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殺!”
三十萬大軍齊齊發出的喊殺聲震天動地,連天地都爲之色變,原本已經烏雲暗涌的天空瞬間如同被充滿陽剛血氣的殺聲震散了一般,萬里晴空再也不見絲毫的陰沉。
人心齊,天地動。
“告訴我,將士們,你們願意還回到以往那個朝不保夕的日子嗎?”秦雲大吼道。
“不願意!”
“你們能夠忍受家人時刻受到天災猛獸威脅,說不定有一天就家破人亡的生活嗎?”
“不願意!”
……
“那就拿起你們手中的刀劍,去拼搏,去奮鬥,如同我們的先祖一樣,用你們的鮮血和刀槍卻爲後人拼出一個美好的未來,不受奴役的將來,一個穩定的後世。”秦雲聲音已經大吼而出,傳遍了近十里方圓。
以秦雲現在‘孱弱’的身軀,竟然能夠發出如此的聲音,顯然秦雲此時的情緒也激動到了極至。不管他的真實心思如何,但是在這一刻,他對自己所說的話深信不疑,連自己也深深的沉入其中。
“殺!”三十萬將士齊聲吼道,聲音響徹天穹。
秦雲高高的站在祭天台上,不知爲何,此時他的心中除了有些激潮澎湃,有些不能自己外,竟然還有着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他不知心中爲何突然有這種感覺,但是並不排斥,也沒有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而是微薰的在其中,任他去了。
“這個人,就是那些所謂的高高在上,完全忘記了自己人族身份的不死士,更是爲了自己私心雜欲欲圖讓人族再次陷入黑暗中的叛徒。”秦雲一指已經被制住的清風子,“將士們,你們說怎麼處理?”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一陣沉默之後,很快就有將士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迅速的傳遍全軍。隨後,整個天際都被這喊殺聲響徹。
秦雲‘順從’軍心,他微一點頭,臺下的近衛已經接到了指令,當即壓着清風子到大旗邊。‘刷’的一聲,一片森然的光芒反射,緊接着就見清風子的頭顱高高的飛起,那眼神中還透露着不敢相信之色,顱中的鮮血直噴三丈有餘,將大旗濺的血紅。軍氣消磨之下,清風子的元神剛剛離開身體,便迅速的消融在天地之間,徹底的魂飛魄散,連逃都無法逃離。
以金仙境界的修行者的鮮血祭旗,血煞之氣漫天。三十萬大軍旗幟獵獵,腳步昂揚的向着西方而去,凶煞之氣直衝九宵。
………………
同一時間,千里之外的高空上,幾個道冠黃袍的修士正凌虛站在高空中,神情難看地望着朝歌的方向。爲首的一個是年輕人,神色清秀之極,面上含笑,身上隱現清氣環繞。
“師叔,這個神武侯實在是太……”年輕修行者身後的一箇中年道人對着年輕修行者欲言又止,似乎涉世不深,後面的話有些無法啓口。
“實在是太過分,太跋扈了……”最終,中年道人還是委婉的說了出來。
之前朝歌發生的事情,都讓他們瞧在眼裡。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就在一直關注着一切。可惜,事情的結果與他們預想的不是那麼相稱,甚至是截然相反。
“什麼過分、跋扈,簡直就是惡毒、殘忍。秦雲此人,心性如魔,大逆不道,對天地完全無半點敬畏之心,與那紂王如出一轍,實在是該殺!”另外一個樣貌威嚴一些的中年道人聞言大聲說道,眼中全是厭惡的神色。
顯然針對的正是千里之外的某個人。
另外幾個沒有出聲的道人也是連連點頭,對威嚴道人的話深是認同。
年輕道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深邃的望着朝歌的方向,神情淡然。
“師叔,你現在是我們闡教唯一的二代弟子,可不能坐視不管啊!”威嚴道人看着年輕道人沒有說話,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連忙地說道。
論起修爲,威嚴道人與那清風子相仿,甚至鬥起法來還有可能略遜一籌。其他幾個道人的修爲也差不多,相差也沒有多少,都是闡教三代弟子的基本水平。比起在姜子牙帳下效力的精英,他們這些人只能稱的上普通罷了,如何敢面對虎視天下的秦雲。
而那個年輕道人,正是闡教二代弟子唯一的倖存者——雲中子,有名的福德真仙,生平極少沾因果,是玉虛仙人中唯一一個不犯殺劫。他悲天憫人,對人族也極有感情,一開始就想除掉妲己(而玉虛門下十二金仙都犯殺戒,引發的封神大劫,唯恐這仗打不起來,絕對不會想殺妲己的)。
然而就是這個有名的福德真仙,卻奉元始法旨,在絕龍嶺用通天神火柱燒死聞太師,是秦雲不共戴天的仇人。
“噢!”雲中子轉過頭來,平淡的神情頓時讓幾個闡教三代弟子感到壓力極大。“現在神武侯大勢已成,龍氣護身,萬法不侵,更有着大軍環繞。除了正面用大軍打敗他外,任何神通道法現在都無法傷害到他分毫,你讓本座如何去處理?難道跟清風子一樣不成。”
雲中子看着威嚴道人幾人,心中有些搖搖頭。除了在姜子牙帳下效力的幾個闡教三代精英弟子外,其他的闡教三代弟子卻是如同溫室裡的花朵,不是威嚴道人這樣心性不夠的,就是如同清風子那樣太過於驕傲,不堪大用。
想到這裡,雲中子也有些理解自己的師傅的苦衷。要是完全依靠優勝劣汰,闡教如何是有着‘萬仙來朝’之稱截教的對手,恐怕闡教就會有滅教之患。
這是原始天尊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