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前，路克還緊閉雙眼。
衝進來的兩個襲擊者之一就撲向過來，準備解救皮爾斯，同時一拳向路克腦袋打來。
可惜這種突襲對娜塔莎有效，對路克卻是毫無“突襲”感。
哪怕現在的他正全力動用初級催眠+致幻對付皮爾斯，但已習慣三線程操作的他本尊卻還閒着，富裕的計算量大把。
只有兩個分身出動的情況下，他的反應速度遠超襲擊者。
幾乎是在瞬間，他的右手反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速度極快，力量卻並不大，算是一記反手刺拳。
也只有他這種體術大師，才能打出如此怪異又順暢的一拳。
襲擊者揮來的拳頭與這隻拳頭交錯而過，然後就感覺眼前一黑。
這一拳，路克後發先至。
他甚至還略微延緩了出拳時機，剛好卡在對方無法受力變向的節點上。
所以拳頭並不需要太多的力量，只要坐等這個速度超快的襲擊者自己送上門。
事實上，對方的臉確實撞在了路克的拳頭上，下半身還順着慣性向前跑，成功將自己平掛在了空中。
咔嚓！
這人的脖子發出輕微的碎裂聲，在路克的耳中卻清晰無比。
嘭！
襲擊者整個人平躺着摔在地上，路克緩緩放下了拳頭。
精神高度集中的他，才懶得在死人身上浪費時間，再次全力對付起陷入幻覺中的皮爾斯。
另一邊的娜塔莎又過了兩秒鐘，才扭頭看來，就只能看見已經躺屍的那個襲擊者。
文件傳輸開始，她不再需要一直站在那裡操作。
等了片刻，她檢查起在還在抽抽的襲擊者。
這人穿着的裝備，有點像鋼鐵戰甲，但細看就會發現差別不小。
至少它不是全覆蓋，各種關節和需要活動的地方都暴露出來，顯然無法解決全覆蓋戰甲的伸縮性問題。
就這一點，它比鋼鐵戰甲和蝙蝠戰甲低了一個檔次。
其次這套裝備的外型也比較醜陋，顯然還在先考慮實用的階段，沒法顧及美觀問題。
這再次證明，它與鋼鐵戰甲技術上的差距可能超過兩代。
要知道，即便主要考慮實用性的蝙蝠戰甲，美觀度還是合格的，也就不能跟大少比而已。
娜塔莎還在觀察，就聽見嗖地一聲，一個人影衝了過來。
沒等她反應，一隻大腳就踹在眼前這個襲擊者的頭上。
咔嚓！
襲擊者的脖子歪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娜塔莎耳邊只留下一句：“垃圾產品而已。快點看我給你的資料，空天母艦有三艘。”
娜塔莎猛地擡頭：“what？”
可此刻辦公室裡就只剩下她一個活人，剛纔跟無名“對視”的皮爾斯同樣腦袋斜掛在胸前，已經死了。
不過她也沒再關心皮爾斯的死，死就死了吧。
點開茶色墨鏡上的，剛收到的那份文件，她只是看了幾眼就面色大變，連忙通知通訊機房那邊的希爾：“空天母艦有三艘……”
希爾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我已經看見它們了。”
娜塔莎：“what？”
希爾：“它們正在升空。D.C特區還有兩個船塢，但那裡並不屬於神盾局，我們事前根本不知道它們的存在。”
娜塔莎無語。
最近幾個月，他們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身上，根本沒留意美國其他部門，反應遲鈍一點很正常。
而且，隨着神盾局內部九頭蛇成員的死亡數增多，世界安全理事會和美國官方總是莫名其妙來找麻煩。
現在看來，九頭蛇顯然也不是傻子。
他們發動了各種關係，來分散尼克弗瑞注意力，讓神盾局無暇它顧的同時，又偷偷“克隆”出兩艘空天母艦。
一艘和三艘有什麼區別？
想想上次紐約大戰，齊塔瑞人要是就一艘母艦，早就路克一發入魂，回家玩淡去了。
哪怕普通戰爭，兩支隊伍也比一支隊伍能玩出更多的戰術，也有更高的容錯率。
即便不玩什麼戰術，那可使用王道碾壓，靠實力壓垮一切對手。
而以託尼給出的三代空天母艦的預估，這三艘母艦能把美國東西海岸的重要城市全送上天。
如果成功，具體死亡人數應該不會比紐約大戰多太多——但肯定不會少。
一旦將美國的目標送上天，最後三艘母艦就會穿過大西洋，橫掃歐洲，最後在亞洲來個終點大爆發。
這個計劃的可怕之處，並完全不在於殺死了誰，或者殺死多少人，而是儘可能地殺死“關鍵人”。
比如按照佐拉博士的算法，白房子裡的米歇爾蓋博就不是關鍵人，那些幕僚團也只有小部分名列其中。
而某些資本集團的大佬，卻是第一優先目標。
很多集團，需要的是一個強力領袖。
像託尼斯塔克早就不負責斯塔克集團的管理，但他死掉，佩珀很快就會失去總裁的權利，這個集團必然陷入內鬥。
換言之，這個洞察計劃就是爲了清理各種“靈魂人物”而存在的。
沒有了這些在人格魅力、能力、資源的統合型人物，世界必將成爲一團散沙。
打破了和平社會的秩序，九頭蛇才能在混亂中瘋狂崛起。
重要的是，洞察計劃並沒有太高的要求。
清理目標只要完成10%，這個世界會進入混亂頻發的狀態，九頭蛇的基本目標就已達到。
20%是良好，50%則是完美。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雪崩效應。
最早推動的雪越少，這個反應的增幅會越慢，甚至可能蔓延不下去。
真能清除50%的關鍵人物，必然突破雪崩反應的閾值，這個世界瞬間就會陷入無可抑制的混亂，並持續很久。
這些都是剛纔路克利用精神催眠+致幻，快速從皮爾斯腦子裡讀取出來的。
事實證明，皮爾斯沒那麼蠢。
除了那兩個改造死亡戰士的底牌，他最大的底牌其實是自身。
區區一個生命檢測啓動程序，部長大人當然要給自己用上。
誰真的一槍打死他，神盾局這裡的母艦就會暴走，保證第一時間將神盾局總部送上天，再把D.C特區也順便送上天。
可惜老奸巨猾的皮爾斯遇見了路克，直接從他腦子裡獲得了相關信息。
在幹掉皮爾斯之前，路克利用儲物空間，將那隻手錶狀的檢測儀一收一放，就套在了自己手腕上。
而他的皮膚已經切換成皮爾斯的基因，檢測儀不可能發現皮爾斯死球。
更改程序什麼的，現在哪兒有那工夫。
空天母艦都上天兩艘了，再不把它們搞下來，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