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姜初七沒有生氣,反而是嘟着說了一句,“薄導,你要這樣自作多情我也沒有辦法。”
“我肚子餓了,我先下樓了,後到的人,就沒得早餐吃了喲!”
說完,姜初七就拿起一旁的手機,邁着步子,直接走出了臥室。
薄明聿這才皺起了眉,有些不解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昨晚上,還哭得昏天暗地的姜初七,怎麼今天竟然看起來像是沒事的人一樣?
而且,她嘴角的笑容是幾個意思啊?
明明那麼的討厭自己,爲什麼非要裝作這樣的開心啊!
她難道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嗎?
這樣難道是守得雲出見明月啊?
好,好好!
不對不對啊!
薄明聿趕緊搖頭,提醒自己要清醒點!
又或許是自己幻想着薄明聿恢復正常,所以纔出現了幻覺了嗎?
啊啊啊,但是他並沒有這方面的疾病呀?
薄明聿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靠譜,直接胡亂的掀開了被子直接穿着睡衣,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緊匆匆的洗簌完畢,就急匆匆的走出了臥室,下了樓,
先繞着客廳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姜初七的身影,薄明聿直接奔着餐
廳走去。
薄明聿剛剛推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姜初七的聲音:“蓉姐,你不用上去再叫他了,我剛剛下樓的時候他已經醒了,估計等會兒就下來了。”
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柔和,軟軟諾諾的,如儂軟語,叫人聽起來像是在聽一首美妙的歌曲一樣,讓人感覺非常的美好,非常的書荒。
聲線柔和,軟軟糯糯的,完全沒有了昨晚的那些悲傷和難過。
這下,薄明聿覺得更加的奇怪了,甚至是開始變得有些糊塗了。
按照道理來說,女人都是那種感性動物,一旦被戳中了酸楚,那麼肯定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可是爲什麼她一|夜之間的變化那麼的大,竟然從她的眼角看不到一點傷心的痕跡了?
這個女人是真的太會隱藏自己了嗎?
還是她太過悲傷,所以更加的給自己強加了笑容了呢?
可是,任何的僞裝都是有缺陷的。
爲什麼他卻不能從她的身上找到半點的僞裝的蛛絲馬跡呢?
她真的就在這麼短短的一瞬間裡變得開心起來了嗎?
薄明聿的腦子裡不斷的跳躍着蹲在小巷子裡哭泣的姜初七的畫面,揹着她的畫面,和她鬥嘴的畫面,形形色色,花樣繁多,但是都不可避免面的帶上了一點點的曖|昧的色調。
真是沒辦法啊,這樣嬌弱美麗的小女人,他可是真的捨不得放手了!
萬一,她真的從自己的手心裡溜走了,那可怎麼辦?
脣邊漾起抹邪肆淺笑,薄明聿心情極好的開始邁開步子朝着餐廳走進去。
正巧這時候,一個女傭做好了清潔,準備把清潔用具放回到餐廳裡的雜物室,就看到了站在餐廳門口的薄明聿,然後她小臉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粉色。
立刻嬌嗲的叫了一聲,“少爺,早上好啊!”
“少爺下來了?呵呵,姜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啊。”蓉姐自然是肯定了姜初七在薄明聿心裡的位置,她可是從來沒看到少爺如此的庇護一個女人的!
於是,偶爾對姜初七的一些誇獎和讚揚也會不由自主的從嘴角溜出來,說完之後,她對着姜初七微微一笑,趕緊的從餐廳裡小跑着溜出去,給薄明聿打開了餐廳的門。
在看到薄明聿的那一刻,蓉姐竟然有些吃驚,哦,不,或者說是震驚。
她張大了下巴,看着眼前的少,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他!
以往的薄明聿沒有打扮好,是不可能下樓的,要麼西裝革履,要麼休閒時尚,要麼運動勁爽,怎麼都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蓉姐可是知道少爺是一個特別注重形象的男人,怎麼就這樣匆匆的下樓了呢?
真的是太奇怪了。
少爺竟然這樣就穿出來了,微微一怔,蓉姐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然後,她低下頭,衝着薄明聿露出微笑,“少爺,你醒啦?”
薄明聿點了點頭,眼神卻已經朝着姜初七那邊看了過去,幾乎整個心都被她掠奪了一樣!
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他立刻朝着餐廳裡面打量了一下,看着姜初七已經坐在餐桌前自己很耐心的,小口小口的喝着粥,這時候,他纔對着蓉姐使了個眼色。
蓉姐立刻跟了出去,然後薄明聿有些鬼使神差的壓低了聲音,說道:“Amy她昨晚是去別的地方睡了麼?”
“啊?”蓉姐被問得莫名其妙的,然後看了一眼薄明聿,才訕訕回答,“少爺,昨晚沒有看到姜小姐的呀,她是今天一大早就從你的房間裡出來的,問了我姜貝貝有沒有醒來。”
“哦?那姜貝貝呢?”薄明聿真的是覺得奇怪了,難道她一覺睡到了天亮,甚至看着自己躺在牀邊,竟然沒有生氣?沒有掀開被子打他麼?
不對不對啊,這簡直和姜初七的作風完全不一樣的好麼?
簡直是叫人想不明白,搞不懂了。
爲什麼她不會罵自己反而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幾乎是讓薄明聿有些小小的激動,難不成這個女人已經開始喜歡自己了嗎?
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
有那麼容易的戀愛嗎?
他可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至少,這樣的詞語用到姜初七的身上,已經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姜貝貝一大早就去學校了呀,剛好她出門的時候,姜小姐也醒來了,我本想給姜貝貝打電話讓她先回來的,可是被姜小姐阻止了,她說不用。”
蓉姐說話有條不紊,穿着一身合身的休閒衣裳,在家裡每時每刻都戴着一個圍裙,而且因爲是薄明聿最信賴的人,所以,這個別墅裡面的所有的女傭都是她找來的。
當然,林雅琳這個人是薄明聿故意放水招進來的,他就是爲了讓薄長辛知難而退。
“少爺,你怎麼了?”
見着薄明聿一直不說話,蓉姐有些好奇,然後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啊,少爺?”
“沒,沒什麼?她爲什麼不讓姜貝貝回來呢?”他低沉的眸色有了點點的冰霜,好像是一團捉摸不透的冰塊一樣,臉色看起來有些冷。
蓉姐立刻解釋着,“姜小姐說太麻煩了,反正下午姜貝貝就回來了,所以,她說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