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棋

會場之中,氣氛依舊凝固。

駱擎蒼的表情慢慢陰沉下來,難得在他的臉上出現一絲忌諱。

現在或許是最恰當的取走阿濱一條命的時機,卻不是最恰當跟眼前這個女人撕破臉的時機,他揣摩着,目光最終落在郭青衣背後的阿濱身上,冷笑道:“郭青衣,我不介意招惹上夏家,一點都不在乎。”

“的確,你不介意招惹上夏家,再加上一個徐家又如何?駱擎蒼,你還想要掀翻整個京城不成?”一個聲音從門口傳出,聽起來格外的悠長,就這樣傳到所有人的耳中。

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駱擎蒼不用回頭便一清二楚,眼前這麼一個局勢到底由誰創造,他同樣清楚,他只是不羈的笑道:“跟整個京城爲敵,我又不是沒有做過,現在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而且比曾經活的還要好。”

人羣之中走出兩道背影,兩個李清明同樣不想要看到的人,剛剛他便接到了樓下六子的電話,一個老人,一個男人。

老人名爲劉傲陽,京城的三大武師之一,一個武力值站在京城巔峰的存在。

男人名爲徐臥龍,京城一線家族徐家之子,一個將來註定會成爲徐家掌舵人的存在。

或許這應該算是這一天最有份量的組合。

而駱擎蒼,只是仰天狂笑着,眼神之中並沒有露出絲毫的畏懼之色,他說着:“徐臥龍,這一場戲,被你演活了。”

“你不會明白我走到這裡究竟有多麼的不容易。”徐臥龍說着,背後的劉傲陽卻已經連續邁出兩步,直接踏到了駱擎蒼身前,看似兩人險些要交手之際,卻走過了駱擎蒼,然後默默站在了阿濱的身後,這似乎已經很能夠表明立場。

或許這便是自己所等待着,但隨着劉傲陽等人的出現,又代表着這一場婚禮他再也拼不出一個結局,又或者這一場婚禮,本來就是一場一加一等於二的故事。

那唯有在犯錯的時候等於三,似乎只是一個笑話。

阿濱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劉傲陽卻衝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都不必說。”

駱擎蒼的表情再次深味起來,他一臉微笑的說道:“這樣纔有意思,這一段恩怨也就該這般轟轟烈烈的揭開,那三字劍到底是屬於徐家,還是屬於段家,又或者夏家,京城也終以會再次記住這一段恩怨,還有那個老東西的名字。”

“駱擎蒼,你到底有着如何的打算?”劉傲陽瞧着眼前這個一臉有恃無恐的駱擎蒼,他很清楚,搞出這麼大的一個手筆,駱擎蒼的本意肯定不是要了阿濱的命,否則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

“我不是說了,我是想讓整個京城知道,陳天師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徒弟。”駱擎蒼悠然的點燃一根菸,而王楚河默默站在駱擎蒼身後,比起阿濱那邊的陣容,似乎駱擎蒼這邊有幾分慘淡,唯有一個四不像的存在。

“這對於你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吧。”徐臥龍默默走到了阿濱那一邊說道。

局勢已經慢慢明顯,駱擎蒼這邊唯有一個王楚河,而阿濱這邊卻是有着郭青衣、劉傲陽跟徐臥龍。

不過儘管如此,駱擎蒼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失望,繼續微笑着說道:“的確,對於我來說可能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徐臥龍,你我都在下棋,你喜歡步步爲營,而我喜歡劍走偏鋒,製造一些戲劇性,難道這一盤棋這樣下不是更有意思?在整個京城的眼皮底下,再次揭開這一段傷疤。”

徐臥龍微眯着眼睛看着駱擎蒼,曾經他便給駱擎蒼貼上了一個瘋子的便籤,所以他並不奇怪,因爲駱擎蒼如果膚淺到讓人能夠簡單看清其目的,也就不會活到現在了,所以不管駱擎蒼把這一盤棋下的何等的臭,他都不會把駱擎蒼定義到愚蠢這個詞彙上,因爲不到最後一步,很難看清到底是柳暗花明,還是艱難險阻。

總有人希望鬧大一點,再大一點,或許是信奉着亂世出梟雄,又或者本對這個江湖放棄了任何希望,所以想要毀掉這一切。

但不管如何,對於徐臥龍來說,擁有駱擎蒼這個敵人,是讓他足夠一輩子都頭疼的事情。

就在現場氣氛空前焦灼的時候,郭青衣離開了阿濱這一邊,然後站在了駱擎蒼跟徐臥龍的中央,默默說道:“立場這東西,這輩子我已經站的足夠多了,這一次,我沒有立場,我只站在恩怨的那一邊,所以駱擎蒼你也不必拿一個夏家來拘束我,而且奉勸你一句,棋下的太大,最後你能夠收的住?”

“收不住,頂多也就是丟一條命兒的事,有句話說的好,人固有一死,死不可怕,怕就是死前沒把活着該辦的事兒做明白了。”駱擎蒼說着,這臉上滿是笑意。

“駱擎蒼,這是一場婚禮,不是你的一盤棋,現在,我請你們離開會場,讓婚禮繼續舉行下去。”臺上的李清明終於看不下去,駱擎蒼的話好似幾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

駱擎蒼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彈了彈長長的菸灰說道:“李老,我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這狼崽子都跑到現場搶婚了,到底你我在折你們的顏面,還是這一頭狼在折你們的顏面,你可要想清楚,至於該站在那一邊,我想不需要我多給你指教了吧?”

駱擎蒼顯然把話鋒轉移給了阿濱,顯然這一句話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劉傲陽皺起眉頭,因爲他很清楚阿濱不會輕易放手,而外加現在有駱擎蒼從中作梗,怕是接下來這一場戲很難再演下去。

“我不管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反正你也只是站在你自己那一邊,現在請與這一場婚禮的無關人員全部出去,不要再打這一場婚禮的主意。”李清明斬釘截鐵的說着,並沒有因爲駱擎蒼的挑撥而被幹擾到。

隨着李清明的一席話,堵着後路的李黑虎等人全部讓開了路來,而婚禮禮臺前,由李鍾興爲首,郭李兩家近四十多號人直接攔住了阿濱所有的前路,好似一堵銅牆鐵壁一般。

“多有得罪,敬請見諒,往後我李某自然會登門謝罪,但現在,如果各位執意逗留的話,那麼就別怪我不講情理。”李清明說着,但說出這麼一番話,他心中也自然沒有底,因爲在場的郭李兩家能夠拿的出手的,還真沒有幾人,而對方的來頭,可都大到嚇人,且不說駱擎蒼這麼一號無敵一般的存在,就劉傲陽來說,京城的三大武師,即便是郭家在場的王聽雲華武跟許華升一起動手,恐怕都不夠打的。

但現在讓李清明更加在意的,是接了一通電話進入後臺的郭紅牛,似乎這一通電話也很值得人玩味。

阿濱慢慢轉過頭,他看向臺,突然注意到郭銀鈴已經離開的禮臺,然後努力在會場尋找着她的身影,而一直把精力放在混亂中央的李清明也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郭銀鈴消失了,他立馬從禮臺俯視下去,好在那白色的婚紗很是顯眼,但郭銀鈴已經悄悄走過了郭李兩家組成的防線,已經很是靠近阿濱。

“攔住她!”李清明一瞬間徹底清醒過來,指着郭銀鈴說道。

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站在前線的王聽雲跟華武,兩人直接奔向透過賓朋走向阿濱的郭銀鈴,但還未等他們徹底靠近郭銀鈴,一道比他們還要迅速的身影已經護在了郭銀鈴的身前。

很熟悉的綠色運動服,這讓緊跟其後的許華升一臉的苦澀,不過對於敗在這麼一個年輕人的手中,也並未讓他覺得太過恥辱,畢竟是陳天師的徒弟,而陳天師京城這個武林圈子到底代表着什麼,或許距離那神明,也差不了幾步。

“跟我走。”阿濱直接攥着了郭銀鈴的手腕,拉着她快步走過人羣,而由王聽云爲首的三人組已經衝了上來,就在郭銀鈴跟不上阿濱的速度而險些倒地之時,一個老人慢慢站在了王聽雲等人身前。

看似步子淡然,但是王聽雲三人卻直接面色僵硬的剎住了車,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個老人,面面相覷。

因爲這個老人有着一個格外響亮的名字,劉傲陽。

“多有得罪,李清明,這個年輕人,我答應了一個故人護其周全,而且老夫,已經做好了把這一條命留在這裡的準備。”劉傲陽終於開口,但這一句話完全可以用語不驚人死不休來形容。

阿濱愣愣的看着發出此言的劉傲陽,但是他所能夠做的,唯有抓着這個女人的手,心中的糾結以至於讓他忽略了這個女人臉上的痛苦。

或許,對於任何人來說,此刻都是痛苦的,沒有逍遙人,如果這便是生命所給予人的代價的話,那麼如果從第一刻起便有選擇的餘地,是否選擇可以不要這一切。

如果能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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