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媒體朝這邊蜂擁而來之前，顧連城已經拉着十一上了車。
“開車！”
他冷冷地開口，語氣裡還有幾分怒意尚未退去。
十一發着呆，直到被他拉上了車，還坐在車裡有點回不過神來。
她沒有回頭，但靳向北那近乎崩潰的哭聲仍然在她腦海裡盤旋不停。她想起他說的什麼機場，什麼她不來，恍惚明白了什麼。
是白瀟瀟，一定是她。
“方十一！你不會推開他是不是？！”顧連城把剛剛沒有發完的氣都發在了車裡。
這麼恐怖的顧連城，就是蘇白也從未見過的。乖乖……總裁竟能氣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真的是少有啊！他不說話，他就聽聽……
“如果我晚到一分鐘，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顧連城太瞭解了這一圈了，水軍難掩，靳姚兩家一定會想盡辦法將髒水潑到十一身上。就是不用他們出手，在他們大婚這樣的日子裡，無論十一怎麼辯解，她都逃不過網民的口水罵戰。
他只要一想到到時候會用在她身上的那些詞，他的怒氣就沒有辦法消除。
他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來罵！
十一低下頭，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
他不到，她掙脫不開靳向北，她、靳向北、姚若水，會上明天的頭條新聞，就像幾年前一樣。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有點無力地靠在窗上。
她好累……
被靳向北挑起的那些回憶，正不受控制地涌出來，讓她的心情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看着她這副頹廢的樣子，顧連城就受不了，他一把把她拉過來：“方十一你給我振作點！”
他憤怒的目光盯着她，“你就不能爭氣點？五年了你還走不出靳向北給你留下的陰霾？說出去都給我顧連城丟臉！”
“那就……不要說啊，”十一的眼睛已有些泛紅，硬是扯出了一張笑臉說，“反正沒有人知道我跟你的關係。還有……請你放開我。”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明明剛剛和蕭漫溫存過，現在爲什麼又來攪和她的事？
她怎樣，和他有很大的關係嗎？
“我就算成爲衆矢之的，被千夫所指，會礙着顧總什麼事嗎？顧總只需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和商暮雪談談情，和蕭漫做做愛，很愜意了，幹嘛要管我的事呢？”
“你說什麼？”面對她沒頭沒腦的指控，顧連城壓過去，“你從哪聽的謠言？我什麼時候和蕭漫做過了？”
“對，我是沒看見你，我只看見了蕭漫，你否認我也拿你沒辦法。”
蘇白：……
乖乖……信息量有點大啊……顧總和蕭漫？？太太還看見了？
顧連城容不得她冤枉，冷着聲說，“方十一，或者商千尋，沒人可以冤枉我！你如果說不出一個給我滿意的答案，丟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我馬上辦了你！”
他的怒氣比之方纔，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十一已是底氣不足：“剛纔……？”
難道不是他？不然他不可能不心虛。
蘇白笑笑說：“方小姐，你真的誤會了，這一個小時內，顧總都和我在一起呢，怎麼會跟蕭小姐，那個啥？”