朋就走了。
“我想起來一個辦法,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你們的幾個大客戶的信息?”李九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藍應童說道。
“在你們的客戶中找一個最有可能被鄭朋勒索的人,聯繫到他不就可以得到鄭朋的電話麼。”李九說道。
“組織的制度很嚴,高級客戶連我都不知道。”藍應童說道。
“那隻能這樣了,我們印點名片,去頂級寫字樓的停車場裡貼在那些車上,私人偵探,專業解決經濟勒索,如果真的有人被鄭朋勒索或許會聯繫我們。”李九說道。
“大海撈針,不過只能這樣了。”
當晚李九就找人印了幾千張名片,第二天早上印好,兩人驅車來到S市最大的寫字樓成功進入停車場。
“保安看了監控一定會發現,在他們來之前必須弄好,名片的背面是膠,專挑好車貼。”李九說道。
說着兩個人下了車,李九和藍應童的速度都很快,將貼着膠的名片貼在豪車的車門上,用了兩分鐘就做好了。
“上車,快走。”
接着是第二個大廈,兩個人發揮了一分鐘跑四圈操場的速度,保安根本來不及抓就開車走了,就這樣兩人跑了幾個停車場。
“接下來應該幹嘛?”李九問道。
“這件事情已經有點大了,超出了我的預想,組織在S市還有別的情報員,我打電話叫他過來。”藍應童說道。
半個小時後,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來到這裡,他手下抓着一個女孩,他將女孩的手扭到後背緊緊的抓着。
“老秦,無柳S市的負責人,這位是李九。”藍應童說道。
“老秦你這是……”藍應童看着老秦抓着一個女孩。
“這女的一直在附近竊聽你們,我過來時正好看見她拿手機竊聽你們說話。”老秦說道。
到底是幹殺手的,藍應童的反應很迅速地從李九的身上摸出了竊聽器。
“怎麼回事?”藍應童說道。
“她什麼時候在我身上裝了這個?”李九拿着竊聽器看着。
“你是誰?”藍應童問那女孩,他撩起女孩的下巴。
好漂亮的女孩啊,和白可曾雯齡比都不差分毫,氣質上更勝二人一籌,留着披肩的長髮,似清晨雨後遠山般的黛眉,若桃花款款春意襲人的杏核眼,兩片濃密的睫毛呼扇着。
“等等,這女孩好熟悉啊。你是……”李九在記憶中搜索着。
“吳警官?”李九喊道,他記得在泥窪莊被捕抓他的就是一個姓吳的女警和一個姓郭的老警察。
“警察?!你跟蹤我們幹嘛?”藍應童說道,雖然是異能界,但殺手這個行業依然是見不得光的,只要他聽到警察的字眼就會保持高度警戒。
“吳警官,上次的殺人案不是已經結了嗎,幹嘛還跟着我?”李九說道。
“先把我放開!”吳思思說道,隨後藍應童示意老秦放開了吳思思。
“我知道你們是特殊人羣,就因爲你們是特殊人羣,自恃能力超羣,經常遊走在犯罪的邊緣,所以來跟蹤你,如果我發現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殺人挑戰法律,我一定會逮捕你的。”吳思思指着李九說道。
“小姑娘,你知道的太多了。”這時現在他身後的老秦說道。
這時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吳思思也掏出了手槍。
“吳警官,勸你一句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我承認我殺過人,但我沒有傷害過一個普通人,都是異能者。我也不會對你們正常人的生活造成威脅,這個世界的異能者成千上萬大多數用着假身份證,假名字,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總有一些東西是你觸及不到的,即使你想查也查不過來。”李九說道,他看了看吳思思:“大老遠跑來S市肯定不是出來執行公務,你一定是翹班跑來的,還帶槍,你已經違反公安條令了。”
“三凰山,三凰山死了七個人,他們是異能者嗎?”吳思思說道。
“你是不是搞錯了,三凰山那幾個人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李九說道。
“別裝了,我看得出來那傷口和上一個死在你手上的人傷口一致,另外我們還在附近的河裡發現已經泡爛的男屍,另外學校的教官也失蹤了,我敢說這些都是你乾的。”吳思思說道。
“第一,你沒有證據說是我殺的,第二,死的那些人是正在綁架學生的匪徒,就算是我殺的,當時的情況是一個匪徒正把一個女學生帶到另一邊強姦,無論如何殺了他們幾個都是正當防衛和自救,第三,你真的以爲一個在A大幹了十年校車司機突然有一天會想到劫持學生?這件事也是異能界的事情,憑你是搞不清楚的。”李九一連串地說道。
“酷啊,老李你的智商和口才升級了。”藍應童拍手說道。
李九見吳思思沒說話他又說道:“回家吧,別跟着我們了。”
“你們在S市是不是要殺人?”吳思思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異能組織的叛徒偷走了一個秘密資料,都是當今一些富豪名人的資料,這個人偷走了資料會威脅勒索他們,甚至會控制他們,一旦他這麼做了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來S市就是爲了這事。”李九說道。
“老李!這是機密,你怎麼告訴她。!”藍應童說道。
“是嗎?對不起小藍,我還。以爲你可以告訴我的應該就不是什麼機密呢。”李九說道。
藍應童對吳思思說道:“你是警察,所以我們不能對你動手,但是這件事除了你之外不能告訴任何人,可以嗎?”
“想讓我不泄密可以,我要跟着你們。”吳思思說道。
“我沒在跟你談條件,這是忠告。”藍應童說道。
“我必須參與這件事,否則我就把這個消息暴露。”吳思思說道。
四個人就站在一旁僵持着,不管怎樣威逼利誘吳思思都不肯走,無論是李九還是藍應童還是老秦爲現在的狀況感到棘手,首先是一個普通人,又是個女孩,而且還是一個警察。而吳思思在上一次三凰山綁架案中就對李九產生了興趣,當年她在公安大學讀刑偵學和犯罪心理學的時候就是個學霸,畢業後進了刑警,可普通的案子根本不能滿足她,她是爲了破更精彩的案子纔來做刑警,結果來了半年都沒有什麼大案子,這讓她提不起興趣。
只從第一次接手李九的案子她就對這個神秘的男人感興趣,彷彿在李九身上有很多等待她探索的未解之謎。
三凰山結案後,她就申請放幾天假,在得知李九去S市後她也買了同一班的飛機跟着去了S市並且在李九不知道的情況下在他的身上安裝了迷你竊聽器,吳思思這樣做都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探索欲。
“好吧,不過先說好,你只是跟着我們,不能破壞我們的行動也不能泄密。”藍應童說道。
“一言爲定。”被允許後吳思思又露出小女孩的天真。
老秦在S市陸家嘴有一套江景房,幾人開車來到了老秦的家裡。
“我去,你家這麼氣派啊。”推開門李九驚歎道。
“等會A市我也得跟組織申請一套。”藍應童說道。
吳思思的反應相對比較淡定,幾個人坐在沙發上,老秦去廚房拿了幾個杯子:“不好意思,咖啡沒有了,喝茶沒問題吧。”
“沒問題。”大家說道。
“老秦,你講一下鄭朋公司的近況,還有他的妻子。”藍應童說道。
“鄭朋的公司早些年就掛牌上市了,公司有兩個幕後老闆,一個是鄭朋,還有一個叫萬經的人。公司的法人代表和總經理叫陳紅,是萬經的前妻。近幾年有一個叫銳科生物的公司大量注資萬朋股權,現在已經成爲萬朋的最大股東。”老秦說道。
“典型的借殼上市。”吳思思說道,藍應童看了一眼吳思思,對老秦說道:“這些我不懂,說重點。”
“銳科控股後陳紅依然是總經理,本來以爲萬朋可以通過融資起死回生,但銳科加入後開始大量出售萬朋公司資產,總之,萬朋公司現在只剩一個空殼了。”老秦說道。
“到這個時候了鄭朋還躲起來敲詐別人就明白了,我猜他應該是敲詐一些資本大鱷給萬朋注資,他想救活萬朋。”藍應童說道。
“不對,絕對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他那份名單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重要,那麼他能控制全國的富豪爲他辦事,就單單只是爲了盤活萬朋這太小兒科了。”李九說道。
“那麼你們現在打算幹什麼?”吳思思插話說。
“等電話。”李九和藍應童兩人同時說道。
“沒有哪個富豪會相信一個到處亂貼的小廣告。”吳思思說道。
“死馬當活馬醫了。”李九說。
沉默了一會兒後李九的電話響了,大家的目光都轉到了電話上。
“是羅凱。”李九拿起手機說道。
“老李,你跟小藍死哪去了一天都沒見你倆人影了。”電話那頭聲音響起。
“我來S市陪小藍辦事,你懂的。”李九說道。
“學校這裡出了點小事,馬爺的人來找過你了,說要卸你胳膊腿呢,現在找不到人大家都說你跑路了。”羅凱說道。
“馬爺?哪個馬爺?”
“就是咱們上次在酒吧門口打架那孫子說找你報仇。”羅凱說道。
“等我回A市再說吧,最近有點麻煩。”李九說道。
“你們在S市哪?我下午也過去。”羅凱說道。
“你就別來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李九說道。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我就來當旅遊了,等着我啊。”羅凱那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